人嘛,当然都得为自己着想。()杨楚生就因为买地的事,还在特区又住了几天。不过也好,可以跟在特区的知青们唱歌跳迪斯科,酒也大口地喝。

哈哈,准备走了,买地的手续,就是按当地那位乡书记说的那样,单据就开成一万八,不过人家也兑现诺言,多划了二十亩地。这样子,杨楚生在特区,有这一百二十亩再加楚豪帮他买的十二亩,他已经有一百多亩。

这哥们就是精,卖了地,你可别老放着,要不然等到土地增值了,人家会眼红的,因为这世上有一种病,叫红眼病。

他们的建筑队还没有真正的驻扎点,这样不就行了嘛,那些小山包只要将上面铲平了,就可以给建筑队用了,而且圈范围的时候,人家乡干部还睁只眼闭只眼,多圈了十几亩是有。这样子,他一个人就拥有一百五十亩的土地,活活脱脱毫无疑问,成了特区的大地主。

“都进去吧,别让雨淋了。”杨楚生打开车门,朝着送出来的陈燕和一班知青说。

“路滑,开车小心点。”撑着雨伞的陈燕也笑着吩咐。

应该说,这两天的雨,才算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之前的雨,细得几乎连地面都洒不湿。

春雨好,坐在车里的林文红,心里还涌出一股浪漫,总之不管是两人撑着雨伞,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还是坐在车里,春雨就能让人想到浪漫。

“杨县,原来你是个大土豪。”林文红说着,抿着嘴巴笑。她跟他一起到特区,先是听到他用四十万买了地,又看到那几袋子美金,这样的数字,不用问,就是平县的财政局,还没有这个钱。

“嘿嘿!”杨楚生没啥的,就只是笑,他还有多少钱她不知道,要知道了,可能立马就会受不子。

林文红早就有受不了之心了,这下雨天,公路上的车也好像少了点,杨楚生也得往路边停,天有下雨之时,人也有下雨的时候。她可倒好,从路边的草丛后面走出来,一钻进车里,先是两眼柔光泛出,然后脸一凑,朝着杨楚生的嘴巴,又是吱又是吧地一阵亲。

这林文红,昨晚坐在他身上那么久还不够

。杨楚生也张开嘴巴了,回应了几下,才笑着说:“还是快点赶路吧。”

细雨蒙蒙,杨楚生开车可不会慢,“唰唰唰”,路中央溅起

来的水花,还让林文红看了,时不时在笑。

杨楚生听着这笑声,还耸一下浓眉,这女人他真搞不懂,在房间里,怎么就老要那样主动呢,每一次她都是不老实,拼着命也要在上面。

“哎呀,你的车开得这样快干嘛。”林文红还坐得不过瘾,车子在她们家的旁边停下,她还不爽地说。

杨楚生也看一下手表,确实也够快的,还不到下午四点钟。

“我走了。”杨楚生朝着站在车外的林文红一喊,车子一倒,这就往红光乡开了。

“嘿嘿!”杨楚生的车,拐进试验区的路口,看着路边正在砌墙的建筑工人们笑。第一批一百间商铺,不用完全建好,他就准备开始发售了。每间商铺也就三十平米的占地面积,三层,价格当然他自己可以定,反正每一间,不低于五万。

“喂喂喂!”山猫这家伙身上穿着雨衣,看见杨楚生的车就挥手还带喊。

“什么事呀?”杨楚生停好车,摇下车窗也问。

山猫这家伙眨着眼睛,走到车边就说:“这些房子,什么时候要卖呀?”

“是不是有人托你要了?”杨楚生听这话就乐,先给他一根万宝路。

山猫接过香烟,美滋滋往鼻子下方放,闻一下才又说:“当然了,不然我问干嘛,先说的,可以挑靠县城的嘛。”

“行,你要的我一定给你,不过暂时我还没定价格。”杨楚生一说,才不管山猫同意不同意,车子又开了。

怎么一来就这样多事,杨楚生的车子将要拐入村口的时候,一位知青又在挡车了。

“车子借我,家里有事

。”这知青开的是村里的货车,轿车当然也能开。

“那行,小心点啊。”

家里有事的,还要跑到滨海市,杨楚生那有不同意之理,说完了也下车。

这时间的红光乡虽然安静,但人也不少,杨楚生到香港又不是没有人知道,行李袋往身上一背,边跟着村里的人打招呼边往竹寮走。

“杨县长,回来了!”这声音是从柑子园中响起的,不用看人,杨楚生就知道是马琼珊。

杨县长

这叫法,也是马琼珊故意叫的了,她身边还有另一个女知青。杨楚生还问:“你们今天不用上班呀?”

“工期不紧,响应桂香嫂的号召,我们就帮忙种田。”这知青也说,然后手捂着嘴巴笑。

“笑什么?”杨楚生感觉这笑有点怪就问。

“没什么,快点回去吧,你的头发已经湿了。”马琼珊也说,不过瞧她的表情,显然是在忍着笑。

这一大一小两个知青就是恶作剧,今天知青们是帮秋月嫂他们,有的给柑子园喷药,有的给田地还不能拔的秧苗除杂草。她们两个是先走了,还有十多二十个女的,在桂香嫂的带领下,刚刚从那个水坑里上来,都在杨楚生的竹寮里。换衣服是没有,不过有些衣服湿了的,肯定会脱下来拧干。

“嘻嘻嘻,要是他跑进去,刚好有人脱了,那还不……”马琼珊身边的那位女知青,说没完又“哈哈”地笑。

也确实,竹寮里面,真的就如那位女知青说的那样。这些女知青中,有十几个还是杨楚生到香港的这几天,从县里的各个农场新添进来的,这些人的岁数,大的也跟他差不多,小的也才二十。因为有些衣服都湿了,就往水坑里面洗一下,然后就得在他的竹寮里脱下来拧干了,谁知道他这时候会来,又没有开车。

“哎哟,还是桂香嫂漂亮。”说话的是那位副乡长,然后大家的眼睛,都往一身如雪,还沾着水珠的桂香嫂瞧。

“别看了

。”桂香嫂也笑着说,虽然都是女人,她们也都是一样浑身上下清洁溜溜的,但这样看,她还是有点不自在。说完了,拿着杨楚生的毛巾,上面不能管了,只能挡下方。然后看着这些知青们的身子,她不也爱看,真的是就跟相貌一样,各人有各人的不同。

也确实,就是女人,看着这场面,也能感觉出一种美感。这些都是正当青春年华的身子,一个个都是白里透出润红,嬉笑之间,那一颗颗如蜜桃似的,随着笑声都动得特别鲜活。更有这一双双因为经常劳动,变得极为匀称的雪腿,真的是美死人了。

“咳咳,彩云,你的头发太长了。”那位副乡长往还在擦着身子的彩云身上一瞧,就笑着说。

“不会吧,我前天才剪的头发。”彩云一说,还抬手往齐耳短发摸。

“扑!”

桂香嫂禁不住笑,抬起手朝着副乡长就拍。

还不止彩云听不出来呢,其他的女知青也有点愣,也在想,怎么说她的头发长,不长的嘛。

“咯咯咯!”村香嫂看着知青们的样子,禁不住大笑,然后说:“你们还不明白呀。”说完了,眼睛往彩云的下方看。

这会明白了吧,女知青们的眼睛也跟着瞧,然后立马就暴发出一阵大笑声。

彩云不也明白了嘛,咬着嘴唇,抬起手冲着这副乡长就拍。大声也说:“你的不长呀?”

桂香嫂笑得身子都要发软了,站直身子说:“别闹了,快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

这一阵闹,她们的身子还没擦呢,副乡长边擦边说:“着凉倒不会,别让杨楚生突然冲进来就行。”

“不会,他要来,肯定有汽车的声音。”彩云也说。

不会才怪,细雨中,还背着行李袋的杨楚生一阵小跑,都已经到了竹寮边了,突然听到竹寮里一阵嘻闹声,立马就急了。他后间还放着大堆古董,这样子闹,千万可别砸坏了,急忙撒开脚步就往竹寮里冲。

“喂!”杨楚生一冲进来就喊,不过一喊立马就愣

。苍天!眼前一片跟雪堆似的活景,他愣她们也吓得发愣。

“啊……”彩云大概两秒后就反应过来,大喊声中,急忙手一抓,抓起来的是一个盘子。不管了,盘子也行,上面也顾不了,这盘子往下一挡,重点单位就要重点防护。

“你怎么进来了?”桂香嫂也大声说。然后女同志们一齐都向后转,三分之一的人还往竹铺上面爬,掀开被子就盖个严实,其他的就只能蹲下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样。”杨楚生边说边往外走,直凄怜,这竹寮可是他的,但却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站在外面被细雨淋洒。

“快进来吧。”桂香嫂看着大家都穿上衣服,急忙又往外面喊,他在外面淋雨,别人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哎哟,你们要这样,应该将门锁上的嘛。”重新进来的杨楚生,很严厉地提出批评。

“谁知道你这时候来呀,怎么还没开车?”彩云的声音也差点哭,刚才她的盘子还太小,挡不住头发。

杨楚生裂一下嘴巴,笑也不敢,不过却真的想笑,就说了呗,说他的轿车在村口被什么人借走了。

“快点擦了。”桂香嫂大声又说,将她擦过身子的毛巾,往他的肩膀上就扔。

杨楚生边擦着头边看着这些人,然后笑着朝十几个不认识的女同志问:“你们是刚来的?”

“嗯,杨县长,我们是最后一批知青。”一位女知青也笑着说。

“好,别叫县长,跟她们一样,叫我的名字就行。”杨楚生说完了,向这十几个刚来的伸出手。

这些女知青脸都还是红的,一边跟他握手,一边还在偷笑。

“这次来了多少人?”杨楚生转脸也往桂香嫂问。

“一百二十三人,七十个女的。”桂香嫂也笑着。

太好了,杨楚生高兴得将他看了她们的事忘了,他还在烦知青不够,有这一百多个,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