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似的桂香嫂,那种热情虽然释放于飞升之中,但一整夜被杨楚生搂在怀里的娇身,才一醒转,那种热情又好像在重新燃起一样,禁不住娇身又往他的怀里贴。書哈哈

虽然秋夜并不算短暂,但伸了一个懒腰的桂香嫂,却还有夜为什么这么短的意思,冲着也醒过来的杨楚生亲一下,又将脸往他强健的胸口埋。

因为杨楚生要到省城,尽管桂香嫂又有重燃热情之意,但听竹林中群鸟的争吵声,也让她有些不情愿地从杨楚生怀里坐起来,等一会,柑园里面,又会传出村妇们的笑声。

丰田皇冠,以时速六十多公里的速度,在国道上可以说是狂奔了

。杨楚生的车上照样还带着一些土特产,想送什么礼物好呢?要是拿两瓶洋酒给郭老,这老同志肯定还不爽。要送给赵书记,感觉这省委书记,土特产反倒让他喜欢。

就是有着这年头最为让人向往的丰田皇冠,但车子一进入省城,杨楚生还看了一下手表,这一趟也跑了足足十个小时。好得他晨色未消之时就出发,时间还早。

红灯,这省城的红灯又多了起来了,杨楚生的车子往右边一停,有点不耐烦地随便往周围瞧。这一瞧也笑一下,右边不是省日报社嘛,这哥们抬手又看了一下手表,还没到下班时间,不知道那位林记者在不在。

“嘀嘀嘀”!红灯才一转成绿的,杨楚生的车子响了几声喇叭,闪亮着右边的方向灯,车子也往右边的马路拐,然后又再往右边转。

又是几声喇叭声,人家报社的门卫也一样,看车不看人,只朝着慢慢开进来的车子笑,车里是什么人谁也不管。

“砰”地车门一关,杨楚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五年前就放在身上,有着红塑料封皮,还有“为人民服务”几个烫金字的小笔记本,里面就有林文娟的办公地址。

这报社虽然大,但杨楚生有嘴巴,只问一个人就行了。这哥们还感觉运气特别好,人还没走进坐着好几个人的房间里,就看见伏在办公桌上,正低头写字的林文娟。

杨楚生笑着走进那个房间,除了林文娟还在写字之外,其他的眼睛都往他瞧。

“你找……?”一位女的肯定也是记者,才问了两个字就惊讶地张大眼睛,感觉这个笑得挺农民的同志,好像就是这一段时间,这日报社的记者们,最感兴趣的那个最年轻的省劳模杨楚生。就因为他是最年轻的省劳模,这省城的记者大都也记得他。

“你是不是叫杨楚生呀?”另一位有四十几,戴着眼镜的老哥们也问。

杨楚生三个字,也让正在写字的林文娟抬起头,这美女记者立马放下钢笔,也顾不了一向的文静了,“哈哈”地笑着,大声喊:“杨楚生,你怎么突然……”

“突然来了是不是?刚进省城,刚好在前面碰上红灯就进来了。”杨楚生也笑着说。

真的是他,这回房间里的记者们眼睛睁得更大,这一段时间,记者们关注他,就是平县的一班官员栽在他手里的事,这事可不得了,如果杨楚生到京城,恐怕有些记者也会对他感兴趣

就因为平县的那件事,所犯事的官员还没有个最终结果,都知道的,这种事也算是敏感事件,没有结果的时候,你就是采访杨楚生,来个独家,也不准。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记者会往红光大队跑。现在好了,这哥们笑着站在记者们面前,虽然还不能报道,但也是取材料的机会啊。

“你来……”林文娟笑着才问,却又突然打住,又是抿着嘴巴笑一下,她不问了,以免被同事们插足,反正杨楚生的独家材料,除了她,谁也别打他的主意。

“啊!”另一位女记者,见林文娟抿着嘴巴笑的样子,突然小声叫,感觉她的表情还有眼神,好像含着某种意思似的。这记者看着林文娟的眼睛又往杨楚生移,感觉不对呀,这女的最少比男的大了好几岁。

林文娟那有人家想的那样,她平常碰到别的人,笑起来不也是这个眼神的嘛,刚才她只是无意中小嘴巴从微张中紧紧一抿,但也确实让人看起来,有在暗示着亲一下那种意境。

也不止那位女的小声叫,记者们也为她的表情感到惊讶。这里面的人那个不知道,这日报社社长的儿子,追求林文娟已经从暗中变成明显,他要跟杨楚生有啥的,那可能就有点事。

杨楚生刚才进来的时候,最先向他开口的那位女记者却笑一下。那位社长还是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他的儿子也在这报社当记者,其实她也知道,林文娟对社长的儿子并没好感,总感觉他太做作,可他却是纠缠不止。而她却老想着这社长公子,人家还不理她,现在看他们俩这样,她就笑了。

“先坐一会吧,等会我请你吃饭。”林文娟说完,笑着甩一下及腰的长发。

“不行啊,我要到……”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不让我请,那你请。”林文娟不等杨楚生说完又来。这看似文静的美女心机可不文静,故意在同事们的面前表示出跟他的关系,反正她敢肯定,这些记者肯定有人过后会粘着杨楚生,想从他嘴里掏出平县的什么新闻。总之,平县官场中的独家详细新闻,又是她的。

这美女记者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楚生不请也得请,笑着说:“那行,我请

。”然后看着其他的记者又说:“大家都一起走。”

这些记者就是“嘿嘿。”能当记者的,那个不知道杨楚生这是在客套,这种饭吃了也没意思。那位第一个跟他开口的女记者,却站起来,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走吧。”又写了几分钟字的林文娟,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一个小挂包往肩膀一挂就说。

好家伙!这两人从五楼走到下面的大厅,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惊讶地往她们看。能认出杨楚生的人倒是少,但知道社长儿子在追求林文娟的人却很多。一些人不但奇怪地看,还小声议论。

“坐我的车吧。”杨楚生往他的轿车边一站,打开车门就说。

“哇,你自己的车呀?”林文娟眨着长长的睫毛,惊讶地问。她虽然算是个有名的记者,但上下班却还是骑着二十四寸自行车。

“对,我自己的车子,进去吧。”杨楚生又笑着说。

林文娟又笑一下,想坐进车里还有些紧张,回头朝着在看她的人笑一下。

“哎呀,这人肯定是暴发户。”轿车才慢慢开出报社的大门,就有一位哥们小声跟一位女的说,而且还做了个鄙视的表情。这年头,人们的头脑里面,还是有着几年前留下来的无产阶级式的清高思想,对于这一两年冒出来的有钱人,通常就有暴发户的想法,而说到暴发户三个字,不少人都在一边咽口水一边鄙视。

杨楚生要是听到人们说他是暴发户,不知道他会笑成怎样,这省城他来过不少次,轿车开到横穿省城的那条河边,这边吃的东西最多。

“怎么来这地方呀?”林文娟一下车就笑着说,也知道杨楚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年青男女谈恋爱的专属地。

杨楚生真的不知道,一下车也笑,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河边一对对的男女青年,有多少对他也数不清,反正两边都看不到尽头。搞笑的是,以两人为单位,每两人的距离差不多都是半米左右,笑着说:“真壮观。”

林文娟看着他又笑,跟着他往一间菜馆里走。

“来,女土优先

。”杨楚生朝着一张桌子一伸手就说。

林文娟又是抿着嘴巴笑,这表情要是别人看了,还真有另外的想法。轻笑之中,一双美眸也也透出笑意。

现在到外面吃饭可比两年前方便多了,这些私人开的菜馆,已经不收粮票。

请女同志喝酒嘛,杨楚生就要了一瓶桂花陈酒,这酒林文娟要全部喝光也没问题,根本没有酒度。

“嗯,这么久不见,想不到你在平县,又干出全国性的大事。”林文娟喝一小口酒,习惯性地又抬手将垂在胸前的长发往后面撩。

“我也是被迫的,你是不是又有想来个独家?”杨楚生也笑着说。

“扑!”林文娟也笑,将身子往杨楚生这边一探,笑着又小声说:“你以为呢,我们干记者的,最喜欢什么?”

“哈哈!”杨楚生也笑一下,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光。

林文娟又喝了一小口,一只手架着又要往前面垂的长发,又问:“这次来省城干什么?”

“你没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大队的发展目标吧?我是来请人参加我们的新村落成剪彩的。”

“对呀!”林文娟也“咯咯咯”地笑,又将身子往杨楚生这边凑:“有没有想请赵书记?”

“那是必须的,你又忘了,当时赵书记可是说了,到时他一定参加,你不想去呀?”杨楚生边倒酒边说。

“我当然想去了,不过嘛,平县这次发生的事也很重要。”林文娟笑着又说。

杨楚生倒完酒,抬头往急匆匆,走进菜馆的几位哥们瞧一下,又看着林文娟,笑着说:“行,你什么时候要,要什么,我都给你。”说完了,看着刚进来,走前面的哥们就惊愕,这家伙直冲他们而来,还一付气势汹汹的样子。

林文娟也是“咯咯咯”地笑,只是看他眼睛往她后面瞧,表情也有点怪,她也回头看,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那位社长的儿子嘛,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