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乐了,社员们的笑声,又是跟以前一样,带着泥土的气息,笑得特别豪放。

杨楚生的人气,让郭副书记也感觉不可理解,他一说,社员们又是笑着,让养猪场里,又听到热闹的猪叫声。

水鸡叔不也是深有感触,他这个当了十多年的大队书记,碰上这事,要让社员又将猪赶回猪场,肯定还没这样容易。看着这小知青又在将两包印件扶上自行车,笑着喊:“这是那个大队的?”

“东方大队的。”杨楚生大声回答,从孟跃进手里拿着绳子在绑,今天是由他送印件了。

孟跃进这家伙,是昨天在田里,跟东方大队的一个村妇勾搭上了。不是动手动脚的那种,是人家要卖米。

因为这个村妇也是红光大队嫁过去的,知道这个知青同志暗地里搞起二道贩子的勾当,她也要卖米,所以就主动地跟他勾搭,正好也帮杨楚生送货。

这个印刷厂不又一样,这年代,时不时的搞运动,已经将人们锻炼得经验相当丰富,就是避其风头,运动一过,又是风平浪静。现在杨楚生的印刷厂里,又是听到“砰砰砰”的压印声了。

“好了。”杨楚生绑好了,将发票也交给孟跃进,这哥们朝着水鸡叔笑一下,推起自行车就走

“你这家伙,干脆啊,买一台真正的印刷机吧。”水鸡叔接过杨楚生递给他的香烟就说。

杨楚生还笑,他才不傻,这个印刷厂可是大队的,要买也是大队买,再说了,要是运动又来,这十台土家伙,人家要没收也没几个钱。

“行了,我到田里瞧瞧。”水鸡叔见这家伙只笑不说话,说完了也就走。

天气已经是公历的十月份,阵阵秋风中,不但让人感觉到秋的凉意,也催促着稻田里的水稻,已经要进入孕穗期了。

这时间,水鸡叔没有一天不往田里跑,各个生产队的队长也老在田头转悠,就是找准时机,再施一次肥。

杨楚生才不懂,反正社员们比他还内行,他的竹寮正热闹着呢,好几个生产队的社员,都在挥着锄头挖番薯。

“杨同志,你不跟水鸡叔一起走呀?”秋月嫂手扶着锄头,这话嘛,应该叫无话找话。

“喂喂,小心点,出那样大力干嘛。”杨楚生也朝着她说。

秋月嫂那知道他是有意说的,虽然是秋意渐浓,但一干活,人身上还是照样大汗淋漓。这美寡妇的锄头用力一掘,汗湿的短袖衫前面,成熟的一对也是猛的一耸,这动感也是因为成熟,才有这样猛烈。

“不出力,怎么挖?”桂香嫂正弯腰抓起一株挖出来的番薯,猛地摇几下,还粘着番薯的土,吧吧吧地往下掉。

“对呀,你又不是没挖过。”秋月嫂将挖出来的番薯往身后扔,又挥起锄头。

山猫这家伙就是鬼,先“嘻嘻”两声才说:“秋月,用力太大了,别甩伤了。”说完,看着杨楚生就笑。

秋月嫂直起身子,还不明白,抬起手臂擦一下汗,还问:“什么意思?我甩掉番薯的土,也能甩伤了?”

山猫的老婆其聪明的程度,也不亚于这个家伙。突然“嘻嘻”地笑,朝着丈夫喊:“杨同志的话,让你闻到腥了?”

“哈哈哈……”这下笑大,连附近别生产队的社员,也都大笑

够明白了吧?秋月嫂脑子突然一开窍,低头朝着自己的身体瞧,“扑”地一声,抬头朝着杨楚生瞪一眼。只是嘛,眼睛是在瞪,抿起来的嘴角却很明显是在笑。感觉这家伙应该让他劳动,不然满脑子都是鬼主意。

杨楚生也在笑,突然“吧”一声,一块松软的土,在他的后背上炸开了。是刘雪贞,这美女笑得粉腮浮出酒窝。

秋月嫂才不管,除非不干活,耸就耸了呗。挥起锄头又是一掘,不过还是低头特地观察一下,自己也禁不住笑,确实动得太明显。

这美寡妇又将番薯往身后扔,也还又朝着杨楚生瞪。这家伙,她这上面,不是在甘蔗园里,还被他抱住,掀起衣服的嘛,没看过呀。

桂香嫂却还在“嘻嘻”,这位小少‘妇’本来就是爱笑,以前是将笑压抑在心里,现在渐渐地露出她爱笑的本性。

“嘻什么嘻?大家瞧瞧,桂香要用力,可能还甩得更厉害。”秋月嫂大声就喊。

又有笑话了,桂香嫂咬着嘴唇,但很明显是在笑,抓起一小块土,朝着秋月嫂就扔。

“是不是,比我还厉害是不是。”秋月嫂趁着桂香用力一扔的时候,边笑边喊。

这一喊,大家又都笑,杨楚生朝着她也笑。

桂香嫂可不比秋月嫂,她不但爱笑,还特别容易脸红,朝着杨楚生翻一个白眼,然后挥起锄头,“扑”地又笑。这家伙还在看她,搞得她不大敢出力。

生产队的劳动,不但有热火朝天,也是整天都让人感觉到快乐。虽然这些话题有点狂野,也隐隐地透出某种暧昧,但就如生活中的调味品一样,能让社员们开怀大笑。

杨楚生转过身子,这边就是刘雪贞她们生产队的了,反正这个知青同志的人气爆棚,全大队通吃。才一转身,第二生产队长的老婆就喊:“你别看,我们这边没有你们那边大。”

都是笑话,杨楚生弯腰拿起一个番薯,随便擦一下,就往嘴里啃。冲着队长的老婆说:“那你就过去,跑她们比较呗

“刘雪贞,你过去,差不多年纪的,你一定赢。”另一位村妇一说,两个生产队的女社员们,又笑成一团。

刘雪贞手扶着锄头,边擦汗边笑。看杨楚生这家伙就跟老鼠似的,“咔咔咔”!手里的番薯边转边啃,才几圈,就将大半个番薯的皮踩掉了。朝着他就喊,你来替我一下。

杨楚生咬一口番薯,真脆,还带甜,走到刘雪贞跟前,这美女也还朝着他瞪。

“喂,你是我们生产队的,怎么帮他们干活了?”芹菜婶看他挥起锄头就喊。

“哈哈哈!我们生产队的姑娘漂亮,他当然会帮了。”队长的老婆也喊。

这下好,刚才的话题是两位村妇,现在变了,变成了刘雪贞和村姑。

刘雪贞劳动的能力,当然比不上村姑们了,累了,坐在两个生产队相隔的土埂上,拿起军用水壶喝水。

“别这样说,他是帮刘雪贞,并不是看你们的姑娘漂亮。”山猫的老婆也喊。

刘雪贞喝着水,擦着流到下巴的汗,听着这话,笑得挺美的。

杨楚生挥着锄头,朝着第二生产队长的女儿说:“你妈说你漂亮了,你不笑呀?”

“咳咳!”刘雪贞咳两声,好像在向杨楚生发出警告。第二生产队的村姑们,有时候还真喜欢说起这家伙,反正他要是跟秋月嫂和桂香嫂一样,啥都没讲究,搞不好村姑们每天傍晚都要往竹寮这边跑。

“杨楚生,来一下!”郭副书记突然在远处,朝着他喊,还看见他手里拿着他的收音机。

“你来,我过去一下。”杨楚生朝着刘雪贞说,急忙往这位老干部那边走。

郭副书记好像挺急似的,瞧他的样子,还特别激动。

杨楚生还有点不明白,突然手一拍脑袋,明白了,这老干部,一定在收音机里,又听到什么重大消息了。

这时候应该又是另一件重大消息发生的时间,杨楚生也不知道几号,感觉应该是这事

。这也是这个多事之年,所发生的最后一件大事。

果然,杨楚生还没到,郭副书记好像是个老顽童似的,往他迎面跑过来还在笑。

“听听!”这老干部手里的收音机音量调得特别高,说着收音机还往杨楚生面前递。

“要结束了。”杨楚生笑着说。

“什么要结束了?”这位老干部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瞧他的样子,好像高兴得手还不自在。

杨楚生怎么着?就只有笑呗。

“嘿嘿,那就如你以前说的,我就安心放牛?”这位老干部说完了,笑得特别爽朗。

“对呀,不过我只是对事,其他的,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也不想关心。”杨楚生点上香烟就说,话先说了,不然这位老干部,一定要跟他讨论什么政治性的话题,这个,他的态度就是不懂。

又是一个戏剧性的变化,只是变化得特别突然,变得这位老干部,愣愣地看着这个小知青。奇怪了呗,这家伙,好像是早就有预料到的一样。

这样想的人还有几个,公社的许书记,县委陈书记,还有地区的张主任,都有这样的想法。也都搞不懂了,这才不到二十岁的小知青,真的是奇了。

不管奇不奇,事情总之发生了,又有点搞笑,一大早,村里的农民们,都争着往县城跑,因为县城有大型的游行庆祝活动。

好家伙!那场面真的浩大,工农商学兵还有知青和学生,都得参加。农民的队伍,也就是县城周围的几个大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面小彩旗,各个方队前面,还有一个人拿着广播筒,领着喊口号。

杨楚生这家伙就是知青方队中,带头喊口号的,没办法,他是知青中的名人。这哥们嘴巴才一张开,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一转脸就笑,是桂香嫂在喊。反正这一边,几乎都站满了红光大队的社员。

又是另一片天,杨楚生一抬头,也在笑,感觉他施展拳脚的日子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