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人,李傕和郭汜的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郭汜强笑道:“原来是卓公子啊,温侯也来了。”

李傕却是皮笑肉不笑,说道:“幸会啊幸会,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从不流连风月的温侯,飘零姑娘,你的面子可大了!”

“啊?……啊!”我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居然看别人看呆了眼,刚翻上一阵羞涩之意,却又被郭李二人传递的信息吓了一跳。

“温侯?你就是吕布?!”我失声叫道。

“咳咳。”卓良君干咳一声,说道:“飘零姑娘,我来为你引见,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吕布吕将军。”遂又转向郭李二人笑道,“二位可别错怪了温侯,他却是被我硬拉来的呢!”

我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卓良君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公子哥儿,却认识吕布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且看来两人关系非浅,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眼神不自觉又飘向吕布,却正好被他捉个正着,带起一抹别有兴味的笑容,另有一种诱惑的魅力,看得我又有些呆愣。

雁儿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说道:“姑娘,快请客人们坐下吧。”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不由尴尬地笑着,说道:“难得卓公子又来捧飘零的场,还带了吕将军这么高贵的客人,飘零真是受宠若惊啊!几位大人,请上位坐吧!”

卓良君却瞟了一眼郭李二人,笑道:“不知二位大人是否介意与我等同席呢?”

吕布是董卓眼前的红人,李傕和郭汜哪里敢说个“不”字,只好故作大方,邀两人加入。

吕布似乎不爱说话,郭李二人被人打扰了兴致,正是气头上,一时间就只剩下仿佛没有神经的卓良君,嘻嘻哈哈哄抬气氛。

“自古以来美人爱英雄,果然不错。我来见飘零姑娘那么多次,可从没见过姑娘对什么人如此关爱啊!”

我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给面子就这样揭穿方才的失态,不由脸上一红,再看看吕布,他别有深意地笑着,举起酒杯,对我遥遥相敬。

我脸上更是烧得厉害了,心头仿佛有只小兔活蹦乱跳,死活也平静不下来,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早就听说飘零姑娘sè艺双绝,方才又在外面听到姑娘美妙的歌声,不知小将是否有幸,再聆姑娘妙音呢?”

他的话从前方传来,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频率很特殊,让人听了不由得跟着他的节奏走。斯文的话音中却有着强烈的威势,给人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压力。

听他这么说,我当然不会拒绝,更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于是音乐响起,我又唱了起来。

从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我小心翼翼地唱着,不敢放过任何一位微小的细节,就怕不能呈现出最完美的歌声,让他小瞧了自己。我偷偷拿眼觑他,发现他跟其他三人一样,微眯着眼睛,陶醉在这歌声中,不由心下稍定。

有没有投入真感情,出来的效果自然是截然不同的。我从未像这样投入过,一曲既罢,吕布固然非常满意,刚刚才听过我心不在焉的歌声的郭李二人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嫉恨之情,就连豪爽大方的卓良君也忍不住有些嫉妒起来。

“吕兄,如何啊?小弟说的没错吧!飘零姑娘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如此美妙的歌喉,这才是人间极品哪,这趟,没来错吧?!”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吕布说道。

吕布温文一笑,道:“贤弟阅尽天下绝sè,所说的又岂会有假?飘零姑娘的才貌,堪当洛阳第一之名。”

谁不爱听好话?尤其又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尽管明知他说的不过客套话,我却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此后自然是卓良君和吕布唱了主角,李傕和郭汜只能在一旁喝着闷酒,看着我与他们谈笑风生,其间媚态万千,却不是他们能够享受到的。

以往见客,我都恨不得时间马上过去,可以少受些折磨,今天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艳娘敲门进来。

“几位大人,真是抱歉,扰了各位兴致了。”她先向众人抱了个歉,才对我道,“飘零,张公子来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天sè已经不早。

尴尬又有点怯懦地看了看眼前几人。李傕和郭汜看着卓吕二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卓良君的表情有些遗憾,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吕布的脸上有些yin沉。

再仔细看时,他的表情却十分平静,看不出端倪。如今洛阳之人无人不知我乃张苑禁脔,卓良君叹道:“既是如此,我等便告辞了。改ri再来,希望飘零姑娘不要将我等拒之门外才好。”

我忙笑道:“卓公子哪里话,各位大人赏脸,飘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敢对大人们无礼?”

眼见吕布没有表示,郭李二人也只好随之告辞,要我陪侍的要求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否则以他们二人强横的态势,今ri我恐难善了。

看着吕布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我的心口一阵揪疼,没来由地,恨起了张苑。

“姑娘,我这一招,如何啊?”雁儿跟在我身后,嘻嘻笑着,向我邀功。

“卓公子和吕将军是你引来的?”走在回临溪阁的路上,我笑看着她,问。

“对啊!我看那李傕和郭汜来者不善,本想去跟嬷嬷说,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卓公子,还带了一个人,气势不凡的样子,便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她突然凑近我,贼兮兮地问,“姑娘,我看你老实看吕将军看得发呆,是不是chun心动了?”

我又羞又恼,伸出手便去捏她:“小妮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chun心?谁的chun心动了?”

雁儿一边叫一边逃,我们一路打打闹闹回去,到了临溪阁边才停下,两人都有些喘。

雁儿喘了两口大气,突然说道:“说真的,姑娘,吕将军年少英雄,比起那张苑来,实在强了不知多少倍了!”

我沉默下来,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雁儿知趣地不再说话,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临溪阁。

推开房门,迎面就看见张苑沉着脸,坐在桌旁一口一杯喝着闷酒。

看到我进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之sè,yin沉说道:“听说吕布来了?”

“是。”我回答道,走到他旁边为他斟满酒,“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一把抓住我,将我拉进他怀里,手上的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我的手捏断。

“啊!”我惊呼,也是痛呼。

“怎么?我回来早了,打断了你们郎情妾意是不是?”

他的眼睛有些充血,一丝杀意弥漫其间,我从未见过他这种形态,不由心惊胆颤。

“不,不是的。只不过卓良君公子带着他来见我,我又怎能拒绝?”我忍着痛,解释道。

他的yin霾之sè却不见消退,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向床榻,粗暴地解开我的衣衫,压了上来。

原始的律动持续着,让我的yu火节节上升,他却在最高cháo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说!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涨红了脸,青筋暴突,尽管忍得十分辛苦,却执意寻求一个恐怕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的答案。

我的yu望已经燃烧到最高点,无法得到满足的焦虑和空虚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我娇喘着,乖乖重复着他说的话。

他一声低吼,终于在我体内爆发出来。

然而,那一夜,在我梦中,始终出现着一个白衫的伟岸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