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梅兰没有再与刚来往了。她的眼神有些迷惘,我觉得这是我的错,她的眼里应该多些阳光而少些阴暗面。

我继续在楼道里和梅兰打着招呼,我看得出她有些漫不经心。直到有一天在打招呼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盯着我说:“有空到梅姐家坐坐,我有些话要问你。”

我内心有些紧张,是不是我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让她发现了?我的这种预感很强烈,我能从她责怪的眼神里读出这种意图。但我又能发现她责怪的眼神是温柔的,温柔得如梅海的秋波荡起我心里阵阵的涟漪。就在这一刹那,时光仿佛停了下来,昏暗的楼道变成了时空的隧道,我们仿佛已相遇千年。修了千年的缘分只为这千年后一瞬间的相遇。爱情的蒙太奇不仅错乱了时空更模糊了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梅兰的话使我心里有了渴望。我反复地揣摩她这句话的涵义。她到底想问我些什么?她想责怪我吗?我心里有些发虚。在良心上我亏欠梅兰太多。如果说把刚的病历本塞进她家的门缝是一种善意的挑拨,那么偷窥她生活中的一切则是一种无罪的恶行。

她说的那句:有空到梅姐家坐坐。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乃至后来的碰面,我都心存侥幸和渴望。一方面我希望受到她的邀请,一方面我又惧怕她的责骂。每次碰面时我都会羞愧地低下头,躲避她那令我梦魂萦绕的眼神。但尽管这样,我仍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刺痛着我的身体。我仍不放弃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那气味让我上瘾。

因为我多次的徘徊在楼道里等待着梅兰下班,时间一久,这种人为制造的巧遇总会令人生疑。以前碰面的时候我会假装礼貌地让梅兰先走。我则跟在她身后,贪婪的欣赏着她的背影。但是这一次碰面,梅兰并没有先走。她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在等我。她微微的向后摆了摆头,示意我和她并排走,又或者是想和我说话。我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接近她的绝好机会。于是我和她并排的上着楼梯。尽管我装着正人君子般的目不斜视,但我的余光仍忍不住的偷看她挺起的胸部。深深的吸引着令我毫不犹豫的堕落。

我们步调一致的上着楼梯。

她与我的肩膀有节奏的触碰着,就是这种节奏我也能使自己幻想着与她在一起的情景。每一次与她身体的接触都让我有触电的感觉。我的男性特征膨胀到了极点。我十分得尴尬。每上一级楼梯,凸出的男性特征都会与裤子产生一次又一次深刻地摩擦。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快感,也使我看到了梅兰脸上露出来的微笑,这种不是嘲笑,而是宽容的微笑。

我希望楼梯永远没有尽头,这样我就能和梅兰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筋疲力尽。最后我们在后相拥着冷却化成冰,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就在楼梯快走完的时候,梅兰对我说:去梅姐家坐坐,梅姐有话问你。

我内心极为激动又莫名慌张的等待着她对我道德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