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却反问我:“如果我告诉你这其实也是我真实的一面,只是你不喜欢罢了,你还会接受我吗?喜欢一个人就要学会包容别人,就像我毫不避忌地在你面前和保险经纪谈地下保单的事情一样,我包容了你,甚至允许你窥探我的,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知道没有必要再去辩白什么?谁都有罪,谁都需要被上帝原谅,所以我对赵欣的斥责以及赵欣对我的反驳,正好印证了我的虚伪。我差点忘却了此行的目的,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于是我沉默不语起来,我把赵欣抱在怀里,试图挽回此前的**。但赵欣却仿如雕塑般归于沉寂。是的,我刺伤了这个女人的心,我用的是一把伪卫道士的利剑,把她刺得鲜血淋漓。

女人的心事是永远也捉摸不定的。我总是在应付着不同类型的女人,甚至受到了她们言语上的影响,而造成思想上的混乱。

但是今晚,准确的说是在与她完事之后,将会有一次更深层次的博弈。

尽管我刚才不识情趣的言语扫了了赵欣的兴致,但是这也算是一种磨合,赵欣的坦率反而让我有了一丝感动——至少她不会像面对其他可以给她带来财富的官员那样对我低三下四,这大概算是一种更高的觉悟吧,因为人格上、经济上、双方地位上越平等的男女关系越和谐越长久。

这一次的**,赵欣很用心很享受,甚至很慵懒,她似乎想摒弃已经习惯了的方式,让身心更加地放松。而我仿佛成为了唯一可以身临其境的旁观者,欣赏着她在内心的世界里充满着张扬个性的独角舞。

后来这场独舞演变成双人舞,哀怨且缠绵,我甚至能体会到她内心的一些哀愁,一些依恋、一些彷徨。双人舞终于在的掌声中结束。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抱着我,这绝不是婊子的无情,而是一个女人的痴心依赖,一片飘萍的短暂停歇。一只孤雁离开故土前的依依不舍。

感动总是短暂的,而想要长久的温情,就需要思想上的默契和交流,所以接踵而来的便是我与赵欣的思想交流。可以这么说,刚才赵欣满足了我的生理需要,接着我满足了她的心理需要。

**之后,男女之间的情感交流是最平等最真实的。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用先和男人谈条件,条件谈拢了再上床的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因为这样做只会听到男人更多的谎言,这个教训在梅兰和商仪身上都发生过。男人的真话往往是在上完床之后才被说出来,那么这个时候女人要和男人谈条件,如果条件谈得拢的话,结果往往是好的。

赵欣能这么做,证明她是一个对男人阅历丰富的女人,而我能悟出她这么做的原因,证明我也是一个对女人阅历丰富的男人。这不是一个巧合,却是一种讽刺,罗公子的情人和商仪的情人现在走到了一块,也许他们内心都有着共同的际遇,以至于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于是我听到了赵欣最直接的一句话——我有两千万在瑞士银行,还有一千万准备买财产保险,这三千万都是非常安全的钱,你和我一起去加拿大吧,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

赵欣的这句话里包涵了目前她最终极的梦想,也陷入了中国人作为井底之蛙的思想凹槽。尽管赵欣有三年国外求学的经历,但是她仍然把国外的生活想象成功王子公主般的美丽,这就是女人感性的一面,她们宁愿永远活在童话里。

我猛然间明白了,赵欣确实很聪明,她一直在试我的人品,通过一系列的考验,她得出了我不贪财,善良,嫉恶如仇的本性,所以她觉得我是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但是最大的败笔也是她自己酿造出来的,她用三千万加上肚子里的孩子作为筹码赌我能和她私奔,只能说明她还不了解我,我是同情她,虽然我同情一个女人的同时也不会拒绝进入她的身体,但我的内心有一种接近偏执的顽固,这种顽固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显得更加得强烈。这绝对是一个悲剧,而我的内心也必将有增加一道叫做“赵欣”的伤痕。

但其实我的感怀还早了点,因为赵欣在对我发出私奔邀请的同时居然还有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