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正在上升的电梯里,梅兰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显然她还没有完全从与我的吻别中清醒过来。她对着电梯里的玻璃墙壁左顾右盼,一时摆弄头发,一时整理衣领。她似乎想尽量的让自己镇定,因为她已经在心里不下百遍地对自己告诫:就要结婚了,不能再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梅兰从电梯里出来,她觉得四楼这条幽深的走廊显得非常深邃和神秘,并且勾勒起她一些脸红的回忆。这条走廊的地下铺着的厚厚的地毯以及两边墙壁上贴着的米黄色的墙纸在那镶嵌在天花上的筒灯的淡黄色的光线照耀下,竟然显出十分得暧昧的氛围。

??梅兰的高跟鞋与地面的每一次撞击都因陷阱了地毯里而变得悄无声息。梅兰一边走一边侧着头看着门上的号码,411、409、407、405…,这时门忽然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子。梅兰吓了一跳,彼此熟悉且敌视的眼神僵持了一两秒钟之后便衍生出一种互相鄙夷的眼神,或者她们内心都在叫骂着:粉底打这么厚,妖里妖气的、看你穿成这样就像一只鸡。好在这种对抗的情绪也不过是电光火石般的短暂,这两个陌生的女人怀着一种疑似苦大愁深的情绪,悻悻地分了手。梅兰继续向前走,她内心恍然间没有了安全感,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也就是在那个并不是很清醒的夜晚,那是高智成把杰介绍给她之后,她与杰第二次的单独见面。这种含有政治意图的交往似乎更加地撮合了她与杰的婚姻。大家都很现实,或者都各有目的。

??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她被杰带到了这家酒店。同样是在这条令人暧昧的走廊里,杰搀扶着她,手却不停地**,同样是那间可以看到璐湖的豪华商务套房里,她被脱得一丝不挂,同样是那张可以让人神魂颠倒的大**,她尽情地发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她依稀记得身上的那个男人很野蛮,似乎在发泄着兽欲。在酒精的麻木下,她的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充斥着肉欲的快感。她孤单了这么久,早前对男人的戒心早已被孤单消磨得不**形,生理的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在拼命地作践自己,用汗水和体液以及歇斯底里的呻吟去发泄内心的苦闷。但杰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强壮,虚张声势之后更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公狗,蜷缩在床边透着粗气。梅兰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她并不是爱惜它,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爱惜它,是它让自己名誉扫地,是它让自己婚姻破裂,是它令女儿怨恨自己,她还有什么理由去爱惜它呢?可她还是慢慢地抚摸着它,错乱的影像在脑海里浮现,一时是初恋的情人,一时是薄情的前夫,一时又是充满稚气的我。手抚摸过的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她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想着这些情形,梅兰的脸颊变得红粉起来,就像怀春的少女。她的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轻轻地拭去这些汗珠,被挑逗起来的甚至令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法。她抬起手按下门边的门铃。门铃响了起来。门正在被打开,梅兰的脸上也开始洋溢起暧昧般的笑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