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没有与宛儿亲热,我发现男人的和工作上的情绪波动是有密切联系的,而我的习惯是不愿意在情绪低落时,我本想通过**的霸道来征服宛儿,但我发现这只是徒劳,当你意气风发的压在她身上,满以为征服了全世界的时候,身下的女人却在享受,等你**的时候,她却来了精神,纠缠你,折磨你,巨蟒缠身般的让你窒息。当然这时候的女人是最需要安抚的,但如果她把这种索求发挥到极致那么就显得与男人的生理习惯水火不容了。

我发现与宛儿之间的隔膜似乎越来越厚,我的警惕性让我把她对我说的话列入了与同僚交谈之类的范畴。这种同僚之间的谈话充满了恭维、调侃、虚伪、甚至是陷阱。今天你不经意的漏了口风,明天就会成为别人打击你的证据。江小合就是一个例子,他一定是在商主子那里说了我与宛儿的坏话。

早晨上班的时候,我一边琢磨着这些道理一边走进办公室,抬头便看见顶头上司石主任笑着对我说:“小张啊,今天有个去B市蒋局那儿调研的任务,呆会就走,派车单都已经开好了,司机是小余(商厅的专职司机),商厅特别交待你和小江(江小合)一块去,你的文笔好,他的观察能力强,你们正好优势互补,要尽量把这个工作做好,这写出来的调研商厅是要用来发表在部里面重点期刊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商厅很重视!”石主任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我知道他的意思,咱们这一次去是去给蒋局歌功颂德去的,既然是去歌功颂德,回来的时候一定是满载而归。去的都是“嫡系部队”,蒋局能不热情吗?关键就是看我这一支笔怎样化为廉洁了。我知道蒋局算是商厅的死穴了,这一次何厅派调查组下去查他的问题,虽然事情后来是不了了之了,但不好的影响总是有一些的,所以商厅要我们去蒋局那儿调研的意思很清楚,重新漂白蒋局,掩盖之前调查组造成的不好的影响。

用广告战的一个形态来解释就是:当占据了至高点(国家级媒体)的广告铺天盖地的向你涌来的时候,明明省级媒体报道过这个产品是在坑人和制造暴利,你却宁愿相信国家级媒体的广告语,结果真相沉默了,用钱砸出来的喧嚣浮夸喧宾夺主了。所以,真理原来是可以扭转的,只要道理被人信得多了而且上升到“国家意识”就变成“真理”了。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商厅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打击何厅的人了,这叫做以其人之招还之其人之身。老套路了,但是很管用。

汽车飞奔在去B市的公路上,发动机在磨合,车仓里的人也在磨合。这一路上江小合对我的态度显得很恭敬。与其说他观察能力强还不如说他见风使舵的能力高,但机关也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润滑油嘛。

我故意问江小合:“我记得何厅的女儿何斯斯结婚的时候是你给做的伴郎吧,想必你和李公子很熟吧。”我这话其实是漏给司机小余听的,借别人的嘴说别人的坏话,我自己都觉得我被宛儿调教的越来越坏了。

江小合笑得很勉强的说:“哪里的话,只是一般性的礼节而已。”

我接着又说:“我记得你父亲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吧,以后我老婆要生孩子还得请你父亲关照一下找个好医生找个好产房啊,我听说何厅的女儿何斯斯生孩子的时候住的就是特级产房,听说条件很好啊。”

江小合含糊的应了一句,忙转移话题说:“咱们这次下去,调研的重点是干部队伍的建设方面,这一方面上面重视,也容易出闪光点,商厅的意思是要扬长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