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长在我心上的疤

“这是个疤,长在我心上的疤,永远都这么清晰。”傅斯年说。

“斯年,你还会常常想起凤凰来?”

那一刻,注定成为永恒。

“如果元旦我没有去凤凰,你说,我们还会不会这样?”

“或者,我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开始,比如,在樱花下,我守侯到你纯美的笑。”

“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我们都逃不了。”扬扬的手轻轻在傅斯年的胸膛来回的抚摸,“命运怎样安排我们的未来?”

“我不知道,”傅斯年苦笑。

“我只知道,”傅斯年注视着扬扬,“只要我有生命,就永远也不会忘记你。”

“你总是在哄我。”扬扬的泪在淌落,“我就走不出你的温柔,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

“我也希望我是在哄你,可是,我的心在隐隐的痛。”傅斯年抓住扬扬的手,放在心跳的地方。

“好痛,”傅斯年说。

“要怎样才不痛?”扬扬轻轻的吻,很温柔的舔。

“好点没有?”扬扬抬起头,望着傅斯年。

傅斯年摇摇头。

“我想把你揉碎,放在我的心。”傅斯年紧紧搂住扬扬。

“我何曾不想,把你装在我的包里提走。”扬扬幽幽的说,“可是,你只肯停留在我的心,不肯钻进我的行囊。”

傅斯年笑了笑。

“斯年,你是我的吗?”扬扬的手跟着她的唇滑动起来,“是不是只有把你嚼碎了,你才属于我?”

“我是你的,现在或未来。”傅斯年痛苦地说。

“斯年,今晚,我要你命都丢了。”扬扬说着,把嘴停在了傅斯年的手臂上。

今晚,夜色浓烈,月光暗淡。

“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傅斯年喊了一声。

在齿痕的旁边,有丝丝的血迹渗透出来,傅斯年回到家,已经是凌晨5点多,他躲进卫生间洗澡。扬扬这一次,更用力,在黑色的齿痕旁边,又多了两排清晰的齿痕,点点的殷红,就像扬扬心里流出的血。

傅斯年痛苦的靠在墙上。

“斯年,你回来了?”林书琴醒了,敲了敲浴室的门。

“嗯,”傅斯年赶忙应了一声,然后快速地冲洗一下,走了出来。

林书琴躺回了**,傅斯年躺了上去。

“斯年,很累吧?”林书琴翻过身,抱着傅斯年。

“累。”傅斯年含糊地回答。

“怎么这么早醒了?”

“习惯了,也不早了,已经过六点了。”

窗外,夜色逐渐退去,天微微的露出光的端倪。

“今天不要上课吧?”傅斯年还能清醒的记起今天是周六。

“不用。”

“陪我睡懒觉。”傅斯年拨一下林书琴的头发,滑滑的、软软的。不用多久,扬扬也会有这么一头秀美的发,长发的扬扬是不是散发出东方女性的柔美?傅斯年痴痴地想。

“嗯。”林书琴动了动,像一只小猫,缩在傅斯年的怀里。

傅斯年太累了,扬扬没有要了他的命,却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辛苦。

一觉醒来,枕边空空,他刚想喊一声扬扬,突然发现房间的景物是这样的熟悉,赶忙停住了嘴。

傅斯年还不想起来,懒散地趴在**,扬扬回到哪里了?

三十个小时的颠簸与辛劳,就为了一夜的缠绵,他们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傅斯年叹了口气,女人对于爱情,总是表现出很大的韧性,她能够克服一切的现实和困难。

电光火石的爱情,居然可以燃烧出这么久的激情,莫非31小说app下载地址真的是命中注定?

傅斯年也一样,他对扬扬的思念,也是与日俱增。

如果说,偷的都刺激,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距离,傅斯年也应该生厌了。

如果说,傅斯年喜欢这种偷的爱情,他的人生不会一直到遇到扬扬以前都是苍白的。

每个城市,都有很多美女,不是每个美女,都让你产生爱情。

肉欲除外。

傅斯年当然承认,在看到那些短裙丝袜,看到那些胸前伟大的美女,他也会想象着V型领口里柔软的雪白,短裙薄薄的掩盖着的风光,他的心也会蠢动。这种蠢动,就是他说的诱惑,一种被诱惑的冲动,却与爱情无关。

傅斯年在时时诱惑的美女面前,从来没有产生任何的留恋和牵挂,从来没有产生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扬扬不同,她走进傅斯年的心,抓走他的灵魂。

每个晚上,傅斯年都习惯去想她,用心去想,用心去品味这种幸福与痛苦。

痛并快乐着,这是一句多么合乎现实的流行语。

傅斯年抚摸着手臂上新的齿痕,痛并快乐着。

“斯年。”

林书琴走了进来,傅斯年赶忙把袖子拉了下来。

傅斯年翻起身,他不希望林书琴见到自己的忧郁。

“妈让我们晚上去吃饭。”林书琴说的妈,是孩子的外婆。

林书琴的父母,跟她哥嫂一起住,傅斯年很少过去,不是因为不孝顺,而是不想看到她嫂子那双扬着半天高的眼。林书琴的父母都是不错的人,经常让傅斯年过去吃饭,但林书琴知道傅斯年不喜欢,总是推搪说他很忙,一般在周末的时候带海青过去,然后再回来,偶尔和他一起过去吃个饭。

傅斯年穿好衣服,和林书琴一道,下了楼。海青早上已经被林书琴送过去了,他们在上去之前买了点水果。

到了孩子的外婆家,孩子的外公很高兴,拉着傅斯年说起了历史和政治。

傅斯年读书的时候,喜欢看那些演义小说,了解了很多历史所没有的野史,而且也看了些诸如雍正皇朝之类的电视剧,所以孩子的外公一见到傅斯年,都极其的高兴,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人说上些话。

嫂子还没有回来,林书琴就帮着做饭,饭做好了,刚端上桌子,嫂子就进来了。

坐上饭桌,林书琴问,“哥呢?”

这下子,嫂子似乎找到了开口的理由。

“你哥忙死忙活的为这个家,哪有你这么舒服?”嫂子的话,什么时候都是从鼻子哼出来的。

林书琴没有接话,低头扒饭。

“你们倒是舒服,屁股一甩,丢下两个老人给我,我每天累死累活的,照顾这个家,彬彬也小,我一个人很不容易。你哥也是,让他请个保姆都不答应。”嫂子说。

林书琴的外甥,比海青要小,上幼儿园大班。

两个老人似乎习惯了嫂子的话,都不搭理她,在逗孩子吃饭。

看到没人回应,嫂子似乎有点生气,说,“书琴,你妈就你兄妹,你哥经常跑外面,你得多照顾一下老人。要不,我们凑钱请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