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不要我爱他

他不要我的QQ,他不要跟我联系,他不要我爱他,他不要我知道他的情感世界,他更加不要我走进他的生活,他害怕给我伤害。

有些爱情是不能发生,也不该发生。他说,他只能跟小冉说,因为没有别人可以理解。

如果网络的那头是小冉,傻瓜,仍然没有人可以理解你的。

因为我呢?一样没有人可以理解。

他为什么就这么蠢,打开我QQ的空间不就知道我是谁吗?

心很近。

我越来越喜欢和他聊天,他也是,他说,他和我的心很近,他也喜欢上了我(我是小冉)。他究竟是喜欢我给他的感觉,还是喜欢小冉给他的感觉?

我真不知道。

我和他,就像是熟悉的人。

他竟然能够读出我的忧伤,说我跟凤凰时的小冉不是同一个人,他什么都感觉到了,他为什么不去求证?求证就这么难吗?

我喜欢和你这样聊天,但我爱扬扬。他是这样说的。

男人,会不会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昨天爱的是扬扬,今天,爱的又是小冉。

心很近,到底有多近?

他的心只有扬扬。

他真的很会想象,不愧是写爱情小说的,我说樱花的美,他就编造了一个和我邂逅樱花树下的情景,浪漫而且甜蜜。我都情不自禁地走进了他幻想的爱情世界。

他还说,元旦的时候会再去凤凰,因为那里有扬扬的记忆。

扬扬,到底给了他怎样深刻的记忆,让他这样留恋?

而我,何曾不是,这个男人,究竟用怎样的眼神,俘获了我的心?

苏盈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是张小娴《荷包里的单人床》的一段,他应该没有看过,但他能够读懂,只是他不会傻到以为小冉喜欢他了吧?

他的心可只有扬扬。

他会读出我内心的悲凉吗?

放弃……

这些天,心情很坏,真想放弃这种幻想,这不是幻想是什么?

可是,就算是幻想,我也宁愿沉浸其中。

半年了,我为什么就下不了狠心?

什么是爱情,难道这就是爱情?

男人都吃肉。

猫吃腥,男人吃肉。

他不接受柏拉图式的爱情,他喜欢玉望与占有。

我要试试他,我说要跟他网恋,柏拉图式的爱情,他义正词严的拒绝。毕竟,网恋是一种精神恋爱,得不到**的满足,他就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和感情。

男人都喜欢实际,说直白点,就是上床,不上床的爱情,男人很快就会放手,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再去找寻另外的目标,这就是猎艳,古今中外无一男人能例外。

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到这个时候,他仍然选择不联系扬扬,他仍然害怕伤害扬扬,扬扬,在他的心中,真的是这样的重要?他能够为她,守望孤独的爱情?这种爱情,在历史的长河中,寥寥无几。他就算能够守望孤独,但能够忍受折磨吗?

他当然把自己说得很伟大,他说,一瞬间也可以永恒,一瞬间也是爱情。

他是傻子还是骗子?

哦,都不重要,我竟然愿意傻傻地让他骗走我的心。

元旦快到了。

元旦快到了,他说不是一个人去凤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跟他爱的人一起去,他当然已经结婚,最起码,已经恋爱。

我还执著干什么?

想到他牵着别人的手,我的心就想流泪。初恋之后,我再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我的心已经坚如磐石。

可是,他却很轻易就击中了我,击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元旦,我是没有空的,这个时候,会很忙很忙。

周伟说,让我上他家吃饭,我知道上去意味着什么,我说很忙,到时候再说吧。

一边说,一边想着凤凰的江边,那个可恨的人,和别人双双漫步,我怎么能够忍受这种割肉般的疼痛。

元旦,我希望它快快到,还是希望它永远都不到?

兰兰答应了。

兰兰答应了我,我没有答应周伟,我说要回家一趟,对周伟,我还生不出那种爱情的归属,尽管他对我很好。

明天就是元旦,兰兰答应和我换班,元旦我只上半天,回来后替她出青岛的外景,十几天呢。

火车票都买好了,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就让老天去决定吧。

我的心,是害怕?还是期待?

可恨的人,你会在那里等我吗?

扬扬,会的,我一直在等你。

傅斯年读完最后一篇,早已经泪流满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扬扬,她在给我暗示,我却这样的笨。傅斯年不能原谅自己,我只想到自己,没有去理解她的感受。我既然读出了她的不同,为什么没有去证实她的存在?

“斯年,斯年。”

傅斯年还在忧伤的时候,林书琴走了进来。

“斯年,你怎么啦?”

“我,我,我在写小说,写到伤心的地方,就情不自禁流泪了。”傅斯年赶忙把QQ空间关闭。

“斯年,你还是不要写了吧。”

看到傅斯年没有回答,林书琴又说,“我不是反对你写,只是,你这样会对身体不好的,你上班已经够忙的了。”

“我没事,”傅斯年说,“书琴,怎么还不去睡觉?”

“就去。”

说是就去,林书琴却没有挪动脚步,一会,才叹了口气,“斯年,是不是我忽略了你?”

“没有的事,”傅斯年赶忙说。

“可是,你一直都不够开心,这么多年了,你的笑容真的很少。”

傅斯年还想说什么,林书琴却走了出去,“早点休息吧。”

傅斯年听到了拖鞋拖着的杳长的声音,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傅斯年顿时觉得有点愧疚。

林书琴是那种传统的女人,这些年来,买菜做饭,接送孩子,照顾老人,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傅斯年根本不用操心,只是因为这几年通账太过厉害,而工资收入却没有增加,傅斯年这才产生了一些压力,其实,这些压力完全可以用乐观的态度去化解的。

林书琴平时话语不多,但不代表她不清楚傅斯年的变化。回来的路上,傅斯年与扬扬的巧遇,还有扬扬那种过度的热情和熟悉,让林书琴有很多幻想的空间。

这也仅仅是一次陌生的相逢,林书琴尽量把事情想得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