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走吧

林书琴越说越激动。

“扬扬,你现在有的美丽我也曾有过,我再年轻十岁,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退一步来说,如果要用手段,我比你更甚,但是我不想。”

“林书琴,我不是用什么手段,你不要侮辱我。”扬扬很生气,林书琴这样说,就像把她说成一个百来块的站街女一样。

“扬扬,好,就算你们是伟大的爱情,你们也做得不道德。人家徐志摩还懂得离婚,人家陆小曼也知道要先断了之前的婚姻。就算不是你勾引他,就算是傅斯年主动去追求你,你也不应该做这么龌龊苟且的事。”

林书琴这样说,扬扬自知理亏,不敢答话。

“他傅斯年,在他往鬼门关跑的时候他不说爱情,我把他拉了回来,他就跟我说爱情;在他躺在**不能动弹的时候他不说爱情,在我把他服侍得清清爽爽站在人前的时候,他就跟我说爱情。你们的爱情不是很伟大吗?你怎么不守在手术室外提心吊胆的等待你的爱人?你为什么不每天都给他擦身子洗衣服喂他吃饭,牵着他的手说你那些情话?”

“扬扬,你等我撒了种子,长成了稻谷,收割好的,甚至用碗端到了桌面,你就穿得花枝招展心安理得的享受?”

“扬扬,人不能无耻到这个程度。”

林书琴每一句话,都击中扬扬的心,扬扬不得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记起你,他多伟大。他连我的电话都不听了,他已经讨厌我了,讨厌一个十几年爱他的人,讨厌一个十几年来尽心尽力去照顾他的爱人。”

扬扬听出,林书琴在笑,很无奈的笑。

“他甚至记不起海青,他的宝贝女儿,他曾经说她是他的心肝。他现在没心没肺了,这个坐在他膝头听他讲故事的白雪公主成了被人遗弃的买火柴的小女孩。”

林书琴继续说,像祥林嫂,絮絮叨叨。

说到海青,扬扬觉得她的脑袋轰的要炸开来,她站立不稳,赶忙扶着桌子。

“海青今天还问起,爸爸去了哪里?爸爸是不是忘记我了,不爱我了,他老是不在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扬扬,你说,我该怎样回答?”

海青,扬扬喃喃的说,想起了那个坐在她膝边的小女孩,可爱而甜美,她应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爱他的爸爸。

“你要我说,海青,就是那个姐姐,那个喜欢你的姐姐,那个你喜欢的姐姐,把爸爸给抢走了?你让我跟她说,你应该恨那个姐姐,恨那些漂亮的姐姐,就是这些漂亮的女人,把爸爸给抢走了。”

“扬扬,我是不是该这样说?”

林书琴狠狠的说。

“林书琴,你,”林书琴不耍手段,但句句话都击中扬扬的要害,扬扬再也听不下去,她感觉到天晕地旋,没有力气再支撑。

“扬扬,”扬扬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叫,就晕了过去。

“斯年,斯年,”扬扬看到傅斯年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内心焦虑,叫了起来。

“扬扬,我在这。”

扬扬睁开眼,傅斯年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扬扬,你怎么了?”傅斯年摸着扬扬的脸,关切的问。

“斯年,我没事,”扬扬笑了笑,苍白而虚弱。

“刚才被你吓死。”傅斯年捏着扬扬的下巴。

“斯年,”扬扬双手搂在傅斯年的脖子,“斯年,我好爱好爱你。”

“傻瓜,”傅斯年刮一下扬扬的鼻子。

“斯年,我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

傅斯年微微一笑,“你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说完,傅斯年俯下身,轻吻扬扬的唇。

“斯年,”扬扬望着傅斯年,在心里偷偷的叹了口气。

“斯年,你有多爱我?”扬扬又问。

“我可以失去全世界,也不可以失去你;我可以忘记所有人,也不会忘记你。”傅斯年深情的注视着扬扬,一如以往所有的痴呆。

“斯年,爱我,”扬扬嘤了一声,开始想象傅斯年的手滑过自己皮肤的感觉,他的手指,可以在她的身体上跳舞,也可以在她的身体上唱歌。

傅斯年的指尖带有电弧,在扬扬的身体上激起一阵阵的颤抖,就像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一圈一圈的,荡漾出轻微的却震撼入心的颤抖。

扬扬感到自己全身在发烧,又觉得自己是那一波-波的海浪,汹涌的奔向海滩,一浪接着一浪。

“斯年,我爱你,”扬扬感觉到自己溶化在傅斯年的温柔中,不能动弹,也不想动弹。

“扬扬,你好美。”傅斯年轻轻的说。

你就是那四季的花/无论盛开或凋谢/都绽放出醉人的暗香

你就是那天上的月/无论阴晴或圆缺/都浸染着透明的忧伤

你就是那孤独的樱树/开出你雪白的纯洁

你就是那宁静的凤凰/流淌我不变的思念

你就是穿过云隙的太阳/阳光是你最温暖的爱恋

你就是透射黑暗的路灯/灯光是我追寻你的方向

你就是我的心/就是我的魂/就是我不老的/爱情

“斯年,就让我沉醉在你的幻想里,沉醉在你温柔的爱里。”扬扬梦呓着,心底流过柔软的哀伤。

“斯年,还记得这两个齿痕吗?”扬扬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傅斯年的手臂,齿痕已经发黑,感觉就像是前世带来的胎记。

“记得,这是下辈子的胎记,你可以寻着这个记号找到我。”傅斯年喃喃的说。

扬扬叹了口气,傅斯年怎么像看穿自己的一样。

“斯年,我好恨你。”扬扬咬着嘴唇,“你为什么不等我?”

“你知道我是你的梦,知道我是你带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你怎么不等我?”

“我不知道,你不是梦,如果我知道,我等一辈子都愿意。”

“如果你在遇见她之前,遇见了我,该多好。”

“那时,你还是个小女孩,”傅斯年笑了笑。

“小女孩怎样了,我总会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嫁给你了。”扬扬嘟着嘴,“只是,你等不及,也不愿意等。”

“你是我的青梅,我是你的竹马,”傅斯年迷茫的目光,似乎在幻想着这份不可企及的美丽。

“不,我是你的心肝,我是你的宝贝。”扬扬叹了口气。

“傻瓜,”傅斯年摩挲着扬扬的头发,放在鼻子,嗅了嗅,好香。

“斯年,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

“不,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傅斯年不让扬扬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