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加一更,但不知道你们希望怎样加。可以给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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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德公公让奴婢来说一声,不早了,还请表小姐早点起程回宫。”

容锦顿时心一沉,有心想多问几句,但门外却响起小丫鬟催促的声音。

蓝楹和琳琅对视一眼,看向容锦摇了摇头。

回头借着收拾行李的功夫,对蓝楹和琳琅问道:“蓝姨,琳琅,联系上你们少主了吗?”

容锦点头。

吴氏闻言,不由便怔了怔,本来还想问清楚点,容锦说的那个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但想到这里是长兴候府,她默了一默,点头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就好,凡事小心点。”

“外祖母,您别担心,既然是太医院得出的结论,想来,这奇藜草即便不能砌底解毒,应该也可以克制。我有一个朋友,他博学多才,我打算请他帮我一起给太子解毒。”容锦说道。

吴氏目光一亮,看向容锦,“你早想到了?那就是说你有对策?”话落,却又是摇头,“太子中毒,太医院倾巢而出,若有办法,又怎么会寄望于奇藜草呢?”

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您别担心,这个我早想到了。”

吴氏霍然回头,目光复杂的看向容锦,半是欣慰半是忧虑的说道:“锦儿,你果然没令外祖母失望,只是,你想过没有,虽然太医说奇藜草能解太子身上的毒,可谁也没试过,万一不行呢?你怎么办?”

容锦走到对着香案上圣旨出神的吴氏身边,轻声说道:“外祖母,这只是才开始

。”

宣完旨的德宝被容宜州请到花厅去用茶。

……

容芳菲点头,辞了云姨娘,带着丫鬟婆子往前院走去。

云姨娘连连点头,想着自打容芳华出事后,老候爷将所有的感情都转移到了容芳菲身上,而自已这个女儿又是个历害的,因着她,自已过了十几年扬眉吐气的日子。便连声催促道:“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

容芳菲想起自已那混世魔王一样的儿子,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胡乱的点头道:“我知道了,过几日,我就让他回来给您请安。”

云姨娘嘴里的“箴儿”是容芳菲与越国公王苏的嫡长子,王箴。

“姨娘这什么都不缺,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菲儿啊,你……”眼见容芳菲脸上有不耐之色,云姨娘连忙打住了话,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对了,听说辰王也来了。还有,下次回来,记得把箴儿也带回来,我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

云姨娘点头。

看着一迭声向自已认错的云姨娘,容芳菲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云姨娘的手,柔声安慰道:“好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回来,还没去见过爹爹和大哥大嫂,你好生歇着吧,缺什么,你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云姨娘一见容芳菲真的生气了,连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悲悲戚戚的说道:“菲儿,你别跟娘一般见识,娘是心里难过,才会说那些没脑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娘错了,娘……”

“随你怎么想,”容芳菲一肚子的火,再也压不住了,站起身便要走,“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听,那你就按着自已的性子来吧,以后吃亏了,再别叫人送信给我就是。()”

云姨娘不由便狐疑的看向容芳菲,“菲儿,你不会是拿好话哄着娘,根本就什么都不打算做吧?”

容芳菲眉头紧蹙,她自然是知道要怎么办的,只是……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容芳菲朝云姨娘看去,“您别管,这些日子您就呆在梨香院,哪也别去,只说养病,余下的事,我会做

。”

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回,”容芳菲松开握住云姨娘的手,揉了胀痛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道:“吴氏也好,唐氏那也罢,我们不能明面上对着来,不然吃亏的只有我们。”

容芳菲杏核似的眸子一沉,紧紧盯住了云姨娘,云姨娘僵了僵,不敢再闹,但却是再度撇开了脸。

“姨娘!”

“那你还说什么……”云姨娘抬手便要甩开容芳菲。

容芳菲叹了口气,自袖笼里抽了帕子,一边拭云姨娘脸上的泪,一边轻声说道:“姨娘,吴氏是嫡母,你让我怎么替您出这口恶气。”

“你心疼我?”云姨娘止了哭声,冷眼看着容芳菲,“那你说,你打算怎么替我出这口恶气。”

云姨娘不理,想要甩掉容芳菲的手,却是被容芳菲用力给握住了。

“姨娘,您别哭了,我是您的女儿,我不心疼您,我心疼谁去?”

有心想甩袖子走人,可是目光对上云姨娘那像猪头一样的脸,心里又痛得好似被谁生生拽了一把。深吸了口气,容芳菲抓了云姨娘摆在薄被外的手。

容芳菲听着云姨娘不按常理的哭喊,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裁了下去。

“生女儿有什么用啊……我命苦啊,我怎么就没生个儿子出来啊……”

话落,捂着脸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只是手才触到红肿的脸却是痛得她立刻撒了手,干脆就扬着脸,张着嘴在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喊了起来。

“你这是在怪我?”云姨娘猛的回头看向容芳菲,咬牙骂道:“既然一品的国公夫人这般没用,你当年又何必无所不用其极的嫁进国公府?容芳菲,我是你娘,我被人这样欺负,你不说替我讨回公道,却在这来兴师问罪,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我不是再三跟您说过,不要去青檀院,不要去招惹吴氏吗?您为什么不听

。”容芳菲目光锐利的瞪了云姨娘,咬牙道:“便算我是国公夫人,可她是嫡母,皇上最重孝道,若是从她嘴里传出几句不好的话,您让我怎么办?”

云姨娘恨恨的瞪了眼容芳菲,撇脸看向一侧,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我听着。”

“姨娘,您先冷静下来,听我跟您说。”容芳菲说道。

容芳菲看着几近颠狂的云姨娘,对另一个大丫鬟红莲使了个眼色,红莲垂了眉眼退到门外,将门外侍候的下人远远的遣了开去,她则守在了门外。

“你现在是国公夫人了啊,娘被吴仪贞那个贱妇打成这样,你都不管吗?还有容锦那个贱人,我要她死,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

两边脸上涂满了青青药膏子的云姨娘,一对顾盼嫣然的眸子一会冷得像冰,一会儿又热得像火,喘着粗气对容芳菲不甘心的喊道。

赶在容芳菲发怒前,紫樱连忙喊了门外国公府带来的婆子,把小丫鬟堵了嘴给拖下去。

小丫鬟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求饶,“饶命啊,二姑奶奶饶命啊,奴婢错了,求二……”

“你点什么头,你是哑巴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容芳菲美艳无伦的脸上笼起一抹戾色,对身边站着的自已的大丫鬟紫樱说道:“你去跟候爷夫人说一声,这种连话都不会说的蠢货,怎么能在姨娘身边侍候,让她打发了,重新给换个人来。”

小丫鬟吓得身子一颤,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点头。

穿一袭大红牡丹纹绸衫的容芳菲,霍然抬头,目光寒意逼人的看向站在堂下回话的小丫鬟。

“你说什么,真的封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