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御书房,南桐表情未变的走到一旁书桌上做好,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秋落问道。“你们小姐让你送和信!”

秋落把随身带着的信封拿了出来,递给南桐。她却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陛下看到小姐的信定会生气,现在先打断她的思路,让她顺利得到治疗才是对的。

想着,秋落快速的跪了下去。“陛下,奴婢昨天前来时进不了皇宫。就在运来客栈歇息,准备今天再次入宫。然而昨晚不知何故,一把大火烧了运来客栈。奴婢费劲千辛万苦从窗子处逃了出来。却是遇到黑衣人追杀,奴婢差点死在剑下。想宫内肯定有人值守,奴婢往皇宫里跑才逃了一命。然而现在浑身是伤,若是不治疗,奴婢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见到小姐。”

秋落跪在了地上,表情真切意志的说道。

“你昨晚遭遇到了刺杀!”南桐却是意外的抬起了头看着秋落。不知的问道,让秋落一瞬间有些懵了。

“陛下没收到消息吗?发生如此大之事。昨晚整座上京城陷入一片寂静中,奴婢骑着马在大道上奔跑,还有黑衣人身后追着。不算安静,陛下今早理应收到消息才对。”秋落也奇怪的回答道,头却是一直低着,没有抬头看上方高位上的人。浑身释放的威压,若是以往还会害怕。

但是在经历过生死逃亡以后,秋落觉着眼前的这种威压弱爆了。

南桐陷入了沉思,双手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拍打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秋落的问话。秋落也不在意的跪在地上,就不说话。

“你可知追杀你的是何人。”半响,才听到上方沉着冷静的问道,秋落想笑。却笑不出来。如此明显的人,竟然问她知不知道追杀她是何人,陛下也是知道的吧!只是不愿意相信。

呵!若是在如此,总有一天他的这个江山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陛下。奴婢一直尾随在小姐身边,从未得罪人。这次只是为小姐给陛下送信,竟然遭遇到追杀,连奴婢也是不相信呢?奴婢并不没有仇家。而小姐远在西楚,不踏上齐南之界。以往有的仇家也不是要小姐命的人,小姐只是名声不好,却没有谁能下得了这么大手笔。而且还连奴婢一个丫鬟都不放过。”秋落略带讽刺的说道,语气虽然尊重,但是话语间的鄙视却是清晰明了。

只是她说的话带着敬语。而且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她们几个丫头说话可比绯色厉害多了。绝对的是讽刺。但是你却不能治罪。因为找不到她这话是针对你的。

“所以奴婢并不清楚是何人追杀奴婢,只是奴婢听到领头黑衣人一句话。‘相爷说不留活口。’但是奴婢只是丫头,无任何能力。不敢妄自揣测谁是追杀奴婢之人。”秋落和春初夏雨几人绝对是奸诈的小狐狸。

人家黑衣人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句话,但是她若有其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还是小姐教的。说有时候你怀疑那个人,不一定要证据。你就是证据,知道对方既然知你于死地,那你就说上一两句,把责任推过去。

这种真意真时假意真,让人也怀疑不了。就算去找哪句话的错处,他说胡说又如何,只要咬定他说过了就行。

秋落说的真实,脸色都不变的诉说着当时发生的场景。甚至连她心里的怀疑都说了出来,偌大一个上京城,燃了大火,竟然无人擦觉。更重要的是,整个上京城一片静寂,连巡逻之人也见不到踪影。

南桐听完秋落的诉说后,却是怀疑的看着秋落,秋落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过。直接就是毫无反应,就算在施压的皇家之气的威严下,秋落也淡然处之。

“贵绯色倒是培养了些好奴仆。”半响,才听得南桐不阴不阳的这么说了一句。秋落低着头不说话,然后缓缓的,在南桐刚好要拆开信封看信的时候,秋落瞬间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天子。

“陛下,奴婢未得罪人,请问是谁能追杀奴婢,要奴婢的小命呢?”秋落严肃认真的对视着面前的天子,打断了他要看信的动作。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朕如何知道。”南桐烦躁的瞪了秋落一眼,恶言的说道。

“哦!”秋落低低的哦了一声,却是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南桐。苍白了脸色的询问道。

“陛下,奴婢昨晚虽然安然逃脱,然而身上却全是刀伤。奴婢吊着一口气小命,见到皇上把信送到才安心。现在信送到了,奴婢也暗心的放下来,不知奴婢能否活着见到小姐。还老请陛下帮奴婢转一句话给小姐。奴婢这辈子能服侍到小姐是奴婢的荣幸,幸不辱使命,安全把信送达。”秋落心里却是对陛下的这个作态讨厌的,她是为了送信而负伤。

不说保护好她,那给她看伤也是应该的。但是到了皇宫中,陛下就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情。

秋落也不是白痴,小姐的目的她清楚的知道。但是现在,对这个齐南的天子,她却是无比失望的。

如此昏庸,如何能期待他保护好齐南的众多百姓,让她们过上幸福日子呢?他就知道在皇宫里局限的看着这个天下,从来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黑白,秋落这一刻是觉着皇帝昏庸的。

因此,看到南桐根本就没有给她说治疗伤口的样子,秋落不是生气,只是觉着不值得而已。所以最后这么说了一句,她提起了内力,血气瞬间袭遍全身。

没有人帮助,她自己来给自己疗伤吧!只不过这个内力疗伤有点坏处就是会晕倒。

秋落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一下子就晕倒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还在想,皇上会不会给她治伤,小姐以往看上这么一个人,真是瞎眼了,空有一张英俊的面容。

秋落瞬间晕倒,不省人事。南桐扬起了哪一张英俊的面容,沉着冷静的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

“把她扶下去找太医治病,把上京城官史官石虎找来,还有古山刘鹗一起。”外面的太监李福德进来,点了头是,就让外面的侍卫把秋落给扶了出去。

他也出去把门关上,书房里,南桐坐在桌子前打开了手中的信。认真的看完,双手紧紧的掐在了一起。恶狠狠的捏着拳头,贵绯色。呵!威胁他,你还没这个本事。

但是看着手中的信却是越看越心惊。心里凉凉的喊道,你行。他的表情多变,最后还是控制好了自己,好几种铁青的脸色在他脸上闪现直到消失,他目光变得沉淀。

没多久,李福德让去换的几个人就进来了。南桐却是让他们跪在地上,半响没有呼唤起来,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头,久久不动,手中的信一直拿着,捏的皱了起来。他却是没有放开。

“陛下叫老臣来所谓何事。”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看陛下的表情就心惊。那种凉凉的毫无变化的表情在他们的身上扫过,就不在看着他们,怎能不让他们心惊。

“上京城昨晚可有发生何事!”既然问了,南桐也不是没有表示,他凉凉的抬起头,那张威严的面容在日光下折射出一股淡淡的金光。

“上京城昨晚安然无事!”石虎奇怪陛下怎会这样问,但是还是认真严肃的回答着。

石虎是快退休的人了,已经六十岁了,还难为他坐在上京城官吏位置上不下来。官吏的位置,在齐南这个地方,就是掌管着上京城的安危,统领着上京城巡逻的士兵和城门口的士兵。毕竟人老了,年轻的时候厉害一时,而现在却是老了没有用处了。

他在位的时间很久了,从先帝还未登位,还在是先帝的先帝他就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没有升迁。却是也没有下降,一直在上京城官吏的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

南桐得到他的回答,没有说话,把视线看向了古山。古山就是御林军统领,掌管着皇宫里的禁卫军的。

“昨晚皇宫外面可发现可疑人物。”他沉着的问道,表情阴沉着没有变化。

他的问话很平常,表情也是平常的,但是却是让三个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将领和一个老头跪着瑟瑟发抖。被他平静的语气,但是周身释放出的威压给下的。

“回皇上,昨晚宫门外秋落姑娘遭遇到追杀,逃到了宫门口。被宫门口守兵发现,却没有见到追杀之人。”古山沉着的回答道,但是对于追杀之人他却是摇摇头,没有发现。

南桐刚才的脸色现在变得乌云密布,这些人真的是当他不管事情,好欺骗是吗?秋落是贵绯色的丫头,张狂有之,却很少撒谎。他从她的脸色上看不到她在撒谎,而且她身上的伤。

“李福德!”南桐阴沉着脸呼叫到。“陛下!”李福德推开了书房的门,对于跪在地上眼前的这一幕如同没看见一般,走了过来。

“去给秋落验伤!”说完后冷冷的瞥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李福德回答了一声是后就退了下去,整个书房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南桐也不说话,就是这么坐着手中捏着绯色的信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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