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也抿着双唇,脸颊上红了起来,小姐不害羞,她还害羞呀!

因为小姐的那句话是当着她面说的好不好。那么平淡无辜的对着一个男人说完,就算那个男人是小姐的丈夫,冬雪也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冬雪下了马车,看到夏雨秋落也在马车旁边,把绯色推进了夏雨的怀抱中。然后一句。“夏雨,帮我看下小姐,我马上回来!”说着就跑到了她的那辆马车上。

一下子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而春初才是一瞥一眼那包袱,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了。然后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小姐,小姐的日子她记得清楚的呀!还要四五天才到呢?怎么会提前了。

小姐的日子一向是很准的,难道是因为赶路和长途跋涉的缘故,连日子都提前了。她的也是提前了一天呀!但是问了冬雪,冬雪都说时间是正常的,那么小姐的呢?

看到小姐那张苍白的面容,定是肚子又疼了。春初上前扶住了小姐,一点也不觉着自己无力和累。她也是在生病的人,昨天还发了高烧呢?要不是队伍里面有个冬雪在,能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她。

她恐怕要在路上掉队了呢?春初这般想着,抿着双唇看着冬雪接过夏雨怀里的小姐。然后扶着她一步步走向了里面的树林里,这下子再傻的人也知道停马车是去小解的了。

才会看到王妃那羞射的目光,绯色若是听到这个想法。定会奇怪的看着这一帮人,她有羞射吗?她一点羞射都没有,她的脸都是苍白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她羞射的呀!

所以她非常的好奇呢?她那明明是肚子疼的脸色苍白,外面那句话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的不好意思说。不然这些人就会说她没脸没皮了,但是到底是怎么看的竟然会看出她羞射来了。

当然绯色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被冬雪扶着进入了树林里,冬雪拿出了包袱里的月带,递给了绯色。绯色面对着冬雪这个小姑娘。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倒是让她转过了头,然后正常的小解了。

把月带系在了腰间,但是里面的这条绒裤已经全部染上了血迹,多的让绯色都害怕起来。

好似从来没有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真的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般!

绯色把自己身上处理好了,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来月经的这四天,她就像是收了折磨一般,天天坐在马车中难受死了。

在月经完了的第三天,她们终于到了楚淀。在楚淀城门口。已经沾满了迎接的人。绯色也早已经被盖好了红盖头。而春初这几天病情也好了起来,到是能坚持的住。本来绯色是不想让她起来的,但是她说不想给绯色丢脸,这里是西楚。要让小姐把面子都给做足了。

所以四个婢女一个不少的站到了她的马车旁边,随着马车缓缓的走步,因为要到了,所以马车也赶得很慢。

现在已经中午还过了些时间,西楚皇帝是坐在皇宫里等的,所以到了楚淀后,整条大街上,看到的就是热闹的百姓,和齐南的没什么不同。全部都是穿着同样的衣服,长着和齐南同样的面容。

没有特殊的情况,绯色被春初在外面一直交代着不能把盖头取下,所以坐在马车里很憋屈,只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然就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这吵闹的声音,因为吹得很响的敲锣打鼓声和鞭炮声。

百姓们的吵闹声根本就听得不清楚,只是吵杂一片,就什么也听不到了。有春初在外面监督,绯色没办法,还真的没有把盖头取下来,一直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向着皇宫前进。

反正来日方长,楚淀以后总是要来逛的。所以绯色就压制住心底的好奇心,楚淀的街道和齐南的街道是一样的,也是用青石板铺就起来的,所以马车行驶在上面,其实不怎么摇晃。

不像是在路上,动一下西一下的摇晃,她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从城墙的路才到了皇宫门口,绯色也被春初扶着下了马车。楚天钊也下了马匹,上前来拉住了绯色的手。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绯色隔着盖头难得的给了楚天钊一个笑容。绯色也在上个城池的时候换上了嫁衣,梳妆打扮过了。一身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再好的身材也被遮挡住。

这个地方的衣服根本就显现不出身材来,哪里有现代那么多可共选择的衣服,然后清纯的,火辣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楚天钊握着绯色的手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后跟着能入宫的人,却大部分都是绯色带来的人,身后跟着暗心和他选出来的三个暗卫,还有四大婢女。而楚天钊身后就显得有些少,只有绝影绝鞘跟在身后,一个女子都没有。

绯色盖着盖头,但是低着头却还能看到脚下的路,一直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走到了西楚的金銮殿里。

同她们要出来的时候一般,已经沾满了大臣,所有人都等着她们前来。

绯色随着楚天钊拉着的手,上前跪拜,听着楚天钊的声音在耳边回向,从今往后。她就真的是楚天钊的妻子了,而以后要自称臣妾了。

那应该是见到皇帝才是这种称呼吧!绯色在心底这么想着,对于这个时代的礼仪,除了从电视上看到的。就是她们找人来给她教育过得,但是那些人却真的只是教她规矩,却从来没有教过该如何称呼夫家的人。

而且还是皇室之人,果真这个是常识吗?所以所有人都忘记了。绯色盖头下的脸纠结了一阵,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听着高台上威严带着一股朦胧的声音想起。

“臣弟远道归来,辛苦了。”那声音说不出来高兴,但是也听不出来不高兴,平淡的像是一滩死水

,绯色都差点取下盖头来看了。

而不是眼前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人家张什么样子还真的不知道。

“臣弟不辛苦,皇兄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楚天钊也是平静冷淡的声音想起,握着绯色的手紧了紧。绯色蹙眉,楚天钊是紧张了吗?他和上面这位到底关系如何,不是真的这么糟糕吧!

尽管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但是却没想到一点也不像是兄弟。但是这不应该是正常的表现吗?在皇室哪里有亲情可言。讽刺的地笑了一声,绯色等着她们安排,反正说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谁了解西楚的礼仪呀!只能是这般了。

“贵小姐远道而来,西楚是个很好地方,希望你在这里生活愉快。”一道灼热的视线扫射在了绯色的身上,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绯色有些差异,这种说话的语气,到是真的像是欢迎的呐!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她一想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她的名声如此之差,已经是传到了西楚的了。他当然会希望楚天钊取了她了,肯定也是传出来楚天钊和她之间的相处了呢?只不过不知道她会兵书的事情有没有传过来。

不然他就不会是这么高兴的表情了,绯色乐观的想着。

“皇上说的是,西楚的确是个好地方,弟媳很久就向往了。能以后一直生活在西楚,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呢?”绯色也是欢乐的回答着,只是语气里也透着轻快,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不愿意。

“这样就好!”绯色听到了这么一句回答,后面的果真是依照着西楚的成亲方法来了。

拜堂花轿进门,男家奏乐放炮仗迎轿。这次到是只是面见了皇上就出了皇宫,前往楚天钊的府邸。因为只有皇上成亲才是在皇宫内,别的王爷是不允许的,都是在自己的府邸。

拜过了皇上,到了楚王府的时候,就看皇上愿不愿意来了。楚王府已经宾客满载,涛声震天,人热闹吵闹非凡,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绯色从皇宫来楚王府的这段路上,坐的又是轿子,就是真正迎亲的意思。

停轿后卸轿门,由新郎迎新娘出轿,用脚踢轿门三下,绯色才慢慢伸出一只手,然后新郎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担任。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赞礼声动作。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读祝章!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事先念熟,不可读错)。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绯色一直遵照着坐着,到了洞房内才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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