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如果你也是的话,你就回吧!这将军府什么都没有。”听说话声才知道是男的,而且还带着些稚嫩。

绯色走上前几步,这么白痴的回答,人肯定也精明不到哪里去,她会没事的。这样安慰着自己,绯色走上了前,迎面上了前面的人。

虽然在黑暗中,但是近距离一米的人还是能看清楚的。在现代被逼着高三的时候就戴上了眼镜,而到这里后发现,这具身体的视力能达到二点三以上,听力也不错。

加上月光照射了下来,虽然微弱,不是很明亮,她也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年纪肯定还小,身体都没张开,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稚嫩的面容,连声音都还是出在变声期,没有完成长开。而且个子也只比她高了一小点,才一米六几到一米七的样子。

若是才十四五岁,长到接近一米七的个子,算起来还是长得较快的了。但是看着对方的外貌,一定是个小孩子家家,这么小的孩子就做了大盗,让绯色为他心疼的同时,也为这个世界悲哀。

其实现代也有如此多的孤儿呢?只不过现代的还有个孤儿院在哪里摆着,并且有些家庭无孩子的可以去领养小孩。但是这里呢?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收容的地方,绯色决定回去的时候就问问春初。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里只能从别人口中和书本中了解,而现代的媒体互联网发展至深,不出家门而知道天下事。

并且这般想着,她还必须做好回不到家,在这具身体里终老的准备,谁让那个南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都可以去佛堂里做和尚了。哼!绯色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孩的身上。

她也才是十六岁的年纪,但是已经定亲了,一个月后就是出嫁的日子。然后就到了已为人妻的年纪。女子身体要二十岁左右才能长得全,古代这样。简直是摧残祖国的花朵,残害幼苗呀!

这个时候的她才刚刚进入高中,高中的孩子都还是属于什么不懂的懵懂年纪。但是这里的孩子竟然已经以为人妻,大部分还有了下一代。

为这个世界默哀的同时,绯色也为自己默哀,她也已经成为了这当中的一员,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绯色忽略男孩子的那句将军府什么都没有,肯定了,这里是她的家,去了长辈的将军府能有什么。没有父母在的立功。她也只是一个闺阁小姐,皇帝的赏赐几乎与她无缘。

只有上次她为皇帝挡了剑,太后赏赐了一些东西,也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起不来实质性的作用。价值据说倒是高了。但是全被她藏了起来,小偷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想要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将军府这些年来虽然靠着奶娘在外经营的生意,可以养活。将军的俸禄陛下也只发了一半。据说将军都不在了,过河拆桥,能给一半的俸禄养活已经是好的了。

没看到别的王府大臣府邸这些,少说下人也是上百人吗?将军府才四五十人她还嫌弃多了呢?就她一个主子,别人都是拿来当摆设的呀!不知道奶娘安排这么多人是何意。

“奥,你问我呀!”男童尴尬的揉揉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师傅没有给他起名字,都是叫他孩子孩子的,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撅着嘴,孩子思考了一会儿。奥,外面的人是叫他从不时失手大盗,难道说这个名字,但是也不好听呀!

“我没有名字,师傅都是叫我孩子。”想了后,他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回去一定要问问师傅,他叫什么名字。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吗?他都从来不想的,也不了解。

“名字是什么呢?”想着他不知不觉的呢喃出了声,名字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他一点也不觉着有名字和无名字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

但是今天有人问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名字很重要吗?他从记事起,就几乎没有接触过外人,一直都是和师傅在一起,而师傅都是喊他孩子。所以对于名字的重要,他还真的不知道。

孩子朦胧的双眼看向绯色,那朦胧的眼神,带着小鹿般纯净闯入了绯色的眼底。

哪里倒映着她的容颜,那张净白,化了淡淡妆容的绝美容颜。而对方那双纯净得如同小鹿般的眼神直接闯入了她的心底,让她一瞬间怔住。

那双眸子真美呀!对方是偷东西的么!那就应该是小偷才对。可是那双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眼神,却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会是小偷么!绯色刚开始想让他好看的心思顿时化了干净,一点也不存在。

“名字是一个人的代号,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绯色看着他,突然间扬起了微笑,轻声的说道。

她害怕打断了男孩的那心思,那柔弱的心,孩子的心是最脆弱的,不是吗?男孩的眼神竟然会让她觉着她自己罪不可赦,而他却是世间最纯净美好单纯的存在。

所以绯色解释不知不觉中就不那么重要,她看着男孩,为他眼底为了没有名字而散发出的淡淡伤怀悲伤。觉着是自己破坏了他心底的美好天地。

这般想着,绯色突然间拉起了男孩子的手,顺着将军府开始跑起来。

“我是这座将军府的主人!“绯色拉着他的手紧紧的固定住,他有这个本事,那种纯粹的眼神让她把真实的话说了出来。男孩子的样貌她能看个轮廓和大概,却记不清楚他的样貌,现在她必须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点亮了灯笼和蜡烛,看清楚他的容貌,然后记到脑海里。

能来将军府偷盗的人肯定都是高手,要不然就是轻功出神入化,要么就是武功

高强,但是这么大的孩子。绯色觉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母性关怀全部显示了出来,对于男孩真的会有这种感觉。

她相信就算接触到他的女性,会不会都为他的那中纯粹的眼神而心疼。

“我不会怪你来将军府偷盗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男孩子像个泥鳅一般就要滑落绯色握着的手,她赶忙的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死都不睁开的那种。看着男孩子认真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孩子看着绯色半响,憋了半天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让绯色有想撞墙的冲动。半天他就冒出这么一句,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呢?

“你还是个孩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鄙视了对方一台,绯色才开口说道。的确,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这具身体不知道接触过多少个男人了。

她的灵魂不知道碰到过多少人了,在现代,每天挤公交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好些时候连车都挤不上去。那时候谁担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现代社会,除了第一次的贞操,这些似乎都已经没人们给慢慢的淡化了,什么都不剩。连上下几千年的明和化,都已经渐渐的消失在历史的黄流中。

“这是师傅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孩子还是单纯的这么回了一句,师傅是这么说的。

说女孩子都是狼,老虎,不能喝女孩子接近,然后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师傅一直在强调的话题,所以孩子记得很清楚。

这个女人是将军小姐,他的脑子懵了,不是说女人都是老虎吗?为什么眼前这个可以对他笑的这么温柔,比师傅还温柔。孩子顿时觉着心里一片温暖,像是在一片温暖舒适的怀抱中,他想不起来是谁了。

似乎也有个人给他这么温暖过,但是那是谁呢?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耳边好似传来一句柔和的关怀声,是在抱着他的时候,哄着他的声音。孩子用力的去回忆,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情,只知道从记事开始,就是师傅带着他,教他武功,教他知识。所以脑海中对于这陌生的情怀,他不能理解。却无限的享受着,看着不在反抗的孩子,绯色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院子,春初和秋落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都没看见你回来。”绯色刚刚到了院子里,还未打开门,就传来春初焦急的声音。

春初似乎也没有发现绯色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等到全部暴露在视线下的时候,她才张着嘴,忘记了反应。

“小姐,这是谁呀!……”春初回来好一阵了,一直未见小姐回来,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却努力的安慰自己,楚王跟着小姐的,他会安全的把小姐送回来,一直这样想着,才把心底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先回去在说!”绯色柔和的说着,一只手拉着手中的孩子,一只手去把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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