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你和春初解释吧!我去洗脸。”绯色对着冬雪点头,这种事情不能瞒着春初。

让春初心里有个底,见到同是中蛊的那个男人才会有准备,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牵动心脉,这才是最悲哀的。

绯色对着冬雪点头后,就走到了架子旁,翠凝服侍着绯色把脸洗了。连洗脸水都不需要她去倒,就让翠凝做了,而后看看天色,天还未亮完全,起的这么早。

也是这段时间看到了翠凝她们起的都这般早,而且晚上睡得也早,她也尾随着早起过几次。不然还真的会觉着这就是压榨人民劳动力,但是这个时代,这种大户宅院里。下人们都没有人权,她又如何能替她们打抱不平。

只能尽自己的力量,让她在的时候对她们好点,尊重她们一些。

春初虽然没事了,冬雪还是开了药,让翠凝去熬了给春初喝下去。而早起无事,绯色就在院子里锻炼下腿脚,受伤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常情况下无事,只是剧烈活动不允许。

秋落被绯色安排去齐王府通知楚天钊一声,春初已回来,现在天已经亮了。夏天露水很重,脚边杂草上全是露水,太阳一出来定就随着蒸发。

活动了后,整座将军府都活络了起来,各个岗位都活动开来。厨房里除了给主子做饭,也给下人做饭,然而主子的精细,下人的却都是相同。

整座将军府算下来也有五六十人,来了这么久,绯色却不是特别清楚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就她一个主子,需要这么多人服侍,然后养着这么多人,想起来,她就觉着自己这简直是享受呀!太享受了,怕短命。

后面跟春初说过。将军府这么多人,要不要解散些。春初却说将军府人还是算少的,别府少说也有几百人,若是解散了,将军府才是真的没落。连奶娘也不同意。绯色就无语。非常的郁闷花钱养着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院子,这点事情。

难关古代人早亡。特别是达官贵臣,就没几个活过七十多岁的,恐怕就是生活太好了,太会享受了,然后短命的。

春初听到她中的蛊后,安静了很久,一句话不说,就是坐在**,翠凝熬得药她也一句话不说的喝了。然而表情也很平淡。平淡的一点也不正常,绯色看着这样子的春初,心里的压力就更大。若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和无聊,春初也不会中这种蛊,人们最难掌握的就是感情。

而现在春初的感情却被别人掌握在了手里,不知道被同时下药的是谁。绯色思考着。

给春初道歉,却被春初训了一台,说她是小姐,而她们是下人,就算为她牺牲性命也是在所不辞。让绯色感动的同时。心里更加的自责。

她们对她这般好,若是知道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她们的小姐,只是一个外来人,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古人的感情很狡诈,却很纯粹,狡诈的只是个别人,而纯粹的却是大部分人。

心里压着这么快大石头,听完冬雪的解释后,绯色也无法,只能等那和春初绑定了姻缘的人露面。吃过饭后心血**,无事可做,让翠凝把全部的下人给集合在了一起。

她既然做了将军府的小姐,不能对将军府一点也不了解吧!看到集合在一起的五六十人,有年老的,年小的,年弱的,妇人,小姑娘,大叔,壮汉。

其中打手,就是相当于兵卫,守着将军府安危的壮汉十二人。厨房里两位管事嬷嬷,小厮三人,四人小丫头。

而剩下的,洗衣的,杂事的,加起来就是一大堆人,真难以想象,这么多人服侍着她这一位小姐。绯色捂额,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等一个一个熟识过了,绯色摆手让人都散了,那句解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么多人,若是真的辞退了,家里有事儿的,或许就要依靠着这点银钱过日子。

问了管账房的,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儒生,干煸的身形,绯色真担心他站不稳。从春初口中了解到,这位管账的是原来将军府的老人,银钱一直都是他在管着,进出都是找他。

绯色叹气,她真的是太不管事儿了,这算是她的家了,而她在来了两个多月后什么都不知道。两天后就是太后的生辰,许多外史都已经陆续的入了京城,太后的生辰礼也必须要准备。

而她没有经历过这等事,那里知道送什么合适,把视线转向春初,这一切都只能依靠春初了。春初从种了鸳鸯浴后就一直很安静,安静的不正常。后面才慢慢的恢复平常的样子,从她口中问了多次,知道没什么异常,绯色提起的心松了不少。

但还是内疚,她活像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还什么都不懂。总以为自己很能耐,有着上下几千年的化,思想。然而真的对抗起来,她什么都不是,不成,武不就,阴谋不如人,霸气不如人,连心境都不如这里的人,她什么都不是。

“奶娘要回来吗?”把太后生辰的礼物交给秋落后,绯色问道,奶娘在身边她感觉很放心,果然,没吃过什么亏,就是这般。等吃了亏,才会看到自己的价值,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呢?

“奴婢不清楚,但奶娘有写信回来,让奴婢们照顾好小姐。”春初摇头,把奶娘前几天写信回来的事情交代了。

“没有我的信吗?”绯色邹眉,问道。看到春初摇头,心里涩涩的,奶娘出去时交代了她,然而给她们都写信了,为什么不给她写信。

心里很不舒服,太阳早已经出来,温暖,却不热,绯色却觉着头昏沉沉,不知什么缘故。

下午的时候,头天睡得时间不多,绯色去

**躺了一会儿,这一睡就是半天,临近晚上了,春初才把绯色叫醒,起来吃晚饭。果真是睡了吃,吃了睡的生活呀!将军府的事情,管它吧!奶娘这么能干的一个人,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需要她在多此一举的去管闲事,而后天就是太后生辰宫宴,大部分姑娘都是有父母,尾随着父母的。

只有她,独自一人,竟然还能保持好地位,可见稀奇呀!

白天睡觉的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所有人都休息了,她在**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而她却什么都没做。

逼迫着自己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到了后半夜绯色才睡着。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起来后就听到皇宫里的人前来通知太后生辰,需要入宫参加宫宴。吃过饭后绯色无事,又没熟人,就跑到楚天钊的府邸上,看看他在干嘛。

偶遇楚天絮,她看着绯色的目光很诡异,一直围着绯色转悠了好几圈,让绯色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

“你……”楚天絮指着绯色,摇头,然后继续转悠。绯色皱眉,闻着身上,没有味道呀!那楚天絮在干嘛!

眉头深深的邹在了一起,绯色被楚天絮的动作给弄的非常不解,这公主到底是干嘛呢?而且这种表情看着她。以往这公主见到她不是只是摆身份的吗?绯色也被楚天絮给转悠的头晕。

“贵绯瑟,你身上有什么味道。”楚天絮深深皱眉,建设性的说着,边说边闻着绯色的身上,狗鼻子。

听到楚天絮的话,绯色倒是稳住了身子,什么味道,她怎么会没感觉。把视线看向春初,春初也摇了摇头,翠凝也是摇头,绯色看到两人的表情后,变得自然。正常的看向楚天絮,这公主搞什么鬼,她倒是要看看。

“什么味道。”依照着楚天絮的话,绯色问道。

“啧啧!”楚天絮摇头,口中赞赞有声。在楚天絮第不知道几次围着绯色转悠的时候,绯色突然间特别的想把这人给提了丢了。

没有在理会楚天絮,绯色自动的走进齐王府,这里好说她也来了好几次,大致的路况也摸熟了。要找到楚天钊还不是件多难的事情,只是就这样丢下楚天絮走了,会不会被告个待客不周的罪名。

“贵绯瑟,我王兄现在待客呢?”楚天絮等着绯色走了几步,才仰着脑袋,笑着说道。绯色看楚天絮,怎么看这人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对于楚天絮,绯色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和感情。楚天絮也不喜欢拿捏着公主的架子,只是对于绯色却没有好脸色,让绯色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后面一次秋落不经意间透露出小道消息,就是因为她的名声不好,却要嫁给她最喜欢的哥哥,所以她觉着自己配不上楚天钊。才会这般对她,让绯色觉着理解,也考虑这个楚天絮肯定是有恋兄癖,不然怎么会因为知道自己和他哥哥要成亲后才对她变了脸色。开始她对她脸色还是很好的,还说很喜欢她呢?毕竟她也救了她脱离苦海的说。

“哦!”绯色转过头看看楚天絮的神色,哦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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