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中这个人的眼睛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受,让她觉着被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不知道画这本小人书的人是谁,这么有能耐,只是画册里面的人物,竟然有种吸引人的感觉。

看了一阵,竟然感觉困意来袭,绯色迷蒙着双眼,倒在**睡着了。

只是没多久的功夫,一声彭的响声把绯色给吓醒,门口传来翠凝的惊呼声。

绯色快速的从**爬起来,穿上绣花鞋,从窗台上就跳了出去。声音是从窗台这边传来的,突然间站稳脚步,却被翠凝吓了一跳,她脸色铁青恐惧的站在那里。白色的灯笼渲染成了黄色,脸上表情惊疑不定,手中握着灯笼的双手颤抖不停。

绯色皱了皱眉头,看向翠凝的身前,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春初!“一声惊呼,地上的人不是春初是谁,然而她的那个模样,不是鬼是什么。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被风吹得向上飘起,脸色白的如同纸张,眼眶周围布着丝丝血迹,整张脸上花的不成样子。

“翠凝,没事的,把灯笼向前提点。“绯色也啰嗦着身子,踱步上前,蹲下。故作镇定的交代着翠凝,春初没事的,没事的,只是被人恶作剧画花脸。电视剧里经常看的鬼片,难道都是鬼出来演的吗?要镇定。

尽管这般安慰着自己,绯色的双手还是颤抖,控制不住的一只手稳住另一只手,放到春初的脸上,欣开遮挡住她的长发。露出那张惊定不凝的面容,已经不成样子,还好春初的眼睛是闭着的,若是睁着的。她一定能给吓死,而且这模样在睁着双眼,那恐怖程度比看电影还来的刺激。

翠凝也哆嗦着把灯笼向前举近,绯色手指在春初的鼻尖停顿。还有呼吸,没事。松了一口气,把春初给扶起来,慢腾腾的走进房间里。翠凝哆嗦着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被吓傻了。

任谁都会被吓到的。突然间冒出来,若不是那声彭的响声,她们一定都发现不了。

“翠凝。你去把冬雪喊来。“外室的床还没撤下去,绯色把春初给放在**,严肃的对着翠凝说道。

翠凝点了点头,提着灯笼就跑了出去,绯色走到架子旁,铜色的脸盆里放着毛巾,却没水。要用水必须到水井里去打,而夏天较热,毛巾也被蒸发干了。绯色看了一眼春初。开始是害怕,现在心头平复了不少。

水井在将军府内,却不是在她的院子里,要上前去打,现在有些晚了,主要是黑灯瞎火的。也不好出去。屏风外面放着一张四方桌子,绯色一眼就看到上面停放着一壶茶水。

现在只要是水都能行了,若是春初脸上真的受伤,不是画上去的,那茶水还有清洁的作用。绯色把茶壶里的水全部倒到脸盆里。沁湿了毛巾,给春初脸上的东西擦干净。

画上去的,然而还是有受伤的地方,右边脸颊被划破了一个口子,不深,也不长。只是破了些皮,少许的血液渗了出来,而用抹布擦干净后,露出白嫩的脸蛋。

“小姐,姐姐怎么了。“绯色刚刚擦好,冬雪就急躁的跑了进来,口中焦急的喊道,春夏秋冬,她们不是亲姐妹,却似亲姐妹。从五六岁起就在一起长大,人家说相处久了,就有了夫妻相了,而她们是,相处久了,就有姐妹相了。她们的容貌小时候就很像,越到后面,竟连身材都差不多了。

虽然容貌不是全似,却也有三分相像,而她和春初感情是最好的,她比前三人都小,小了近一岁。每次春初都是照顾着她,她能去学习医术,也是春初占大部分的功劳。

那时候她们四人被人贩子给聚集到了一起,每次有人来买她们,都是连着她们一起买走。经历过了几家大户人家手中,享受了各种苦难和被嫌弃,她是最弱小的那个,一直被春初保护的很好。每次有事都是春初站出来顶着,说是她的错,春初在她的眼中就是亲姐姐。

“冬雪来了,赶忙帮春初看下……“绯色松了口气,春初脸上的既然是画上去的,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现在思考的是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从到了百花楼以后,背后就好似有一双手,一直在托着她。让她没有着落,不知道楚天钊哪里如何了,春初既然以这种形式回来,那么绝鞘哪里就一定是没找到春初了。

“冬雪她们几人是住在一起的,四间屋子,刚好就是她们四人居住。冬雪都被叫来了,其余的人怎么会落后,夏雨一直尾随在奶娘身边,所以不再。秋落和翠凝稍微慢了一步,也是绯色刚刚说完话的功夫就进来了。

冬雪看到躺在**的春初,赶忙的把脉,而绯色则是把视线看向秋落。这里现在只剩下秋落是保稳的了,春初又这般,希望没事。

“秋落,你去……”绯色说了前面,后面就被她憋回了心里。这么晚了,让秋落去告诉楚天钊一声春初回来了也不方便呀!第一,秋落能否进得去齐王府。第二,已经深夜,秋落一人去齐王府她也不放心。

三是秋落也是个黄花大姑娘,这么晚去齐王府,别人会怎么说。她的名声她也要考虑的,不是吗?

“算了,没事!”这般想着,脱出口的话被绯色给硬生生的收回。冬雪严肃的把脉,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让绯色几人看的也紧张起来。到底有没有事儿,春初如何了,又不敢问,害怕打扰到冬雪。

等了两分钟,冬雪才放开春初的手腕,抹抹额头上急出来的汗。

“小姐,春初没大事,但是……”冬雪说了前半句,三人都送了一口气。然而冬雪后面那句话却憋了好久才冒出来,让三人又提起心来,秋落看向冬雪。让冬雪都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什么,冬雪这性子平时说起来就是跳脱,活泼,直言直语。而能让她都吞吞吐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看

着躺在**的春初,秋落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春初到底怎么样了,说呀!别吞吞吐吐的。”绯色扯开冬雪,看着春初,脸色苍白,双眼紧紧的闭着。若不是因为她,因为她一定要去百花楼看热闹,春初也就不会出事情了。

心里剩下无尽的自责,偏偏冬雪还不说春初到底怎么了,她心里也焦急呀!没见到春初她还能安慰自己春初没事,一定会没事的。而见到春初这个样子,心里的自责就无限的涌进来。

“春初的脉象像是中毒,慢性毒。”冬雪回过头来看着绯色,脸色也变得有些诡异。

“这种毒……”冬雪磨磨蹭蹭的,说了半天也就说出几个字,让秋落脸色也变得诡异起来,这几人中要说谁最厉害,懂得最多,肯定是秋落。只是她平时不爱说话,惜字如金,对于这些事情也漠不关心,才会照成她给人很严肃的假象。然而说起对几人中的了解,秋落一定是最了解三人的,春初的稳重,交际手段,谈话能力,还聪明。夏雨的霸气,让人不容反抗,也让人看一眼就相信她。夏雨是几人中武功最好的,但身体也是最弱的。

她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很能吸引人们的同情心,可是相处下来的人都知道,夏雨确是几人中说话最有权势之人。她一直跟随在刘妈妈身边,就算刘妈妈回了府邸,她也在外帮忙打理生意。只是偶尔的回府,绯色来到这里后,见得最少的人就是夏雨了。算起来总共才见过四面,第一次就是春夏秋冬同时安排到她这里的时候,后面见面的几次都是匆匆别过。

并且夏雨的存在,比秋落的还透明。她柔弱的外面,让人一眼就**好感,和有存在感的人存在,她只要不想表现,就能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而冬雪呢?性子是几人中最活跃的,可也是因为她学医的那段时间分开,比几人都单纯。她从来都是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事就做,不满意的一定会说出来。而现在,吞吞吐吐几次她都没有说出来,若是严重致命的毒素,她能焦急的说出来。轻的毒素她也能治好,并且说没事的。

而从来没见到她这般为难的,秋落也觉着这毒一定是超乎常理的想象,才会让冬雪难以启齿。

“冬雪,到底什么毒,你说呀!”绯色等了半响,也不再见冬雪蹦出字来,直接回过头严肃的说着。她是小姐,这段时间被几人照料的很好,而且吩咐什么就做什么,把她的威严也培养了起来。

她的声音刚落,冬雪就冒虚汗,不是她不说,实在是下这种毒的人奇怪好不好。

“下的是鸳鸯浴。”冬雪吸了口气,深深的把所有的不解给抛到脑子里,然后才严肃的说出来。这次她没有在吞吞吐吐,但是除了秋落,翠凝和绯色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冬雪。

这到底是什么毒呀!让秋落的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而冬雪还拍拍自己的脑子。

“鸳鸯浴,这是什么毒。”不解就要问,拥有不耻下问的精神是良好的。绯色问出来后,翠凝也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冬雪,鸳鸯浴,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呀!

这到底是什么毒,能让冬雪觉着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