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讷尔苏是淑嘉此次出行见过的唯一个称得上“成年”的外男了,虽说外出规矩不如在宫里那样紧,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这让淑嘉有点遗憾:早知道就多看曹雪芹他姑父两眼了。

咦?不对!讷尔苏得有十四了吧?他是铁帽子王,平王府里的事情淑嘉或许不可能门清,但似这种生日年龄、婚丧嫁娶的事情她是必须做功课的。细细一想,没错,讷尔苏是康熙二十九年生的,到今年是十四周岁,按现在的算法就是十五了,放到一般人家里,长辈都要开始为他相看媳妇了。

曹雪芹他姑快要进京了!

曹家是包衣人家,他们家的女孩子按规矩是参加小选的,小选是一年一选。上回见到的那个姑娘是多大年岁的来着?左右是这几年的事情了,平王虽是郡王,却是世袭罔替,于情于理他的婚事都得康熙作主。

讷尔苏这个曹家姑爷恐怕是当定了。

只是不知道,曹家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了。

淑嘉怔怔想了半刻,忽然想到了南巡时见到的曹家景象,说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也不为过

。如果再联想到后来的破坏,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是有些不忍的。

“主子,简亲王福晋来了。”小满的出现打乱了淑嘉的胡思乱想。

宁蕙这阵子也是春风满面。雅尔江阿的蚂妻妾数目蚁并不多,按现在的论制度,亲王可坛有两个侧福晋,也没见首雅尔江阿为哪个妾发请封。事到如今,宁蕙的劲敌也就是一个伊尔根觉罗氏罢了,伊尔根觉罗氏颇得雅尔江阿喜欢不假,儿子也生了,脸面也有了。这一回独宁蕙与雅尔江阿同行,也是暂时摆脱了这些烦心的事儿,运气好一点,还可以再揣个包子回去固宠。

淑嘉敛了心思问她:“你又遇着什么好事儿了?笑成这样?”

宁蕙嗔道:“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原是不信的,今儿见了你,倒是信了个实!是谁昨儿说,十四福晋他们要返京了,咱们须得给她们践行的?又是谁说要预备着给要过来的妯娌接风的?”

淑嘉一拍脑门儿:“瞧瞧我这忘性儿!”

“我就说吧?越是贵人,忘得越快,”笑着冲淑嘉福了福气,在淑嘉指的椅子上坐下了,“亏得我还兴冲冲的过来跟你讨主意呢。”

小满捧了茶来:“福晋,请用茶。”

淑嘉趁势指着宁蕙对小满道:“你们看看,我不过偶忘了一件事叫她遇上了,就说了这一套话来。”

宁蕙笑了一阵儿,对淑嘉道:“实在是我能找得着你疏忽的地方就这么一桩,放过了这一回,怕就再难找别的事儿了。说来你能等到九月里与圣驾一道返京,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在这里再过个一个月如何?”

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末,原本七月末,在京皇子们组蚂蚁论坛团过来替换,而随驾的皇子要回京去办公,康熙却不让太子一家走了。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康熙觉得太子一家表现得很好,索性改了主意,让他们一家留下来继续进行睦邻友好活动。

圣命之下,在京的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相偕而来,要替走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四阿哥家中有事,十二阿哥照顾苏麻喇姑,康熙都很体谅地给了他们处理私人事务的时间和空间。

皇子们轮班,他们的家眷自然要随行的,淑嘉与宁蕙是不用回京的,在这里就权充主人

。淑嘉是知道诸皇子归期的,本来这一天她与胤礽也是要回去的,现在不用走了,就约上了同样留下来的宁蕙,一起张罗送别宴。

两个都是当家多年,办一两次酒宴自是不在话下,哪怕草原上的条件不如在京中便利,以两人的身份地位,也能把这事儿给办齐了。况且康熙过来就是开联欢会的,举凡设宴、置酒这样的种种条件都是现成的。

很快,两场宴会的相关事项都已经设定了,往小了说,这就是妯娌们在一块儿吃个饭,并不需要邀什么好看的贺客,一切都进行得挺顺利。

淑嘉因见宁蕙并不发表什么意思,问道:“你怎么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了?有什么不妥的,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是什么话呀?”宁蕙瞪大了眼睛,“我是徐庶,你这里也不是曹营!再说了,你这样的安排,自觉如何?谁都挑不出毛病来的,倒叫我来说,夸你的人来少了?就这样叫我开口夸着?”

淑嘉道:“好好好,就算是我头一句说错了。你后一句倒是说对了。”

宁蕙噗哧一笑:“是是是,太子妃英明,”说着真用心看了一回,叹道,“我再也找不出毛病来的,你连这位次都排得妥当了——这一样最是要紧的,我还有什么话说的?你要不信啊,赶明儿我也安排一场,你自个儿看看,再也比不得你这个周到的。”

“多少年了,你这脾气也还是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宁蕙似乎是想到了大挑的时候与淑嘉的初着见面,脸上一红:“就取笑我,我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儿么?”都没弄明白谁是谁,就跟个不认识的人说想围观未来太子妃,现在想想,真是够憨的了,又自我辩解道,“旁的话我不敢说,可是看人还是行的,当时要不是看到你是个和气没坏心的,我也不那样说。我脾气是直了些,可也没傻到家不是?”

这是废话,要真是傻子怎么可能与雅尔江阿那样的人过得来,还生了几个儿子?她非但不傻,还很聪明。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淑嘉道:“既这么着,我可下帖子请人了。”这帖子怎么下,也是一门学问,十四福晋是嫡妻,可是完颜氏与瓜尔佳氏连个侧福晋都不是,不能是一统的下帖子

淑嘉这一宴就分了几个层次,她是主人,十四福晋是主宾,宁蕙算是主人家请来帮忙的,而完颜氏与瓜尔佳氏则是陪客。将来三福晋她们到的时候,那一桌接风宴,也是照此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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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子妃本身人很和气,也许是处了这小两个月,相互之间有了一点感情,一场送别宴居然吃出了一点依依惜别之情来。

宁蕙道:“哎哟,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个半月后,大家又是京里常见了,还有你们两个,哪天不在宁寿宫里见面,这会子又弄这个样子做什么?”

淑嘉一愣,与十四福晋同时笑了出来:“对啊。”

“我说是吧?”

送别宴变成了相约再见,在友好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

次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携眷返京。淑嘉不能亲送,遣身边的宫女、太监分往三人女眷处道别,回来吩咐准备接风宴。

接风宴上的人颇多,更为热闹些,淑嘉作为主人,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控控场就好。

三阿哥等带来的福晋们,有几个都是常过来的,也知道规矩,融入得很快。尤其是十福晋,这里算是她的主场,在这蓝天绿草的地方看到她,突然觉得她的眉眼鲜亮了许多。

与此同时,过来报到的蒙古王公也越来越多,联欢会不断扩编,太子妃的表现依旧值得称道。

在这个时候,京中的八贝勒府,却是阴云笼罩。

王氏最近过得战战兢兢。

放到别个人家家里,两口子结婚这么些年还没有孩子,周围的人多半是在怀疑是女方有问题的。可是吧,王氏心里却很复杂,她比八福晋还早跟着八阿哥呢,不是这么多年也没孩子?

如今她怀孕了,似乎是证实了蚂问题出在八福晋蚁身上?当想到这论一条就让人脊梁骨里坛发凉

。要是换个首环境,怀了孕的妾早该发挺起腰杆了——主母不能生育,谁生下来了长子,那就是未来的继承人——王氏还是康熙指给胤禩的侧室,入门比八福晋还早呢,可不是能够随便打死、发卖的贱妾丫头。

可是王氏不敢,她家女主子是八福晋。那是个敢闯前宅的后宅妇人,这么些年来辖制得她不敢越雷池一步。新来的人只道八福晋不过是脾气直了点儿,她却是经历过从头的事儿的。想当初,八福晋刚过门那会儿,谁能摸着八阿哥的边儿了?

这几年福晋是松了口不假,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生起气来呢?人家背靠着安王府,手捏着贝勒府,你就是生了儿子袭了爵,她也是嫡母!

虎死余威在,何况这老虎还在活得好好的呐!

王氏恨不得现在怀孕的是别人,自己过一时半刻再有身子也行啊!

八福晋对她却又是真的好!

不用她立规矩、不许她做针线,一日两餐供着、汤水点心不断,拨了两个积年的老嬷嬷来照顾,还专门弄了两个御医来以备不虞。

八福晋对她越好,王氏越是害怕。外头说八福晋如何如何厉害,那都是虚的,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嫡庶之分!王氏是康熙指的侧室不假,却没有正式的任命书,八福晋是不能把她打杀发卖,可她依旧不能自己养孩子。

生个孩子被抱走了,哭都没地儿哭去!因为那是“抬举”,你要哭天抹泪儿的,那就是“不识抬举”。

孕妇本来就是脆弱的人群,一个觉得自己亲生骨肉要被抢走的女人更是会惶惶不安。王氏茶饭不思,人是日渐消瘦了下来,小腹却是微微凸起。八福晋又好气又好笑:“这要做额娘的人,居然不爱惜身子,我这个局外人在这里打磨儿干着急,你这是辖制我呢?”

王氏一声也不敢辩,倒是精神了一点儿,这肚子里的是自己的骨血,被抱走了也是自己的孩子。〔我也是圣上指婚而来,上得了玉牒入得了族谱,生了儿子哪怕被抱走,也要白纸黑字写着我是生母。〕

倒是认真吃、认真睡,却又赶上了反应厉害的日子,吃什么吐什么。八福晋急得一塌糊涂:“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子小毛病也瞧不好

!”

她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就其私心而言,至少能让宫里少关心一下八贝勒府的后院儿不是?再者,外头也有这样的例子:有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妇人,也有抱养个孩子来,有作引子的意思。最后,八阿哥不在家,王氏有了什么事儿,八福晋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明白了。

御医被她整得也很崩溃,怀孕反应也是因人而异的,有的就是强烈一点他们又能有什么好办法?真有这样的办法,早就流传开了!

八贝勒府这小两月,过得是鸡飞狗跳。不但主子不好过,家下人等也是遭了池鱼之殃。

王氏那里,一个孕妇怀孕能怀孕得七死八活,才将将四个月就是这样,将来还有五个多月的日子,越往后就越紧张,大家恨不得她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就是五个月后直接生孩子算了。

八福晋上房就更不用说了,八福晋是想这孩子生下来不假,心里发酸发苦就更是真的了。低气压盘旋在上空,谁敢掉以轻心?

上房的丫环、太监叫苦不迭,数着日子盼着八爷回来:爷您快点儿回来安抚一下福晋吧!

八阿哥终于被他们盼来了。

八福晋给他接风,洗澡水、新衣服、热饭菜,样样周到。

八阿哥洗去仆仆风尘、换上簇新的衣服,桌子边儿上一坐:“你倒是坐呀!”八福晋也不客气,在他旁边坐了:“爷一路辛苦。”

胤禩挥去丫环,亲自执壶给自己和妻子都斟上了酒,举起酒盅:“你在家里才是真辛苦,敬你。”

八福晋鼻子酸了一下,抬手与八阿哥碰了杯,一仰脖,亮杯底。

胤禩长叹一声:“委屈你啦。”

八福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胤禩揽住了她:“好好的,我回来了,你哭什么?”温语安慰,又说了许多路上趣闻,把八福晋说得不哭了。

胤禩踌躇了一阵儿,还是说:“你也不必心焦,我这些兄弟里,侧室在前头生子的多了去了。兴许,这个孩子下来,是给咱们家开了运,下边儿孩子来得就容易了呢

。”

“这么些年了,我……”

胤禩果断地道:“她跟我还在你之前,论起来,她无所出的年头更久。直到今天才有蚂蚁论坛喜信儿,那是儿女缘到了。你比她年轻这许多,不要胡思乱想,许是缘份就在眼前了呢。”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开头那么两年八福晋是独了点儿,近两年放松了也才有了这么一件喜事。可见不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也不是女人的身体有问题,只是缘份没到罢了。

八福晋的眼泪变成雷暴大雨,胤禩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八福晋半晌才不好意思地止泪为笑:“瞧我,你一回来我就哭,你还没吃饭呢。”殷勤劝菜。

胤禩吃得好不畅快。

吃完饭,洗手、漱口,八福晋很大方地说:“王氏那里,正是吐得厉害的时候,我从太医院弄了两个御医过来,就在咱们家里养着,时时能看着,还是不行。你去看看她,兴许能好一点儿。”推着叫胤禩去王氏那里。

胤禩也是想去,有些半推半就,八福晋道:“你快去了罢,那是缘份到了。她如今瘦得厉害,御医说是心思太重,我是拿她没办法了,你来了,必是有法子的。”

胤禩到了王氏那里,王氏已经躺下了。八福晋下令,什么事都不许烦到这位王格格,她的任务就是安胎安胎再安胎。近来反应又厉害,不但吐,白天昏昏欲睡、晚上也昏昏欲睡,却是全都睡不踏实。

胤禩的到来,让王氏这里一片惊扰。王氏从睡梦中吓醒,慌忙爬了起来。

胤禩进来,灯光下看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两颊凹陷还双眼无神,既使在灯光下,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斑纹:“这是怎么了?”

嬷嬷忙回道:“这有身子的女人常会有的,生完孩子就消了。”

“你起来坐着,要当心身子,”胤禩对王氏和气地道,“转又问”

八福晋派来的嬷嬷道:“回八爷,八福晋还特特请了老妈妈来看的。”她们口中的‘老妈妈’却是胤禩的乳母,雅齐布之妻,胤禩发府,他们两口子是一道跟了来伺候的。

王府里的规矩比宫里宽松多了,太子长大后东宫里不能住太子的乳母,八阿哥分府却是带着乳母夫妇一起来的

。八福晋也知道自己素有刚强之名,派了嬷嬷之后,干脆请出了这尊大佛当保人:有这位看过了说没事儿,总不是我有坏心吧?

嬷嬷们原就是八福晋派来的,自然是向着八福晋说好话,什么请了御医来现在还在前院住着,拨了她们来伺候、又添了丫头、添了份例……

说到最后,倒像是王氏故意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挟怀孕之势辖制主母一般。至少,在胤禩眼里,这王氏是不懂事儿了。这孩子还没生下来,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就这样摆起了娇弱的样子。

胤禩觉得王氏需要敲打敲打,说话的语气也就重了三分:“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能与孩子过不去?!御医说你心思太重?你成日里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什么都不要想!”

王氏本是立意要好好生下孩子的,八福晋抱走就抱走,她忍!这忍就忍得很辛苦,是强压下不安的。吃不住八阿哥这一说,胤禩走后没多久就见了红。

八福晋拘了御医在他们家客房里住的,直接打发太监去擂门。七月天还不算凉,衣服也不多,御医慌忙穿上衣服奔了过来。到了一看,八阿哥、八福晋都到了,上前行礼,八阿哥亲自把人拉了起来,八福晋已经闪到了一边。

胤禩胸口憋着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恼谁,口气很不好:“快进去看看。”

两人进去一摸脉,都是摇头。看到旁边侍立的两个婆子,这两位也是这两个月里的老相识了,是八福晋弄来的懂行人,她们也都摇头。得,连婆子都看出不对来了,这一胎……

两个御医互视一眼,心思飞快,一齐退了出来。八阿哥数年无子,这一胎自是与寻常王府里的庶子不同。没有哪家王府里侧室怀孕从三个月起就关押御医的!从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看,这一胎还真是很重要。

两位御医侍奉宫中府里的贵人久了,摘清自己的法子也很精通,先说:“这一胎本就弱,用心将养是无碍的。不幸母体又不康健,凡补的东西她都吃不下,竟不能养胎。”

八福晋又冒了出来,一张俏脸惨白得不像真人,一双原就犀利的眸子此时更是亮得吓人:“谁管她是生是死!她就是要死也要把我儿子生下来再死!”

八阿哥不安地踱着步:“你们尽力

!我自有重谢。”说完,也不顾皇子身份,居然对着御医深深一揖。

两个御医吓了一大跳,玩命似地又奔了进去。中医抢救,在清朝这个年代,尤其是在太医院这个部门里,手段并不多。他们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诊脉,然后调整方子。

这其实是在做样子,他们俩都知道这孩子是保不住了的。

原因也明白,这一胎本来就很弱,作为医生,他们其实很想给八阿哥做个全身检查。妻妾无所出,传言是八福晋如何如何。但是他们在这府里住了小两个月了,多少也知道一点点府中之事,比如……八爷的妾其实不少。就是八福晋不能生,这些妾呢?

八阿哥结婚多久了?n个妾乘以n年,到如今才有了这眼珠子似的一胎。多半是八阿哥的身体有点毛病,种子被虫蛀了,落在沃土上也难发芽。

心里想着,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开什么玩笑?说皇子“不行”?找死了吧?

只好往第二原因上去找,王氏确实是想得太多伤了神,孕妇最是伤不得神的。好了,原因找到了,可以去复命。

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御医尽量简洁地、避重就轻地把问题上报。

八阿哥脸色沉得像锅底,八福晋心里复杂得像n元n次方程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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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御前,康熙怒得摔了笔!

当爹的盯着儿子的后院,还关心儿子的小老婆是不是滑胎,怎么想怎么是件诡异的事情!

呸!谁家当爹的吃多了撑的去琢磨儿子后院的事儿?那是老不修!只要大面儿上看得过去谁爱管啊?康熙也是这样的人。儿子们只要子嗣上过得去,他才不会没事指秀女,有那心情还不如培养孙子去。

八阿哥就是子嗣上过不去,康熙这才被逼急了去关注他八阿哥后院哪个妾的大了肚子

。在儿女的问题上,饶你是一代蚂圣君,也要蚁萎上一萎。难道真能论眼看着儿子坛绝后?康熙只能首化身不讲理的发婆婆,遇着了机会就给儿子塞小妾、给儿媳妇添堵。

康熙对于这些皇子家里儿子的嫡庶问题,还真不是那么关心的。福晋不能生就不能生,也没什么关系,照顾好家里,安守本份就好嘛!五福晋也是一无所出,但是五阿哥的侧室一个接一个的生,康熙照样一句埋怨的话也没有。

八阿哥不一样啊,你老八媳妇自己不生,管着不让小老婆生。有人怀上了,眨眼的功夫就又没了。

如果不是八福晋那样的性格,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八阿哥府中都一无所出,一个侧室流产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医疗卫生条件不好,大户人家内宅妇人身体素质不过关,流产也很正常。然而当所有事情凑到了一起,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搁谁不这样想啊?!

康熙心中的隐忧,不是没有觉得八阿哥有问题,作为皇帝、作为父亲,他潜意识里掐掉了这个念头。如今王氏的事情一出,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老八媳妇不贤!

可是又抓不住把柄,康熙又没有闲到把八阿哥府里的所有事情调查个底朝天,只好自己生闷气。

又过了几日,京中来报,连被圈禁的大阿哥都又添了个儿子,康熙心中的气恼就更不用说了。

不到万不得己,没有公公出面训儿媳妇的。康熙是守礼法的人,只好忍下了这口气,回去或让皇太后、或让惠妃、良嫔去敲打敲打老八媳妇才是正理。反正事实已经证明不是儿子的问题,那么,有什么好急的?朕回去就让钦天监把纳侧的日子给胤禩算好!

又抽了,我已经对它绝望了,虽然官方一再说,已经好了……

but,官方说多少回“恢复正常”,就代表它抽了多少回了吧?

tt蹲在晋江的人真是伤不起啊~

又,2月14又要到了,依旧单身的人好想写个报复社会的番外啊啊啊啊~~我都脑补完成了……好想动手码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