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段心月出门一看,心中明白了。醉云阁的李妈妈带人来闹场了!她给林湘使了使颜色,林湘心领神会,赶紧跑到楼里,腾腾腾地太急,跑得楼板都发出了声响,引得华云泽不悦,“有这么走路的么!什么人啊!”

到了子衿的门口,林湘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王妈妈,不好了,醉云阁的李老太婆来砸场了,王妈妈,别睡了,快起来,醉云阁的人来捣乱了啦!”

正在睡梦中的子衿被惊醒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还好,今天午休没换睡衣,高声应道,“我知道了!让心月挡住,我马上下来!”

她的话音一落,隔壁传来了茶杯落地的声音,哐当一声似乎碎了,子衿心想一定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吓到了客人了,“客官,您慢用,茶杯钱王妈妈我请了!”

开了门,王子衿赶紧往楼下跑,边上的门也猛地被踹开了,华云泽一脸的火山!

看着她往楼下狂奔冲去的身影,他气得脸色铁青,屋里的周昌大气不敢出,那声音,一听就是小师妹冰月。找了整整三年,御林军怎么也找不到人,搞了半天,躲到这青楼里来了。

华云泽呢,正悠哉喝茶呢,刚想跟周昌说喝过了这茶就起身回去,这青楼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哪知道被突然一声“我知道了!”惊得被茶水烫了嘴不说,更听出了这声音就是那个该死的冰月,堂堂华朝皇帝的女人,竟然敢背着自己的皇帝夫君做起了青楼女子,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一怒之下,他把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简直是气死他了!

楼下,段心月被围拢的人群弄得快要支撑不住了,李妈妈带了不少人来,她快压不住阵脚的时候,王子衿来了!

“哟!这不是醉云阁的李妈妈么!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到我梦楼来了!”子衿稳了稳呼吸,对方带的人不少,用起了电视上的台词,多用用,先拖延时间,心中疾呼,“哲,快来救命了啊!”

虽然她有自然精神可以用,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身份败露的,否则别想开青楼了,华云泽不追杀她到天涯海角才怪了!

“王子衿,你竟敢杀了我的护院金六!”李老太婆的话,让王子衿想起了当日在巷子里的事情,看李女人的表情,莫非是她才知道金六的死?

“李老鸨,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王子衿杀人了?有证据么?还是你找了几个什么什么人,说是我王子衿干的!”她美目一瞪,震慑了几个蠢蠢欲动的醉云阁护院,“再说了,我王子衿要杀人,还用得着挑你醉云阁一个下三滥的护院动手?你也太瞧得起你醉云阁的人了!我告诉你,今天识相的,你就给我滚远点,敢来我梦楼捣乱,你是不是觉得你的醉云阁开得够久了,不想开直接说,姑娘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醉云阁,这迅龙堡里谁敢吭声!”

“王子衿,你敢威胁我?今天,这官衙的赵捕头在此,有种你就再说一次!”李女人有恃无恐的样子,让王子衿突然很反胃!

“王妈妈,”说话的人,子衿一看,是迅龙堡的官衙赵捕头,“今晨,镇上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人发现了醉云阁金六的尸身,赵某经过查证,死去已有些时日。调查了金六死前的一些行为显示,说金六进的巷子的同一天,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王妈妈您当时也在镇上,也进过同一条巷子,所以,醉云阁的李妈妈认为,王妈妈有这个义务协助衙门破案,所以,想请王妈妈去衙门一坐,说清楚了便是,赵某绝不为难王妈妈!”

“赵捕头,子衿说句话,您别不爱听,那醉云阁的金六,做了什么事情,身为醉云阁的老鸨还不清楚?身为护院,得罪了别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被人暗地里杀了也不足为奇。姑娘我当日进的镇上采购东西,买过十多个梨,在小巷里呆了片刻休息会,那金六尾随于我,图谋不轨,纠缠中还打烂了子衿我新买的梨。被我喝斥了几句,当时我便离开了!如此而已!难不成,赵捕头没有查过他因何致死的么?”

赵捕头第一次发觉这梦楼的王老鸨如此牙尖嘴利,“查过,是重挫内脏血溢而死!”

“听见了么,李老鸨,赵捕头都没说我王子衿杀了你的护院金六,你倒是跟个喇叭似的到处嚷嚷!我王子衿区区弱质女流,何来如此力道重挫他金六,难不成,您醉云阁的护院都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用的?中看不中用!简直是荒谬,以此为由,到官府喊来赵捕头,又兴师动众到我梦楼来撒野,李老鸨,你是不是当我梦楼是吃素的!”她最后的话,让四周安静了下来。

“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杀人是死罪,老娘倒要看看,你王子矜有多大的本事能逃脱干系!就算不是你的杀的,也是你叫人干的!”李老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让王子矜非常的恶心。

“李老鸨,你要是认为这事是仙霞派干的,我王子矜无话可说!在这迅龙堡里头,人人都知道,给我王子衿撑腰的,就是仙霞派!除了仙霞派的人,我王子矜还真是不认识什么人能杀得了你醉云阁的护院。”她白了一眼李老鸨的脸,继续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梦楼算是见识了,这死了一个护院也能够这么赖到仙霞派头上的,大家给评评理,那金六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死得应该不应该!”

“应该!”众人都跟着喊了,“那金六尽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死了活该!”

旁边有人搭话了,“就是,还敢污蔑仙霞派杀人,真是不知道死活哦!仙霞派掌门要是听见了,还不把她的醉云阁给端了哦!”

王子矜听着众人的话,心头一阵高兴,“李老鸨,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王子矜杀了人,我到官衙告你污蔑,还有,我听说,您楼里的花魁苏瑞妍投河前,可是因为那金六趁黑夜强行玷污了她的身子,你身为醉云阁的老鸨,轰她出楼在先,纵容护院金六逼死她在后,你难逃干系!”

李老鸨脸色大变,冲上来,“王子矜,你,你这个贱货,竟敢污蔑老娘,我,我打死你个贱货!”

说着,李老鸨右手高举,眼看巴掌就要扇下来,“啊”的一声,她惨叫着摔倒在地上。

“好大的狗胆!一个小小的青楼老鸨,竟敢如此嚣张!不要命了你!”周昌一脸肃杀,走出门来!

赵捕头不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见来着气宇轩昂,非一般人的行事作风,上前几步,“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周昌没说什么话,只是给他看了官牌,“华朝御前侍卫统领,御林军统领周昌!”

“迅龙堡捕头赵子俊参加统领大人!”赵捕头当即就跪下了。

王子矜一看周昌,顿时两眼睁大,心脏加速,直呼不妙,拉住段心月,“丫头,你顶住,我先闪了!”

“你想闪哪去!”她刚一转头,就对上了华云泽冒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