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出现在方澍野的办公室内。

“市场部有人和研发部那边勾结,邮件被内部拦取。”

方澍野接过,打印的邮件内容涉及获取渃星电子新产品的信息资料。

剑眉深攒,“人呢?”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涉及的两人,今日都没来上班。”

大概是盗取信息失败的事,让两人畏罪潜逃。

只是难以理解的是,这事极保密,而那份磁盘资料和模型的事后,他未露声色,包括范祯莫将磁盘还回的事都未吱声。

这些人本该运筹帷幄,等待市场反应的,然而这些人却一夜蒸发了,这看似正常,却耐人寻味。

“好,我知道了。”

“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该谈的都谈完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只能给三舅公说声对不起,赶你出渃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那是你自找的。”

“我想谈江家的事。”

“江家?”

“方澍野,你不是在调查吗,不如问我,我很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看来辛光一见了她,方澍野调查了一些事,有关江家破产的事,还不甚明朗。

方澍野点了头,这事他是需要搞清楚的,不然他始终觉得心中不踏实。

晚饭,比想象的短暂。

江笙留给他一本日记还有一张报纸。

“纵使这样,我也没有任何报仇的想法,我爱上了你,方澍野。”

“我会将江家发生的事厘清的,我不会因此而爱你,这种话说多了会让人作呕的。”

话不投机,方澍野起身,“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派酒店的人送你。”

“你和我不是顺路吗?”

“不,我们不顺路,最近我住酒店。”

方澍野故意抛下话,起身而去,林田卓一下笑颜如花,方澍野和叶星橙一定吵架了,那份送给vinwo的产品信息起到了大作用。

在酒店,方澍野翻阅了那本日记,确切的说那不是江笙的日记是她母亲的,那里面对方家的恨意,涂地满满的,那个破产后的女人经历了丈夫的自杀,经历了赤贫生活的考验,她甚至没有躲过那场风波后的病痛......

方澍野不想看,因为令人不忍。

打开那张报纸,发黄的报纸登载着方氏企业凭着雄厚的实力,强势进军市场,小企业经营维艰,而江家那曾经不小的公司,因不同意兼并方案,也一朝破产,而江父无力承担巨额债务,一朝自杀的事,也被炒的沸沸扬扬,甚至连媒体也在说与方氏有关。

商场如战场,不能靠同情心吃饭,祖母她老人家知道江笙,而三舅公收养了江笙,似乎印证着方家理亏的事。

方澍野叹息,转而他从酒店的私人停车场离开,秘密去往了开会的私宅。

接连几天,叶星橙都隐忍着。

方澍野住酒店了,他说是为了工作,可叶星橙以为还是范祯莫带来的那场“地震”引发的效应。

而下班时,她看到了江笙一脸的讽刺和得意,那表情让她没来由想起了林田卓。

江笙将她和陆玥馨送入了警局,方澍野竟然没开除她,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玥馨没能斩获未来公婆的心,虽然刘彼得对她是各种的好,两人如新婚燕尔,甜蜜恩爱,只是这口气陆大小姐可咽不下去。

“想法子,开了江笙。”

“你让彼得给澍野说,我再在澍野耳边吹吹风。”

“彼得说不比你说话给力啊?”

“范祯莫来了,澍野不高兴,住酒店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又和他见面啊,不能见你不知道吗?”

叶星橙也不想,可是转而她告诉了陆玥馨一些事,“公司的事这样,你又和范祯莫见面,那澍野最近心情肯定更不好了。”

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虽然那天澍野没说什么,可是她就觉得他很怪,深沉地很。

“我要去酒店找他吗?”

“当然要,这吵架怄气最怕时间长,时间一长就冷战,这冷战吧搞不好又得伤感情。”

“可我没错啊,我也是为了渃星的立场考虑才去的嘛!”

“对公是没错,可是你和澍野之间,因范祯莫闹了多少不快啊,该有分寸的。”

“我又要去磕头赔罪啊,他就不知道理解我一些吗?”叶星橙委屈地很。

“我有主意,一举两得。”

不出半日,叶星橙和陆玥馨再次碰头,“你好恶心啦!”

叶星橙打量那薄若蝉翼的内衣,看都懒得看。

“谁恶心啊,好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穿这么过分的内衣啊,你看那江笙,表面清纯的,她的衣柜里,真是太令我吃惊了,里面这种内衣多了去了。”

“你也够磕碜的,跑人家那里偷内衣,我要知道就不见你了,把那内衣拿远,真恶心。”叶星橙啧啧半晌。

“唉,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的,我们骗江笙去酒店,然后再把这内衣放澍野的住处,你到时就拿这个和他理论,他到时百口莫辩,先得向你跪了,这回他就任凭你发落,还有记得啊,这回就一定将那江笙开了,拿出你方太太的气韵,这种坏女人只能用这种法子铲除。”

陆玥馨嘎巴嘎巴咬着牙齿,叶星橙觉得自从想拉回澍野的心,她也没少下功夫,她这头都快低到地上了,范祯莫的事,方澍野和她生气,她想想就伤心,多大的事,至于搬去酒店吗?

而江笙,早该被开了!

叶小姐在陆玥馨的安排下,晚上出现在酒店。

方澍野提着公文包回来,惊见叶星橙。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是不是?”

“没有,我有公事。”

“谁知你是公事,还是私事啊?”

“这话从哪儿说起啊,吃饭了吗?”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啊?”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前脚送我出门,我后脚拎行李就走。”

知道她为了他来酒店的事不悦,可是他非常想知道那搞鬼的人是谁,所以也只好借着她见范祯莫的事,于外做出这种两人关系出现裂痕的假象。

“我来静静心,我过两天就回去,刚好也有工作要忙,我送你回去。”

静心,那还不就是为范祯莫的事耿耿于怀么?

看样他是准备待在这里了,心里不舒服,想起陆玥馨的交待,“这里还能静心吗,你若觉得我不好,趁早说。”随手丢过一件内衣。

方澍野打量地板上那男人看了都害羞的内衣,一脸迷茫。

“你的吗?”他捡起,有些尴尬,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

“江笙的,她来过。”

啊——

方澍野张张嘴,手好似烫到了,立马扔了那内衣。

“我和江笙——”

人一急,这嘴也笨。

“你和江笙,不是结过婚吗,两人一度**,如今恋恋难舍,出入酒店也很正常,如果觉得我碍事,说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是借住在方家。”

“胡说八道你,没有,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我忍了不想说罢了。”

“弄了半天,你原来根本不信我?”方澍野着实吃惊。

“你让我怎么信,怎么信,你和她都睡一起了,都登记了......,你们......”

方澍野快气死了,这事真的是快把他憋屈死了,“来,跟我走。”

“干什么?”

“我向你证明。”

“证明?”

“去我祖母的坟前,我可以发毒誓,如果我和江笙有什么,我天打雷劈,我们方家这辈子绝后。”

眼瞧方澍野这眼睛气红了,那毒誓发的她心里怕怕,“胡说胡说,你都说了什么啊,我为孩子的事急,你不知道啊,你——”

四目相对,两人都噤了声。

叶星橙撇嘴,陆玥馨,这毒誓若成真,你就等我收拾你老陆家吧?

“回家,回家我就信你们没什么,还有开了江笙。”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方澍野回了家,也觉得自己适才说话说的极端,拉了她,“别被这些事干扰,谁说你是暂住在这里的了?”

叶星橙心知肚明,那心里半分安慰,半分又觉得歉然。

索性抱了方澍野,而方澍野急于证明他的心,那一吻悠长,深邃的眼眸蓄满炽热。

男性的气息,在她鼻端徘徊,心中落满柔和,你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