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彼得本来想问问陆玥馨那婚纱秀的情况,却没想到当即被陆玥馨“舌吻”了一回。

他没觉得激情四射,万分享受美人恩。

后来他一下笑喷了,因为陆玥馨根本不晓得“舌吻”是什么概念,那舌头就跟幼儿园小孩子舔水果糖似的,十足秀逗。

陆玥馨十分泄气,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了,接吻的技术也这么差劲。

“说,谁教你的,又是那叶星橙是吗?”刘彼得想笑,可是这怪事在眼,由不得他不多想。

“是澍野。”

睕她一眼,“阿呸,一听就是你在胡扯,别以为澍野没事给你打圆场,你就得寸进尺,给我说,怎么回事?”刘彼得训道。

“我才没有胡扯,今天婚纱秀后,澍野在停车场舌吻了叶星橙。”陆玥馨小兴奋地说。

“这不是糊涂吗?”刘彼得闻听之下,兀自沉思嘀咕了起来。

“糊涂什么啊,我看澍野全程主动,那个投入,那个霸气!”陆玥馨一下用了很多形容词。

“唉唉唉,那是男人逢场作戏呢,你懂什么叫投入,那叶星橙对澍野连蹬带踹的,谁还跟她投入啊?”

“明明就是的,我没乱说,又不是只我一人瞧见?”

“你不是说就你一人去吗,这叶星橙怎么去了,你又骗我了,是不是?”想起这事,刘彼得的眼睛又精光四射了。

“哪有,我和澍野碰到了,谁想着星橙今天也走秀了?”

“穿婚纱走秀?”

“嗯,只是那婚纱秀比较特别,很另类,模特脸上非黑既白,体现了中国传统的阴阳调和。”

“去你的阴阳调和,她是在玩阴的,朝澍野下手呢!”

“反正她也不缺钱,应该是吧?”陆玥馨嘟囔着说。

“哎,你怎么,这种事你躲着就行了,万一出了事,你不得跟着那叶星橙沾包啊,到时澍野面前,我又得为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去赔礼道歉去?”

“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明明是澍野主动的,出什么事,为什么要算到被强吻的女人身上啊?”

“还嫌不够乱啊,回你屋去。”刘彼得当即黑了脸。

“吻我,我才回。”陆玥馨当下就偏头看向了刘彼得。

“特好奇,特想学是吧?”刘彼得眼睛锐利无比。

“在我之前,你舌吻过多少女人啊,彼得?”

“唉唉唉,注意和谐,前程旧事,过眼云烟,我对你上心,才不说这事让你伤心。”刘彼得正色道。

“那就是有喽?”陆玥馨暗自叹气,“彼得,我若早点爱上你就好了。”她拉着他的胳膊,只恨两人相爱恨晚。

这话分外入耳,刘彼得不免动情,他是吻了女孩子,可从来没舌吻过女孩子,而男人总觉得这是本能,他动情之下,不禁吻了陆玥馨,进而就变成了一场舌吻。

陆玥馨回屋的时候走路都轻飘飘的,眼睛直发直,刘彼得就像被小火烧过一般,若非是碍着陆余顺那老东西,他立马就想把陆玥馨吻晕,娶回家。

刘彼得咒骂了陆余顺一番,给方澍野发了个短信,“明天周天,钓鱼啊,我去接你。”

方澍野当即答应,这日子一牵扯女人,总是纷繁无休,他太需要静静心了。

一想今天,他又里外不是人了,他不想吻她的,可是情势所迫,他总不能见她捅了篓子,被带警察局里去。

而他摸摸胸口,这热血沸腾的感觉还没过去。

该死的,他那心又开始不停使唤,他又觉得自己神魂颠倒了。

而翌日,两个男人见面,皆一副苦相。

“得,我就知道你,逢星必死,我都懒得问你了。”刘彼得将钓竿扔给方澍野,一脸埋怨。

“你说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啰嗦吗,我哪知那婚纱让辛光一订走了啊,我是怕她没事胡思乱想,整天惦记着那婚纱,那我压力得多大啊,所以我才没给她婚纱秀的入场券,拿了个加班的事哄她,谁知她知道了,认为我从头至尾都骗她。”

“辛光一怎么突然回来了?”刘彼得挺纳闷的。

“不知道,他搞设计成立公司了,这种闲云野鹤,四处为家的心态也挺好的,他和我三舅公不合,那边的家事我也不清楚,陈年旧事,我祖母也不爱提那边的事。”

“听玥馨说那婚纱秀蛮成功的,今天报纸都登了,辛光一这是要火啊?”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不知道实情,星橙她可伟大了,把人家的婚纱全剪了,辛光一是临时救场,我只恨那天没买那件婚纱。”

“那婚纱就不该给她买,这叶星橙可比我家玥馨能作多了?”

“就这还满口有理的,甩了我一巴掌不说,算来算去,这帐恐怕又算我身上了!”方澍野也觉自己天生一个苦命身。

“就知道玥馨不靠谱,这话藏半句,她可没告诉我那丫头打人的事。”

“这事玥馨不知道,她也是蒙在鼓里,被星橙糊弄去的。”

“哪有大庭广众,给男人一巴掌的啊?”

“可就是有啊?”方澍野觉得自己真的失败极了。

“你怎么那么怂呢,从今天开始,她自己制造的烂摊子,让她自己收拾去。”

“辛光一没跟我提,我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吃这哑巴亏呢,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她又不是没钱,让她去给辛光一道歉赔钱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女人那里,你别指望有道歉的好事发生,你让她道歉一次,后面的日子就有你受的,我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别逗了,没有海阔天空,只有阴沟等你这大船往里面翻,你就是心软,要我就不搭理她,让她知趣。”

“万一再跑了,那叶家不得把我吃了啊?”

“有理咱说理,你太为她考虑,她就得寸进尺,不是你不仁,是她不义,扔你几次,第一次走了,也没给你说什么缘故,就那什么个性自由的理由搪塞过去,一下五年就给你这么解释了,第二次干脆玩沉默,给你一只单身汉的旅行箱,就把你遣送回来了,还有那范祯莫算什么啊,没有这么做事的,如今这又跑来求复合了,我看她纯属有病,自私透顶。”

有些事啊,摊上这日子,说不成!

“我都算不了那些旧账了,明天还得去给辛光一赔不是去?”

“你那做事方式得改,还有我给你说啊,你管好她,我管好玥馨,这两个人我看是不能没事老在一起碰头,你舌吻那丫头,回来那玥馨就给我来一难题。”

“我那是形势所迫,昨天那场面,你说我怎么给辛光一解释,说这程星就是我前妻,这前后的事太多了,我都怕把辛光一听晕了,还有那保安来了,你说这事上警局,又是一社会版,我对那些记者可怕死了,可你不同,就等着当新郎官了。”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是不知道我形势,我俩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她如花似玉,我也没什么毛病,在大婚前这防线绝不能破,不然在陆老邪面前,我就得矮三分,一矮三分,那老毒物就搬出坏招来治我,所以这阵子我特纯洁,都不没事去玥馨面前晃悠去。”

方澍野噗嗤乐了,刘彼得却白他一眼,“所以你得下决心,管好你那位,保住你男人的颜面,而她一个人作,别拉玥馨,她爱凑热闹,我一不想和玥馨她生气,二也不想她学习速度太快,我当柳下惠我容易吗?”

男人们又一次聚会,陆玥馨也不闲着,刘彼得一出门,她就和叶星橙再度连线。

“呦,你怎么在外面呢,你周围好吵?”

“我在菜市场。”叶星橙耐着性子说。

“呦,要当贤妻啊,昨天成绩斐然,今天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啊,小妖女?”

“你好无聊啊你,我是来见我姑姑,我烦方澍野还来不及呢!”

“你姑姑那脾气,那嘴巴好厉害,比我还快嘴呢!”

“我来管我姑姑要我的银行卡。”

“那事让澍野去解决不就成了?”

“我俩离了你不知道吗,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赔钱我认。”

“你姑姑那儿,你怎么说啊?”

“我说我要买婚纱。”

“就这话啊?”

“难道说澍野回心转意,准备风光娶我一回,从此把我当天仙一样宠着?”

“你姑姑怎么说的啊?”

“我姑姑让我过称称体重,结果我养回的肉,又飞了,比以前还瘦了三斤,我姑姑恨捶了我一拳,扔给我银行卡,祝我寿与天齐,说她不管了。”

“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呢?”

“他天天气我,我能好吗?”

“你们昨天不是?”

昨天?

叶星橙脸孔一烫,男人逞了霸气,最后还不是一句话不说,两人分道扬镳?

“他怕我进局子,是......”

“逢场作戏?”陆玥馨立刻明白了。

这个词落入耳朵,叶星橙觉得有些刺耳,想想昨天,是又好像不是,那个吻十分醉人,是她无可救药了吗?

心中一叹,“陆玥馨,你好烦,我在办正事,不跟你说了!”

没有理会陆玥馨的叫嚷,叶小姐挂了手机,当即赶往银行,办妥了赔偿事宜。

辛光一收到了钱,那是笔不小的数目,一旁的江笙瞧着那笔到达的账项也十分吃惊。

她一皱眉,立刻联络了程星,“是澍野的钱?”

“是,我赔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无耻。”

“江笙,我已经对你很忍耐了,你究竟想干嘛?”

“离开澍野,你想麻雀变凤凰,简直是做梦。”

“你这口气,好像你是澍野什么人似的?”叶星橙听了分外窝火。

“你恐怕不知道,我曾是方家孙儿媳的不二人选,你还是收收心,方家是什么样的门庭,你应该清楚。”

那边无声了,叶星橙好像被噎到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江笙算哪门子的不二人选?

还有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思前想后,她立马做了一个决定。

回家!

她要回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