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车程后,叶星橙被方澍野带回了住处。

方澍野横眉立目,铁青的面孔好可怕!

叶星橙还没来得及大发雷霆,方澍野已开始撕扯她身上的婚纱,她从来没见过他狂然生气的模样,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顾她的尊严,冰冷地剥去了她身上那件礼服,而那件礼服如今丝缕片片,饱受摧残地被踢去了墙角。

他将她的手机扔进了垃圾桶,把她丢进浴室,“不想我亲自动手的话,就把这脸上的妆都洗干净了,还有头发!”

“方澍野,你疯了!”

“洗完澡,我们在探讨我有没有疯?”哐地一声,浴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叶星橙干干瞪眼,她知道她的婚礼被搅黄了。

可是和许多女人一样,一旦做了选择,就算她千错万错,她也不后悔。

她洗了澡,方澍野的衬衣好像裙子一般宽大,让她显得十分纤小滑稽。

“我会和郑元结婚,这次不行,下次,下次不行,下下次......”她擦着头发告诉他。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成功一次,就会有下次,还有下下次!”

“方——澍——野——”她将毛巾掷了过去。

方澍野又将那毛巾砸了回来,那力道有些重,她感觉脑门很痛,当他的目光落在她额头的痕迹上时,她心酸的泪光蓄满了眼眶。

他没有理会她,只是坐在茶几旁,翻阅着报纸。

“我们完了,方澍野!”她的泪光退下了,她盘膝坐在了他的身旁,理智有余道。

“现在规则由我来定,miss night!”

“我和你没有瓜葛,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规则,方先生!”

“想让皇后大酒店也跟着玩完吗?”

“我会和股东商讨回购酒店股份的事。”

“那就去商讨,看看今天的股价,今天我的公司赚了笔钱,而这笔钱足够砸死很多鱼虾,如果你不是富可敌国的话,我保证我能让这酒店活,也可以让这酒店成为我手中的资本玩具,轰然倒掉,而这座酒店对我的财富来说是九牛一毛。”

“那就让它倒掉,我有人养活,我不怕!”她不吃他那一套。

“郑元吗,我会开除他的,一定会的。”咬牙切齿地一瞥,方澍野将报纸恨砸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不是她想的,“我和郑元会另谋出路!”她怒不可遏,转而做出了负隅顽抗的决定。

“如果你们有路的话!”

“方澍野,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miss night,我不成熟,不丰富,对待生活上,也没郑元有宽度,以后的以后你会习惯的。他重述着她昨天的话,眼眸透出了鲜有的阴鹜。

“没有以后,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决定了,我要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要属于自己的自由。”她大喊大叫。

“只可惜这些统统不会发生,miss night,你的自由完全由我决定,你的生活就是白天做助理的工作,晚上伺候男人,别担心,我没有娶你的打算,你会成为我方澍野的女人,没有名分,也没有爱,直到我厌倦了为止。”

纳尼?

她愤愤地瞪着他,“你混蛋——”叶星橙骂道。

“miss night,你不配那些美好的东西,你配不起,我永远没有你那么混蛋!”方澍野将他曾经满怀期待挑选的一枚戒指给她看了眼,冷笑一声,砸了出去。

“我们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就像那些报纸说的,我是祸水,而我们会变成怨侶的,够了,澍野,我们到此为止。”

“那就继续祸害我吧,我不怕,有生之年也就这样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吗?”方澍野哑然失笑。

“我是不会逆来顺受的。”她气地浑身发冷。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薄薄的嘴唇扬起,带着无可辩驳的气息。

那种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的森冷,让叶星橙恨不得将桌上的东西都砸向他。

而垃圾桶里她的手机响了数遍,安静了几下,方澍野的手机也热闹的响了。

她想那是郑元,“想让郑元也感受一下祸水的威力吗?”威胁从方澍野的口中跃出。

“他是无辜的,别——”叶星橙抬起了眼帘。

“告诉她,你和我在一起,让他忘了和你结婚的事,就像你曾经对我说的那样。”

方澍野接通了手机,将手机递过,叶星橙在郑元关切的询问中,按照方澍野的交待说了。

“他逼迫你了吗,night?”

闻言,方澍野举眸打量,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令她窒息。“没有,抱歉,郑元。”叶星橙的嗓音透着一丝疲惫。

方澍野关闭了手机,下一刻他抓住了她,将她丢在了**,他的身体压了过来,叶星橙在挣扎和反抗后,在方澍野阴郁的目光中,读到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他有没有?”他始终没有吻她的嘴唇,只是发泄着怒火,而怒火过后的欲念笼罩在他墨黑的眸心深处,交战来去。

叶星橙摇首,她感觉到了生命中被碾碎般的痛楚。

她知道他受伤了,可受伤的又怎是他一个?

“要怪就怪你没有心,叶星橙。”

她在他的视线中看到了懊悔,只是那种懊悔很快消散了,他不休不眠,只是看管着她。

而这一天,似乎注定了方澍野与叶星橙之间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