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游泳馆那天后,方澍野一直在思考,叶星橙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要么是一个玩弄男人感情的高手,心理有着某种阴暗的轨迹,要么她是一个对爱不知所措的女人,她在逃避和躲藏,这里面一定有心理和各种他难解的因由。

而最会玩弄男人的女人一定很会演戏,当然这一切的一切也该符合逻辑,而演戏并不能取代生活,一定会有某种破绽可以将这样的女人显露原形。

当然这种状况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是这样,他会拂袖离去,尘封那段他动心而又痛苦的岁月,那时他终将醒来,不再这般恋恋不舍。

而如果她爱他,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底就忍不住跳跃出花火,他或者不会执念于归罪于她,而是选择让她用满满的爱来偿还他那孤独而痛苦的五年。

他悄然注视着她,记录着她的工作和生活,研究着她的举止和表情。

他看到她选择了从东面的电梯去往员工的更衣室,而不必在早间的时候碰到大堂巡视的他。

他从监控录像中看到她购买了那些核桃星甜品,而顾客们来的时候,她会说那款甜品卖完了。

他看到她下夜班的时候,会跑去酒店的顶层,开始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后来他明白她在看天上的星星。

而今天他知道她晚上下班后要和一位花花公子“约会”,他每天都会在酒店的餐厅用餐,今天那里添了一对,烛光晚餐和漂亮的玫瑰花,他看到她不住地冲范祯莫微笑,他以自己的生活经历认为她并不是一个极爱展笑的女人,也不会笑地那般浓烈,而她几乎如瞎子一般,忽略了他的存在。

当范祯莫捧着她的手,为她戴上一枚闪亮的钻戒时,她的表情十分地不自然,然后她笑地灿烂,连连说戒指很漂亮。

而当范祯莫起身吻她的时候,她躲闪着侧过了脸,于是那个吻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而那场烛光晚餐很快结束了。

他跟踪了他们,看到范祯莫的跑车开出不到一千米,叶星橙便被丢在马路边,那辆车绝尘而走。

他看到她将那束玫瑰扔进了垃圾箱,坐在马路牙子边拔着那枚戒指,似乎很不走运,她涨红了脸,也没能褪下。

后来她跑回了酒店,更换掉了那双高跟鞋,背着背包,沮丧地上了电梯。

他佯装不知地出现在了她乘坐的电梯内,看到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屏息不语。

“你想好了吗?”

“什么?”

“约会!”

“哦,是,我和祯莫在约会。”她向他展示了那个戒指,他则观察着那手指上的红痕。

“这么说你爱他?”

“我和祯莫以前就认识,阴差阳错,都错过这么多年了,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印象里他有妻子!”

“我不在乎,爱情,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也不是多么纯洁的女人,祯莫这般对我,我已经很感动了。”叶星橙耸耸肩,时间让她没来由的就沧桑了许多。

“我看到他吻了你!”

“法自内心的吻总会让人印象深刻,他是个感性的男人。”

“你喜欢他吻你?”他挑眉,心中有些郁结。

“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一直很亲密。”

方澍野平淡地颔首,按动了电梯的按钮,那部电梯一直往顶层升去。

“这里可以看到很美的星光!”他拉着她,将她带到了那扇巨大的拱形玻璃处。

“我……,我还有事,祯莫还在下面,方先生。”对于过于美丽的东西,她是那般地害怕触摸,而有他在时,她太容易失态,这让她心中落满了机警。

“别叫我方先生,该叫我什么你清楚的。”

他看到她的眸子闪躲着他的视线,当他将她逼入死角时,她大喊了声:“我爱范祯莫,你要了解,方澍野!”

“真的?”

“千真万确!”她尖牙利齿地说。

他点了点头,在她猝不防及的时候,俯身吻了她,堵住了她满口的胡言乱语。

最会玩弄男人的女人不该一副要挂了的模样,该是循循善诱、欲退还迎,该是撩拨着男人内心的狂野,发现这最好的机会,将男人掌握在股掌之间。

“求你——”他听到她发出了声呜咽,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崩溃地哀求着他。

他的心悸动了起来,没有理会,在她的唇齿间强取豪夺,看到她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回应了他。

“一个女人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的吻吗?”

后来,他松开了她,用锐利的视线质问着她,试图拆穿她的谎话。

“会,我就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女人,以前我也是这样的。”

“不清不楚什么?”

“我以为我是爱你的,却不是,我以为我该放弃祯莫的,却知道自己不想放弃。”

“叶星橙,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我本来已经对他无感了,如果你扯他进来,我会让vinwo自食恶果的。”

“澍……,澍野……”她知道他说一不二。

“如果你不想让事情那么乱的话,就别扯他进来。”

他的手指摩挲过她漂亮绢滑的唇瓣,意犹未尽,当她哑口无言的时候,他捧着她脸,深深吻了她。

“不......,我不要这样......”

“大树呼叫星星——”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看到她怔在那里,眼瞳飘出了柔和和怀念。“别对自己说谎,别逃,我给你时间。”

叶星橙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而他卸去了她手上的戒指,摸着那段手指,“空着……,为方澍野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