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祯莫快气疯了。

“叶星橙,你又犯贱了,是不是?”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啊你?”

“我这都算轻的,你好意思告诉我你和方澍野都生病的事,你就该把你那些没用的脑细胞烧死了,你就再也不会往他那儿凑了?”

“我没往他那儿凑,是他来找的我。”

“特希望他来找你,朝你共叙离情别意吧?”

“我没有,我们不可能的,只是他的祖母刚走,就他一个人,出了事,于心何忍?”

“他结婚了。”

“他和莜雅离婚了,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叶星橙?”

“我没有梦幻,是人都会带他去看病的,范祯莫!”

“我不会,问问皇后大酒店的职员,除了林田卓,没人愿意带他上医院,方澍野他死了干净!”

“别在这边胡说八道,你怎么那么恶毒呢?”

“叶星橙,你摔地还不够惨吗,你27岁了,瞧瞧你,你将自己过成了什么样子,而你带他上医院,他有没有在你落水时救你?”

“那浅水区淹不死人,他离我远。”

“就这么会给他开脱?”

“我和他和你都不可能,范祯莫,我好难受,别那这些话题烦我。”

“你还知道难受啊你,你要找我投资,我二话不说,你七成,我三成都行,可你偏偏找了他,如今他盛气凌人地欺负你,你自作自受。”摸摸她发烫的脑袋,范祯莫将火气压了压。

“范祯莫,方家投资过酒店,而vinwo虽然销售做的不错,可是论实力,无法拿出大量资金来满足皇后大酒店的需求,还有他不会在工作上儿戏,我和他不过是旧时恩怨,今时清账而已,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可我的财务总监告诉我酒店在盈利。”

“告诉他你是我的女朋友,让他别搞不清状况!”

“范祯莫?”

“现在还是不行吗?你离婚了,和我在一起就不行吗?”范祯莫攥攥手指,两人似乎这拉锯战总是这般僵持收场。

“你结婚了,我跟你说话,是因为我把你当好朋友!”

“我可以离婚的,也可以随时和你结婚,我爱你,星橙,我不是为当你好朋友来的。”

“你敢,你要离婚,我第一个和你绝交,这辈子都不见你!”

“那么他呢,你也能这般气壮山河地告诉他你们没戏吗?”

“我和他不用说,都知道没戏。”

“好,我记住你的这句话,我可警告你他离婚了,你要敢和他再走一块儿,我们可不仅是绝交那么简单,到时候我们三人一块儿玩完!”范祯莫阴鹜地说。

“别吓我了,浑身发冷呢!”

“我抱你,好朋友,此时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让我靠一会儿,我头昏地厉害。”

拍拍自己的肩膀,范祯莫朝叶星橙微笑,叶星橙觉得他是这样的无可救药,蹙眉靠了过去,眼前是那天方澍野宽阔的肩膀,女人就是这样,愈是对她忽略的人,心中愈发在乎,愈是给的大方的情,反而无法受纳。

而今天,澍野真的一动不动地瞧她落水。

而今天,林田卓让她遭遇了一场难堪。

这种心事,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徘徊,难过是一个人的事情,五年的时间,她懂得的是承担自己的悲喜,将自己放逐在时间中,让时间帮她度那段情劫。

方澍野看到甜品屋前人迹冷清,那个长发飘飘的卡通公主已经三天没来了。

他知道她病了,想起她病没好,又落了水,方澍野的心头就一紧。

心中忖度,抽身来了医院,隔着输液室的窗子看到叶星橙的身边添了一个男人陪伴,那个男人一贯能让人快乐,他看着二人说笑的样子,那才迈开的脚步,又撤了回来。

方澍野,你不该来。

她的身边塞满了关心她的人,你早已是被她踹出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