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说笑了,朕没那个爱好。即便是有,也只对国师一人心存仰慕。如果国师不嫌弃的话,朕可以与国师一试,看看谁是攻,谁是受?”

夜般若邪魅的眼色,带着一种挑恤的目光望着羽沧澜。

羽沧澜虽然还在笑,但笑声已经非常尴尬了。

“哈哈,皇上大清早的过来找本国师,难道就只是为了想验证一下自己的龙阳之好么?”

夜般若瞥了羽沧澜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窗外,他高大的背影,此时显得格外寂寥,身在高位,自然是不胜寒。作为一国之君,他更加心忧天下。

“朕很奇怪,朕的宫中怎么会这种东西?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夜般若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巨人的身上,巨人眼里带着茫然的目光,然后坐在桌子,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羽沧澜轻笑,“这个人,我想,你母后应该更清楚,不如皇上亲自去问问?”

夜般若眉头微皱,良久,这才走到外面。

正准备前往凤仪宫,突然有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皇上,东敖国的使者求见!!”

夜般若心中一凛,大步向外面走去,“宣!”

一身大气磅砣的龙袍,在他身后轻轻飞扬着,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像一个真正的帝王,控制着天下苍生的命运。

金銮殿中,一派肃穆的情象,文武百官威严地立在左右两侧,夜般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正接受东敖国来使的参拜。

那来使只有一个人,穿着正统的汉服,腰间居然还背着一面腰鼓,鼓带是红黑相交的颜色。

他十分踞傲地站在大殿的中间,只是象征性地弯腰行了一礼,并未下跪。

“东敖来使东莫赞拜见新罗国天颜。”

夜般若挥了挥手,道:“平身,不知道贵国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自龙邀月死后,东敖新帝登基之后,两国几近绝交了,不知道那边新帝派人过来,究竟是有何意图。

那来使东莫赞突然仰天狂笑,在金銮大殿之中,如此狂笑,完全是一种失仪。

门的侍卫们,已经围了上来,侍卫首领不客气地说道:“请使者尊重,高堂之上,不能如此失礼,否则就依国法处置了。”

东莫赞缓缓转头,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两手拍着鼓面,赤着足在大殿之上跳起来。

一边跳,一边摇头晃脑的唱着,那歌词的大意是说在指责新罗国,是个背信弃义的小国,还有龙公主的诡异死亡。

虽然是普通的歌词,但在东莫赞嘴里唱得声色俱下,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那急促的鼓点声,让满朝的人,似乎也开始热血澎湃起来。

众人只觉得神情越来越悲伤,伤心的感觉完全无法抑制,拿着长剑的侍卫们,热血上涌,突然举剑向着夜般若袭来。

夜般若此时也有些臆臆蒙蒙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危境。

突然一道紫光从天而降,从房顶上直逼下来,将那东莫赞的鼓面给炸了个粉碎。

“大胆妖使,竟然敢用妖异的鼓声来唆使侍卫行刺皇上!”

灵隐公子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的中间,那鼓声一断,众人这才清醒过来,那举剑的侍卫们也意识到自己的可怕行为,一个一个连忙跪在了夜般若的面前,磕头如捣蒜,“请皇上饶命,属下该死啊!”

东莫赞意识到自己的刺杀行动失败,突然纵身一跃,想要逃遁,灵隐公子哪里还肯他跑,一道紫光闪过,将他罩在了光缕之中。

“哈哈,你新罗国,乃背信弃义的一小国尔,很快就国将不存了……”

慢慢地,那光缕消失,东莫赞从半空之中跌倒下来,吐血而亡了。

众百官这才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吓糊涂了。

这使者居然是一个异士。

众人这才将敬佩的目光投向紫袍的灵隐公子。

灵隐公子笑着,翩迁地走到了夜般若的前面,拱了拱手,“皇上受惊了,微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原谅。”

夜般若长叹一声,吐了一口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刚才分明是他故意姗姗来迟的,若不是在危险的时刻,怎么能显示出他国师的分量来。

夜般若浅浅勾唇,他渐渐发现这个国师,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这狐形的面具后面,究竟藏着是怎样的一张面容,真正是让人充满了期待和幻想。

毕竟是大殿之下,夜般若也便太失仪,轻轻咳了一声,端坐了起来。

“这位全凭着国师救驾立即,才未酿成惨祸,诸位,以后若是再有东敖国的来使入京,禁止入京。朕会派人跟人们议和的。”

“皇上,此事事关国体,不能就此草草了事,最近,有百姓反映,京城的外围,不时可以看到东敖异士的身形出没,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百姓们人心惶惶,希望将这些异士驱逐出境。”

是柳元埕呈上来的奏折,他收集了各级官员的意见,然后向夜般若禀告。

而苏琉氏的父亲,当朝的苏丞相,则徐徐上前应道:“皇上,此草不可草率。臣以为,东敖人之所以不满,就是因为龙贵妃当年的怨案。臣听说,东敖国的当朝天子,与龙贵妃乃同一生母所出,自幼感非常好。所以,为了替亲妹出口气,才有此举。再说了,他们只是在外围绕着圈子而已,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来。臣以为,此事还是慢慢招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