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本王现在暂时不想看到你!”夜般若淡淡地,用命令的口吻下了逐客令。

苏琉氏是了解夜般若的脾性的,自然是不敢违抗,半蹲着福了福,默默地从后花园退了出来。

在花园的门口,苏琉氏与周妈妈碰面了,周妈妈看到苏琉氏满脸泪痕的样子,心疼地拿着绢子擦试。

“怎么样?王爷没有听福晋的建议吗?”

苏琉氏伤心难过地说道:“他就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住了心窍,现在是油盐不进。”

周妈妈淡淡地叹息了一声,“男人啊,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对女色会过度迷恋,但是,年纪大了之后,对子女和正室的感情就会深多了,福晋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应该想想办法给王爷生个子嗣啊。”

苏琉氏咬着下唇,死死不吭声。

这子嗣两个字,简直就是她的死穴,自从嫁给夜般若,都好些年了,这肚皮就是不争气。

始终没有办法怀上孩子,大夫几乎是看遍了,多难喝的药,她都尝试过了,根本没有用。

更要命的是,自从王爷见了这个女子之后,几乎都不再碰她了。

她想要怀孕也没有办法啊!

“周妈妈,不是我不想怀,你说,王……王爷他根本都不碰我……”苏琉氏十分委曲。

周妈妈突然压低了声音,细说道:“福晋,您看王爷妻妾到是不少,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个子嗣都没有,会不会是有问题啊?”

苏琉氏心中也是猛然一惊,的确,夜般若这么多女人,但是整个王府的女人,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怀孕了。

这事情未免也太蹊跷了。

“难道王爷,命里注定无子吗?”苏琉氏惊惶不已。

周妈妈小声说道:“老奴有一个法子,可以救福晋,不知道福晋愿不愿意一试?”

苏琉氏道:“你且说来听听!”

周妈妈凑近苏琉氏的耳朵,用极低微的声音说一翻,苏琉氏听完,脸色大红。

慌忙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种事情,若是王爷知道,肯定要休了我的。”

周妈妈小声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再无其他人知道,福晋何须担心!”

苏琉氏沉默了,她的决心在慢慢地动摇着。

作为夜般若的正室,如果没有子嗣的话,那她这个位置也形同虚设。

将来等她老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等下去,至少要生一个长子出来,这样才能让地位永固。

可是周妈妈的建议,虽然有行冒险,但是至少比较稳妥,再加上王爷最近似乎也很忙,其实就算是在忙的时候,他几乎也从来不曾关注过她。

苏琉氏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便吩咐周妈妈去外面办这件事情。

夜般若这一段时间几乎是最繁忙的时候,每天都要招集大量的幕僚,商议政事,朝延里大臣们的动向,他都必须时刻撑控着,与这些皇子一样,那些臣子们,也时刻准备,要为自己的将来铺呈一条后路来。

当然,也有一些忠心的老臣,盼着皇上能病体康复,可是皇帝已经六十多岁的高龄了,回天已经乏术了。

这世间的人,无论你在多高的地位,在死神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富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除开公务,夜般若只要一得空,就会亲自去守在羽沧澜的身边,他轻轻地,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沧澜,很美好,很脱俗的名字……”

“你能听得到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你是那么的动人,你美丽的双眸,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脑海,这辈子都休想再走出去。”

夜般若揉搓着羽沧澜的小手,仿佛她根本只是在沉睡一般。

他只需要多用一些心,她就会再次醒过来,对着他绽放微笑。

这是后半夜,王府里的灯光都熄灭了,苏琉氏打扮成普通的丫头模样,牵着周妈妈的手,慢慢走向后门。

王府小道的两旁边,都疏密有间的常青灌木,在淡淡的月光下,有如藏着无数阴魂一般,苏琉氏胆小,有些害怕地紧握住了周妈妈的手。

周妈妈轻轻地安慰她,“别害怕,马上就要到了。”

后门口,门房口没有熄灯,周妈妈一切都安排好了,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那边立即有人影出来,也不说话,直接将后门轻轻打开了。

一辆马车停在了后门的不远处,周妈妈扶着苏琉氏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寂静的京城小巷子里穿梭,远处,似乎隐隐传来更夫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苏琉氏的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一会,小声问道:“周妈妈,我似乎有听到禁卫军的脚步声。”

周妈妈叹了一口气,道:“福晋说的没错,这一段时间,老奴也注意到了,京城的守护更加严了。”

苏琉氏突然急急唤了一声,“停车!”

周妈妈示意车夫停下来,“福晋怎么啦?”

苏琉氏非常紧张,“我很害怕,总觉得他在盯着我!”

毕竟偷情这种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做的,而且在那种封建时代,女人把贞操看得比性命还重。

周妈妈小心安慰道:“福晋,您可想好了,这个时候正是浑水摸鱼之际。您想想啊,如果将来王爷成了天子,您住进了后宫,哪里还有像现在这么自由的机会出入。到时候,想要怀孩子更加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