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真坦诚,那么谁是天底下最帅的人呢?”萧尧眯着眼笑道。

“当然是你了,你是天底下最帅的美男子!”西装男大声喊道,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萧尧当下手一松,又抓住了一个哥们,用了同样的方法,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明战天傻了,一边的曹飞玲也傻了。

明战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破口大骂自己是臭狗屎,显然这全是这小子的杰作,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臭狗屎,现在服气了吧?”萧尧转眼看着明战天微微笑道,“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明明长得什么都不是,却自以为是,真以为他那狗屎模样就可以吸引天底下所有的女人?这种人真是可悲,你们说是吧?”萧尧遂而转向那两个被自己折磨了一遍的两个人道。

两人全身一颤,刚才那样的滋味他们可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当即点头,“是啊是啊。”

“那你们说呢?”萧尧遂而转向了另外的两个人,这两哥们可没有被惩罚到。

两人面面相觑,没敢说话。就听得到萧尧笑了一笑,“你们可千万别说谎话哦。”

两人全身鸡皮疙瘩一跳,连忙点头。

明战天的老脸都快气绿了,指着萧尧连说了几句,“好好,臭小子,我可记住你了,咱们走!”当即手一招,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见萧尧对着他们温柔一笑,全身就是一阵哆嗦,连忙跟着离开了。

“怒不远送。”萧尧笑了笑,上前去把门关了起来。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曹飞玲兴奋地冲到萧尧的面前,一把紧紧地抓握住萧尧的手,仔细地查看着。

“你不会是生物老师吧?”萧尧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我主修的是生物学和医学啊。”曹飞玲点点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尧浑身一哆嗦,干干笑道:“我就是胡乱猜的,刚才那几个人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他们干吗要来找你的麻烦?”

曹飞玲微微闭了闭眼,眼神有些黯淡,沉默了片刻,她这才轻声叹了口气,“让萧先生见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私人间的恩怨罢了,萧先生,这次可真是谢谢你,帮我解了这个围。”

“曹老师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萧尧可不傻,知道曹老师不想跟自己提那些事,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可没权力干涉人家的私事。

曹飞玲想了想,又有些担忧地道:“明战天那个人是个十足的小人伪君子,萧先生今天得罪了他,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寻回去的。萧先生,要不这样吧,待会我帮你买一张去南海省的飞机票,我在那里有一套房子,你暂时到那里去避避风头,我担心明战天会心狠手辣拿你开刀。”

萧尧摇头笑道:“曹老师放心就是了,我不会有事的。倒是我妹妹和甄甄的事就拜托曹老师你了。”

曹飞玲正想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曹飞玲道了一声对不起,掏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了一皱,等了片刻后,接通了电话。

“爸。”

“我不是你爸!”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头的怒吼道,“原来我还是你爸爸啊,我怎么觉得你是我奶奶?”

电话里的老头声音吼的很大声,一般人倒不至于听的到,萧尧耳朵尖,却还是稍微听到了一些。想不到曹老师跟她父亲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如此的恶劣,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表面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也许并不幸福。萧尧没好意思再继续偷听人家父女的私人话题,朝曹飞玲道了一声,转身换上鞋子后出了门,同时又把门轻轻地关了起来。

曹飞玲与她的父亲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而她的脸色,更沉了。她懊恼地跺了下脚,忙打开门追了出去。

看到萧尧还在那等电梯,她顿松了口气,急忙喊了一声,“萧先生,等一等,我想让你再帮我一个忙!”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这个楼层,萧尧却并未进去,曹老师叫他帮忙,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转身走到曹飞玲的面前,笑道:“曹老师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是了,谈不上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曹飞玲面露为难,“萧先生,这件事我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但事到如今,我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人来帮我的忙了,萧先生,真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帮忙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哪的话,曹老师你直说无妨,我要是帮的上忙,一定会帮你。”萧尧无所谓地笑笑道,为了颖儿那死丫头能够重返学校,做再多的事那也是值得的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事到现在,曹飞玲也没办法再对萧尧隐瞒一些事了,“在我们京南市,一共有三大财团,其中就有我们曹氏财团,三大财团相互之间既有竞争又有合作,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就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们曹家因为投资了一处海外地产被当地政府给强行没收了,损失严重,再流动资金的减少,曹氏举步维艰,而其他俩大财团得知到了这件事后,开始对曹氏进行围剿,到现在,曹氏旗下的产业基本上已经完全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当中。”

萧尧微微愕然,想不到曹飞玲竟然是京南市三大财团的人,根据张力调查的一些资料,京南市的三大财团分别是润山区的邱氏财团,行山区的明氏财团,再者就剩下熊山区的曹氏财团了。

“这样的商战其实很正常,一旦失去平衡点,很有可能会引发吞并之类的商战。曹老师,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个明战天应该就是明氏财团的人了?”萧尧暗自苦笑,他们这一趟京南市之行,还真是凑巧,竟然一连跟三大财团的人都有了交道。因为包子和甄甄的事,认识了邱氏财团老总的独子邱龙生,因为萧颖的事又接触到了曹氏和明氏。

“是啊,明战天已经是明氏财团所钦定的下一任继任者了。”曹飞玲叹了口气,“萧颖和马雨榕为一个男生打架,那个男生叫做明浩,他就是明战天的独子。”

“啊?”萧尧微微一愣,“明战天也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他儿子顶多在上小学才对吧?”还是明战天基因太好了,儿子十来岁就进了大学?

“明战天其实已经有四十五了。”曹飞玲淡淡地道,“上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让一个本该早点入土的混蛋竟然拥有这么一副狗皮。”

萧尧汗了一汗,怪不得明战天对自己的外在形象那么的自信,原来这货已经四十五岁了,还真是个不老帅男啊。

“就在我父亲以为曹氏快要完蛋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一些转机。”曹飞玲黯然道,“明家人出面提出了联亲的方法,希望我能够嫁给明战天,这样的话就会出面帮助曹氏度过危机。”

萧尧这时方才大悟,难怪曹老师对那个明战天会这么的厌恶,这货想必是觊觎曹老师的美色,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办法出来。”

“这些年来,我虽然嫁入了林家,但自从我丈夫和孩子去世之后,林家人便再也没问理过我的生活,甚至把我赶出了林家。我父亲母亲帮了我不少的忙,这些年来没少偷偷塞钱给我。”曹飞玲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我父亲母亲待我这般好,我总想找个机会报答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会拿这件事来要挟我,让我帮曹氏度过危机。但明氏一家人的性格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除了明老爷子和不掌实权的明战龙之外,其他的明家子孙大多阴险狡诈,这一次的联亲看上去是在帮助曹氏,其实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吞噬掉曹氏罢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跟你的父亲讲清楚了呢?”萧尧疑惑道。

曹飞玲苦笑道:“我已经说了,但我父亲根本不听我说的,他老人家现在急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太多,现在只要明氏能够给予曹氏金钱上的帮忙,帮助曹氏暂时度过这段困难时期,这就足够了。”

“你父亲的做法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以牺牲你的幸福做代价,那就有些太过分了。”萧尧不是当中人,也不好说太多,“那么曹老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明战天那个伪君子这些年来一直都缠着我,纠缠不休,就跟只死苍蝇似地,烦都烦死了,不说我已经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了,就算真要再嫁人,那也不可能会嫁给他。”曹飞玲一脸无可奈何而又无比地愤慨,“所以这联亲的事我自然不可能会妥协,刚刚我父亲打电话给我为的就是这件事,明战天刚刚在这吃了亏,马上就把电话打给了我父亲,说我养了小男人,这忙他们明氏不会再帮了。我父亲听了勃然大怒,刚刚在电话那头直言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曹老爷子应该在说气话吧。”萧尧说道。

“哪能不是呢,我父亲一直都是嘴硬心软,要不是这一次气急了,哪会用这么重的口吻跟我说话。”曹飞玲叹道,“他最后在电话里说,让我回家一趟,好好地去跟明战天解释一番,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明氏财团打算斥资多少钱支援曹氏?”萧尧随口问道。

“十亿。”曹飞玲回道,“曹氏财团手底下有五十多万的工人,平均每个人三千块工资的话,一个月也得十五亿,所以这些钱还远远不够。我大哥现在正在海外与华夏驻当地大使馆的官员在跟当地军政府进行交涉,我们曹氏当时投资了整整五百多亿,一期工程已经开始在盈利,每月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了七个多亿,现在这部分资产被没收,给曹氏的股价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加上明氏邱氏从中作梗,银行方面也缩紧了信贷,另外还责成曹氏还贷,如果海外的那件事解决不了的话,曹氏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既然曹氏旗下有那么多工人,京南政府应该不会轻易让曹氏跨台吧?”萧尧带着一丝困惑道。

“政府才不会愁这些东西,一旦曹氏破产,政府会没收查封曹氏所有的固定资产,到时候打包拍卖,明氏邱氏早就对此垂涎许久了,到时候肯定会不惜重金全部拿买下来,毕竟曹氏旗下的产业并非全部一无是处,除了那处海外资产外,国内的产业每个月都能收益三十多亿,除去开支和税收,净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要不是最近曹氏跨台的风言风语传的人心惶惶,曹氏即便没了海外的那部分资产,最多两年就能恢复元气。”

能够成为京南市的三大财团之一,自然有着他独特的一面,萧尧点点头,道:“曹老师,现在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呢?我要是帮的上忙的话,一定会帮忙的。”

曹飞玲手抵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道:“萧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让你假扮我的男朋友,现在明战天把事情都捅到我父亲那了,显然是想看我在他面前丢脸,这个烂人贱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萧尧没有拒绝,“那曹氏的事怎么办呢?”

“我丈夫去世之后,留下了十几套房产和三个多亿的现金,我打算把这些房子全部卖了,加上我那笔现金,应该够曹氏再多撑一会儿,希望我大哥他能够从多哥带来好消息。”

“多哥?”萧尧脑子暂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这就是我们曹氏投资的那个岛国的名字,地处太平洋,跟马来西亚和新加坡靠的很近,是一个刚刚成立才十几年的小国,面积只有我们两个京南市这么大,常住人口三百多万,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是太平洋附近岛国的难民,另外还有一部分是一些流亡客和政治、避难者,另外更大一部分的人是外国而来的淘金者和工人。”

曹飞玲毕竟是大学教师,又出生名门,见多识广,所见所闻可不是萧尧这个闭门造车者就能相比的。说起多哥来,滔滔不绝,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多哥的现实状况给说了一遍。“我们华夏国在五年前与多哥建交,现在世界上已经有一百多个国家已经承认了多哥的合法性,另外五十多个国家与之建交。而多哥最大的特点就是这是一个军政府统治的国家,因此在执法的时候都很野蛮,这一次拿咱们曹氏开刀,我想明氏和邱氏还没有强大到那种联合这种国家军政府的地步,这一次事件应该是多哥军政府故意针对我们华夏国才搞出来的麻烦。”

“国家之间的事,其实就像俩个小孩子一样,弄不好就翻脸,这是很正常的,谁能没有私心呢。”萧尧打比喻说道,“我觉得要解决曹氏的危机还得从源头上去解决,你的这些钱虽然足够支持曹氏暂时度过危机,但是终究弥补不了曹氏的流动资金缺陷。”

“你的意思是……只有解决了多哥的事,才能让曹氏转危为安,是吗?”曹飞玲看着萧尧道,虽然没指望能从没人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多个人分担心思,这多少让她的心理负担小一些。

萧尧摇摇头,“能够解决多哥的事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我想多哥的事可不是暂时就能够解决的,这毕竟涉及到了两国政治上的事,就算真要解决,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现在最当务之急的一点倒不是期望这些。”

“萧先生,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曹飞玲眼睛陡然一亮,心里倒是真多了那么一抹期望,期望萧尧能够真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出来。

“正如刚才曹老师你所说的,曹氏并非真的不行了,只是因为资本市场的沮丧心态从而让曹氏在诸多方面都遭遇到了阻击。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一家力量雄厚的企业斥资入驻支援曹氏的话,或者选择与曹氏合作,那应该就能提振资本市场的信心了吧?”萧尧据理分析道,虽然他不懂资本操作这些金融上面的问题,但却了解人心。每一个庞大的企业背后其实能够制定政策和决策的只有一个人,所以归结起来还是决策者的心态是否乐观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企业,其实都是一个人。

曹飞玲赞同道:“我父亲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明氏与曹氏合作,势必会提振市场的信心,但明氏居心不良,如果暗中使坏,曹氏可能会死的更快。”

“所以说,这个强有力的支援不能是明氏,也不能是邱氏。”萧尧说道。

“那谁还会帮这个忙呢?”纵观京南市,资金雄厚的财团并不少,但竞争太多,这个时候曹氏要倒了,他们只会过来插一刀,怎么可能会帮忙呢?而京南市的大型国有企业更多,他们资金雄厚,但让他们一下子出那么多钱支持一个民营企业,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与其现在出资帮忙,倒不如等以后曹氏破产倒闭了再花极少数的钱购得曹氏的固定资产和专利技术。“这个我来想想办法吧。”萧尧说道,心里暗说,从某些层面上来说,卡斯罗集团属于跨国集团,这些年来卡斯罗那老家伙利用江滨镇的资源敛了不少的财,非法的资产可能更多,所以资产应该可能比曹氏还要庞大上数倍。

卡斯罗集团虽然是外资企业,但注册国却是一个已经没有了主权的国家,因此可以避免交重税,而来到华夏国之后又被当成了外资,享受着外资企业的一系列优惠政策。

华夏国国家稳定,进而为卡斯罗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内敛到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又将公司总部建在了华夏国。

现在卡斯罗一死,卡斯罗集团很轻松地就被变成了江滨镇当地的私企,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T市政府开始享受卡斯罗集团的税收,而又只需要派少数人去配合管理卡斯罗就可以了,这可是一个百赚不赔的生意。

萧尧思来想去,自己能动用的力量也就只有这些了。或许利用这一层关系可以帮助到曹氏。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作为颖儿的哥哥,自己为曹老师出点力倒是不算什么。

“萧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听了萧尧说他可以帮忙想想办法,曹飞玲顿时吃惊了,能够帮的上曹氏的,除非是那种大型企业财团,否则根本无济于事!

萧尧挠头笑了笑,道:“这个忙现在我还不确信自己能不能帮的上,但曹老师你放心,我会尽力的。”虽然卡斯罗集团家底丰厚,但毕竟他们才刚刚接手,而且卡斯罗一直都是方洪鑫和罗一通在打理,自己一直没有过问,还不知道卡斯罗集团能抽多少钱出来帮忙。

见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曹飞玲顿时激动地想要掉泪,“萧先生,你若是真能帮我这个忙,那我这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绝不说一个不字!”

“曹老师,你言重了。”萧尧讪笑道,“况且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帮的上忙呢。”

“不管能不能帮的上忙,萧先生你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还的。”曹飞玲微微笑道。

萧尧笑了一笑,突然新买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虽然还是原来那个号码,但毕竟不是原来的SIM卡,所以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萧尧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来电归属在兴泰市,所以要么是家里人打来的,要么是律师打过来的。

果不其然,电话是律师打来的,律师在电话那头说小豆豆的抚养权归属案子已经判决了,小豆豆被判给了夏雨晴,而陈氏一家人虽然列了很多的证据,例如夏雨晴没有能力抚养之类的证据,本来法官还是看重由南方抚养,但随后律师出具的一系列证据瞬间就让案子来了个惊天动地的变化。

律师出具的证据包括了陈国双被医院确诊为梅,毒的诊断书,另外还有陈国双偷情的画面视频,更多诸多的**,秽照片,律师当庭开口质疑,这样一个人品有问题,丧失了人最基本道德的人有什么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小豆豆被判给他,只会跟着他越学越坏。出于对未成年儿童的保护,法官最终很自然地把小豆豆判给了夏雨晴。

得到判决,夏雨晴泣不成声,当天就在慕水心和黄薇薇的带领下去了T市。

这样的判决虽然是意料中的,但萧尧还是激动了一番。

另外一个案子就是在关于冉笑烟的事了,冉笑烟现在已经被判无罪,现在正在生化县精神病疗养院里面接受治疗。

冉笑烟之所以会变傻变痴,完全都是一手搞出来的鬼,萧尧决定过段时间就把她接出去,然后把她恢复正常。作为曾经的恋人,萧尧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挂断电话,萧尧又打了个电话回去,乔伊榕的电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长东村就只剩下乔伊榕一个人还在那了,因为担心陈家人会陷害夏雨晴母子,所以今天早上案子一判完之后,慕水心就和黄薇薇一起把她们母子带到了江滨镇,暂时先住在黄薇薇的妈妈钱心雪那里。

早在萧尧打电话给乔伊榕之前,蓝欣就已经打电话跟乔伊榕说了一遍他们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包括那个神奇的圆盘,蓝欣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给了乔伊榕。因此萧尧打电话给乔伊榕的时候,乔伊榕不免有些吃醋,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地太过直接,想想萧尧和蓝欣躺在那个神奇的空间里面,吹着暖洋洋的风,吃着烤鱼,抱在一起互诉衷肠,乔伊榕就觉得自己被冷漠了,这个家伙到现在连主动摸自己的手都不怎么敢,亲嘴就更别说了,至于那种事,天知道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兴趣,总不能让自己主动吧?

所以在电话里乔伊榕的情绪有些失落,萧尧觉得有些奇怪,嘱咐了乔伊榕好好休息别累坏了之类的话,其他的他倒是没怎么多说。

乔伊榕则在电话里面提醒了一下萧尧别忘了马生阳和韩玲的婚礼,毕竟他萧尧可是证婚人。这是一件大事,萧尧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在后天了。

挂断电话,曹飞玲在一边笑道:“刚刚那个是你的妻子吧?”

“呵呵,是啊。”萧尧笑道,这时候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萧尧以为是乔伊榕还有话没对自己说完,拿起一看,却发现是T市那边打来的电话,接通后,那头顿时传来了方洪鑫的声音。

“尧子,卡斯罗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出国一趟。”

“出国?”萧尧一怔,“去哪?”

“多哥,一个太平洋的岛国。”方洪鑫说道,“卡斯罗集团在多哥有一处投资产业,主要以淘金和制作金器首饰为主,每年可以为卡斯罗贡献上百亿的纯收入。妈的!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卡斯罗这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搞到那么多艘好多国家都买不起的先进舰艇,根本就是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能挣钱了!这上百亿的资产对于卡斯罗来说说多不多,但也不少了,我打算大后天就出发。所以尧子,这两天内你能不能回来?我这手头上的事实在多的忙不过来了,不找个帮手的话,我非得忙死不可!”

听到多哥这个名字,萧尧先是怔了许久,随后精神一震,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鑫哥,我看要不然这样吧,大后天由我去多哥,你觉得怎么样?我现在回去,暂时也帮不了你什么啊,上手哪来那么快?”

多哥?听到这个名字,曹飞玲眼神一亮,难道说,萧先生所在的公司也遭遇到了一些情况?可是为什么之前自己说多哥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根本一点儿也不清楚呢?好像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曹飞玲一时想不明白,于是静静地听对方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方洪鑫愣了半晌,说道:“你要是能去多哥那是再好不过了,但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之前卡斯罗一直没受到多哥政府的挟持,是因为卡斯罗不是华夏国的企业,现在卡斯罗改换了国籍,多哥这才拿咱们开刀,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企业遭受到了多哥政府的控制。”

“嗯,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跟华夏大使馆的大使问明情况,再做决定。”萧尧说道。

“以你的办事手段和身手,我倒是不担心,就怕唐诗知道了之后要跟我发飙,其实唐诗还是挺关心你的。”

“那丫头啊,呵呵呵,她怕是恨不得在我身上咬一口才能消气吧。”萧尧苦笑道,“问你件事,现在公司还有多少可以流通的现金?”

“具体我没算,保守估计,应该在一千亿向上吧?具体还有多少钱到现在会计还没有统计出来,毕竟还有好多海外的子公司还没有完全算进来?”方洪鑫回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当方洪鑫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萧尧直吓了一大跳,卡斯罗这个老家伙也他妈的太有钱了吧?

方洪鑫嘿嘿笑道:“所以我才说卡斯罗这老家伙有钱啊。政府那帮人以为卡斯罗集团只是个普通的海外公司,要是让他们知道卡斯罗背后有这么多资本的话,怕是得气昏死过去吧。对了萧尧,刚才我说的那些数字的单位是美元,可不是咱们的华夏币。”

萧尧又晕了好半会,想想看也对,如果没有这富可敌国的资本,卡斯罗又怎么可能会有闲钱去置办那么多的高级舰艇?那些舰艇哪艘造假不在上百亿之上啊?

而且还雇佣了那么多的人,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资本就能操作的。而培养那些嗜血兽袋鼠兽更是需要通天的资本。

既然卡斯罗有这么多的现金,那么曹氏算是有救了。

“尧子,你问这个做什么?”方洪鑫随后问道。

“我有个朋友,他们家的公司也在多哥遭遇到了跟咱们一样的情况,现在在国内的总公司受到的影响很大,流动资金严重不足,所以就想,能不能抽出点资金出来帮帮忙。”萧尧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

方洪鑫哈哈大笑,“卡斯罗也有你一份,这种小事你只需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不需要征询我的意见。不过话说回来,多哥这次怕真是想跟咱们华夏国撕破脸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西方那些国家故意在多哥捣的鬼。咱们华夏的企业受损都蛮严重的,我觉得吧,帮你朋友的企业投钱进去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跟他们合作,把消息放出去,这样才能提振市场的信心。”

“对对!我的意思也是这样的。”萧尧精神振奋道,“我的意思就是投资外加合作,这样的话双方共赢,岂不是更好?”

方洪鑫在电话那头多少已经猜出了萧尧的想法,笑道:“尧子,我想你应该是想让来主持这场合作吧?”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萧尧笑道。

“当然没问题。”方洪鑫笑了笑,“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说吧,你朋友的公司在哪?我今晚就赶过去,怎么样?”

“我现在在京南市,你晚上赶过来来得及吧?”这一点方洪鑫倒是和他挺像的,都属于那种一旦有想法就要立即付诸实施的人。

“放心吧,今晚上我一定会赶到京南市,你报个具体的位置给我就可以了。”

“等到到了京南再在说吧。”萧尧现在也不确定那个时候他会在什么地方。

“那行,到时候联系。”

挂断电话,萧尧带着愉悦的心情朝曹飞玲道:“曹老师,现在都搞定了,我的朋友今晚上应该就能赶到,到时候让他跟你的父亲谈,我想曹氏应该可以摆脱危机了。”

“萧先生,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太感谢你了!你不仅仅救了曹氏,还救了我的命和尊严,谢谢!”曹飞玲激动难掩,说着弯腰朝萧尧鞠了个躬。

萧尧忙把她扶起来,笑道:“其实真是小事一桩,你帮了我妹妹,我帮忙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

曹飞玲有些无语,他帮的这个忙跟自己帮的那个忙能放在一起说吗?就算京南大学博士生毕业了那有怎么样?几个毕业以后能赚上亿的?而他所帮的忙,没有十亿都搞不定啊!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曹飞玲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了妹妹可以卑躬屈颜地来求自己,甚至紧张到了连说话都打颤的地步,她本来以为他是个什么大世面都没有见过的普通男人,可是后来他那一连串回击明战天的举动让她震惊了,想不到他只是轻轻捏了一下那几个人的手臂,就能让明战天的那些狗腿子反目骂明战天是狗屎,而现在,他在电话里面轻轻松松就为曹氏找到了救援的公司财团,这样的男人还能算是那种普普通通的男人吗?他要是还普通的话,世界上还有出色的男人了吗?

因为这件事,两人进一步彼此认识了对方,萧尧小曹飞玲整整九岁,也就是说,曹飞玲与蓝欣和乔伊榕她们差不多大,不过从相貌上看去,曹飞玲却比蓝欣和乔伊榕都要成熟,有一种知性女人的美,当然,她的容貌自然也不俗,要不然哪能博得明战天那头老色狼垂涎这么久?

曹氏财团所在地在京南市熊山区,这里靠近长江,而曹氏所在的庄园则就建在长江中心的一座小岛上面,四面环水,景色怡人。

绕是万物还未复苏,小岛上依然一片春意盎然,整座小岛都归曹氏所拥有,曹家有专门的农夫,所以小岛上长着许多无污染的水稻小麦,另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蔬菜和家畜家禽,小岛上一切进肚子的食物基本上都是小岛上生长的。

傍晚时分,西天边陲之地的韵黄阳光铺洒而下,缓缓落在这座安静的小岛上面,更让这座小岛宛若置于仙境之中一般,如诗如梦,似真似幻,美不可言。

小岛上星罗棋盘地散落着一栋栋三四层的小楼别墅,彼此之间的道路两旁边长着密密麻麻地梧桐树,经历了冬的荒凉,此时的梧桐还未完全苏醒,一阵儿风飘过,卷起片片枯叶,这倒是和快要崩溃的曹氏财团有着一些互相映照的意思。

“我父亲平时尤其注重小岛的卫生,喜欢那种生机勃勃的景象,若是往年的话,这些梧桐树早该苏醒了,这小路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落叶,从去年开始,我父亲便再无心思管理这些,大哥为了让父亲不受人打扰,因此让一些佣人都在凌晨四点多钟过来打扫。”曹飞玲徐徐将车子开进了面前的一条主干道上,一边朝坐在身侧的萧尧说道。

萧尧眺目看着远处一望无垠的农田果园,笑道:“看的出来,曹老爷子是个特别懂得生活而又富有诗情画意的人。”

“你看出来了?”曹飞玲点头微笑道,“在我父亲从商之前,与我母亲都是文学爱好者,平时酷爱写诗投稿,但所获微利,在生活上经常不如意。后来我父母这才知道,原来诗人光靠写诗是活不下去的,免不了还是要为油盐酱醋而操心,之后我父母这才下海经商,用了四十年的时间塑造了曹氏财团。”

“所以说,曹老爷子这也是迫不得已,所以这才选择用你作为牺牲品来挽救整个曹氏。”萧尧点点头道,“完全可以理解他的苦心,毕竟苦心经营了四十年的产业一下子就面临了崩离瓦解的境地,是我也会疯狂。”

“如果对方不是明战天的话,我想我已经屈从了吧。”曹飞玲苦涩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