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乔伊榕和蓝欣的关系都已经确定了下来,萧尧却一直规规矩矩,最多也只是搂搂她们抱抱她们,跟她们一起亲嘴做那些事,不说她们会别扭,自己也觉得别扭。

所以自从他苏醒过来后,就一直与她们两个人分床睡,免得尴尬。

韩小雅朝房间看了一眼,“我占用了你的床,你睡哪啊?”

“我到船上睡,你现在脸上感觉还疼吗?”萧尧问道。

韩小雅用手轻轻摸了摸脸,奇怪地说道:“好像不怎么疼了哎,你刚才用的是什么药啊?这么神奇?”

“祖传药,不可外传。”萧尧神秘一笑。

来到船上,萧尧又再一次拨了萧颖的号码,还是没有打通,一直显示在关机的状态当中。无奈,萧尧只好又打给张力,没想到竟然没人接。

“杨欣,把电话给我。”张力乌着脸朝杨欣喊道。

“接什么接,颖儿让你不要再接姓萧的电话。”杨欣把手机藏在身后,退到墙角里面站着。

张力瞪大了牛眼,扑上前去就要去抢,杨欣眼睛一亮,拉开自己的小内裤将手机塞了进去,张力一愣,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他们都已经上床了,自己拉她的内裤应该不要紧吧。

谁知道他刚把手伸过去,杨欣就扯开嗓子一声尖叫,“色狼啊,非礼啊,有人要扒人家内裤啊!”

张力一怔,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路上,见杨欣叫的欢,连忙改手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姑奶奶,别叫了。”

杨欣不住扭动着身体,像一条水蛇,张力见她一张小脸越来越红,心里奇怪不已,杨欣一把挣脱开张力,把手机掏出来塞回了张力的手里,跟着转身上了床,一掀被子钻了进去。

张力看了一眼杨欣,再看看手里湿淋淋震动不迭的手机,古怪地笑了,**的杨欣听到笑声,就扔了一只枕头过来,“大流氓,讨厌,不跟你玩啦!”

张力嘿嘿一笑,“味道真好闻。”

“去死啦!”杨欣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不敢再冒出头来了。

张力笑眯眯地擦干了手机,随即回拨了回去。

“萧哥,刚刚我在洗澡,没听见,对不起啊。”张力道。

“哦,没事,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边萧尧悬着的心总算着了地,“我妹妹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啊……不是太乐观,京南大学那个教务处主任特别顽固,坚持要惩罚开除颖儿,咱们威胁恐吓她也没有用。”

萧尧晕道:“怎么能威胁恐吓呢?大学老师不是黑社会,他们哪里信这一套,这样吧阿力哥,你明天一早就帮我调查一下那个教务处主任的家庭住址,等我一抽出时间来就去拜访他,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颖儿那丫头的情绪,这丫头从小心高气傲,被学校开除了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呢,到现在电话都打不通。”

张力有些心虚地说道:“萧哥,这个你放心就是啦,现在颖儿小姐的宿舍好姐妹们正在安慰她,她的心情现在好多了,而且学校的处分决定现在还没有完全下来,应该还有一些回旋的余地。”

“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阿力哥,这几天就麻烦你和包子两个人操心了。”萧尧长吁了口气,“这个丫头,让人头疼啊。”

张力在心里说,要想不头疼还不好办啊,收了颖儿小姐不就行了?萧哥啊萧哥,看你聪明一世,难道连这点儿女情长的小九九都弄不明白吗?

翌日清晨,天色微微发白,韩小雅早早就醒了过来,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禁地呀的一声轻叫出了声,手抚摸过的地方,好像除了几个小疙瘩之类的东西其他一切都很光滑。韩小雅身体一震,从**坐了起来。

韩小雅的这一声轻叫吵醒了乔伊榕和蓝欣,见韩小雅坐在**用手机屏幕照自己的脸,乔伊榕伸手拉了一下床边上的电灯开关,白炽灯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显得有些刺眼。

韩小雅眯着眼睛,过了一段时间这才适应了白炽灯的强烈光线,她扭头朝着乔伊榕这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伊榕姐,吵醒你们了。”

“没有,我和欣儿其实早就醒了。”乔伊榕微微一笑,也从**坐了起来,她披了一件羽绒服下了床,来到韩小雅的床边缓缓坐了下来,“小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韩小雅摇了摇头,奇怪地道:“早就不疼了,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呢?”

乔伊榕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了一面小镜子过来递给韩小雅,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是了?”

韩小雅接过镜子,照了照,只见脸上的伤口几乎完全都愈合了,只剩下了几个小伤疤在那里,其他地方几乎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韩小雅惊呆了,手抚着脸发呆了半天。

乔伊榕但笑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怕自己说漏了嘴把萧尧的秘密给泄漏了出去,蓝欣也从**坐了起来,歪着脸看着韩小雅饶有兴趣地道:“那是因为萧尧在你的脸上施了魔法啊,所以才会恢复这么快。”

“魔法?”韩小雅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理解蓝欣的意思,“不是祖传的药吗?”

蓝欣自顾自地说道:“传说,白雪公主吃了巫婆的苹果之后毁了容,后来王子来了,在白雪公主的脸上亲了一下,白雪公主很快就醒了过来。”

韩小雅俏脸儿轰的一下烧燃了起来,“欣儿姐姐,你说笑啦,呵呵呵。”

“小雅,你跟萧尧不会有奸情吧?”蓝欣追问了一个更猛的问题,见乔伊榕朝自己困惑地眨眼睛,蓝欣连忙回了一记眼神过去,乔伊榕顿时恍然大悟,心里暗暗佩服,欣儿还是真是聪明啊,知道萧尧跟这个韩小雅之间可能会产生一些暧昧的情愫,所以索性点明了,让韩小雅无地自容,从而认清楚自己的处境而离开萧尧。如果让自己来处理的话,说不定真会接受下韩小雅来。

韩小雅呛了一大口,小脸胀的通红,“欣儿姐姐,你误会了,我跟萧尧其实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就是因为长得比较像他的妹妹,所以……”

“呵呵,其实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小雅护士,你别介意啊。”蓝欣转眼又是一笑,一脸妖媚地说道,“其实啊,我和伊榕姐都有自己的工作,平时都挺忙的,所以也不可能有时间去照顾萧尧,如果真能有小雅这么一个妹妹加入进来照顾萧尧,我和伊榕姐还求之不得呢。”

韩小雅惠质兰心,头脑也聪明,自然知道蓝欣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本来还带了些憧憬,现在则完全被打破了,看来自己还是得认清楚现实啊。

“欣儿姐姐开玩笑了,其实我跟萧尧只是朋友罢了,再说,我都已经有男朋友啦,呵呵呵。”韩小雅干干地笑了笑,“你们不会真以为我跟萧尧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吧?那可真是冤枉死我啦。”

见目的已经到了,蓝欣也就不再追着不放,笑道:“刚才我其实在开玩笑啦,小雅护士,你可千万别往心里面去啊,男人嘛,左搂右抱的就够啦,再多个人也没地方放啊,总不能背在后面吧?”

韩小雅干干笑了笑,无话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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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萧尧就带着小马一起去了市区,萧尧不会开车,自然更加没有驾照,所以办什么事都得配个专职的司机跟着,这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事。

萧父萧母因为想打听韩小雅的身世,再加上韩小雅脸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所以韩小雅暂时先留了下来。

不过对于韩小雅而言,她却宁愿早点离开,因为乔伊榕和蓝欣对自己太热情了,她们越是热情,她就越想要逃离这里。

萧尧让小马先把车子开到了律师事务所,在那里跟律师提了一下冉笑烟的事,希望他能够为冉笑烟打官司,律师问了一下情况,表示自己需要去见一见冉笑烟看看她的精神状况才行。

于是萧尧随后又带着律师一齐朝警察局而去,冉笑烟此时还被关在里面,警察昨晚上忙了一晚上,也没有来得及审问什么,因此早上一大清早地就开工审问昨天的情况。

萧尧把来意跟警察们说了一下,见萧尧为冉笑烟找来了辩护律师,都有些诧异,要知道,昨晚上冉笑烟差一点就害死他了啊,他怎么还为冉笑烟说话呢?

萧尧赶来的时候,警方早就录完了口供,冉笑烟对于昨晚上所发生的事基本上完全招供,承认放火,杀人的事都是她做的。警方把调查好的资料跟萧尧和萧尧请来的律师说了一遍。

律师朝萧尧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虽然冉小姐是受害者,但她主动承认了这些罪行,怕是对她被定的刑有影响啊。”

萧尧皱了下眉头,问道:“会被叛死刑吗?”

“死刑倒是不会,因为她本身是受害者,不过故意杀人罪可是一项重罪啊,加上纵火罪,两罪并罚,很有可能会被叛死缓或者无期徒刑。”律师说道,“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冉小姐的情况吧。”

萧尧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惋惜,对于冉笑烟,他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如果她真的被叛了无期徒刑或者是死缓,自己也无力去帮她。”

两人在警察的带领下进了审讯室,看到萧尧的时候,冉笑烟眼睛一亮,不过瞬间又暗淡了下去,之后连看都不愿意再看萧尧一眼。

律师上前去连问了冉笑烟几个问题,冉笑烟依然不动不摇,甚至连看律师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两人正要离开审讯室,忽然冉笑烟抬起头来喊道:“萧尧,等一等。”

萧尧定住脚步,朝冉笑烟看了一眼,见她几乎带着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朝律师道:“赵律师,你先在门外等我一下,我跟她说几句话。”

赵律师点点头,走了出去,顺便将审讯室的门给关上了。

萧尧走到隔窗前面,看着里面的冉笑烟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会尽量帮你的。”

“我那样对你,你还愿意这样帮我吗?”冉笑烟侧着脑袋笑眼看着萧尧,“不怕我出去了再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出来吗?”

“冉笑烟,我没有心思跟你在这里扯这些,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咱们毕竟曾经在一起过,有过将近两年的时间,我不是恋旧的人,但也不会轻易忘掉过去的事。你追逐林超丹的财富,向往更美好的生活我不怪你,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你的世界里,除了金钱和爱情之外,还有你的亲人,想想看,要是你的母亲和弟弟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们该有多么的伤心难过?你真能忍受抛弃他们带来的痛苦?”

冉笑烟眼中流淌过一丝的沉默和伤感,不过稍纵即逝,“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意思呢,我现在已经深陷囹圄,就算不被枪毙,也会被判死缓或者是无期徒刑,我虽然不懂法律,但这一点还是清楚明白的。

“既然你心里清楚明白,为什么还要做这件傻事?”萧尧哼了一声,“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想,如果还能够回到过去的话,那该有多好?”冉笑烟望着萧尧,再也没有了昨晚上那阴谋沉沉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安详,“也许今生今世都再也回不了头了吧,

看到冉笑烟脸上露着一抹绝望的色彩,萧尧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又开始作痛了,再怎么说冉笑烟都是自己的初恋,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说实在的,他真的也很不好受。

“你的离去曾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是我的初恋,就算不是恋人了,但还算是朋友。”萧尧平静地说道,“我会尽量帮你打官司,让你尽早脱身,不需要坐牢。”

冉笑烟眼中一亮,如果能够不坐牢自然是最好的了,不过随即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萧尧,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现在也有些后怕,可是一切都已经造成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就算我不被判死刑,几十年应该是少不了的,对于我这样一个囚犯,你还那么努力干什么?我那么伤害你,你还……对我这么好?”

“我们至少还是朋友。”萧尧道。

“朋友……”冉笑烟淡淡地念着这两个字眼,心中泛起了无尽的苦涩之感,眼泪随即滚落而下,“回首往事,那些曾经的美好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得到了丰富的物资生活,可是却失去了我心爱的人,我现在好后悔,萧尧,你告诉我,世界上还有后悔药可以吃吗?”

“没有。”萧尧冰冷地回答了两个字。

“没有……”冉笑烟苦涩地笑着,任凭眼泪爬满了自己的整张脸,“既然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我甘愿被子弹打穿我的脑袋,让我永远沉沦在悔恨的海洋当中,我也不要你的垂怜,你收起你高傲的嘴脸,我不稀罕!”

“冉笑烟,你别不识好歹!”萧尧冷冷哼道,“我现在这是在帮你,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你死倒是落了个轻松,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家人?你口口声声说跟着林超丹后面是为了物资生活,为了你的家人能够幸福快乐地活在世界上,可是我怎么看都觉着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私自利的借口而已?”

冉笑烟全身一僵,跟着苦涩道:“以前的你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好后悔啊,如果还能有重生的机会,我多么希望自己做回一个普通的人?我有过梦想,也追逐过梦想,可是现在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你这个女人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喜怒无常。”萧尧道,“如果你能改掉你这些毛病,也不枉我尽心救你出去。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想做大明星,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你有一生好的才华,可惜的是没有用对地方,我可以帮你获得重生的机会,你能不能保证自己以后可以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冉笑烟一下子僵硬住了,看着萧尧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冉笑烟,这是你今生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愿意把握住,今后可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萧尧说道。

冉笑烟沉思良久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

萧尧点点头,“我选择相信你最后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以后你再走上歧途,我不会再伸手拉你了,你把脸贴过来吧。”

两人的面前隔着玻璃,不过玻璃的上面留了一个小孔,方便把手伸进去,这方便犯人的家属去看望犯人的时候可以紧握犯人的手,也算是一种人性化的设置了。

冉笑烟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脸贴了过去,萧尧把大掌伸进去,手掌抵在冉笑烟的脖颈处抚摸了几下,随即冉笑烟像浑身触电一样定住了,萧尧毁掉了她大脑当中的一些神经,不至于让她死去,但显然会影响到冉笑烟的精神状况。

从审讯室出来,赵律师随即走了过来,问道:“萧先生,谈的结果怎么样?冉小姐有没有提供一些必要的线索?现在任何一个细节对有可能会影响法庭最终的宣判。”

萧尧顿了半晌,问道:“如果她得了精神分裂症,会被判刑吗?”

“自然不会,精神病患者是不具备承担刑事责任能力的。”赵律师说道,“不过我看她刚才的样子似乎很正常啊,我刚才去问了审讯她的警察,警察也说审讯过程中没有遇到一点儿困难,也就是说,她的思维很清晰,应该不可能是精神病患者。”

萧尧微微笑道:“我说的是精神分裂症,这种症状状态下的人不正是一会儿好一会儿会疯狂吗?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而她昨晚上差一点连我也杀了,说明了什么?那时候的她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她,我这么说,赵律师,你应该明白了吧?”

赵律师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两人并肩走出审讯室,来到了办案警察的办公室,赵律师朝办案警察道:“陈警官,我申请为我的当事人进行精神鉴定,应该没问题吧?”律师与警察和检方法院三方的关系都很熟悉,所以赵律师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

办案警察站起来道:“当然可以。”

赵律师转身朝萧尧说道:“萧先生,这件事你可以放心地全部交给我,我对这方面比较熟悉,等到结果出来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行,那就拜托你了赵律师。”萧尧说道。

“应该的。”赵律师笑了笑,毕竟他是拿钱做事,自然希望能够把事情做好,拿到更高的报酬,而眼前这位金主似乎并不缺少钱,他自然会更加的卖力。

萧尧想了一下,随后又道:“关于那件抚养权的案子,赵律师,还请你多费费心,什么时候能开庭呢?”

“这个萧先生放心就是了,我已经与法庭方面联系过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陈家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后天会开庭。不过萧先生,现在还缺少一些关键的证据,所以这个官司打起来,获胜的几率虽然有,但很小。”

这一点之前赵律师就跟他说过了,法院在判小孩子的抚养权的时候,除非一方主动放弃,或者协商抚养,要是双方都争夺的话,法院会优先将小孩子判给有抚养能力的那一方进行抚养,这也是保护未成年的一种保护机制。而夏雨晴之所以会输掉这个官司,自然也因为这一点。和富庶的陈家比起来,夏雨晴只是一个工厂的普通工人而已,自然没有能力抚养。

萧尧点了点头,“我会尽快找到一些有力的证据的。”

赵律师笑道:“我记得萧先生你此前跟我说过,夏女士的前夫可能在外面寻花问柳,所以这才造成了夫妻感情破裂,如果能够找到这些证据,也不失为一件有力的证据,另外也可以从孩子的成长环境来考虑,最重要的是,最好由孩子主动出庭,向法官陈述自己希望由夏女士来抚养,这是最好的办法。”

赵律师所提的这些方法显然都是很好的一些方法,萧尧一一记在了脑中。

“萧哥,接下来我们上哪?”小马问道。

“去XX路YY小区ZZ栋。”萧尧报了个地名,这是陈家人所住的地方。小马发动起车子,打开了GPS定位,随后朝着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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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家人而言,这两天的时间是黑暗的,陈家老爷子因为顾虑多,所以想到了找朋友联系黑社会去帮忙抢孩子,现在孩子是抢到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给人了!

接到了老朋友方泽全打过来的电话,陈家老爷子差点没吐血而死!

“老方啊,你跟大龙哥玩的那么好,他怎么能出尔反尔,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陈家老爷子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一张老脸气的铁青,浑身更是不住地打着颤儿!

方泽全在电话那头也是苦笑连连,“老哥哥哎,咱俩玩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啊?不是咱们大龙哥不给人,而是发生了一些特殊的状况,大龙哥这边损失严重,所以大龙哥这才控制那小娃娃不肯放人,要不然以我俩之间多年的关系,怎么着我也得帮你把娃娃给讨回来啊!你说对不对啊。”

“出了状况?什么状况?”陈家老爷子好奇地问道。

方泽全在电话那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惨啊,真是太惨了。”

“老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明说了吧,别藏着掖着。”陈家老爷子沉声问道。

“那行,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方泽全在电话那头解释道,“那天大龙哥不是派人去帮你抢小孩子了嘛,谁知道在从长东村回来的路上,竟然遇到了敌对帮派的人,那些人人多势众,车子也多,就在长兴路上,大龙哥的人被那些人给拦了下来,之后的事就不需要我再说了吧,大龙哥的人死伤严重,死了四个小弟,之后大龙哥的主力军赶到了,这才把那帮小子给打跑了。”

方泽全顿了一顿,似乎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眼,这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大龙哥其实一直都在找那帮小子的下落,帮派里面的行动一直都很小心,没想到就是那么倒霉,好像是有人泄露秘密了一样,大龙哥他们的人前脚刚到长东村,那帮人就赶过来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大龙哥根本不可能会在这个关键时期答应派人去抢一个小娃娃,大龙哥可是干大事的人,几十万的事还不是他张口开口就能赚到的钱,那些个毒品啊什么军火啊,大龙哥交易的时候都是上千万上千万的交易,这几十万的钱都不够大龙哥给手底下的兄弟发年终奖金的。老陈啊,为了你这件事,兄弟我可真是背负了一身债啊,欠了大龙哥一个人情不说,现在人又死了,现在我可真是没脸再去见大龙哥了。”

听方泽全这么一说,陈家老爷子顿时就软了下来,方泽全说的还真是没错,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欠大龙哥的人情可就大了去了啊,再说了,大龙哥身边都死人了,这可是大事啊!

“除了死人,应该没别的事了吧?”陈家老爷子问道,想了一想,跟着又问道,“我怎么没在新闻上看到关于死人的消息呢?”

“老陈啊,你是做生意做傻了吧?在新闻上怎么可能看到关于黑社会的消息呢?那件事不说警察不知道,就算知道的话那也被封锁起来啦,你想想啊,在咱们生化县,有多少人敢得罪大龙哥的啊?”方泽全道,“哦,对了,除了死人了之外,大龙哥的那辆宝马车也被砸烂了,光是那辆车就三百万呢!”

陈老爷子心里一冷,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面去,全身上下全部都冷透了,拔凉拔凉的。他声音发颤问道:“大方,照你这么说,那我到底该给大龙哥多少钱他才会放了我的孙子呢?”

“本来大龙哥说,少于一千万免谈,毕竟他损失了那么多,光是安抚那些小弟的家人恐怕两百万都难搞定,更不说他还得安抚帮会里面其他兄弟的情绪。”方泽全牙尖嘴利,说话流畅几乎不带一个停顿的,“更何况,那几个小弟可是跟大龙哥后面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兄弟,跟大龙哥的感情深的要命,这一次大龙哥这个大男人都哭了一个晚上,要知道,以前就是大龙哥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大龙哥流的眼泪都没有现在这么多。”

“那么多钱?”陈老爷子全身一颤,“我哪来那么多钱啊?”如果把他手里的几个厂拿卖掉了,自然不止这么多,而他手头上的现金顶多也就一千多万的样子,没想到大龙哥一下子竟然要这么多,不过听刚才方泽全所说的那些损失,没个五六百万恐怕是很难搞定的。

“真要是这么多钱,那我只能把自己的厂拿卖掉才行了。”陈老爷子也丝毫不隐瞒,“大方,你跟我玩的不错,应该知道我做的只是些小本生意而已,手上的活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

“是啊,咱俩什么关系啊,所以说,这种情况我已经跟大龙哥反应过啦,不然你以为咱们的交情是盖的啊?”方泽全眼神一变,继续忽悠道,“再说了,大龙哥也是因为心情太沉痛了,所以才会一下子要这么多,为了个小鬼头损失了他手上好几个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人多少会失落和情绪化对不对,说实在的,兄弟我这一次真的是厚着脸皮去求大龙哥的,还好大龙哥宅心仁厚,知道陈老爷子你也困难不容易,再说了这件事错也不在你,都怪那些敌对帮派的家伙太可恨了,这才发生这样的惨剧,经过我的一再还价,大龙哥最终一锤定音,你就赔个五百万吧,来个折中的方法,这样我也不丢脸,大龙哥也把仁义做到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也就有个交代了,不是吗?”

五百万啊!陈老爷子的心在滴血,这五百万需要他花多长时间才能挣到啊!现在经济环境那么不好,赚钱可不是以前那样好挣的了啊,而且竞争力也在开始越来越大,一想到刚开始的几万块一下子变成了五百万,陈老爷子恨不得一下子撞死在墙上,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失去了再生育子孙的能力,而自己又老了,中年的时候因为纵欲过度,导致自己也失去了制造子孙所必须要的小蝌蚪,所以说,现在豆豆无论如何都需要拿抢过来才行,他们陈家可不能丢了这唯一的骨肉啊!

见电话那头的老头子不说话了,方泽全以为这老小子不想给钱了,当即哎哟一声说道:“老陈啊,这可是我费劲了心思才帮你争取来的机会,你要是这样的小小要求都不答应的话,那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再帮你的忙了啊,大龙哥也不是闲人,他不缺钱花,身边的小弟现在只是想要个说法心理安慰罢了,你要是连这点钱都不愿意花,那可太不够意思了啊。别忘了,这个小家伙可是你们陈家现在唯一的骨肉啊。”

陈老爷子忙道:“大方,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现在能不能给我多宽限几天啊?这么多钱我也不能一下子就到位啊。”

“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不过不太确定啊,毕竟大龙哥等着给那几个牺牲的兄弟火化呢。”方泽全眨了眨眼睛,跟着挂断了电话,陈老爷子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害怕的直跳,陈老太在一旁边问道:“那些人想讹诈咱们的钱?”

陈老爷子苦笑道:“是啊,大方说,大龙哥的兄弟因为帮我们去抢小豆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仇家了,被砍死了好几个人,所以大龙哥这才扣着豆豆就是不放人。”

陈老太急道:“当初我就说不要惹那些人,这下子可好了吧,钱花了,豆豆还没回来!哎哟,这可该怎么办啊!”

“你现在着急有个屁用,不喊这些人能抢到豆豆吗?”陈老爷子瞪了妻子一眼,“现在怪我也没用,木已成舟,怎么办。”

“他们要多少钱?”陈老太无奈地问道,心里虽然心疼钱,但更加担心小豆豆遭受到伤害。那个夏雨晴再怎么不好,那毕竟不是他们陈家的人,可是豆豆却流着他们老陈家的血啊,而且小家伙长得那么帅气漂亮可爱,可把她这个奶奶喜欢死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被那些黑社会的人绑架着,陈老太的心里面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的难受。

陈老爷子微微长叹了一口气,竖起了无根指头,陈老太看了心里一沉,“五十万?”

“是五百万。”陈老爷子摇了摇头,苦苦地说道。

陈老太双眼一阵眩晕,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幸好陈老爷子一把扶住了陈老太,“怎么会这样?这么多钱,咱们上哪找去啊!”

陈老爷子道:“咱们家不是还有一千多万的存款吗?先拿那些钱垫着吧。事不宜迟,老太,你现在就去把那些存着拿过来,咱们去银行取钱。”

陈老太却垂头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哭道:“哪有了啊,哪有一千万了啊,那些钱有一半被国双拿过去炒股全部赔了,另外一些钱也被他偷了过去,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啊,呜呜呜!我的豆豆啊,这下子可该怎么办啊!”

“你说怎么?”陈老爷子全身一僵,“你刚才在说什么?”

“那些钱……那些钱被国双拿过去炒股用掉了啊!”陈老太又重述了一遍,呼天抢地,这一次哭的差一点断了气。

“你们!”陈老爷子双眼直发黑,“这件事怎么我不知道!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陈老太抹着眼泪道,“我去问国双,他跟我说全部花掉了,我想告诉你,可又怕你发火,所以就没敢告诉你。”

“你们!混账东西!”陈老爷子一把抓住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这个孽畜,不孝子,可真是要害死我了啊!这次我非得打死他不可!”陈老爷子怒由心生,抓起客厅里面的一根拖把就冲上了楼去,连门也不敲,直接一把把陈国双卧室的门给踢开了,陈国双此时倒是享受的很,躺在**,一个身材**的女人正趴在他的身上舔着陈国双的好兄弟,陈国双一脸的沉迷,嘴里面不住的跟猪打呼噜一样哼哼唧唧。忽然一声巨响,陈老爷子冲了进来,陈国双全身一颤,直接丢了,陈老爷子眼睛差点瞪直了,这个女的是什么时候来他们家的,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个混小子得了梅/毒,才刚刚有一点好转,就又在这里胡搞!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畜生!

陈老爷子越想越是光火,也不管儿子和那个女人都光着身子,操着拖把就冲到床边对着陈国双一顿狂/抽!陈国双抱着脑袋四处乱窜,那个被陈国双丢了一嘴的女人从床边拿起那一叠的红皮钞票,很悠闲自得地穿好衣服,然后拧着包扭着屁股出了房间。

陈国双一边逃一边蹿,同样一边喊救命,“老妈,救命啊,我爸他疯了,我爸他疯掉了啊!”

陈老太从后追上来,一把抱住了陈老爷子,大声喊道:“老陈,你真疯掉了!这可是你儿子,你打死他,谁给你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