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内置的灯灯光虽然亮,但光线太散,照的也不太远,隐约可以看到就在前面有一团黑影。

地坑下面全是流沙冒出来的水和雪化开来的水,少部分已经结了冰,乔伊榕用鞋子试探了一下下面冰的硬度,鞋子刚刚踩上去就裂了开来,她连忙把脚缩上来,脱了鞋子后朝着那边缓慢走了过去。

“雪姐,萧尧,你们没事吧?”乔伊榕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喊道,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越走越近,手机电筒内发射出来的光线总算可以让她看清楚前面的情况。萧尧摔的很惨,后脑勺叩在了脚手架的棱角上,脑袋瓜后面流了一摊的鲜血,生死未卜,他的四肢全部埋在污水里面,因为脚手架的关系,这才没有被流沙给吞没。

更诡异的是,乔伊榕看到钱心雪正坐在萧尧的小腹上面上下蠕动着,嘴里不断发着一种满足愉悦的喘息声。

乔伊榕头皮一炸,连忙跑过去拉钱心雪,“雪姐,快起来,要闹出人命来了。”此刻她可真是欲哭无泪,心说雪姐你这也太厉害了吧?就这么一会就能把自己裤子脱了还顺利找到了萧尧那个地方,吃了**,这连眼睛都省了。说起来萧尧也是一片好心,也许单纯地想帮她们忙,现在闹成这样,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收场了。

感觉到有人拉扯自己,钱心雪忙把身体往前面一埋,继续着她的原始运动。

这一幕让乔伊榕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她本人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却知道这种事一旦做过后就会很难忘却,因为会上瘾。从钱心雪口中发出的满足声让她听了面红耳臊。

吃了**的女人其实就跟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样,她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也是赵国华为什么会无耻地在她们的酒水里面放这种东西,他的目的很简单,她和雪姐一旦喝了带了**的酒,就会变成他的玩偶,到时候非但身体受他控制,弄不好精神都会受他控制,有一种无耻之徒,甚至会用拍L照的方式来威胁女人!

这样的男人就该死!

面对这样的场面乔伊榕根本无力去阻止,如果不让雪姐一次性满足的话,她还会更加的痛苦,她以前也听说过,吃了**的女人如果没有男人的话,可能会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被折磨致死。

雪姐这么做,其实仅仅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这是人的求生本能,仅此而已!

也许,自己如果喝下那杯红酒的话,也会变得跟雪姐一样吧,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身体的本能。

昏黄的灯光下,泥泞的地坑,寒冷的北风,对于疯狂的人来说,这些恶劣的环境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够结合,哪怕再恶劣的环境他们都可以适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乔伊榕听到钱心雪满足地低喊出一声来,跟着身体像浪花在涌动一样地抽搐着,良久后才停下来。

“雪姐!”乔伊榕忙几步上前,扶住瘫软下来的钱心雪,防止她摔在泥潭里面,“雪姐,你没事吧?”

“对不起伊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钱心雪羞愧难当,刚刚的那一幕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只是那一刻身体的欲望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让她一点一点地在那种欢愉的快感中沉沦。

“雪姐,这不是你的错。”乔伊榕火急火燎地道了一句,把钱心雪从萧尧的身上扶起来,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去触摸萧尧的鼻息,他该不会摔死了吧?

钱心雪也顾不上娇羞自责内疚了,连忙把裤子穿起来,下体早就泥泞一片,穿上衣服有些别扭,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尧他没事吧?”钱心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有呼吸,应该没死。”乔伊榕说道,“得尽快把他送到医院去才行,雪姐,你看着他,我去打救护电话。”

“没用的。”钱心雪忙道,“江滨镇的救护车晚上根本就不会开出来,就算会来,估计也得等几个小时。项目部有医生,我们还是先扶萧尧到我宿舍吧?”

“还是去我那吧,薇薇明天还要去参加训练,咱们别去打扰她了,孩子知道这些也不太好。”乔伊榕说道。黄薇薇是钱心雪的女儿,这些天也来了江滨镇,主要是为了参加募捐晚会,她们学校也组织了活动,而她则是马芦中学艺术团的核心人物。

钱心雪想了想,然后点头道:“伊榕,那就麻烦你了。”

“咱们是好姐妹嘛。”乔伊榕抿唇一笑,摸着黑摸到了萧尧的下身位置,触碰到一条硬的物体后慌不迭地将之塞进了萧尧的裤兜里面去。上面黏黏的,乔伊榕只好在萧尧的裤子上擦了擦,反正他的衣服已经脏不到不行了。

项目部有医生,但只是外科医生,专门负责处理突发事故的,因为工地上经常会有人磕伤碰伤的,这种现象再正常不过了。

两人一左一右将萧尧扶到了乔伊榕的宿舍里面后,钱心雪连忙拨通了项目部医生的电话,医生两分钟就赶了过来,在给萧尧进行了一番仔细地检查后给萧尧处理起了脑袋后面的伤口。

“马医生,我朋友他还好吧?”乔伊榕担心地问道,看萧尧那后脑勺的样子,摔的可不轻啊。“生命体征还好,心跳频率和呼吸都还正常。”马医生细心地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他身体上其他的伤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很快就能恢复,倒是人的大脑比较复杂,他的后脑勺撞成这样,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能确定,最好还是送他去大医院检查。”

乔伊榕心里猛地一沉,说道:“有劳你了马医生。”

“分内的事。”帮萧尧处理好脑袋上的伤口后,马医生站了起来,“需不需要我联系车子?”

“多谢马医生,我们自己有车,可以送他去医院。”乔伊榕没敢说萧尧撞伤的原因,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她也是急的想哭,难怪古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他摔成了植物人,自己照顾他一辈子事小,人家家人问起来叫她怎么说?

马医生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伊榕,真对不起。”已恢复理智的钱心雪羞愧难当,自打进了乔伊榕的宿舍后就一直呆呆地站在那。刚刚在地坑里面发生的那一幕她其实一点儿都没忘掉,只是当时被欲望占满了身体,察觉到有男人被自己压在下面,她想也未想就扑了上去,当时停都停不了。而萧尧当时对乔伊榕表白的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乔伊榕看了一眼被纱布绑的跟木乃伊似的萧尧,叹道:“雪姐,这事不怪你,要不是我当时失手踩了他,他也不会掉进地坑里面去,要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而且当时雪姐你身不由己,他被那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话是那么说,可是……我都可以做他妈妈了啊,他要是知道我跟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非得……”钱心雪羞愧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行,这可真要是羞死她了!

幸好当时在场的只有伊榕,如若不然,她肯定活不下去。

“呸!”乔伊榕啐了一口,气道,“被占便宜的应该是雪姐你才对,雪姐这么熟透透的大美女,撂哪男人不得盯着看啊?我看他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指不定得乐翻了天呢!”

“哎……”钱心雪微微叹了叹,没有再接话茬,“我们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好吧。”乔伊榕点点头,说实在的,她真的害怕极了,真担心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里,就算警察不追究她的责任,她也会因此而内疚自责一辈子的。

“咱们这样去医院可不行,雪姐,咱们都换身衣服吧。”乔伊榕说道。

“好的,我去开车子过来。”钱心雪点点头,她还得冲个澡才行,不然这下身实在是太难受了。

钱心雪忙不迭出了宿舍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过去,而乔伊榕则进了卫生间,在里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才走出来,她并没有摔在地坑里面,所以身上相对而言不脏,只有鞋子和裤子黑乎乎的。

乔伊榕刚刚走出卫生间,眼睛一瞟,忽然发现原本躺在自己**的萧尧竟然不见了,再一扭头,方才发现萧尧正站在房间另外一个角落的桌子前面,端着一杯茶在大口大口地喝着呢!

“你……”乔伊榕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尧,“你怎么起来了?”

“渴死我了。”萧尧晕乎乎地喝下杯子里面的水,这才一脸困惑地看着乔伊榕,“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他犹记得自己脚下踩了个空,跟着自己就摔了下去,脑袋还撞在了一个硬块子上面,当时就疼的他骂了一句草,跟着记忆就中断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这,而自己竟然渴的要死,想必是自己晚上开心果吃多了,嘴干。

“你不记得了?”乔伊榕诧异道,一脸打量的色彩盯着萧尧。

“我只记得当时踩空了,脑袋撞了个东西上面。”萧尧摸了摸后脑勺,脑袋上面缠着纱布,捞过来一看,手上还是摸到了血,不过脑袋一点也不疼,用能量点很快就可以恢复。不过从这件事才看,他虽然拥有着强大的主神,但身体并非无坚不摧,尤其像大脑这样复杂的身体器官更是禁受不起任何的损伤。

“然后的事你不记得了?”乔伊榕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印象了,怎么?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吗?”萧尧问道。

“没有。”乔伊榕连忙摇头,“不过雪姐被你牵连了,也摔的比较惨。”那件事既然他忘掉了,她当然不会去提,最好他能一辈子都拿忘掉,女人被强奸,女人忘掉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而男人被强奸,男人忘掉了对于女人来说同样是一种解脱。

萧尧听了哭笑不得,“当时我可真没想过要沾你们的便宜,我只是想帮你们而已,我学过气功,可以帮人祛毒,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帮你试试。”不等乔伊榕拒绝,他几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乔伊榕的小手,跟着一波波能量点缓缓地输入到了乔伊榕的身体当中。

那些**的毒哪里可能会是能量点的敌人,被萧尧围困在当中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乔伊榕本还打算反抗,可是身体突然而来的暖意和突然散去的热火欲望让她猛地停住了赶他走的冲动,她目瞪口呆地盯着萧尧,“你真的会气功?”效果来的几乎立竿见影,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下面也湿漉漉的,浑身有一种隐隐的邪恶因子在跳动着,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冲到**去也把萧尧压在身体下面,这应该都是**的关系,她虽然吐掉了,但还是有一些顺着自己的舌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当中,而现在,这种躁动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如此说来,他当时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帮自己和雪姐而已,原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感觉了?”看乔伊榕的表情,萧尧不难猜得出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的诧异。

见萧尧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乔伊榕猛不丁地一阵心虚,“你……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萧尧摸了摸后脑勺,满是笑道,“这点伤只是皮外伤而已,马上就会好的。”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乔伊榕再次问了一遍,从他摔坏的伤口来看,他应该摔的很严重才对的啊。

“真的没事。”萧尧点点头笑道,转眼朝着宿舍四周围观察了一番,问道,“这是你的宿舍?”

“我看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乔伊榕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没事还好,万一生出点意外出来的话,自己还得负责法律责任呢,这么大的事她可担待不起啊!

“都说了没事,你这么担心干吗?”萧尧长长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床单,上面满是污泥和血渍,这些杰作应该是自己弄上去的才对,萧尧歉意一笑,“真对不起,把你的床单给弄脏了。”

“你没事就好。”床单不床单什么的,现在她还真不在乎。

萧尧朝四周打量了一番,不愧是项目部经历的宿舍,里面竟然还配备了洗手间,于是他立马弯下腰来,开始收拾起了床单,一边说道:“我帮你把床单洗了吧。”不等乔伊榕拒绝,已经抱着一大摞的床单进了卫生间,随即把拉门一关,放起了水来,“不介意我在里面洗个澡吧?”

“……!”乔伊榕一阵无奈,“现在这么晚,热水早没有了。”

“没事,我用冷水洗就行了。”萧尧无所谓地说道,随即在卫生间里面打量了起来,小小的卫生间里面一应俱全,梳妆台洗衣机什么的都不缺少,看来FLY科技对项目部经理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啊。就在不大的空间下,角落里放着一个盆子,里面有一些换下的贴身衣裤,另外还横着一条绳子,上面晾晒着几条贴身的衣物,红色的罩罩,薄如蝉衣的内裤,看的萧尧血脉贲张,让人忍不住想贴上去闻上一闻,不过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变态的念头,这些贴身衣物的味道早有一天让它们自己贴过来让本大爷闻个痛快!

“……!”乔伊榕又是一阵无语,看他那活泼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刚受伤的人啊,人家身体没事的人都没他活泼!“萧尧,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别到时候你万一出了什么事赖在我身上,我可付不起那个责任。”

“把我送到医院医治好了,你就不需要负责任了吗?”萧尧反问道,瞬间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连同脏床单一起塞进了洗衣机里面。

“……!”乔伊榕欲哭无泪,现实情况下确实有那么一种无赖,喜欢专门讹人,哪怕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还会盯着事主不放,他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倒进洗衣粉,打开洗衣机,萧尧这才去开水,水是温的,倒不是特别的冷。

几分钟后,萧尧澡洗完了,衣服也甩干了水,看到萧尧拉开门走出来,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服,乔伊榕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洗完了?”

“是啊,怎么了?”萧尧就着袖子闻了闻,蛮香的啊。

“……!”他这速度也太快点了吧?

“对了,你洗衣粉在哪买的啊?明明都是一样的雕牌洗衣粉,为什么用的洗衣粉洗起衣服来就比我的衣服要香呢?难道我买到假货了?总不能这辈子买的洗衣粉都是假货吧?”萧尧百思不得其解。

“……!”

钱心雪把车子停好,下了车火急火燎地走进了乔伊榕的宿舍,刚刚她在宿舍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同时换下了那早已糊成一片的内裤,内裤上面水汁斑斑,不知道到底是萧尧身上的东西还是自己身上,她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是安全期,应该不会有事吧。

“钱总,你现在没事了?”看到推门进来的钱心雪,萧尧笑着对她打起了招呼来。

钱心雪一顿,抬头看去,才发现萧尧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呢,只不过头上还缠着纱布,见对方一脸友善的笑看着自己,钱心雪心中一阵心虚,嗫嚅道:“对不起啊萧尧。”

“刚刚的事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萧尧呵呵一笑,“我本来有心想帮你们,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没帮到你们反而把自己给弄到了污水里面去,还好你们当时在场,不然不知道我这条小命还在不在呢……对了钱总,你现在应该全好了吧?”

“嗯……好了。”钱心雪干干笑了笑,看萧尧的样子,刚刚的事他好像完全不知道,想到这里,钱心雪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下来,同时忍不住在刚刚洗完澡的萧尧身上打量起来。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帅气逼人的男人,但胜在身体高大,强壮健硕,比起自己来,他更年轻……想到这里,钱心雪发现自己腹部忽然又燃烧起一团火起来,随即一波又一波地浪冲打而来,她暗暗苦笑,看来这内裤又得换了。

“没事就好。”萧尧点点头,又贪婪地在乔伊榕的香闺四处留恋了几眼,“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得回去,钱总乔总,我先走了。”

“萧尧。”乔伊榕连忙喊住他。

“怎么了?”萧尧脚下一顿,难不成她想留自己睡在这不成?虽然老妹在这,他不得不回去,但如果乔伊榕执意要求他睡在这里的话,他想自己应该会很乐意呆在这吧。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乔伊榕抿着唇道。

“我自己可以打车,不劳烦了。”萧尧不免有些失望,原来不是留自己下来啊,害的他小小激动了一下,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主动留自己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挥了挥手,大步跨出了宿舍的门槛,不过在门槛的时候,萧尧却又停了下来,他扭头看着乔伊榕微微一笑,说道:“乔总,听说你弟弟生了个怪病,我以前学过一些气功方面的东西,可以帮人治一些比较特殊的病,说不定对你的弟弟有效果,要不哪天有空带我去看看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我弟弟……”乔伊榕目瞪口呆地盯着萧尧,脑袋里面忽然联想起了那天弟弟在医院里面受人欺负的事,那天负责调查那件事的警察告诉自己,那天帮弟弟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小伙子,该不会就是他吧?弟弟虽然跛脚,又有些傻,但记忆力却非常的好,自己问他的时候,他描述的情况基本上跟那个警察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萧尧微微一笑,认真无比地看着乔伊榕,“还记得刚刚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吧,你是我暗恋的女人,所以为了我所喜欢的女人,我愿意做一些事,以前是没能力帮,现在我有能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乔伊榕,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哦,对了,我上中专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但仅仅只是牵过对方的手而已,接吻也只有一次,对你而言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但我还是处男,这一点货真价实,正好钱总也在场,为我作个证明,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到的,天地可鉴!晚安。”摆了摆手,老萧同志大剌剌地走开了。

第一次告白,妈的连束花都没有,自己可真是逊到家了。

不过这个时候正是好时机,现在不说,更待何时呢?

“……!”他说他还是处男……乔伊榕真是想哭又想笑,就算你还是处男,刚刚也没了啊,还有,哪有人告白用自己还是处男这句话来告白的?

“神经病!”乔伊榕气笑不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死着的心这一刻竟然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起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伊榕,对不起啊。”

“雪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啊,我跟他又没什么。”乔伊榕气笑道,“一个神经病,还真把他自己当成是宝了,谁稀罕他啊?要不是今天这事是我们不利在先,我非得把他告上法庭判他个强奸罪不可!”

钱心雪面带愧色道:“看的出来,他应该非常喜欢你才对,不对,应该是爱才对,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他的眼睛里面就会充满浓情蜜意,他会时不时地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你的身上。”

“世界上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我也得喜欢他们不可啊?”乔伊榕瘪了瘪嘴,为自己打抱不平道,“就算我真的要找男人,也绝对不会找他那样的。”

“也许你该给他一次机会。”钱心雪微笑道,“如果你是因为雪姐的关系才拒绝萧尧的话,那雪姐真的得自责一辈子才行。”

“雪姐,你想那么多干吗啊?”乔伊榕安慰道,“不说他不是我男人,就算是我男人,在那样的场合跟雪姐你发生那种事,我也不会怪雪姐你的,雪姐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钱心雪摇了摇头,苦笑了笑。

“这样吧雪姐,我给他一次追求我的机会,这样总行了吧?别内疚了,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经历了这么多,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一些东西看那么重啊?”乔伊榕笑着一把抱住钱心雪,“我只珍惜我现在拥有的,亲情和友情。”

“谢谢你伊榕。”钱心雪点点头,与乔伊榕搂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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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

车子在江滨镇特有的马路上颠簸着,车上就只有慕南天以及他的贴身司机兼保镖,后座上坐着的是慕水心,已经是深夜了,喝了一点酒的慕水心脑袋显得有些发胀,脑袋重重的,困乏感爬满了她的脑袋。随着车子一点一点地颠着,慕水心的身体开始缓缓滑向一边。

“水心。”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慕南天忽然喊了一声。

听到父亲在喊自己,慕水心连忙坐正身姿,打着呵欠问道:“父亲,怎么了?”练武之人,极为讲究礼仪,所以她很少会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爸爸,因为父亲既是她的父亲又是她的师父,所以对于父亲她是无比尊重的。

“听说你最近跟三泰帮的人走的比较近?”慕南天说道,因为习武的关系,慕南天的衣着装扮都偏向于古风,今晚上来参加这场宴会,身上穿着的便是长袍,他很少穿其他款式的衣服,同时他座下的几个得意的弟子同样如此,要么是长袍,要么就是虹海武馆自己做的练功服。副驾驶上的慕南天坐姿端正,用水平尺靠上去量几乎找不出缝隙。

“三泰帮到我们这里聘请教武修的师父,我最近正好没事,所以就跟三师叔说让我过去教。”慕水心回道,偌大的虹海武馆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武馆内的弟子在外教授武修或者是做保安做保镖这样的方式来赚取运营成本,因此虹海武馆专门设立了一个对外管理处,有人上门求人,他们就会就聘金的多少来决定派什么样等级的弟子去上门教授。

慕南天点点头,继续道:“三泰帮最近刚刚换了个掌门人,秦三泰已经退居到了幕后,新接手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今天在餐桌上我观察过他,这人确实不是什么寻常的人。”

“嗯,他似乎挺平易近人地,手底下的弟兄都对他十分的忠诚。”慕水心说道。

“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才走的却是弯路。”慕南天微微叹了口气,“方洪鑫和罗一通都不是什么一般的人,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能力非同一般,所以南湖联盟和鹰帮这两个黑社会社团依然屹立不倒,我们这些正道之士本该以扫除黑社会份子为己任,奈何势单力薄,政府都做不来的事情,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又怎么可能做的到呢。”

慕水心点点头,说道:“是啊,如果江滨镇没有这些黑社会社团的话,也许早就变成人间天堂了,可惜政府不作为,还跟黑社会帮派沆瀣一气,连办个募捐晚会都要谄着脸去求他们不要闹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我担心三泰帮在这个年轻人的带领下会茁壮成长,到时候他这边的势力再一起来,江滨镇到时候可就没什么安稳了。”慕南天叹道,“所以这事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慕水心这时候总算是弄明白父亲的意思了,“您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

“是啊。”慕南天点点头,烟头上冒出来的缭缭灰烟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辨不分明。“趁着三泰帮如今还尚在襁褓当中,我们得防着它继续往外扩张,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盯住三泰帮,尤其盯住那个萧尧,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

不等慕水心回答,慕南天又是叹出一口气来,“你的几位师兄都在负责监视南湖联盟鹰帮还有其他的帮派,如若有人的话,我也不会派你过去。”

“放心吧父亲,反正我现在被受聘了做他们的武修师父,监视他们应该不难。”慕水心忙不迭地说道,“所以父亲您千万别自责,不然我可会内疚的。”

慕南天转过身来看着后面的慕水心,宠爱地道:“真是爸爸的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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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海武馆的规矩是,所有弟子在晚上九点钟之后就不得擅自出门,除非有师父的允许,陈天和其他的师弟们坐在另外一辆车子上,心里却是无比的焦急,不知道老赵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老赵得逞了的话,他就只好偷偷地溜出去了。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陈天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天忙让开车的师弟把车子停下来,借口要去上厕所小便,下车后这才摁通了电话。

“老赵,事情怎么样了?”陈天问道。

赵国华骂骂咧咧地骂出一句出来,“他妈的,别提了,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陈天愣了一下,听赵国华的口吻,好像并没有成功上手啊。

“方洪鑫!”赵国华警觉地朝四下打量了一眼,这才说出了方洪鑫三个字,“也真是倒霉,那两个娘们腿倒跑的快,好巧不巧地钻进了方洪鑫的车子里面,我当时就去拦车子,没想到看到了里面竟然坐着的人竟然是他,差点没把兄弟我给吓死了!妈的!到现在我的腿脚还软着呢。”

陈天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下子吃了大亏了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老赵啊老赵,这下子丢人了吧?”

“太奶奶的,可丢到家了!”赵国华在电话那头阴森森地骂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吧天哥,明天我就会放那两个婊子好看,妈的!真以为我赵国华是吃醋的吗?不把她们两个弄上床,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老赵,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陈天乐呵呵地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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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萧尧刚刚走出江滨酒店,就看到蓝欣拉开车门朝他这个地方走了过来。

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万里无云,太阳光照在身上舒适的很。

“萧尧,你打算上哪?”蓝欣连忙挡在他的前面,自己有许多事情打算跟他商量呢,他倒好,电话一个都不打给自己。

“出去溜达溜达。”萧尧笑着说道,“怎么?有事?”

“……!”蓝欣无语,“萧尧,我说你是装疯还是卖傻啊?我说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一块聚一聚,然后把一些事彻彻底底地理顺一下啊?你不觉得现在扣在我们脑袋上来的疑点太多太多了吗?”

“理顺了又怎么样?”萧尧反问一句,随即笑道,“现在疑点无非就只有几条,第一,慕南天跟孩儿巷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第二,当年那些小孩子所中的毒到底是什么?第三,那个地洞里面的神奇莲花跟孩儿巷事件有什么关系?第四,紫狗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雇佣的?第五,当年政府在火化那些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奇怪的叫声,第六,之后上山寻找孩儿巷事件真相的人到底是被什么人给杀死的?第七,为什么政府要封锁孩儿巷事件的消息?这么多年来都不立案调查。我说的对吧?”

蓝欣微微一愣,“你说的是没错,只是……”

“这七条疑点,到现在我们弄清楚其中任何一条了吗?”萧尧问道。

“没有。”蓝欣摇了摇头,要是弄清楚了,那还算是疑点吗?

“所以说,现在咱们要做的并非是理顺这些疑点,而应该是逐一的弄清楚这些疑点,对不对?”萧尧又问了一句。

“是这样啊没错。”蓝欣点点头,“既然这样,咱们更应该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不是吗?单独靠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弄清楚这些问题的。”

“我的意思是,你这大白天的来找我,就不怕被人误会吗?”萧尧一脸地无语,看来这女人到现在都没听懂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说那么多哪里是想跟她商量事情,意思是告诉她,那些事自己都知道了,你就别来找我了,她倒好,大白天的就上门来找自己!

蓝欣一愣,“误会?谁会误会我们啊?”

“我看你是想案子想傻掉了!”萧尧满脸地无语,“别忘了,在江滨镇你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警察,而是江滨高中的代理校长,林焕的情人!你这么老是大白天的来找我,你让道上的人怎么想?弄不好他们就得怀疑林焕那老头是我杀死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你私通。”

“他难道不是你杀死的吗?”蓝欣冷冷地说道,“萧尧,要说到心理方面的问题,我这个做警察的可比你懂一千倍一万倍,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看你根本就不打算忙着破案,对不对?别忘了,你从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至今仍旧生活在当年那件事的阴影当中,再不破案,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萧尧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蓝小姐,至今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到吗?当年那件事的决策者其实一直都生活在这座小镇子上面,紫狗也许不过只是个诱饵而已,为的就是引出一些人,例如你,例如我,也许他们已经盯上了你,也许他们只是盯上了我,我们现在经常接触,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不是我不想破案,而是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用电话或者其他的方式联络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即使哪一方遭遇了不测,依然可以留下一个人继续调查当年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