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废墟堆,我们去了葬仪屋的棺材店。葬仪屋坐在他的‘椅子’(棺材)上。格雷尔殷勤的端上红茶。这家伙自从看到葬仪屋的脸之后,就像蜜蜂看见了花一样,围在葬仪屋的身边打转。

“话说回来,为什么您的身上带有死神剧场呢?不是已经退休了吗?”威廉站在一旁认真的询问道。对于前辈,而且是很有实力的前辈,他一向是很尊敬的。如果这次死神剧场的携带者是格雷尔的话,恐怕他就直接教训了。这就是差别对待啊。

“啊,那个啊,托他的福,”葬仪屋一边接过红茶,一边瞟了一眼对他不停抛媚眼的格雷尔。没有半点反应的继续开口:“我想起来了,死神剧场被我借走之后,一直忘了还回去的事情。”

“那算什么啊?也就是说,这次的死神剧场不见的起因是你喽。”夏尔有些不满的开口。

“嘛,差不多吧。”葬仪屋脸上没有半点愧疚的表情,满不在乎的开口。

他的样子让一直恭敬地站在一边的威廉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而葬仪屋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头上的青筋暴起。

“说起来,在小生借用的书中。看见了有关凡多姆海恩伯爵夫妻的书。”葬仪屋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少年与少女的反应。一心想追查真凶的夏尔自然是仔细的听着他说的话。可是另一位呢,虽然她猜到了自己的父母之死与那位有关。可是之前她一直不肯让自己告诉少年的。怎么现在反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了。难道是时机成熟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没有被天使篡改过的真正地死神剧场哦。你想知道内容吗?”葬仪屋的语气就像是拐骗小孩的人贩子一般。拿着少年感兴趣的‘糖果’诱惑着少年。

“您不能透漏给他

。”一直安静地威廉终于抓狂了。

“看在夏利的份上,我可以不要任何报酬的告诉你哦。”对于威廉的抓狂,葬仪屋没有半点反应,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威廉。

除了少女,在场的人都看着夏尔,等着他的决定。

“不,不用了。”夏尔一直看着身边的少女,沉默了半响,说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听到这个在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只是低着头笑了笑。夏尔可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插手。这有关他的自尊呐。贵族那一文不值却又重若千斤的尊严。

“我们走吧,夏利。”夏尔牵着少女的手,对着葬仪屋等人点了点头,算是告辞。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夏尔不是不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知道了之后,就得马上去报仇了。那意味着自己与夏利相处的时间变得更短,甚至没有了。就算是自己自私吧,夏尔想在最后的戏落幕之前,能多一分钟的时间也好,他也想留在少女的身边。

被关上的门后传来葬仪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不管原因为何,剧情没有改变,夏尔的追凶继续开展了下去...

最近伦敦越发不平静了,黑市上流传着新的鸦片,伦敦河上发现了一具尸体,等等的事情让伦敦开始人心惶惶了起来。

而这两件事,无论哪件事都需要女王的番犬出马。

“女王的命令又来了吗?”看着准备出门的夏尔和塞巴斯蒂安,问道。

“嗯。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夏尔不知道该怎么对少女解释。这次女王的命令特别提了除了自己和塞巴斯蒂安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更不能让别的人插手。夏尔很清楚,这上面说的别人是指少女。所以面对少女的询问,自己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说出来也没关系,你去吧。”看夏尔的样子,我不想为难他。看来是那个天使做的好事,不知道他对女王说了些什么,让我不能插手到事件之中。对他言听计从的女王就这样听了他的话,看来夏尔应该是被警告过了吧

“哦。”夏尔松了一口气,带着塞巴斯蒂安出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少女,夏尔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次的事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样子。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一路小心。”看着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马车,我轻轻地开口。转过身,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又恢复原样的田中先生,我笑了笑。

“田中先生,我和布鲁托有事要出去一趟。家里就拜托你了。”田中先生恢复原样的时间只有三分钟,我只能长话短说。

“是,请您一路小心。”对于眼前这个已经渐渐长大的少女,田中先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要做的事情。就像相信已经过世的老爷一样,田中先生相信着少女。

“嗯。”对着田中先生点了点头,看到他又缩水之后,才转身离开。既然已经拜托给田中先生了,那我就要相信他。现在,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叫上了布鲁托,和他一起去了伦敦,到葬仪屋那里躲一下。

这个家我是暂时不能待了,他们对夏尔动手的那一刻,恐怕我也不能避免被逮捕。安洁拉或者说是亚修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要在他动手之前,先离开。一时的逃跑只是为了后面的计划...

在葬仪屋的店里待到了晚上。葬仪屋一直在外面游荡,打探各种消息。在我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带回了我想要的消息。夏尔果然被抓了,塞巴斯蒂安也同样不能幸免。塞巴斯蒂安被关在大牢里,好像是受到了拷问。

夏尔的情况比他好了许多,只是被关了起来。他是被关在一个所属伦敦警察局的地方,那个地方虽然隐秘,但也不是不能找到。

知道了两人的具体位置,我的睡意全消失了。抓起一边准备好的黑大衣,从头到脚的罩了个严严实实。叫醒还在睡觉的布鲁托,走到门前。身后葬仪屋的声音传来:“你准备去劫狱,救小伯爵吗?”对他的话,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有要劫狱的意思。因为要逃狱的那个人不需要我的救助,我去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而已。至于夏尔那边,我并不担心。因为看守他的人是那个难得一见的非常有正义感的阿坝莱恩。到如今。剧情也没有多大的改变。那么到最后,那个阿坝莱恩一定会帮助夏尔的。那个正义感多到想要保护全世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