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修离开没多久,我就敲响了书房的门。“请进。”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响起,推开书房的门。夏尔正把什么东西放进了抽屉里。摆明了是不想让我看见,可是我已经看见了,那个用红色印泥盖上去的纹章。而且就算我没看到,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事吗,夏利?”夏尔开口询问。

“刚才女王陛下的执事来过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自顾自的说道。

“是的。”夏尔轻轻的点头。“但是这次的事件有些不同。”夏尔斟酌着字句,考虑该如何说才能阻止少女跟着一起去。因为这次牵涉的事情,不适合少女到场。

“所以?”轻轻地偏头,疑惑的看着夏尔。虽然都一把年纪了,不应该做出那种装可爱的举动。但是我的脸皮很厚,不怕被人笑。

“这次我们要去教堂,所以...”夏尔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不想伤人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

多年的默契足以让人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对他的温柔和体贴,我打从心里感激。我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在他的温柔里,不想离开了。

“我并没有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啊。”我微笑着说出令两人惊讶的话。看着夏尔愣住的样子,我不由觉得好笑。我不跟着去调查真相有那么令人难以理解吗,就连塞巴斯蒂安也在刚才我说出那话的时候,也小小的吃惊了一点。

“夏利,你...”夏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是自己不想让她跟着去的,为什么在听到她说不去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反倒有些失落了

。夏尔摇了摇头,将自己心里的失落感摇走。

“好了,现在去找葬仪屋吧。他也许能给你们提供不少帮助呢!”摇了摇头,我率先走了出去,有些事情就是要速战速决的好。

“哦。”夏尔看着比他们还要积极的少女,无奈的点了点头。需要调查真相的人是他们好不好?现在她那一副积极的样子,真的让人怀疑她说的不跟着去是真还是假了。

三人一起去了葬仪屋的棺材店,却在那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格雷尔穿着葬仪屋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向了塞巴斯蒂安。想当然的,塞巴斯蒂安怎么可能会被扑倒。所以他光荣的与墙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夏尔还在惊讶着,我却无视了眼前的闹剧。“古雷特,你还想玩多久,被盐巴埋着的感觉很好受是吧。”走到了一个大缸前,看到了被盐埋着,只剩一个脑袋还露在外面的葬仪屋,我觉得我那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碰到的名为愤怒的地雷有了松动的倾向。

“呵呵呵...”察觉到少女生气的葬仪屋傻笑着,希望能应付过去,可是少女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这家伙,竟敢亵渎死神,所以我用盐浸了他。”格雷尔在身后解释着葬仪屋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

“哦,是这样吗?”听到格雷尔的解释,我回头看着他。“但愿你不要后悔将这个人用盐巴埋了这件愚蠢的事情。”声音冷冷的,话说完之后,就又转过头看着大缸里的人。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我只是看着葬仪屋。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啊?我只不过是给那个不长眼的人一个小教训而已。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格雷尔快要气疯了,那个小鬼什么眼神啊,他可是死神,怎么能被一个人类的小鬼威胁。

“塞巴斯蒂安。”夏尔刚想说让格雷尔闭上嘴,但是塞巴斯蒂安已经抢先一步执行他的命令了。看着被捂住嘴的格雷尔,夏尔的心情好了一点。随后看向站在大缸面前的少女,幸灾乐祸的看着还耐在大缸里不肯出来的男人。看吧,你把夏利惹到了吧,活该。谁叫你平时要和夏利那么亲密,现在报应到了吧。但是紧跟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少女生气的话就代表她很重视葬仪屋。这一点他还不至于想不到。

“古雷特。”语气平静地叫出他的名字,但是我的心情可不怎么平静

“是。”葬仪屋乖乖的应了一声。那表情就像是做错了事等着挨批评的小孩子。

“你个笨蛋。”他的声音让我彻底爆发了。“别人把你埋在盐巴里,你就听话的不反抗,你是猪吗?难道你不知道埋在盐巴里对你很不好吗?”这个笨蛋,就那样呆在盐巴里,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受不了的。更何况是他。盐巴是有驱邪的作用的,而他虽然是死神,但也只是半神之身,从某方面来说,他也算是邪物,属于被驱除的那一方。虽然不至于对生命有什么妨害,但是身体也会受伤的。

“没有那么严重啦。”古雷特弱弱的解释着,希望少女的怒气能够平息。

“你还不准备出来吗?”收起怒气,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恢复平静。但是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决定,这次事情解决后,我要好好的对他上一堂‘生命很宝贵,请千万珍惜’的课程。

“是。”原本一直埋在盐巴里不动的葬仪屋。立刻站了起来。开玩笑,这个时候还不站起来,除非自己小命不要了。两人真心的相交,让葬仪屋知道少女的脾气和习惯。少女生气很明显的时候,自己不会太危险。要是怒气还没发泄完,就变得平静,那自己绝对危险了。

站起来的葬仪屋,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也让所有人明白了为什么葬仪屋不肯站起来的原因。他没穿衣服!!!

夏尔的脸色臭的很,他现在恨不得让葬仪屋去死一死。塞巴斯蒂安的脸色也好看不了多少。唯一的兴奋者只有格雷尔一人。

塞巴斯蒂安在下一秒就把格雷尔身上原本属于葬仪屋的衣服,剥了下来,扔到葬仪屋的身上。葬仪屋接过衣物立刻穿上,随后从大缸里爬了出来。

看到□的葬仪屋站在自己的面前,我并没什么反应。不就是裸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布鲁托都在我面前变变身了好几次,虽然都不是故意的。但是几次的经历让我不至于对着裸男就尖叫。在看见葬仪屋的**时,我只是扫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我的好奇。直到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我才睁开眼睛。

闹剧结束后,我们才开始商谈正事,却发现格雷尔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我们的调查有着不小的关联。于是到最后,去教堂的人又多了一个同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