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变为狗狗模样的布鲁托,我站在葬仪屋的门前。()今天是我们从哈恩泽沃斯回到伦敦的第二天。夏尔带着塞巴斯蒂安去王宫见女王了。所以我才能和布鲁托单独来到这里。

找到葬仪屋,把安洁拉下在布鲁托身上的禁制,解除。这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吧目的。当然我对夏尔是不能说真话的。所以我的说辞是,很久不见葬仪屋了,有些想他,也想给他介绍介绍我的新宠物。

推开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当然也没有看到葬仪屋的身影。布鲁托站在门口,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大抵是动物天生的直觉告诉它这里面并不简单。“进来,布鲁托。”我率先走了进去,对还在外面站着的布鲁托命令道。

布鲁托抬头看了看上方的骷髅牌匾。又看了看已经进入房间的少女。犹豫了一下,听从少女的命令,进了门。只是却一步都不离开少女,紧紧地跟在少女身边

“古雷特,我来了。快点出来,我给你带了一个很有趣的孩子哦。”一边用手安抚着身边的狗狗,一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

。葬仪屋的这个称呼是在有外人的时候,我对他的称呼。只有两人时,我通常叫他,他的真名。据说知晓他真名的人不多,当时他告诉我的时候,还一副‘我给你这个资格,是你的荣幸’的臭屁样。还有一种,那就是我有要发火前兆的时候,我会很温柔的叫他‘小多’。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看到这种景象,绝对会说;“啊,原来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恶魔啊,你看她在对着空气说话呢。真是可怕。”

“哦呀,夏利你又带来有趣的孩子了。”一个古怪的声音从不知何处传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立着的棺材突然从里面被打开。葬仪屋从里面爬了出来。

“就是这个孩子哦。”葬仪屋刚拉开棺材的木板,就看到了一个少女站在屋子的正中央。身边有一只狗,那只狗在看到他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猩红的眼睛里全是警戒。葬仪屋在看到那只狗的时候,瞬间将眼睛眯了起来,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怎么样,这个孩子是不是符合你有趣的标准呢?”看到从棺材中出来的葬仪屋,我微笑着开口。从他嘴里发出的笑声中,我就已经知晓,这个人已经看出了布鲁托的身份。

“的确很有趣呢。不知道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呢?”作为高级死神的他,经常与地狱打交道的他,曾经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投入地狱的他,又怎么会不认识地狱看门犬。

“布鲁托,这个孩子叫布鲁托哦。是我从哈恩泽沃斯带回来的。很不错吧。”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因为对葬仪屋不需要隐瞒。这个人是只要想知道的事情就能一一查出来的角色,而且我还需要他的帮助。

“哦,哈恩泽沃斯吗?”葬仪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颇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少女。“那么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葬仪屋并不绕弯子。少女是在这世间少数的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是自己唯一认可的人类好友。至于对小伯爵的关照,只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

“你果然知道我的心思,古雷特。”收起微笑,我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布鲁托只能有一个主人,那个人就是我,也只能是我

。”我认真的开口,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些傲意。

“这似乎有点困难呐,夏利。这只狗的身上可是留下了前一位主人的烙印。只要这个烙印还在它的身上一天,那它效忠的对象就只会是那个人。”葬仪屋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古雷特,帮我一个忙。”既然他都那么直接,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你还真是不客气呐,夏利。要把那个印记除掉很麻烦的。”葬仪屋一副头很痛的样子。

“只是麻烦,又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对不对?”我调皮的冲他一笑,接着行了一个很郑重的礼节。“拜托你了,古雷特.布列多。我需要你的帮助。”前所未有的郑重,这是我第一次对着这个人行礼。

“你都这么说了,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呢。”葬仪屋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谢你,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我是真的很感激他的。不问我原因,不问我想法,什么都不问,只是因为我拜托了,所以他就答应了。他这么信任我,我却对他隐瞒了不少的事情。真的是很抱歉啊,因为我那不可告人的真实身世。

“不用谢,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葬仪屋摆摆手,示意少女不用介意。“只是在做这些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葬仪屋丢掉了戏谑的口吻,一直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露了出来。

“嗯。”对面的少女点点头。“你做这些又是为了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伯爵吗?”葬仪屋的眼神很认真,直直的盯着少女。“你可以这么想,但是也不完全是为了他。”对面的少女听到问题后,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回答。

“呵呵。”果然是这样,就算嘴里说不完全是为了那个小鬼,但是最终的受益人一定会是那个小鬼没错。还真是羡慕那个小鬼啊,能让少女这样冷漠的人全心全意的为他。

“我知道了。你跟我来。”葬仪屋对少女招了招手,转过身,拉开他经常睡的那个棺材上面的盖子。在棺材里轻轻地敲了两下,刷拉一下,里面的木板开了,出现的是一道暗门。

葬仪屋在前面领路,我带着布鲁托走在后面,一同走入了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