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的时候,我站在远处,看着红夫人的背影,心里闪过的情绪复杂的我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何种。

伤心吗?谈不上。自己本就是一个冷心的人。若非是自己承认的人,自己是不会因为那人的任何情况感到伤心的。更何况,红夫人她也没有承认自己吧。这一年多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自己。

是因为我这不像平凡人的样子。还是因为她猜想那两人的死去与我有关吧。因为女王察觉到了我这个不祥的存在

。想要抹杀,却连累了自己的父母吧。又或许这两者都有,又或许都不是。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也是有可能的。总之在她心中大概只有夏尔才是她的亲人吧。

惋惜吗?大抵是的,最喜欢的姐姐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有了家庭却遭遇了丈夫去世,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这样的事情放在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身上,也许早就疯了吧。

只是因为自己的嫉妒怨恨,就夺去了这无数人的生命这一点。我却有些不赞同。无关的人死去,我可以不管。但是若是因此会让夏尔伤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场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们一行六人去了葬仪屋。看着眼前造型独特的招牌,“呐,这里是那?”刘开口问道。脸上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你刚才还装的跟知道似的。”红夫人有些火大呢。

不理旁边的人再说什么,我径自上前推开了那扇小门。屋内还是一样的摆设,棺材乱放,人体的内脏器官被收藏在福尔马林里边。这里很有拍恐怖电影的氛围呢。也幸亏我前世还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要是换做其他的女生,不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才怪。

夏尔看着推门进去就如同进入自己家方便的少女,有些不太赞同。事到如今,他依然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和那个有着奇怪兴趣的葬仪屋成为好朋友。

在塞巴斯蒂安还在为红夫人和刘解释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屋主人与自家少爷的关系的时候,夏尔紧跟在少女身后走了进去。他可不想夏利被那个葬仪屋给带坏了。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妹控这种人还真是难以理解。

主人已经离开塞巴斯蒂安自然没有理由留下。而跟着夏尔来的几个跟屁虫也不会傻呆呆的站在门外喝西北风。只是进入房间的时候,不知情的几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怔愣了一下。

黑发红眸的少女和一个长发遮眼、戴着高帽、脸上有疤的男性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本来嘛,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个全身穿着黑衣,一脸古怪笑意的男人手上抱着一个骷髅。另一只手还不停的抚摸着骷髅的头盖骨。两人现在坐着的地方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棺材。少女坐在旁边吃着饼干。听男人说话。还真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啊。美好个头啊,这里可是殡仪馆,可不是某贵族的后花园。

看到被自己留在外面的五人都进来了

。我摇摇手里葬仪屋友情提供的骨头牌饼干。“要吃吗?味道还不错哦。”我是真心真意的邀请的。只是对面的五人表情都不太好的样子呢。

五人的嘴角都有些抽搐。“夏利,过来。”夏尔忍住额头不停跳动的青筋,口气有些僵硬。“啊,伯爵,好久不见了呢。”葬仪屋一手抱着骷髅,一手和夏尔打招呼。那样子感觉有点像在招小狗。

“欢迎前来,伯爵。你终于想进小生特制的棺材了吗?”葬仪屋笑着说出让人想扁他一顿的话。“我亲爱的小多啊,你...”听了葬仪屋的话,我微笑着开口。脸上的表情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的。

“不不,夏利,我只是开玩笑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不要生气。”葬仪屋连忙摆手。“哦,是吗,那就算了,这才乖嘛。”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沾满饼干屑的手抹了抹他银白色的长发。嗯,手感还不错,比我的头发还要柔软。我都有些羡慕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五人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眼看着夏尔要爆发了。我才从棺材上跳了下来。把手里的饼干盒子=骨灰盒还给了葬仪屋。“谢谢你的饼干和情报,真是帮了大忙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站到夏尔的身边。

“不客气,只要下次来的时候,夏利还能给我‘那个’就好了。”葬仪屋两只手都抱着东西,嘴巴咧的很开。“啊。”我笑着点头。(喂喂,你们说的话不要有那么大的歧义好不好。现在明显的有人误会了啊。)只是身边的人脸色更黑了。其他的人也是一脸的黑线。只有塞巴斯蒂安还维持着完美的笑容。

“好了,夏尔,我们走吧。该知道的东西,葬仪屋都告诉我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拉上某人紧握住的手,向门外走去。真是的,每次到葬仪屋这里,夏尔都要生气。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某家迟钝的女儿啊。不要怪她,她就是一个感情白痴。某夏:你说谁白痴呢。你才白痴,你们全家都白痴。某舞:傲娇的女儿不好养啊。)

手上传来熟悉的温软,扎毛的小猫咪(夏尔)不生气了。跟着少女的脚步,走了出去。塞巴斯蒂安是一个好的执事,主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所以也跟着出去了。在夏利走出去之后,葬仪屋也重新回到了他的床=棺材,会周公去了。

只留下三人在阴深深的鬼屋里面面相觑。一阵冷风吹过之后,三人变成了石像,乌鸦在头顶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