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单挑

正说话间,前方的敌人已经出现,为首的正是那我见古却未跟他说过话的笑愚的二弟。

他的神『色』间,隐约跟笑愚可看出几分的相似,只是没有笑愚神『色』间的高贵和霸气,这绝对不会是身为一个领导者该有的气质。

不,不应该说气质,应该说气场。

我们这边,也是笑愚行在最前边的,与他的二弟,正好形成一段好有气场的对峙。

他们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大约是在讲谋反时经常讲的话吧,好在在我意兴阑珊之迹,他们都已经停了下来。

“素儿,你到另一匹马上去。”停下来,笑愚就对着我,柔声说道。

“为什么?”我狐疑。

“他要跟我单挑,赢者既赢,他向来不服我,此次,我要让他心服口服。”笑愚不在看我,眼定定的,只是看着他的二弟。

“小心。”我看了他一眼,有人牵了匹马过来,笑愚忽然提起我一个转身,在我惊呼之迹,人已经落到马上,再看笑愚,他已经漂亮一个旋转,又重新落回了自己的马上。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笑愚和他二弟,冥神静气的,大气都不敢出。

皑皑白雪飘飞间,落下了无数的鹅『毛』般碎片在身上,这场景甚是妖冶诡异。

连火火和那只一直不安的狐狸,仿佛也感染到了此刻的气氛,渐渐的安静下来。

笑愚和他二弟同时出列,马步缓慢,一步一步之间,却仿佛已经有人接近了死亡。

这绝对不只切磋的决斗,这绝对是生与死的决斗,如果笑愚输了,那他也许输掉了一切,而我,也许会输掉一切。

“笑愚……”在他们走近期间,我忽然大喊一声,他闻声,稍一侧头,却不看我。

“加油!”我也不在意,只是对着他大喊一声,充满了信心和鼓励。

“好。”他思索了一会,认真的答了我一句。

他们的马,围绕着转了几个圈圈,似乎互相在端倪,又似乎互相在试探着对方的真实实力。

笑愚出刀,他二弟出剑,两个隐约相似的美男在这样的美景中旋转,当真说不出的美。

我看着他们这样的神情,不禁痴了痴,心里又瞬间开始隐隐担忧起来。

就在他们出武器的瞬间,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杀气,无形的杀气。

两个人都冲满了信心,两个人都有必胜的决心,似乎在他们各自的心中,这次一定会赢一样。

这一定会是一场恶战,也一定会有一个人死去。

出刀,亮剑。

我忽然大喝一声,道:“二王子,你就算杀了你大哥,以后的永生永世,都将蒙上谋反的罪名,以后你的后嗣子孙,也将会以你为耻,让人嘲笑。”

在这样安静诡异的场景中,根本无人敢开口,我忽然这样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笑愚的二弟似乎并没有听我说话。

但我看到他的神『色』间隐约有些闪神,我知道,他必定是分心了。

高手对绝,讲究的是信心和时机,就算他这样瞬间的失神,已经足已让笑愚取他的『性』命。

果然笑愚一刀过去,他的剑顷刻被打落,手仿佛一阵麻木,就在这瞬间的功夫,眨眼既过。

我的心突突的跳起,因为我不但帮助了笑愚,还害了一个生命。

我的脑子里,几乎以为这次笑愚的二弟必定死定了。

可是没有,笑愚的刀就在架到他二弟的脖子间,猛的停了下来。

刀怎么,也砍不下去了。

毕竟骨肉情深,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嫡嫡的亲兄弟呵。

他的二弟,左手捂着适才拿剑的右手,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着看着笑愚,满是挫败和恼恨。

立刻有笑愚的人反应过来,上前去拿下了笑愚的二弟,一场灾难,就在这瞬间完成了。

我从来未想过,我的一句话,居然会取决了一个人的胜负和他一生的命运。

我也从来没想过,我说话居然这么有杀伤力。

笑愚回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有赞赏,有感激和兴奋,那一笑间的风华,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正在我失神间,他已经腾飞而起,一把抓起我,又把我提到他的马背上。

不过明显的,这一次要比上次温柔了许多,心里有些许的感激,大约,他是在感激我,以为这是我的功劳吧?

这厮不会想着要以身相许吧?

不要,我可不想这样。

何况,我当时仅仅只是想分散他二弟的注意力而已,哪知道就这瞬间的功夫,杀伤力居然如此之大。

“你救了我,也救了蒙古。”笑愚伏到我耳边,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话,我满脸尴尬,干笑几声,他又道:“你说说,我可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我唇角无力的**了几下,道:“我只是……只是随便说说,不必介意,我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效果,我……我无心的。”

反过头时,见到他的唇角也是如我适才那般无力的抽搐了几下,道:“我没怪你,我是在谢谢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无心的呢?”

“哦,我学习雷蜂好榜样,不必放在心上,我不求回报的。”我干笑了几声,马匹开始前行,因为他二弟的人,已经在瞬间全部被制服了。

“这次若是我输了,蒙古易主不说,只怕更会惹来他国的窥视,更是后果不可设想。”笑愚行马间,不忘提醒我:“我和他的武艺相差无二,你若不是那样帮我,我必定已经败了,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抿着唇,心说你这样盛情,那么我也难却了,不如……就不要我在蒙古呆一年,把火火和那只狐狸给我,让我回长安吧。

“除了离开蒙古之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的小算盘还未打完,他一句话就打断了我的后路。

我意兴阑珊撇了撇嘴,这人会读心术吗?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呢?

“那我不需要什么了,你家有吃有喝,如今你又是蒙古的老大,我跟着你,有吃有喝,我求个……我求个啥啊。”干咽了两口唾沫,把那个“屁”字咽了下去。

他仿佛对我这样的说词甚是满意,笑道:“这倒也有理。”他思索了一会,又蹙着眉头,道:“现在狐狸寻到了,可到底是谁把狐狸放出去的却不得而知,我答应你,必定在处理完二弟的事情之后,三日内给你答复。给你一个交代,把那个人交给你处罚,不管那个人是谁。”

三日?你当自己的福而摩斯呢?

当下并不信他,也不多说什么,只说:“好。”

忽然想起什么,笑愚道:“那一日,我们似乎……碰到了一个人。”

“哪一日?什么人?”我疑『惑』的问。

“那一日我带你去见狐狸那日,遇到了……我的大妃。”笑愚声音略一顿,隐约间有失落了恼恨。

我抿着唇思索了一会:“我们是之前遇到她,之后才去看火火的。”

“可是……你说并没有遇见别人。”笑愚又停顿了一会,接道。

“这倒是,我那日回来的路上,一个丫鬟都没遇到,就是到了宫殿里,才看到一个聚萍守在那里,根本没有可疑的人。”我仔细的回想着,那日确实是除了他那位大妃外,没有遇到一个人。

还好这是他自己想起的,也还好他那日也是在场的,要不,肯定又要说我挑拨离间了。

一路上,两人皆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待回到了蒙古的宫殿里,我就连着几日也未见到笑愚,据说他的二弟被关押起拉来,以谋反和大逆不道的罪名。

总之,笑愚最后还是没忍心把自己的亲弟弟给喀嚓了,这让我看到现实的笑愚原来并不是那么冷血,还是手下留了不少情的。

到了第五日时,才听到笑愚把他的大妃亦给囚禁起来了。

我以为真是那日所见那位美女把火火给放了,心道人心难测,当下心里唏嘘不已。

而这一日,笑愚却也是派了个悉心的兽舒在养火火和另一只狐狸,那只狐狸据说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那样来说的话,大约火火就没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饲养它了,把它养成小绵羊则好。

五日黄昏,我用完了晚膳正和聚萍在外间里欣赏晚上的雪景,忽然来人了,说是要我去亲自审问大妃。

既笑愚的那位老婆。

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叫我去亲自审问?

也许是笑愚不好去问,若让下满的人去问,一来有损了王家的威严,二来,他也不忍心吧。

如果让我亲自去问,这样一来公正可见,兴许也是另一方面对我的试探。

我思索了良久,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因为我毕竟跟笑愚还没有丝毫关系,若是冤枉或者得罪了他的大老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毕竟从现在来说,他老婆跟他是一家人,而我是外人。

“主子,去看看吧。”聚萍伏到我耳边,道:“王爷既派人让你亲自去,也许有别的用意或者自有把握,也许,是为了让大妃觉得您重要,或者让别人觉得您重要,以后没人敢得罪你了呢?”

我思索了一下,道也是,于是便携着聚萍,一道去了软禁大妃的地方。

那个地方,与我想象的一样,是在她自己房内一个小厢房内,虽说小了许多,可里面该有的东西还是有个,还有两个人伺候。

所以,有时候地位就是不可小窥的,像这样一个有地位的女人,她纵然被软禁起来,还是有很人可以伺候的。

她见到我时,有瞬间的诧异,接着,是冷冷的笑。

那笑里,很复杂,有了然,有心酸,甚至还有一丝不屑。

我在她对面坐下,也未行礼,两个人这样默默的对坐了半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气氛和场景有点诡异,我看着她,刚想寻思着找个什么话题比较好时,她却先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