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你这个魔鬼……魔鬼……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不会的……”

二姨娘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留下了惊恐的泪水，看着白素素，撕心的大喊着。

这一刻，她终是后悔了。若是知道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会带来这般毁灭的后果，打死她她也不会那么干。

“爹爹，你和娘亲好歹夫妻一场，你救救娘亲，救救娘亲啊……”

白贞贞也是惊吓到了，自己的娘亲若是沦落到了那般的田地，她恐怕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心中也明白，求白素素根本就不可能有用的，毕竟娘亲当年是害死了她的母后。所以，她只有去求自己的爹爹。爹爹要是开口求情，或许娘亲的下场不会那么惨烈。

白燃的内心也是煎熬的，看着白贞贞那痛苦万分的小脸，有苦难言。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开不开口的问题了。而是无论谁开口，都不可能有用了。

“素素，你便让她死得痛快一些吧。”

熬不住白贞贞的哀求，白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白素素，有些心虚的开口，却没有抱什么希望。

这个女儿，虽然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什么性子，他基本上还是了解的。之前便已经警告过他，他也算是答应了。今日这一求情，为的也只是让贞贞死心罢了。

“绝不可能！”

白素素的脸色极冷，看着已经哭成了泪人的白贞贞，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同时，看向了一旁犹不死心的女子，冷硬的开口。

“白贞贞，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留着点眼泪，为自己流。”

眼泪这种东西，尤其是女人的眼泪，对她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白素素，你这个贱人，我真后悔当初没将你碎尸万段，竟然留下了给你复活的机会，真是失策。”

白贞贞用力的将成串成串的泪水擦拭干净，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因她的用力顿时一片通红。她看着白素素，眼中的恨意已经灭了顶，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似乎是抱上了必死的决心。

“确实，你若是将白素素碎尸万段了，她可能就真的死了。白贞贞，其实，真正的白素素已经被你杀了。而我，只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鬼而已。”

白素素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也不怕将真正的实话告诉他们。自己本就不是白素素，只不过是借用了白素素的身子罢了。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那有些匪夷所思的话停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那是一道晴天霹雳啊，大家纷纷的看向了白素素，那种眼神是带着惊天的恐惧的，尤其是往日里那些欺辱过白素素的，更是吓得差点破了胆子。

难怪大小姐一醒来后性子便彻底的变了，还有一身的好武艺，又能收服青龙白虎，原本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这大白天的见了鬼，谁能不怕啊。

“素素，你这话可是真的？没有骗爹爹？”

白燃是其中最震惊也是最悲伤的，若是这个女子说的是真的，那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终究还是去了，那他还真的有些对不起南尊皇和皇后。

“自然是真的，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借用了白素素的身体罢了。虽然这事有些匪夷所思，可这世上本来就存在什么神啊鬼啊的东西。爹爹，我之所以敬你，确实是因为你对真正的白素素很好的原因。如若不然，我早就出手直接灭了将军府。所以，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因为我要这白贞贞的命，是为真正的白素素报仇。”

白素素耸了耸肩，给了白燃一个肯定的眼神。话她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白燃估计也不会在说什么了。这世上讲究的是一命还一命，这个定律，谁都改变不了。

“原来如此，爹爹怎么说你嫁入三王府后，性子变得这般的刚烈，原来是换了一个人，唉……”

白燃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白素素听，再次重重的叹气，看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眼，没在说什么。

他还不糊涂，贞贞不管怎样也害死了素素，她的命迟早也是要还给素素的。要不然就算眼前的女子放过了她，南尊皇也不可能会放过她。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让她痛痛快快的去死。

“素素，她虽是对你不起，爹爹也希望你能给她一个痛快，别让她像她娘亲那般了……”

“好，这一次看爹爹的面子，我留你一个全尸，自己选个死法，也省得我动手了。”

这次，白素素倒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这白贞贞也没对白素素做过太侮辱的事，每次也不过是拳脚相向，倒也让白素素死得挺痛快的。相比之下，她也不想去折磨这白贞贞。

“呵呵，白素素，我就是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

白贞贞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一死了，这个女人一直都想要她的命。她若不死，恐怕会被这个女人折磨得更加的凄惨。

“冥界的王妃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若是想安生的去投胎，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然，等你死后，我便让你去做那冤死的白素素脚边的一条狗。”

白素素倒也不恼，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只是，她实在听不惯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不会放过她。要真的放不过她，直接对着她冲过来便是。说什么当厉鬼，厉鬼那可是有等级的，就凭她这摸样，厉鬼的门槛她都迈不进去。

“你……”

白贞贞被她的话赌住了，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隐忍了下去，走到自己的娘亲身旁，伸手将她扶起，母女两抱头痛哭。

那哭声很是哀痛，充满了绝望，亦充满了不甘，更多的还是对往日生活的留恋……

原本的一切，都因二姨娘沦为最低贱的妓女，白贞贞悬梁自尽而落下帷幕。

过去的一切，终是划下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