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涵再一次领教了李三公子的强大,她被一系列形容词给雷晕了,敢情这李三公子就是一抒情派。每次见了她就要雷她一次。

定定神,她起身坐直了身子,冷起脸来道:“三公子所说的那位姑娘我不认识,至于我吗?非常非常介意您用这种方式与我在七夕这个美好的日子见面!您不觉得您现在的行为很失礼吗?”

对李三公子这种人窦子涵并无好感,她一直觉得这个世上某个时代都有某个时代的规则,正因为这些社会规则的约束,人们相互之间才能维持一种和谐和平衡,可如果一个人肆意妄为,不将这种规则放在眼里,通常都是要伤害到别人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三公子是个很自私的人,他今晚的这个行为,在这个时代的社会规则下是绝对不允许的,就算事情败露了,以他的名声和有恃无恐来说,也是不关痛痒的,而她窦子涵就不成了,就算她再拥有现代意识,可目前的身份是寄人篱下的,没有父母的支撑,兄弟姐妹的爱护,就连一两个好友都无,更别说,就算她向另立门户,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条件。

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不是她懦弱无用,而是她很识时务,一个女人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像强悍如武则天者,归根结底也是靠自己的男人的身份上位的,更别说,她这昂一个没有强悍的野心和改变时代野心的小法医了。

这是一个属于男人控制的强权社会,她和李三公子的身份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不是平等的,最终她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试想一下,她今晚被李三公子带走,要是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恐怕明日她又要面临新的流言打击了。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经受这些?

而且李三公子这种性格她实在欣赏不起来,他今日可以将自己劫持而来,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那么明天,他是不是为了一点私利,连杀人放火都无所畏惧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畏者往往是最可怕的,正因为无所畏惧,全然不顾忌后果,却不知道有些后果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这原身的娘当年是不是也无畏了那么一次,跟男人私奔了?结果无畏的结果是什么呢?被窦大贵那个凶残的爹关在密室中活活饿死了,她窦子涵难得中彩票式的穿越了一次,不是为了重活一次,再落个悲剧的下场。

李三公子是个危险分子,与他牵扯不清,没准那一天,她就被连累的连骨头都不剩几根了。

所以,此时,她心中虽然满是恼气,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快找出脱身之策。

“姑娘真的介意?没有骗本公子?”李三公子目光灼灼地反问,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一脸白痴的笑。此时,李三公子听了窦子涵的回答,自动忽略了前面一句,他心心念念的在‘介意’两个字上面打转。

“正是,本姑娘很不使唤三公子今晚的失礼行为!”窦子涵被他这种眼神看着,才发现李三公子的眼睛其实是很有特色的,很有神,只是如此看一个异性,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失礼的吧!也罢,与李三公子这样的人讨论失礼的问题,绝对绝对是对牛弹琴,而且不是牛的错,是她的错。

“哦,姑娘,本公子真是太高兴了,您既然介意我今晚的行为,那就说明在姑娘的眼中,我李梦阳已经不是路边那些随随便便的路人了,对不对?毕竟,姑娘绝对不会去介意一个路人的任何行为的,对不对?”李三公子站在她的面前,用一种诡异的难以兄容的但又带了点愉悦的表情说了这句话。

窦子涵闻言,马上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在呱呱地飞过,是她的理解能力太差了?还是李三公子的理解能力太强悍了,还是他在扮猪吃老虎?可仔细留意观察他的神情,看起来是那样的真诚无伪,看不出一点做作的痕迹。

这反而将窦子涵一下摸不清这位李三公子真正的目的了?

“三公子,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今晚导演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荷花会后,关于李三公子与她的绯闻在京城也传了这么一段日子,可她还是不想把这些事情给牵扯到男女之情上面去。李三公子是个危险人物,远离才是王道。

“不想干什么?就是和姑娘共度这美好的七夕呀,本公子说的都是实话,为何姑娘偏偏不愿意相信呢?如果姑娘觉得说实话有错的话,那以后本公子——本公子就将实话变成假话说出来,好不好?”李三公子一直贪看窦子涵的表情变化,一边讨好地道。

窦子涵觉得面对李三公子这样的人,神仙恐怕也都要犯愁,他说出的话恐怕是真的不能拿常理来推断。也许,暂时就权当真的来看吧!也许,她应该换个策略,不能跟这位李三公子硬碰硬,应该使用其他战术脱身,要不然,胡搅蛮缠到天亮恐怕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这里,窦子涵的眼神一改先前的冷冽,哀怨了许多道:“三公子,你的这份心意子涵心领了,可我是个姑娘家,是要讲究名声的,你这佯做,分明是要害的我没了名声,公子请给我一把刀子吧。”

“刀子?要刀子干什么?”李三公子一时不能适应窦子涵的表情变化,直觉地问道,

“公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子涵还是要的,公子将子涵弄到这个地方,外祖母他们找不到我,还以为我出了不幸的事情,那样一来,我还有什么名声活下去呢,还不如一把刀子结果了自己,省的要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

“谁敢乱说,乱说本公子就缝了他们的口。”李三公子看到窦子涵此刻委屈的表情,当下出声安慰道。

窦子涵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事情不是封不封别人的口的问题,是这位李三公子自己的问题好不好?

“照公子这么说来,缝住他们的口还不够,应该将他们的心也缝住是不是?”

“缝心吗?是有点难,可如果姑娘高兴,本公子一定照办!”

窦子涵被这回答刺激地再也忍不住,唰地一下,从软榻上跳到了地板上,伸手就给李三公子的胸前给了一拳,骂道:“我看应该将你这个脑袋动动手术,再缝起来才好,本姑娘要回家了,不陪你闹了!”说完之后,窦子涵就大摇大摆地向包厢门口走去。

李三公子被窦子涵这一拳给砸晕了,不是说真的把人给砸晕了,是把李三公子的心给砸晕了,这家伙就傻愣愣地站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窦姑娘碰我胸的样子好好可爱幺!沉思在自己的心绪中的李三公子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窦子涵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小四,看到窦子涵走了出来,也没见自家公子跟出来,一时之间也摸不清自家公子的心思,也不敢随意阻拦,最后想了下,还是道:“窦姑娘,您身边那个叫含笑的丫鬟我们家公子已经帮您找到了,等姑娘稍等片刻,这就送她过来。”

“劳烦了!”含笑找到了吗?那也好,省的自己再去找,不过这李三公子就这么放她走了,就这么容易,要是知道给对方一拳,就能脱身,她何必废话那么多,早就一拳头解决了,这李三公子还真是不可理喻,她有一个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人以后还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是这位李三公子真的对她动了那种心思吧?窦子涵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婚事,可转眼间,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李三公子这样的人从性格和家世来说,都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如果嫁给其他人,在相应的社会规则下,对方不管高贵还是卑微,无耻还是善良,她都可以借助社会规则想出应付的办法来,可是对李三公子这种人,无法用社会规则来约束,她不能也不愿意冒这个险,与这样的男人牵扯在一起,今日他可以为了见她一面用手段将她劫持而来,他日,是不是他看到她不顺心,是不是也要用尽手段将她折腾的生不如死,这等无畏者不是她的菜。

“表姑娘,您吓死奴婢了!”含笑被先前劫持她上马车的其中的一个丫鬟带了出来,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含笑,街上人多,相互走散在所难免,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窦子涵不想留在这里继续纠缠,要是李三公子醒过神来,又阻拦她回崔家,那就要另费一番口舌了。

“好的,表姑娘。”含笑看了小四一眼,但并没有多问,当下准备和窦子涵离去。

“窦姑娘,这边请。”那丫鬟在前面带路,送她们下了酒楼,到了大街上,此时的京城大街人流仍然如潮。

窦子涵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表姑娘,我们和大少爷,四姑娘,世子郡主她们走散了,现在是我们接着找他们,还是先回崔家?”含笑问道。

“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等他们找上一会,找不到我们,自会派人先送信回去的。”窦子涵想了想,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何时是个头呀!还是回府安全一些。今晚李三公子折腾了这么一出,她已经没有心思游玩了。

“好的,表姑娘!”

“今晚上,我一直在大街上找你们,回府见了老祖宗或者府中的任何人都这样回答,听清了没有?”

“奴婢明白!”含笑虽然对今晚到底出了何事不甚清楚,她和表姑娘被人流冲散之后,她就四处寻找表姑娘,结果下一刻,就被一位姑娘挡住了去路,说是自家表姑娘在不远处的那座酒楼等自己。

她原本还是心中怀疑的,后来听到对方形容的一点都不错,这才信了。果然,到了到了酒楼内,等了一会,就见到了表姑娘。

只是酒楼里的其他人都是什么人呢?为何要帮助她们主仆?虽然心中疑问,但她知道不该问的就要忍住,只要表姑娘没事,其他的也轮不到她这个当丫鬟的来管,至于表姑娘的叮嘱,她也是明白表姑娘的用意的。

小四派人安全送走了窦子涵,又派人留意她们的安全,直到她们回崔家为止,安排好这一切,他才进了自家公子的包厢,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公子西施捧心的样子。

“公子,您胸口不舒服吗?”小四看着李三公子这幅样子,满心的狐疑,刚才他站在包厢外边,虽然对窦子涵和李三公子的谈话也听了一些,但他并不知道窦子涵在临走时,竟然给李三公子胸口给了一拳。

“小四,你知道吗?这地方是窦姑娘碰过的,窦姑娘碰过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窦姑娘刚才用她的纤纤玉手碰了我的胸,这次可是她主动的呢!”李三公子还陶醉在窦子涵刚才打他一拳的英姿上。面对小四,自然要开口炫耀一番,特别是在窦子涵主动这个词上,更要着力强调。

“窦姑娘主动的?”小四有些狐疑地围着自家公子有左向右转了一圈,有从右向左转了一圈,他可想像不出窦姑娘会碰自家公子的胸的场景,难不成窦姑娘对自家公子使用了美人计,这才脱身的?

“当然是主动的,咦,窦姑娘人呢?”李三公子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窦子涵已经不在包厢内了。

小四对着屋顶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地道:“公子,窦姑娘人已经走了!”

“走了?走了也没关系,反正今晚,本公子已经知道窦姑娘对本公子也是有意思的,等我身上的伤再养上两天,就一定催促祖母去崔家帮我提亲,看来,公子我将窦姑娘的绣鞋藏在这个地方是绝对没有错的,这不,她不就碰了我这里吗?”

李三公子说完话,从怀中摸出窦子涵的那只绣鞋来,这鞋子本来就藏在她的胸口处,刚才还被窦子涵捶打了一拳。

且说平西王世子带着小郡主还有崔四姑娘,以及崔四姑娘的贴身丫鬟和小郡主的两个侍女也开始原路返回,走着走着,小郡主突然喊出声来:“大哥,崔家表哥在那边,那个姑娘是谁呀!”

平西王世子闻言,和崔四姑娘的目光唰地一下都投向了那边,崔四姑娘自然人的出语嫣表姐来,当下解说道:“郡主表妹,那位姑娘乃是我的舅家表姐,没想到给大哥遇上了1”

平西小郡主闻言,倒也无所谓,反正这要是崔家的亲戚,与她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倒是平西王世子的脸就沉了下来,心中也有了几分不悦,崔家表哥不是说要去寻找窦家表妹的吗?如今却在这里与另外一位姑娘闲聊,分明是不把窦家表妹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想起今个出门的时候,祖母对他的一番暗示,示意他一定要照顾好窦家表妹,如今人都给弄丢了,这回去之后,如何对祖母交代?

崔大公子本来打算与自己的语嫣表妹聊上几句后,就接着找人,但被心爱的女子缠住,又舍不得马上就离开,时间就这么被耽搁掉了。

这时,看到返回来的世子兄妹,和自家妹妹,也有点不好意思。正要出声解释,却被平西王世子压住了话头:“兰池表哥既然遇到了自家表妹,那就劳烦你照顾我家小妹,至于窦家表妹,本世子亲自去找。”

崔兰池闻言,就知道平西王世子生气了,正要开口解释,却见平西王世子就要向人群中钻去,忙开口道:“世子表弟,还是我们一起找吧,要不然,一会又走散了,就不好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路上的行人私语道:“刚才那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这我怎么知道,这些千金姑娘们平日里有个头痛脑热都是柄,人家吃的起药,我们吃的起吗?”

平西王世子一行虽然将这几句话听到了耳中,但却没有将那位姑娘跟窦子涵联系起来。

他们又继续往回找。

几人走了这么长的路,也有点累了,小郡主当下就不愿意找了,开口道:“大哥,我想回府了,一个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掉不成?”

“乖,我们再找找。”平西王世子安慰自家妹妹。

崔四姑娘这时心中也有些懊恼,觉得要不是自己图一时之快,也不会忘了大事,要是这野丫头真的丢了,那自己的婚事怎么办?不过看到,平西王世子对那个野丫头那么关心,她心中向外冒的全是酸水。

“表弟表妹,依我看,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回府后,多派几个人出来找如何?”

崔兰池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么找下去不是个事,还是回府多派几个人出来寻找比较靠谱,当下建言道。

平西王世子一听,也觉得现在只好如此了,只要人没事,走的丢了总会找到的,怕的是,万一人发生点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对这位窦家表妹,他是真心多了几分关心的。

当下几人就决定先去马车停放的地方走去,却在一个街道的拐弯处碰到了窦子涵主仆。

双方见面,都松了一口气,平西王世子几人打量了窦子涵一番,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没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也就放下了心。

“子涵表妹,你去了哪里,我们四处找你,都没找到,正准备回府多派几个人出来寻找呢?”崔四姑娘首先发问。

“不好意思,让两位表哥,还有表姐,郡主表妹担心了,街上的人太多了,我和含笑被冲散了,也是四处在寻找你们呢,总算找到了。”窦子涵也出声解释道。

“时间不早了,也逛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府了。”由于窦子涵的失踪,也破坏了其他人的心情,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崔兰池觉得是应该回去了。至于窦子涵给出的理由,也没引来其他人的怀疑,就算有怀疑,也没有什么根据。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充满种种巧合的,就在他们一行准备回到放置马车的地方的路上,却碰到了那位对窦子涵一见钟情的裴十九公子。

别的路人倒也罢了,可这位裴十九公子偏偏是先前留意过窦子涵的,想要将他糊弄过去,难度系数不小。

他迎面遇上窦子涵一行,目光停留在窦子涵的身上就不动了,心道,这位姑娘不是刚才病了,被自家丫鬟带走了吗?怎么此时又会出现在这里?还与崔家的人和平西王世子走在一起?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为何穿着打扮都是一模一样?

这些世家的交往圈就那么大,更何况,裴家仙逝的老祖宗就是崔家的老姑奶奶,按照辈分来说的是,崔老祖宗虽然在崔家被称为老祖宗,可她的辈分其实和裴老夫人的辈分一样,她是裴家老祖宗娘家的侄媳。

所以,裴十九公子跟崔大公子还是平西王世子都是认识的。相比较其他七姓之家的没落来说,裴家这几年声势可是越来越壮了,尤其到了裴亦涵这一代,原本是个克妻的,却没有想到二十岁高龄成亲的他却娶了一位奇女子。现在裴家有他们夫妻二人,东唐没有人敢小瞧裴家了。

平西王世子这边的人当然也就留意到了裴十九公子的眼光,都有些疑惑,但还是相互见礼了一番。

窦子涵一看到这位先前遇到的那位公子,就知道麻烦又来了,平心而论,她对这位公子并无恶感,只是这家伙冒出来的不是时候呀,要是他说几句不合时宜的话,恐怕就会引起这几个人的怀疑,到时说不定又是另一场是非。

早知今晚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宁肯包住被子睡懒觉,也不出来惹是生非。

“崔家表哥,这位姑娘是?”双方见礼完毕后,裴十九公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亦澈,子涵表妹是我家三姑妈的女儿。子涵,这位是裴家的十九公子。”崔兰池为双方做了一个介绍。

“见过十九公子!”窦子涵也上前一步对裴十九公子行了一礼,并特意眨了眨眼睛,试图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暗示。

裴十九公子的注意力本就一直在窦子涵的身上,此时见到她眨眼,还有一模一样的声音,心中有了了悟,虽然不知道先前在大街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当下也含笑道:“子涵姑娘不必多礼。”

崔四姑娘在旁边看着裴十九公子和窦子涵的样子,心中就有了些许怀疑,为何裴家的十九公子突然对这个野丫头感兴趣起来了,他们应该是第一次相见才是吧,可两人看起来似乎那里总有些不同?

这野丫头还真的是个不安分的,见了男人就勾引,难不成她现在又盯上了裴家的十九公子,向嫁进裴家去?

哼,真是痴心妄想,裴家的十九公子在京城也是文采风流,很得众位名门闺秀倾心的,只可惜这十九公子对仕途经济不太感兴趣,倒是喜欢四处游玩山水,在他们那一房,虽然是嫡子,可也不是嫡长子,将来也无什么前途,比起王家的王皓公子和平西王世子来,总归是差了一些。

所以,崔四姑娘并没有将未来夫婿的人选停留在裴十九公子身上,当然,她也不允许窦子涵脱出自家娘亲的算计。

崔兰池和平西王世子此时都心中存疑,崔兰池是觉得裴十九公子出现后的表情变化绝非像第一次见到这位窦家表妹的样子,所以在心中寻思,莫非这两人以前还曾见过?

平西王世子心中却有点被堵住了的感觉,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看着裴十九公子不顺眼。并不自觉地将对方和自己比较起来,凭什么,窦家表妹对着裴十九就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话时,话中的刺却多的扎人。

倒是平西王府的小郡主很有兴趣地看着裴十九公子,对裴十九公子很有好感。

裴十九公子已经知道了窦子涵的身份,但又想起先前带走窦子涵的那个丫鬟说的——她已经定亲了,可到底是定亲了没?他很想知道答案,但却不能失礼的当面发问,想着既然知道了身份,回头派人打听一番就知道了。

至于这位子涵姑娘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等以后再借机询问了,当下,就向崔兰池他们告辞,径自回府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窦子涵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忧,天知道,李三公子还会做什么?而且今晚发生的事情,是否要告诉崔老祖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后,窦子涵还是没有对崔老祖宗说出当晚发生的事情。

倒是崔四姑娘进门之后,梳洗过后,还是打算去自家娘亲的院子,对崔大夫人讲了今晚七夕庙会上发生的一切。

“你说那个野丫头走丢了,后来又被你们碰到了?”崔大夫人听完事情的经过发问道。

“是呀,娘,都怪女儿大意,没有看好子涵表妹。”崔四姑娘假惺惺地道,就算在自家娘亲面前,她也绝不会说出,是她故意将窦子涵给丢下的。

“既然人安全回来了就行,老祖宗那里也说不出什么,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裴家十九公子,你也不用放在心里,那野丫头翻不出什么风浪来,裴家吗?让娘想想,大概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是裴家的老夫人的寿辰,到时候,老祖宗恐怕会带着你和那野丫头去,到时,你可要多加留心才是。”

“娘,我知道。”

第二日,京城出现新的流言中,却没有关于窦子涵与李三公子的,这才让窦子涵放下心来,可最大的流言却是另外一桩,倒是引起了窦子涵的注意。

这流言说起来还是和李三公子有点关系的,那就是昨晚,李三公子的那位堂妹,曾在荷花会上刁难过窦子涵的,后来窦子涵给她划画一张画像的那位李姑娘,在准备出去逛庙会之前,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闺房之内,凶器正是这位李姑娘戴过的一个银簪。

这已经是荷花会后,死去的第三位大家闺秀了,这些人临死之前,都接到了一张印着荷花的信笺,死亡之后,这信笺也被留在了当场。

比起京城其他的八卦来,这血淋淋的惨案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京城。

如果说最开始死了一个名门闺秀,大家还没放在心上,可是接二连三死去的人似乎都与荷花会有关,那不能不引起参加荷花会的众位名门闺秀和她们家人们的恐慌。

今早窦子涵陪崔老祖宗用早饭时,崔老祖宗特意提到这件事。

窦子涵认为这三件凶杀案既然在现场出现了同一个相同的证物,那就说明这三位千金的死,也许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可让人特别不安的是,已经死了三位,谁又是那个第四位呢?会不会下一个会落在自己头上?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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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跑了七次卫生间了,呜呜,痛苦呀!头晕的不成了,来不及修改,亲们先看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