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崔四姑娘闻言,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娘亲的意思是让窦家表妹替她上花轿?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风险也很大,万一要是出了差错,让人给抓包了,到时,恐怕善后都难,想到这里,她的还是不由地变了一变。

虽然,崔四姑娘已经清楚了自家娘亲的意思,但她一向是个谨慎的,就算对着自家娘亲,也没有将自己的猜想说出口来。

“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崔大夫人看自家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女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娘,这个还是有些不妥吧,要是出了什么篓子——”崔四姑娘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心中还是很不安,要是娘亲的计划万一有了变化,那到时木已成舟,她可是真的要嫁进南平侯府了。那时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娘亲自家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老祖宗那里岂能善罢甘休?

“放心,这次,娘一定会计划的天衣无缝,不让有人再坏事。”崔大夫人语气中满是寒意,为了自己的女儿,更残忍的事情她都能做的出来,更何况,这件事难度并不大,只是她这一次她一定要布置周全,不让随便冒出来的闲杂人士如李三公子那样的坏了事情。

“娘,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崔四姑娘还是觉得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样冒险的好。

“暂时先着吧,如果还有其他机会,我们可以另外想法子,如果到了娶亲那日,都没有其他的机会,我们只有用这个最后的法子了。”

那个野丫头现在毕竟有老祖宗护着,老祖宗这些年在府中也有自己的心腹,上次荷花会上毕竟有些打草惊蛇,现在,老祖宗那里恐怕加强了戒备,再要找机会并不容易。更何况,二房还有那个意思,她还要分出人手留意二房先下手为强。

“那好吧,娘,现在女儿只能等待吗?”

“当然不,你多少还要做点什么才是,千万不要让那个野丫头提防与你,平日里也多做出忧思状,最好让她觉得你不得已同情这门婚事,只能私底下伤心。”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崔四姑娘一听就明白了,

“不过,要是有机会,还是——算了,你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就算这事万一落到最坏的结果,就让娘一个人来承担就行了。”

崔大夫人本来是要告诉女儿,想法设法败坏败坏这野丫头的名声,只要名声坏了,就算成了事,也没有人怀疑是自己动了手脚。一个坏了名声的,没有出身的野丫头什么寡廉鲜耻的事情做不出来呢?抢了表姐的婚事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崔大夫人还是咽了下去,她也不想在女儿的心中落的自己是个恶毒的母亲的想法,这些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女儿好了,更不想让女儿在这件事上牵扯过深,万一出了岔子,无法脱身。

“娘,这怎么能成呢?女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娘亲替我受过的。”崔四姑娘倒是说的情真意切,但心下还是觉得,自己最好真的不要插手太多,将来出了事情,也有自己的亲娘顶着,她总不能为了孝心,将自己的一生给毁掉了。

窦子涵也举得崔大夫人这次在南平侯府婚事上的态度很可疑,是什么原因让她很痛快地答应了这门婚事呢?

怎么看起来,薛七公子都不是什么良配,崔四姑娘可是崔大夫人的嫡亲女儿呀,要说她真的心甘情愿地让崔四姑娘嫁给薛七公子那样一个纨绔子弟,窦子涵说什么都不会相信,除非这位舅母又另外有打算。

这位舅母另有打算可以,但不要打算到她的头上,上次荷花会上的事情,虽然让她起了疑心,可也没有什么证据还击崔大夫人母女,不过如今看来,她以后还是要多多留意这母女两人了。

还有,从崔老祖宗对崔四姑娘婚事漠视的态度上来看,崔老祖宗对这个孙女的感情很不怎么样,或者,荷花会上的事情,崔老祖宗心中早就有数了?

崔二夫人也心中疑惑,她可是真的知道长房对这门婚事是极度排斥的,怎么今日态度大变呢?怎么想着都透着古怪,莫非是长房还有其他的算计?

如果说上一次,自家大嫂在荷花会上设计窦子涵,只要旁人细细一想都会联系到什么,可这次,崔大夫人这种态度,却让人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算如此,崔二夫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心,尤其是将窦子涵这边盯的死紧,她这盯的死紧,倒是在一两天内没发现崔大夫人什么把柄,反而抓住了窦子涵的把柄。

什么把柄呢?还记得李三公子送给窦子涵的那封情书吗?李三公子派人将这情书送到崔家来,原本是想着交给窦子涵身边之人的。可是内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更不能轻易送到窦子涵的手上。

好在,李三公子已经对窦子涵身边的人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知道窦子涵身边有两个比较得用的丫鬟,一个是含笑,一个是阿蓉。

可这两个丫鬟跟他们也没有丝毫的交集呀,几个月都不出一次府门,也见不到这两个丫鬟,这样的话,只有通过崔家自己的人,将这情书送到两个丫鬟的手中,再让两个丫鬟代交了。

崔家的门房有一个门子早就是被小四收买过的,只是他也不能进内院,要将这情书送到内院去,必须托可靠的丫鬟婆子转交。

这门子当下就将书信给了自家的老娘,一个在二院守门的婆子,还吩咐一定要想办法交到窦子涵的身边的一等丫鬟手中,谁知这婆子和儿子说话的时候,恰好就被崔二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给看到了,回头就告诉了自家主子。

这时代,最忌讳的就是男女之间的私相授受,崔二夫人拿到这书信之后,并没有私拆来看,而是将那门房的门子跟他老娘都带到了自己院子,一阵逼问。

这母子两在崔家并没有根基,总不能为了贪小四给的几两银子丢了差事吧,虽说这府中当家的是大夫人,但二夫人想拿捏个把个奴才,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最后,只能老实交代,只是这门子也说的很模糊,当初李三公子派小四送信时,特意叮嘱过,不要让崔家的人知道是谁送的信。这门子也只是一个大致的猜测,再加上这信皮上的字体看起来也应该出自男子之手。

崔二夫人闻言,这还了得,那丫头可是自己看中的儿媳妇,如果与别人有了首尾,做出不检点的事情来,岂不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而且,如果那丫头真的对别的男人动了心,那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后来,又盘问了那门子几次,知道这不过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崔二夫人又想着还好让自己发现的早,不知哪个男子竟然对这丫头动了心思,这件事怎么也要发作这丫头一番才是,让她知道厉害,不能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

可怎么发作这丫头呢?由她这个舅母出头,毕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最后,崔二夫人想到了崔老祖宗,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到了老祖宗那里,就算老祖宗再护短,遇上这种事情也不能轻易揭过的,也免不了要处置这丫头的,想到这里,她就带着那封情书去了崔老祖宗房中。

崔老祖宗接过那信封,看了一眼,又听到崔二夫人一顿添油加醋的胡说,闻言,果然大怒,因为当年窦子涵娘亲跟人私奔的事情,最后落了那等下场,崔老祖宗对这类事情是深恶痛绝,是非常忌讳的。

所以,能不生气才怪呢?

初一想,觉得子涵这丫头,平日看着也是个好的,怎么也泛起糊涂来了,难道她真的想步上她娘的后尘不成?

崔老祖宗仔细一想又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可证据都落到了崔二夫人手中,她这是必须要搞清楚了。当下就吩咐身边的如儿去请窦子涵过来。

绣房被烧了,窦子涵这两日没有再继续学习女红,而早晨跟桂嬷嬷学习一些管家的东西,比如说看账本之类的。

这点到也难不住窦子涵,虽说古代的记账方法看着有些别扭,可前世毕竟是经过伤了十几年学的人,如果连这点帐都看不懂,那还能干什么。

不过自从心中对了桂嬷嬷有了怀疑之后,她面对桂嬷嬷就有了提防,更是留意桂嬷嬷带给她的东西,一两日之内,并没有新的发现。

到了午后,兵部左侍郎赵大人的夫人下了帖子请桂嬷嬷去他家做客,参加她小女儿的及笄礼,桂嬷嬷也是赵姑娘的教养嬷嬷。

在崔老祖宗那里说了一声,桂嬷嬷就带着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去了赵府。

就在这时,如儿过来传话。

窦子涵见了如儿,就觉得她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看着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对崔老祖宗身边的这几个丫鬟,窦子涵平日里都是很客气的,不时也用小恩小惠拉拢一番,这段日子下来,这些丫鬟们,只要崔老祖宗那里有个风吹草动,也多半逃不过她的眼睛。

“如儿姐姐,可知道外祖母请我过去什么事?”

“表姑娘,刚才二夫人到老祖宗房中来了,然后老祖宗就让我们退下了,也不知道二夫人对老祖宗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老祖宗就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了。”如儿将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哦,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这如儿性子不错,倒是一向对窦子涵很不错,这个时候,崔老祖宗请她过去做什么?

“表姑娘,奴婢在老祖宗的门外也听不真切,好像二夫人提到了什么信之类的话。而且老祖宗好像很生气。”如儿还是很喜欢这位表姑娘的,当下又多提醒了窦子涵一句。

“谢过如儿姐姐提醒与我。”窦子涵虽然心中也满是疑问,信?什么信?自己在这时代,也不认识几个人,要是平常的信,崔老祖宗也犯不着生气呀!既然请自己过去,就说明这信可能是跟自己有关的。

算了,不想了,到时就知道了,反正,她从来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窦子涵带着含笑,身边跟着如儿到了崔老祖宗的房门前,仔细一看,果然门外围了几个丫鬟。

那几个丫鬟看到窦子涵过来,都纷纷地向她见礼,谈后如儿率先进去禀告道:“老祖宗,表姑娘到了。”

随后,窦子涵就进了崔老祖宗的房门。

进门之后,就一眼看到崔老祖宗的脸色果然不好,有些发怒的样子,崔二夫人在下首坐着,当她进门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着样子,显然没有什么好事在等着自己。

窦子涵越发有些摸不著头脑了,只好上前先给两位长辈见礼。

“子涵丫头,将这封信拆开!”窦子涵见礼之后,崔老祖宗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过来,指着放在崔老祖宗面前的小几上的一个信封道。

窦子涵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将那信封拿了起来,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信封上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其余什么都没有,自然不会像现代送信,上面还有写信人的地址,邮编什么的。

这封信上面的名字是她的?是有人送信给她?到底有什么人会送信给她?

虽然心中满腹的疑问,她还是将那信封拆开了,拆开之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白纸,她又将折着的信纸打开。

这只是一张很常见的白纸,上面仍是空无一物,这下,就算她不是个笨人,也搞不清楚这封面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崔二夫人将窦子涵愕然的看在眼里,心中越发肯定,这信上一定写了什么东西,才让这丫头的神情变的这么奇怪。

崔老祖宗刚才一直在留意观察窦子涵的反应,看这丫头并没有什么慌乱的神色,她就觉得这封信有些蹊跷,莫非是有人要故意坏子涵的名声不成?

这也怪不得崔二夫人和崔老祖宗这么想,当初送信的只是提到了荷花会三个字,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

再加上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门子就铤而走险帮着传信了,而崔二夫人拿到这封信后,当即就判断是个男子的信。

试想一下,如果是女子送给窦子涵的信,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吗?大可让门上光明正大地送进来。

既然是个男子的信,还会有什么事?无非就死男女私情?这信上一定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话语。此时,看到窦子涵拆开了信封,崔二夫人是伸长脖子等下文呢?

可看了半天,窦子涵还是一脸的茫然,但她也没有急着发问。

果然,崔老祖宗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崔二夫人最先忍不住出声道:“子涵丫头,这送给你的信到底写的是什么,不妨念出来,让舅母和老祖宗听听。”

“回二舅母的话,子涵无话可念?更不知道舅母从哪里得到这一封信,非要子涵来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窦子涵虽然不知道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看得出来,分明是崔二夫人在搞鬼?只是崔二夫人恐怕没想到,这信封里面只装了一张白纸。要不然的话,不会这么亟不可待。

“无话可念?哼,我看是念不出口吧!”崔二夫人看着窦子涵为难的样子,越发认为,她这是故意推脱,或者是难为情,不好念出来吧。

可如果不让这丫头将这信纸上的内容念出来,怎么让老祖宗发作这丫头,哼,别以为的了老祖宗的宠,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二舅母说的没错,的确是念不出口。”窦子涵顺着崔二夫人的话接下去,她倒想知道这位二舅母到底想做什么。

“子涵丫头,虽说三姑奶奶去的早,可有些规矩桂嬷嬷没有教给你吗?这和男子私相授受的事情,岂是女儿家随便做的,这传出去,不但坏了你的名声,还会坏了我们崔家的名声。”窦子涵越是推脱,崔二夫人越是步步紧逼。

“二舅母说的这话,子涵就不明白了,也不明白二舅母为何要随意污蔑子涵,子涵那里与男子私相授受了?二舅母,您为何要这样对待子涵,难道你平时对子涵的关爱都是假的?”

窦子涵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这崔二夫人不知从何处得了这么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来,非要说她这书信是她和男子私相授受的证据。她故意拉了哭腔,哼,你找我麻烦,我也恶心死你。

“你这丫头,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可别一意孤行,伤了老祖宗的心。舅母这是为了你好,怎么说,舅母不疼你了呢?”崔二夫人脸色有些泛红,但还是为自己辩驳道。

“二舅母说的话,子涵越发不明白了,更不明白二舅母今日安排这一场是什么意思,还请外祖母为子涵做主!”既然这信纸没有什么玄机,她不知道该说崔二夫人聪明呢?还是愚蠢呢?连这信里面的内容都没有看清,就急巴巴地来告状,真是可笑。她不介意将崔二夫人的行为更加阴谋化。

“老祖宗,你看这个丫头,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悔改!”崔二夫人本来以为她今日可以完全将这丫头的气势给打击下去,可想了各种情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窦子涵的反应根本和她原本想的不一样,羞恼之下,说话也有点刻薄。

“外祖母,二舅母,子涵实在不知道你们今日将子涵叫来,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封信是什么意思,如果二舅母能看懂这封信的话,还烦请帮子涵和外祖母解释一番。”窦子涵说完,就上前两步,将那信纸递到了崔二夫人面前。

崔二夫人见状,接了过去,仔细一看,也有些傻眼,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一张白纸。

刚才她是一直盯着那丫头看的,想必她也没机会动手脚,可这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怎么有人会送一张白纸给这丫头呢?既然是一张白纸,那她先前在老祖宗面前说的话,想到这里,崔二夫人的脸也一阵青一阵白。

崔老祖宗看到这里,也知道这封信大概有什么蹊跷。终于开口道:“二媳妇,这信是你拿来的,不如就由你来告诉我,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老祖宗,就算这信上没有写什么,可这么鬼鬼祟祟送到后院来还是不对。”崔二夫人虽然刚才深受打击,但转眼之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理由。

“外祖母,看来二舅母还真的是对子涵关爱有加,这府中有关子涵的风吹草动您都不放过。何必这样麻烦呢?不如子涵以后吃饭睡觉,做梦上茅厕都对二舅母禀报一声,省的你让府中的下人们时时刻刻盯着子涵的一举一动。”

虽然她也搞不清楚这封信怎么回事,但既然是自己的私信,却落在了崔二夫人的手中,那就说明,崔二夫人还不是一般地关注她,极有可能让崔家的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是只有崔二夫人会告状,她也会。

不过今天的事情的确很蹊跷,如果这封信上真的写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话,恐怕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到底是谁写的这封信,如果这信上写了什么东西的话,她没准还以为是崔二夫人或者崔家的其他人设计自己的,想要害自己的,可这信封内偏偏是一张白纸怎么都看着有些古怪,写信之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崔老祖宗听了窦子涵的话也有些不悦,这崔家的其他人她早就知道没几个好的,可老二媳妇却派人检视子涵的一举一动,这是什么意思?她又想干什么?子涵是她嫡亲的外孙女,不是罪犯,什么时候轮到她们监视了?

当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崔老祖宗也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不希望,这信纸上写有什么有损窦子涵闺誉和名声的话。也看得出,今天这事情,应该和子涵丫头没有多大关系,是她误会了这孩子。

既然是误会了,这件事也应该早点过去了,想到这里,崔老祖宗发话了:“老二媳妇,既然这信中什么都没抢写,说不定是什么人故意捉弄子涵的,结果让你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做什么,还是慎重一些的好,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府中传出什么流言来,我为你是问,你回去休息吧!”

刚才,崔老祖宗已经知道崔二夫人私下里审了那门子母子两人,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本来没什么的事情,恐怕也说不清了。

崔二夫人本来是打算借着崔老祖宗的手发作窦子涵的,结果没想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当下只能僵硬着脸色,又对窦子涵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才满肚子的气回自己院子去了。

崔二夫人碰了一鼻子灰,回房后也有些气不平,又去儿子的房中瞧了瞧,这儿子如今被打的躺在**,还有些不安分,又和小丫头们在鬼混,哎!这孩子要是个成器的,她何至于要如此算计呢?

如今等儿子身子好上一些,总要将那丫头帮儿子弄到手不可,过上一个多月,不是自己的生辰吗?不如就选在那天动手吧!

省的夜长梦多,另生变故。

崔二夫人离开后,崔老祖宗定定地看了窦子涵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不要怪外祖母将你叫来,谁让这女子的名声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呢,有些事情是千万不能做的,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那可就真的没有了活路。”

“外祖母,子涵明白,知道外祖母都是为了我好!”这万恶的时代呀,动不动就什么名声,名声可真是杀人于无形呀!虽然心中腹诽,但窦子涵还是恭敬的应道。

难道她也要被这个时代逐渐同化不成?成为一个循规蹈矩的深宅妇人?她,不甘心呀!那样活着,恐怕也不会快乐吧!

“外祖母,那这封信——子涵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窦子涵又将目光投到了那信纸之上。

崔老祖宗也接过信纸看了又看道:“虽然我们都搞不清楚这封信是什么意思,可它得出现却提醒你,以后有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千万不可随便乱收,不要给别人留下害你的把柄,明白吗?”

“子涵明白。”窦子涵突然想到那晚那个贼人送她的符纸,不知道那符纸留在她身边有没有害处,要是也有什么特殊含义该怎么办?

回头,还是将这些东西都处理干净的好,她现在困在崔家,每日还要和崔家的人勾心斗角,这何日是个头呀!可是出路在何处呢?

“拿火折子来。”崔老祖宗手中握着那封信吩咐道。

窦子涵忙在房内找了一圈,找到火折子,递给了崔老祖宗。

崔老祖宗放着她的面,将李三公子这封情书烧成了灰烬。不知道李三公子知道,想让窦子涵朝思暮想百思不解的书信落到了这等下场后,会是怎样的想法。

其实要是平日里,李三公子没有受伤的话,还用如此费力气地送信吗?他直接翻墙将信送到了窦子涵的手中了,自然也不会惹来崔二夫人这一闹了。

可世事就是这样,有因必有果。

崔二夫人离开之后,崔老祖宗的心腹岳嬷嬷就从府外回来了,关于桂嬷嬷的那个牡丹绣品的事情,崔老祖宗就是交给岳嬷嬷去办的。

看岳嬷嬷的神色,应该是事情有了眉目,果不其然,岳嬷嬷看到窦子涵也在,当下就禀告道:“老祖宗,那回春堂的刘大夫又找了五六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看过了,那绣屏果然有问题。”

“哦,大夫怎么说?”闻言,崔老祖宗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了,脸上也有了寒意,她想到,桂嬷嬷是自己亲自请来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子涵的命,子涵与她有何冤仇,她竟然要这样做?

幸好子涵这孩子警惕心高,要不然,等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到时,又如何向自家妹妹交代,又有什么面目去见自家妹妹?

“回老祖宗的话,刘大夫说,那牡丹绣屏花瓣上被人点了一种漠北的毒草的汁液,这毒草的汁液在气温低的情况下,是对人体无害的,可是当气温高了的时候,比如炎炎夏日,或者冬日的炉火熏陶之下,这毒草的汁液就开始挥发,挥发时无色无味,难以轻易被觉察到。”

“真是可恶,竟然存了这等恶毒的心思!”崔老祖宗气的将手中的茶盅都扔在了地上。

“外祖母息怒,每一个人害人总是要有害人的动机的,这桂嬷嬷,子涵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

“说的有理,如果她要害崔家的话,也不会冲着你来。”

“那——外祖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丫头——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外祖母,正因为我们搞不清楚桂嬷嬷要害我的动机,那就不能轻易打草惊蛇,那绣屏名义上被我烧掉了,并没有害到我,那桂嬷嬷岂会善罢甘休,她一定还会有所行动的,只要我们留心她的一举一动,最好是,看看她身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做主使和同谋,等她下一次动手时,我们就有很大的几率揪出那幕后之人,到时可以一劳永逸,否则的话,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窦子涵的直觉总告诉她,桂嬷嬷的身后一定还有主使,她一定想办法找出那个人来。

“也好,就先这么稳着她吧,外祖母会派人调查桂嬷嬷的一切,你平日的饮食等等一定要多加留意,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我会的,外祖母。”

就在祖孙两人商议完毕时,任妈妈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

“妈妈,什么不好了?”窦子涵看到任妈妈的样子,忙开口询问。

“回老祖宗,表姑娘的话,桂嬷嬷从赵府回府时,在大街上惊了马,摔下了马,头部受伤,被人送到了医馆。幸好街上有人认出是我们崔府的马车,前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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