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晚我们就住这家四季客栈吧!”王管事在马车外边道。

“也好。”窦子涵放下手中那本翻阅了许多遍,已经记得有些滚瓜烂熟的律法小册子。

离开临州后,如今到的这个秦州,其实地理位置很像现在的黄土高原。

也是秦地,在古代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地方。

窦子涵她们一行人已经在路上走了三四天,这马车的速度实在不咋地,一天走不了多少路,路上的行程又很乏味,这年头的邢典法律条款过来过去就那么几条。

看起来实在太乏味,这类的书籍发行量也十分的有限,那些更详细的恐怕只有在那些专业部门才能找到。

窦子涵心道,这以后到了崔家,一定要多找此类的东西看看,虽然现在,她名义上是上京去投靠崔家的。

但她内心里那是再明白不过,像她这样的性格是做不好一个完全的古代大家闺秀的,更别说,每日关在闺房里,绣绣花,弹弹琴了,这等日子如果万一过不下去了,总要想个办法在这个世界上谋生。既是如此,那就要从现在做点准备。不要到时候,两眼一抹黑,走投无路,那就不好了。

阿莲,阿蓉早就从马车下来站在了下面,拿了一个类似于小凳子的东西放在车驾下,然后伸手扶窦子涵下马车。

虽然很不习惯这一套做派,但她好歹也懂得入乡随俗,太随心所欲了不好,这一路上她有些行为已经引起平妈妈留意了,从她偶尔皱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不以为然。

站在这个客栈前面,窦子涵随意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客栈,这个客栈的建筑整体看起来并不像年代久远的那种,这从这客栈遭受风雨侵蚀的程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一看窦子涵这一行人的打扮,客栈的小二们就迎了上来。

一行人用了晚饭后,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阿莲晚上陪着窦子涵一起休息,小豆芽菜由阿蓉陪着在隔壁的房间。

这家四季客栈是秦州府比较大的一家客栈,上下三层,第一层是大厅,是所有住客用餐的所在地,二层是客房,客栈的掌柜,小二,还有厨子等人住在第三层。

这家客栈的掌柜很引人注目,三十多岁的样子,因为他是个残疾人,只有一条腿,所以一直坐在柜台后面,客人来了,都是伙计们招呼。

昨晚四季客栈的客人并不多,加上窦子涵他们这一拨,一共有六拨人,现在都被官府的官差都集中到了客栈的大厅上。

窦子涵昨晚睡的不太踏实,到了半夜时分,她有些口渴,就抬起身从床旁的小桌子上拿起那茶壶,正准备喝水时,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应该是一曲琴声吧,这琴声在幽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些突兀,但是并不让人觉得无法接受,就连窦子涵这种不懂古琴的人,也觉得这琴弹得不错,虽然时间很不合时宜,已经到了深夜时分,大家都睡了,这琴声对一些人来说,也算是噪音了。

琴声可能到了结尾,最后慢慢地低了,最后终于没什么声息了,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从她的窗前经过。

这年头的楼房都是木制的,木制的楼板,就算在放轻脚步声,都有一点声响,更何况这个经过的脚步声并没有特意放轻。

窦子涵的客房在四季客栈的第二层,并不是最里面的房间,这时,有人从窗前经过,一定是在住在她前面客房的客人,只是,这么晚了,这人为何还不休息,这是要去干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疑问,可窦子涵还不至于半夜三更地起床去开门查看。

这个脚步声经过后,窦子涵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那个过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并没有再次响起他的脚步声。

窦子涵虽然心中有一种本能地烦躁的感觉,但也并不想多管什么闲事,就强迫自己尽快进入梦乡,毕竟,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窦子涵终于有了睡意,窗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窦子涵初以为是原来过去的人回来了,可仔细一听,她就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窗外再次经过的脚步声比先前经过的脚步声轻微多了,而且听起来脚步声的着力点也不相同。

过去了一个人,又经过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在深夜,她也许不会想这么多,可她还是没有打开门向门外的走廊看一眼。

这个脚步声过去之后,窦子涵就没有再听到什么脚步声,她开始进入梦乡。

窦子涵第二日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阿莲,阿蓉,他们一行人都起床了,简单地收拾之后,他们下了楼,来到了客栈的大厅,正准备用完早饭再继续上路。

就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脸上而有些苍白,神情惊恐。

来到客栈掌柜的身边,爬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掌柜的脸色也变的很不好看起来。也对着那伙计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伙计就起身跑出了客栈大门。

窦子涵虽然看到这一切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继续关注。

那掌柜的这时,高声喊了一声:“小路子!”

小路子是这家客栈的伙计之一,闻言,跑到了掌柜身边。

“去甲子二号的房间去看看。”

“甲子二号的客人还没起床吗?”小路子扫了大厅吃饭的客人一眼。口中嘟囔了一声:“怎么还没起。”就上了二楼。

片刻后,就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脸色和先前那个伙计的差不多,结结巴巴地道:“死了,死了,那个女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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