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被带走了。再动了动身子,嗯,手被绑起来了,眼睛没有被蒙上,身上的东西没有少,被扔在地上。

啧,真是不懂礼貌!好歹把他扔在旁边的草垛上,至少不会着凉呀!

用手指撑着地,用力让自己坐起来,坐是坐起来了,站起来就不太容易了,那就不站了。

肩膀扭动几下,绳子绑得挺紧,勒得肩膀不太舒服。

吴书来坐在草垛上思考,自己要不要把绳子给解开呢?老实说解开绳子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谁让他准备齐全呢,刀片就在腰带里。

这个柴房里只有很高的位置有一排窄窗户,不过仍然可以从这里看到太阳,分辨一下,差不多可以肯定离自己与皇上分开已经过了有半天时间了。嗯?他们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来找自己?效率也太差了吧!

其实不是没来过,只是吴书来昨天晚上被不放心的皇上狠狠疼爱了一番,所以中了迷药之后还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箫剑摇了半天没把人摇醒,只有放弃地回去了。

鄙视了一番,吴书来感觉肩膀发麻了,看来是不得不把绳子解开了,不然过会对峙都不方便。

手指很方便地从腰带的小暗袋中拿出一把刀片,摸索着从皮套中取出刀片,再摸索着对准绳子,用力一割!

解放的感觉真好。

那绳子被吴书来扔到角落去,吴书来站起来感觉一下自己是否有哪里不妥,结果得到一切正常的结果,他们挺怜香惜玉的嘛,连搜身都不做

嗯?好像用错词了?

算了,不管了。

站起身来,对比一下自己和窗子的距离,哼!长的矮又不是我的错!

无奈之下开始搬木头叠梯子,等到叠到终于能看见外面的程度,对着不远处的那棵树伸手招了招,然后就见那树上的影子一闪,一个人落到了柴房外面轻声道:“吴总管?”

“皇上怎么样?”

“皇上按计划,完成法事已经回宫了。皇上让小的传话,让您务必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吴书来听说皇上没事,心里松了口气。问:“这是哪里?”

这暗卫有些为难地沉吟了一会,说道:“这里是,五阿哥的将军府。”

“……”

“……”

“掳我过来的四个人中,有五阿哥没有?”

“有。分别是方严,福家兄弟和五阿哥。”

“……皇上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

“皇上有了什么安排?”

“皇上已经把有人行刺皇上的事昭告,现在和琳大人正在查案捉拿凶手。”

“嗯……”皇上看来是不打算对永琪留情了。也是,这么个蠢儿子,还不如没有。“行了,我知道了,你让人传话给皇上说我挺好,不要担心。”

“是。”

这人走后不久,吴书来就听到脚步声了。连忙把绳子拿起来在身上绕了几圈然后用手在背后捏住绳头,再靠墙坐好看着门

门上有链条碰撞声,然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永琪带头走了进来。

吴书来看了看来人,永琪,福家兄弟,箫剑,嗯?小燕子,她来干嘛?

小燕子在吴书来的眼中,就是两个字,那就是灾难!

果然,小燕子一进来,看到吴书来先是一哼,然后就开始骂:“你也有今天!”接着就劈哩叭啦地细数吴书来的罪行。吴书来听了半天,大多都是无中生有,唯一靠谱的,就是她说自己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坏话。

这可是没错!说过不止一回!

所以吴书来细心接受,乖乖地听着。

小燕子也没什么可骂的,反正就是吴书来这个阉奴狡诈恶毒心狠手辣巧言令色欺上瞒下之类。

等到小燕子骂的累了,福尔泰温柔地把她拉了回来,小声地让她注意身子多休息什么的。看得旁边的永琪眼睛发红!

吴书来觉得挺有意思,看起来小燕子似乎已经对永琪不感兴趣了,在福尔泰的怀里靠的一脸舒适。而已经娶了一个福晋两个侧室还收了一个格格,其中已经有一个人怀孕的五阿哥永琪仍然对小燕子不死心呢。

真是有意思极了。

小燕子骂完了,轮到福尔康:“吴总管,还请您原谅我们突然将您带来,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过您若是能配合我们完成目的,我们也绝对不会伤害您。”

吴书来挑眉,哦呀,刚刚让小燕子打了一棍子,现在轮到福尔康来给个甜枣了吗?可是能不能换个人?这五人中他最讨厌的就数福尔康了。

福尔康一脸恩赐宽容又怜悯的表情道:“吴总管,我们知道箫剑身上的海捕公文与你有关,还请您与皇上说明,撤回这张公文。”

吴书来挑挑眉,明明靠坐在地上,却悠然地仿佛靠在塌上一样:“箫剑?哦,方严公子吧?您的事,皇上可都听十二阿哥说明过了。您作为方家的后人,原本皇上想着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您算了,不过您可是没安分呢,当皇上好欺负的不成?再说了,海捕公文是皇上下发的,您几位,绑了咱家过来,难道以为咱家可以撤销这公文不成?”

福尔康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冷哼了一声:“吴总管,你不用装糊涂,我们都知道此事与你有关,你就是装糊涂也是没用的

。您现在就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不如配合我们如何?至少我们不会伤您性命。”

天地良心,这事真与我无关呀!吴书来很想把手伸出来揉揉鼻子掩饰一下自己藏不住的鄙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福大公子这话说得可笑,咱家一届奴才,安分守己的很,可不敢左右皇上的旨意。”

小燕子一听又蹦出来了:“少狡辩!明明就是你干的!”

吴书来懒得和她说话,就笑眯眯地看着福尔康,抽空再看一眼箫剑。

箫剑显然也是不相信吴书来的话的,他亲眼看见这两人举止亲密,要说自己身上的海捕公文的事没有他吴书来的影子,他也是不相信的!

箫剑见吴书来看向自己,就说道:“吴总管,您与皇上的关系,我们都心知肚明。”

吴书来好笑:“是啊,咱家与皇上关系确实非比寻常。但箫,不,方公子,您也和福尔康公子已经上了床的,但你也没有因此一开始就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他嘛不是?像咱们这种人,不过是**的玩物罢了,何必看得那么重呢?”

福尔康被他说得脸色惨白,吴书来笑眯眯地继续说:“尤其是福公子这种残花败柳之身,想必您更是看不上眼吧?咱家也是残缺之体,同样不过是个玩物,公子这么高看咱家一眼,让咱家非常心虚呀。”

箫剑没有看福尔康,他对福尔康也确实没有什么感情,他现在要解决的是自己身上的海捕公文,不然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去,被人发现了一样跑不掉!“吴总管,您现在的小命可是在我的手上,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吴书来点头:“好啊,我不急。”

这话不应该是你说吧!

对吴书来的油盐不进,箫剑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不相信吴书来不怕死,但吴书来这模样确实是有些有恃无恐,让箫剑感觉不对。将吴书来上下打量,没看出什么来,不由得把眉头皱得更紧

吴书来笑眯眯地提醒:“对了,既然你们觉得皇上与咱家关系非比寻常,那么把咱家绑来这里,你们不担心出什么事吗?要知道惹皇上生气了,就不止是一张海捕公文可以搞定的了。”

这话说出来,最担心的人是永琪。被关了这么长时间,永琪最清楚他失去了什么,现在吴书来又在他的府上!如果被查出来,皇阿玛震怒,那他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所以永琪立刻拉了一下想继续说话的箫剑,福尔康也皱了下眉,几人又威胁了吴书来一番,竟然就出去了。

吴书来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敬业一点好不好?我说了什么让你们吓成这样呀!别走呀!我一个人好无聊呀!

吴书来说的话同时也让福尔康有些不安,忍不住看了箫剑好几眼,见箫剑皱着眉头没有看向自己,不由得心中更加焦虑。

永琪将所有人带到书房后着急地说:“皇阿玛对这个奴才一向宝贝得紧,如果知道我们将人抓了来,一定会气得大发雷霆!”

小燕子嘟着嘴说:“不过一个奴才,有什么了不起的!”

永琪叹息一声对小燕子说:“小燕子,你也知道的,皇阿玛有多宠这个奴才。”

福尔泰说:“可这个奴才油盐不进,不肯听我们的话,还拿皇上来威胁我们,实在是可恶!”

永琪背着手在房间里转圈圈:“这事若是走漏了风声,让皇阿玛知道了,我们都要完蛋!”

小燕子不服地嘟起了嘴,看着永琪的眼睛满是鄙视,才过多久呀,这个男人竟然就变得这么没有胆气了!哼!幸好没有跟他成亲,不然自己要气死了!

福尔康想了想说:“不如,我们让皇上转移一下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是周末,明天又是新的一周……

不想早起不想上班不想忙碌呀!

我可爱的被窝,我不舍得离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