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蓝云当晚从藏回去,给月清请了安,并禀告了明天要筑基事,看着蓝云回去,月清是又高兴又酸涩,本来让她去几位师伯那好好听些道法,可她却从没去过,只是进了藏,知道她是为了维护自己脸面,可是这丫头太让人心疼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通知了所有夕颜峰人,让她们今天谁也不准出去,直到刘兰筑基为止,到时好好为她庆祝一下。

可是突如其来天道威压,让月清措手不及,她从没听过筑基时会有天道威压,就是她结丹时,这天道威压感觉都没有这个厉害。她知道刘兰想筑基,以她结丹修士眼光看来,刘兰筑基只是分分钟事,她收了六处徒弟,有好几个师侄,她都陪着她们筑基,虽然有有些困难,甚至刘晔还筑基了三次才成功,可是她对刘兰太有信心了……。艰难地看着小院,她多想进去陪着一起啊,可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看到华如师伯她们过来,差点眼泪就滴了下来,师伯她们也一是一脸凝重。

外面一切,蓝云都不知道,打开了小院所有禁制之后,她服下筑基丹时,突然福至心灵地,又服了一颗悟道果,她有九颗悟道果呢,此时不吃,待何时。

天空中天道终于有了变化,所有人好似看到了盘古开天地之时影像,她们看沙漠变为绿洲,江海变高山,看毫无人烟平原,慢慢地被人所占,一座座高楼起,一座座高楼塌,看出生婴儿,到蹦蹦跳跳和伙伴们一起玩耍,看他和女子成为夫妻,生下孩儿,慢慢老去,后化为黄土一堆,时间再过,连黄土都没了,一棵小草钻出地面,外面艳阳高照,差点把它晒死,一夜却又回复,看风霜雨电,狂风暴雨,小草始终坚持,看它打出花苞,慢慢绽放,那一瞬美丽,看风吹落,看小草发黄,走完一生,化为枯草,随风而去……

所有夕颜峰修士,都坐下随着感悟天道,她们随着里面一切变化而变化,一时高兴,一时难过,一时又或有所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家以为她们还可以感悟下去之时,天道再起变化。

河流断流,人群发生战乱,残杀,瘟疫,森林发生大火,人们就要收成稻田,遭遇飓风,一无所有,火山爆发,洪水泛滥,这其中好似有一只手,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它不管所有人死活,不管是高山,江海,人群,森林,凡是遇到它不高兴,就可随手毁去。

……

众人正凝神看过,忽然一个声音叱道:“天道,天道,如果你是天道,我决不苟同,你想让我一切从你,那就来吧,看是我打散你,还是你灭杀我。”一道虚影从小院升起,看那样子分明是刘兰元神,可是元神不是要到结丹期才能凝结吗?此时看着这道虚影迎天而上,一个个法决打出,挡天道前,天道终不能再次为所欲为,却化为狂风暴雨,闪电雷鸣,高达百丈浪头迎面打来,虚影始终没退,只是法决打出了十倍不止,只见那双手迅速翻动,狂风停歇,暴雨化为细雨,闪电雷鸣慢慢隐去,浪头重回大海。

天道大怒,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慢慢压下,一时所有筑基期修士都有些扛不住,华如几个元婴修士连手布下结界,凡是不能相抗修士俱进了里面,才好些,可是看那虚影,却毫不讨饶,仰面望天,双掌向上,缓缓抬起,一双巨大手掌幻化而出,好像就托天,众人看得大急,那道虚影连连晃动,好似就要散了,月清看得清楚,一拍额头,一道虚影迎上,可是怎么也到不了,空中好似有个结界,元神归位,月清马上跪下,“求大长老,救救刘兰,救救她。”

华如惨然道,“我已试过,不行,此景我们虽然能看见,可是他们相斗却似另一个空间。”

月清泪流满面,仰面看天,却见虚影连连法决打出,叱道:“剑来?此时不至,待何时?”

一时大地震动,夕颜峰似要挣脱飞天而去。可是好像怎么也挣脱不了,又见虚影一边打出法决,一边骂道:“王八蛋,你要敢耍我,今天不死,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

夕颜峰一声剑鸣,一道有如落日红光剑影从峰中飞天而去,虚影拿住飞剑,十息内连连劈出上百剑光,黑暗天空,似被人撕成了无数碎片,阳光从碎裂地方射下,一时万里晴空,好似刚才所有都不曾现一般,虚影仰天一笑,回归小院。

众人呆滞半晌,一齐看向小院,只见灵气翻涌,俱往小院而去,知道此时才算是成功筑基,半个时辰后,蓝云出来,一脸红光,还有筑基欣喜,看到小院处怕有几千人看着她,愣了一下,见到师父跌坐地上,脸上还有泪渍,忙跑了过去,扶了月清,“师父,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师姐,你们干吗了。”

月清站起,前所未有板着脸,“跪下。”蓝云一愣,忙乖乖跪好,却见月清拿了一个板子,不敢三七二十一,只她身上招呼,蓝云心中万分委屈,她做错什么了?可是看师父样,也不敢运气护体,只好受着,“师父,我错了,你别打,痛啊”一边叫,一边看向师姐,谷非雨指了指天,蓝云呆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是不是……看到花开……花谢了,还有,还有……。”看她们一齐点头,才发觉原来筑基时所有幻像俱是真,想到自己跟天道争斗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连连出现想要帮她,可是始终没办法到得跟前,现看到师父样,哪还有不明白,“师父,师父我错了,别打了,要打,我们回去打,这里这么多人,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师父,师父我求你了,师姐,救命啊。”

谷非雨她们看她那样,也甚为生气,有筑基把大家吓成这样么?她们也想过去把她打一顿。不过看她后背已渗出血迹,这才慌了,忙忙过来拦住,方艳一边拦,一边说:“师叔,要打我们没人时再打,现这样,大家都看笑话呢。”

月清看她后背渗出血迹,扔了板子,“痛吗?”听到师父沙哑嗓音,一时心中大痛,转过去,抱住师父,“不疼,师父,真不疼。”月清轻轻揽着她头,娇躯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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