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客人来访,无一不是打着恭喜的旗号,舒楚瞄了一眼梓萱,心中暗笑不已,似乎,这些人都为梓萱能嫁出去而庆幸,这样就显得梓萱不是京城第一美女,而是京城第一丑女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见到舒楚诡异的笑,在他旁边的影无风一阵纳闷,这不还没到娶云梓萱作老婆的时候吗?怎么就笑得这么开心了?

梓萱瞥到舒楚面上的笑,又低了低头,原本,以为自己会将今天的事当成一场闹剧,可是见到舒楚之后,忽发现自己淡定从容不起来了,忍不住来这看看,其实,她没必要出来的,到底只是下聘。

当然,跟随着来道贺的已有不少京城的年轻子弟,都对云梓萱仰慕得很的,于是乎,有人想不自量力地称称舒楚有多少斤两,可惜,还没等他们走到舒楚身边,就已被在堂外排得整整齐齐的缇骑给唬住了,缇骑揍起人来,可不管你老爹是吏部尚书还是工部尚书的。

实在有不长眼的在朝云中天道贺之后从后边走近了,也由影无风杨若鸣他们解决,舒楚站在门口,哎,当着准岳丈岳母的面,没自己坐的份,还得迎接宾客。反倒是影无风他们几个缇骑中领头的,都有得坐,不过,碍着舒楚,他们都没敢坐,谁都怕舒楚给他们穿小鞋啊。

影无风几个人站在舒楚的身边和身后。众缇骑都站在了门外的两边,让出中间一条路,他们虽然没带兵,但都可以说是一流高手,倒也威风。

“姐姐,姐姐!”随着带着童稚的喊声,舒楚觉得头有些大了起来,果然,云梓儿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云梓萱轻应了一声,云梓儿却没听见,跳到了云梓萱的怀里,一阵乱蹭,末了,还委屈地道:“姐姐,怎么不回答梓儿的喊声?”

估计在场的年轻俊彦都要羡慕这个才十来岁的孩子了,试问,有人能有此等艳福,跳到南楚第一美人的怀里这样亲热?梓萱有些害羞,忙在云梓儿的耳边道:“姐姐答应了,你先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云梓儿有些委屈地跳到了地上,扫视着堂中宾客,最后眼珠一转,见到了舒楚,几步跑了过来,又朝舒楚身上跳来。

其实,现在坐在堂中的除了慕王爷外,其他有身份的,如西门世家、方家都还没来,当然,也有可能不来,毕竟,只是下聘而已,又不是成亲,这样也无可厚非,那些年轻辈的,有的代表父执来道贺送礼,当着云中天和慕王的面,也无法安然而坐,纷纷去外转悠去了,年轻人在一起嘛,还不拉帮结派的?

云梓萱现在得暇,从偏门逃走了,其实下聘而已,她可以不出现的。

舒楚怅然一叹,带着些许失落,任云梓儿跳到了他的身上,只听得云梓儿在他耳边大声道:“姐夫,带梓儿出去玩好不好?”

舒楚被他一声姐夫给喊得心花怒放,忙点着头,朝梓儿道:“多喊几身姐夫,改天想去哪玩,姐夫都带你去!”

一边的影无风和杨若鸣不由冷汗直冒,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统领大人吗?

于是,在慕王爷,云中天和屋内宾客的愕然注视中,梓儿“姐夫姐夫!”的喊个不停,这委实不能怪舒楚,是梓儿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点,还在说着无意义话的慕王爷和众宾客都被这大喊给打断了交谈,看向了舒楚二人。

影无风和杨若鸣仰着头,一副不认识身边的统领大人的模样,还不自觉地挪了挪脚步,与舒楚之间拉远了一点距离。

短暂的无声后,众人哄笑,饶是舒楚脸皮厚实,也不得不脸红。

在众人继续的交谈中,只听门外传来了“大将军府西门瞻,西门慎独,西门若云,西门若水前来贺喜!”

兄妹四人于是转移了众人的心神,又是一些无意义的客气话,团团见礼,兄妹游刃有余。

走过舒楚身边,西门慎独朝舒楚拱手道:“恭喜舒兄,预祝舒兄与云小姐百年好合!”

舒楚也拱手为礼,看着曾经自己认为是情敌的人,心中有些得意,不过他这一拱手,还没说话,吊在他脖子上的云梓儿却大咧咧地说道:“谢谢西门大哥,不过,你贺错词了,你应该说早生贵子的!”

舒楚汗颜,影无风和杨若鸣对这孩子刮目相看,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果是真理诶。

西门慎独微微一笑,道:“等会找舒兄喝酒!”然后走进去见云中天,其实来这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恭喜!”西门若云朝舒楚道,一双美目中带着几分失落,舒楚忙不迭地道谢,开玩笑,在这再被这女人刺上几句,面子上可挂不住了,还是注意点的好,女人不能得罪,这可是舒楚这几日亲身体会的。

西门若水一双杏眼仔细打量了舒楚一阵,眼中充满了好奇,眨了眨眼,却没道喜,径直走到一边坐下了。

方家来的是方越明和方越秦,两人见礼之后,经过舒楚的身边,方越明是真诚的道喜,而方越秦目光中却有歹色,阴寒的光让舒楚心中暗叹,都是一母同胞的,心胸的差别可谓天壤。

在陆续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却陡然听到司仪大喊道:“魔法落大师携弟子前来道贺!”

满堂宾客皆惊,这落雪魇素来不买人的面子,这一次,却亲来云府道贺,云丞相果然是有本事。

从缇骑中间走过,众缇骑都不自觉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兵器,可是,在摸了空之后才醒悟到都没带兵器,不由微汗。

随着落雪魇面无表情地迈进了屋,陡然间,众人只觉这屋内为之一冷,他的目光从云中天、慕王爷的身上扫过也只是微微停了一停,目光却是最终落到了舒楚的身上。

在舒楚的身边停下,落雪魇道:“舒统领,恭喜了!”

舒楚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前也见过落雪魇,但都不是直接面对面的,但现在,却是距离如此之近,直接可以感觉到,落雪魇的身上,竟是有一种代表死亡的气息。

这种气息,不同于杀气,杀气可以是在武功高的人暴怒或是动杀机时故意过非故意散发出来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能制造死亡。而身前的落雪魇所散发的,却是那种死亡后的人所具有的气息,也是平常人们所说的鬼气。

松开了握着自己手的云梓儿,舒楚在不经意间,全身的真气已流转不休,被引发的气势也散了出来,舒楚整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就变了,那些还对舒楚能娶到梓萱而愤愤不已的人,见到此刻舒楚的模样,都不觉流出了些冷汗。

“不错,不错,虽然还是差了些,但已够资格做我的对手。”落雪魇低声说道:“舒统领据说是出自于羽浮山?”

舒楚有些不解,何来这一问,现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都自己自己出自羽浮山了,不过,没必要否认,舒楚还是点头。

落雪魇的声音只有舒楚和他身边的影无风杨若鸣能够听见,其他人还以为他们二人是故交,现在在正在寒暄呢。

“我全舒统领还是慢些成亲,别耽误了云大小姐的终身!”落雪魇冷冷说道,话中涵义可谓意味深长。

“多谢落大师的劝告!”舒楚也是冷冷地说道。落雪魇绝对是个难缠的敌人,无怪乎明扬帝对他如此恐惧,还请自己出手杀了他。他这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已知道明扬帝让自己杀了他?

“嘿!”落雪魇脸上忽现出一抹笑,诡异得很,一如千里冰山上出现的一抹红云,深深瞥了一眼舒楚,他迈步走进去,只是,“骆空月,你还真了不起呢,竟教出这等弟子!”一句话落在了舒楚的耳边,舒楚有些纳闷,骆空月是谁?

还没等舒楚深思,一声清脆如铃声的“舒楚哥哥,恭喜你啦!”传入了舒楚的耳中,竟是风依羡在还在沉思的舒楚的眼前晃动着洁白的小手。

“原来是小公主殿下啊,谢谢了,里边请!”舒楚从失神中醒了过来,笑了笑,说道。

风依羡嘟了嘟小嘴,道:“舒楚哥哥,你忘了该怎么称呼我了?”

“是,依羡妹妹,谢谢你的恭喜,里边请!”舒楚有些苦笑不得,在门口站了半天,感觉有些头大。

风依羡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朝里边走去。舒楚身边的影无风和杨若鸣对望一眼,影无风得空在舒楚耳边道:“老大,我对你的景仰如冷水之河,滔滔不绝你真是我的偶像,什么姑娘都能勾搭上,介绍一下秘诀吧!”

连拍了两下影无风的头,舒楚总算找到让心理平衡的对象,教训道:“什么秘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吧!”

接下来来的是风萧止,堂堂一位皇子,本不必前来的,像其他皇子都没有来,但现在看的却是舒楚的面子,尤其是得知舒楚的真实身份后,哪有不尽力拉拢的道理?

“恭喜了,舒兄!”风萧止正式地说道,然而舒楚却一个劲往他身后看,风萧止一挪脚步,挡在了舒楚的面前,道:“舒兄,恭喜你的人是我,没必要朝我身后道谢!”

舒楚伸手将挡住视线的风萧止推开,却见他的跟班是一个小太监,不由郁闷道:“怎么跟你来的不是冰莹和落雁?”

风萧止不由大受打击,一脸郁闷地走了进去,也懒得朝舒楚再说什么。哎,看来还是美女的面子大一些啊!

满堂宾客打着招呼,寒暄着,一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舒楚总算不用再站岗了,得闲找张座坐下,拿一壶茶喝了起来,云梓儿总算消失了,坐在舒楚的旁边,影无风还是有些不死心,凑过头来道:“老大,你行行好,指点一下小弟如何?”

舒楚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影无风沉默,咕噜道:“这不还远比不上老大你么?”

好在舒楚没有理他,要不然只怕又是一个暴栗了。

这时,落雪魇却往外走了,经过舒楚旁边,看着舒楚,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舒楚面上有些僵硬,心下狠狠道:“到了今天晚上,叫你再无法露出这种诡异的笑容!”

基本上,老一些的人都不留下来吃饭,直接告辞,云中天当然是一再挽留,不过却并不显得那么有诚意。

剩下的都是年轻人,分作几拨,都在扯着,到了午后,自然少不得要摆上宴席,于是,又苦了舒楚,一桌桌敬,当然,先从云中天那敬起,接着是慕王爷,再之后,慢慢来。

好在舒楚酒量不差,又有缇骑帮忙挡酒,倒不至于倒翻在这。不过,有些人却还是不好对付的,像西门慎独,风萧止他们。

西门慎独还好,只有三杯,到了风萧止面前,却是一杯杯不停,到后来,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话说完之后,已有二三十杯下肚了,舒楚最后稍微聚了点火灵,将风萧止的衣上烧出了阵阵青烟,才没继续了。

众缇骑也不是什么好鸟,都一一个敬酒,慑于舒楚**威,才不敢过分。

饶是如此,舒楚跑去茅厕也跑了十几趟。最后,终于结束了,众宾客一一告辞,才算安静下来。

“舒统领,改日来府上喝茶!”头脑有些昏沉地舒楚听到慕王告辞的时候,只能睁着眼点头了,云中天招呼丫鬟弄来了醒酒茶,灌了一通,舒楚算是清醒了,发现屋内只有自己和云中天二人。于是没好气地道:“现在可好?什么试探京城风向,又看出了什么?”

云中天踱着脚步,却问道:“你与落雪魇有什么过节?”

舒楚愣了一愣,想不到云中天也看出来了,却摇头,道:“没什么过节,最多也就是那次我将宝树,宝贝给打败了!”

云中天沉思了一阵,道:“我看他的眼神,对你可谓恨之入骨,你要小心了?”

舒楚点了点头,想起今日落雪魇所说的话,心头忽一悟,他口中的骆空月说的是不是自己的师傅?虽然自己确实不知恩师的名讳,但听落雪魇的口气,应该是不错的,心中不由微惊。

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无所谓吧,任他如何了得,难道还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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