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魔门一贯的行事风格,摸不准敌人的深浅,是绝不会胡乱出手的,正因为此,在针对张梦翎和云梓萱的计划中,遇到舒楚,魔门都很明智地选择了退让,不至于损失太多。Www!QUAbEn-XIAoShUo!cOM

只是,这一次既被舒楚喝破了武功和来历,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若让明扬帝知晓了皇后和魔门有关系,就算皇后有方家的支持,拥有着皇帝也不得不顾忌三分的势力,也无法安然了。

和魔门勾结,是南楚立国以来,历代皇帝的大忌,与谋反一般无二。

那两名中年男子斜睨着舒楚,小心地迈着步子,别说舒楚现在声明在外,就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从容和气度,二人也不得不审慎对待。

李雍容的眼红红的,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稍有些肿胀,却更添风韵,惹人遐思。妙目望着舒楚,目光中却无担心,见识过舒楚从万刃悬崖上跳下去还安然无事的本事,自然不必担心。

舒楚却将目光投向了胡青颜,似乎像所有故事里说的,皇后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啊!

见到舒楚无礼的目光,胡青颜大怒,冷冷道:“杀死他!”同时,她已在考虑该如何收拾李雍容了,让一个皇帝宠爱的贵妃消失,这样的事不是没做过,但这一次,得小心了才行。

“古心寒!”

“厉亭梁!”

“向阁下请教了!”话中虽是请教,却是生死之搏,而且以二斗一,怎么着也算不上是请教!

话刚落,二人以诡异地速度交错身形,然后出剑。

这二人既是能派到胡青颜身边来做护卫,他们的武功在魔门也算是佼佼者了,要不然,横齐心也不会放心了。

一剑攻小腹,一剑攻右肋,出手不分先后,配合默契,剑速极快,如灵动的毒蛇,难以防范。

舒楚没有出剑,只是轻轻一退,刚好是两剑力尽之处,古心寒和厉亭梁反应不可谓不快,一人矮身,继续前行攻舒楚下路,另一人却踏着前边一人的肩飞起,暴起一蓬寒芒,直笼向舒楚的面门。

胡青颜身后的宫女和太监纷纷叫好,这样的配合剑术,一般侍卫绝难做到。

舒楚觑见胡青颜面上露过一丝刻毒和得意之色,心下一哂,不再后退,手脚齐出,脚尖正踢在了矮身刺来的古心寒的剑尖上,食中二指却正正夹住了厉亭梁的剑尖。

舒楚脚尖用的是绵力,古心寒剑尖斜出,控制不好的他被这一下给带了个踉跄,扑向一边。

厉亭梁却脸色骤变,整个人浮在了空中,再不能前进分毫,紧接着,长剑一断为人,整个人掉在了地上。

“哎,打狗也得看主人,本来背着主人,随便怎么打也没关系,可现在倒好,想出口气都出不了了!”舒楚轻叹,转头看向了竹林那边。

“一别四载,楚兄的口舌何时变得这么锋锐了?”随着一把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竹林内,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年约三十三四的中年人,面容倒也说不上英俊,但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显得从容不迫,让人不可忽视。

跟在他的身后的,却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眉目清秀,嘴角挂着笑,正看着舒楚,神色间带着几分好奇。

“横先生,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皇后,对于这个中年人,冷傲的她居然言语间带着些恭敬,殊属难得。

只是,这横先生对于皇后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停在舒楚身上,没有移开。

“人总会变的!”舒楚失笑,说道:“这南楚的皇宫,何时成了被皇帝视为眼中钉的魔门的总舵了?不但是魔门中人出现,竟连门主都在这里从容散步,观赏御花园的风景,看来缇骑营以后有事做了!”

“楚兄既然都成为缇骑统领了,那横某当个区区皇子的先生自然也算不了什么了!”横齐心笑容中带着几分讽刺,很明显,如舒楚所说,南楚的皇宫成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了,大内侍卫也够差劲的了。

到此时,古厉二人才向横齐心见礼,横齐心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对舒楚说道:“从昨夜知道楚兄夺得缇骑统领之位之后,横某就为楚兄居然会降尊作一个小小统领而感到奇怪,盼楚兄能解横某的疑惑!”

“个中原由嘛,也不好说,只是因为舒某拿了皇帝老儿的五万两金子,少不得,要做点什么保他平安了!”舒楚耸耸肩,笑道。

“是么?”横齐心笑了笑,扫了一眼场中之人,才说道:“楚兄,何必在管这些俗事,你我去喝酒,如何?”

“横门主,舒楚现在只是一个俗人,俗人自然是管些俗事了!”舒楚毫不客气地拒绝道。

横齐心不以为意,道:“楚兄步入天道,万物不羁于怀,却又存于心。只是,我有些东西告诉楚兄,想必楚兄一定会感兴趣的!”

舒楚眼睛一亮,以横齐心的为人,既说自己一定会感兴趣,那绝对是值得一听的事。

“那横兄想去哪喝酒呢?”

“山人自有好地方!”横齐心笑着,身形腾起,朝竹林飘去,足尖点在了竹尖上,复又飞快弹出,转瞬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舒楚看了一眼李雍容,朝她笑笑,身形也拔起,直追横齐心而去,皇宫大内,全无顾忌。

李雍容看着舒楚消失的方向,不禁涌起几分失落,自己,是不是已错过了些什么?

见二人相继离去,胡青颜看向了李雍容,忽扬声道:“古心寒,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古心寒的目光还看着横齐心和舒楚消失的方向,听到胡青颜的话,抬眼看了看怅然若失的李雍容,微有些犹豫,但还是迈出了几步。

“古兄,不可!”回过神来,厉亭梁喝止了古心寒的动作,转身朝胡青颜道:“皇后娘娘,不为已甚!”

厉亭梁的话无疑有些不符身份,性子冷僻的胡青颜冷眼盯着厉亭梁,怒道:“厉亭梁,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我命你杀了他!”

厉亭梁面上白了一白,他本是魔门中的佼佼者,如不是为了复兴魔门,鬼才愿意到这来受这疯女人的气?

当下,厉亭梁朝胡青颜冷冷道:“皇后娘娘,可知与蔽门门主一齐离去的是谁?”

“一个缇骑营的统领而已,不就武功好一点?哼!若是方越林出手,又岂会是这样的结果?”胡青颜不会半点武功,不知江湖,不知道横齐心口中的楚兄实际是指的是楚天舒,于是在此大放厥词。

厉亭梁怒极反笑,说道:“想必楚天舒是谁,皇后娘娘是不清楚的了,但剑神之名,您总该听说过吧?”

厉亭梁的话还未落,却听有人接口道:“缇骑营的统领在皇后娘娘口中如此不堪,想来,缇骑营在皇后娘娘心中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了!”

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行五人,站在了不远处,为首的,却是一名身着锦衣,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身背长刀,面露从容之态。在他身后,其他四人形态各异,却各有风范。

对着素来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没有半点尊重之意,年轻男子就随意地站着,目光反倒看向了厉亭梁,微微一笑,手已搭在了露出肩头的刀柄上。

终于来了,厉亭梁心中凛然,说缇骑不行那是无知的话,诚然,除了缇骑中的前十武功厉害些外,剩下的武功也只是二流,但缇骑的杀伤力,却非外人所能明白的,他们的合击之道,在南楚,几无可抗者。

胡青颜面露讶色,为厉亭梁的话所惊。纵然再无知,不懂江湖,但六年前百余侍卫全部折戟之事,还是知道的。

“厉兄,来皇宫也住了一段日子了,还习惯不?”那年轻男子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说道:“新近侍卫中,魔门插入了九个人,这事本来是大内侍卫管,与缇骑无关,不过!”

顿了顿,影无风又笑道:“我们缇骑不管你们的事,倒被人看成饭桶了!”,这一句话,却是刺的胡青颜。

缇骑横行,其实是需要本钱的,没有点实力,虽然有皇帝撑腰,但三大世家和魔门都很厉害,又哪容得缇骑在京城横冲直撞?

影无风在缇骑中排名第九,为人散漫,在缇骑中少与人斗殴,论实力,比杨若鸣,也未必差了多少。

自己的底细都被人摸清楚了,厉亭梁不由色变,自己一方九人,而缇骑则有百余人,这个实力不成比例,也没得打。

胡青颜看了场中缇骑几眼,哼了一声,喊道:“回宫!”

厉亭梁和古心寒略有犹豫,最后朝影无风一拱手,道:“影兄,你们的统领大人与蔽门门主喝酒去了,且等他们回来你我再看,如何?”这话却是明显地示弱了,影无风也不为已甚,己方只有五人,对付这两个魔门的佼佼者,也未必能拿下,于是点了点头。

场中最终只剩下几名缇骑和李雍容,影无风朝李雍容恭身道:“容妃娘娘,请回宫吧!我们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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