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下愣住的原因:“哇……这么帅……”

冷静愣住的原因,很快就由胡一下亲口揭晓:“这帅哥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胡一下边说边屈肘撞撞冷静。

冷静被她一撞,立马回过神来,可她什么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走近她,眼睁睁看着他坐在了她身旁。

冷静瞟一眼一旁的胡一下,胡一下的目光已经被随后进来的另一个年轻男人给吸了去,并没有注意冷静这边。冷静这才凑到某人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某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第一天坐台,还不熟悉游戏规则,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你多多见谅。”

冷静用力瞪了他一眼,禁不住咬牙切齿:“你又要搞什么鬼?”

某人微笑无虞地拿起冷静的那杯酒:“怀孕的女人可不能喝酒,这杯我替你喝了。”说完便仰头灌下一杯酒。

“你……”

冷静刚开口胡一下就凑了过来,打量打量为自己服务的那名男子,再打量打量为冷静服务的这名男子,笑嘻嘻地对冷静说:“要不咱俩换换?”

冷静囧,但是认真想了想,竟然一口答应了:“好啊。”说着就跟胡一下换了个位子。翟默被她这招杀了个措手不及,正准备起身逮她,胡一下已经一屁股坐下了,正好挡住了他的路。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胡一下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翟默的目光越过胡一下的肩,盯着那个女人僵硬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你可以叫我小圣人。”

“小圣人?这名字好奇怪。艺名?”

“算是吧。”

“你第一天坐台?”

“嗯

。”

“好巧,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玩。”

一番简单寒暄过后,胡一下便彻底原形毕露了,原本是来找乐子的,却说着说着就变了调,控制不住自己地开始讲述她那个人神共愤的丈夫。一边在心里大骂詹某人,一边默默感叹:小圣人果然是个温柔的倾听者。

胡一下觉得自己是找到知己了,“那你呢?怎么想起干这行了?”

小圣人摆出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咱们也算交心的朋友了,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呢。”——一直坐在他们不远处、偷偷竖着耳朵听完全程的冷静顿时无语地低下了头,为自己这位头脑简单的好友默哀。

只听小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爱的女人不爱我,让我一下子对整个世界都失望了。”

“哦!真可怜。”胡一下同情地皱起了眉。

冷静听得都快要吐了,努力压下那股恶寒,集中精力听翟骗子怎么往下编。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

胡一下立马接过小圣人的话茬:“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起码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小圣人的声音越发寂寥低沉了:“我在她眼里几乎可以说是低到尘埃了,我对她那么好,为她洗衣,做饭,为她收拾房子,每个月还一分不少的交钱给她,她喝醉了,我照顾她,她彻夜不归,我为她担心,她被人欺负了,我替她出头……”

胡一下的眼里顿时放光:哇,绝世好男人啊!

可是每个绝世好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不懂珍惜的坏女人:“可她呢,却觉得我丢她的人,她朋友来访,她就让我躲桌子底下,或者把我赶出门;她一不开心,就玩失踪,跑去找别的男人;我甚至还为她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她一得到那份工作之后,就开始疏远我,开始和有钱老板牵扯不清。”

胡一下同情万分地瞅瞅小圣人,捏着拳忍着对那不知名的女人的各种鄙视,听小圣人继续道:“最近她甚至还要我容忍家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

“另一个男人?哇靠!这女人太极品了!”

胡一下顿时就出离愤怒了!

身后的冷静也终于忍不住狠狠拍桌而起。

胡一下被拍桌子的声音惊得瞪眼回头:“二妞你干嘛?”

冷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呃……没、没什么。”灰溜溜地坐下之前,冷静分明看到翟默眼里那一丝促狭。

胡一下还沉浸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在心里为他暗暗抹一把同情泪:“你可真是遇人不淑。”

冷静坐在那儿听着身后那两人的对话,越听越不是滋味。臭小子,要不要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这么诽谤我啊?正暗暗愤恨着,冷静面前这个顶多20岁出头的小男生发动攻势了:“妹妹,发什么呆呀,来,喝酒!”

冷静有点不愿搭理,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怎么逮着谁就叫妹妹?我年纪可比你大。”

对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模棱两可地笑起来:“怎么可能?你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我刚才还想说是哪个大学女生没事跑这种地方长见识来了呢。”

这恭维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舒心,冷静抿了抿嘴,几乎可以说是羞涩地笑了起来。妈妈桑果然没说大话,她手下的弟弟们果然一个比一个精通业务。

趁冷静心情好,小男生又加了一把火:“你看你,笑起来多漂亮,就别板着脸啦,来来来,喝酒!”

冷静正准备接过酒杯,突然听身后的胡一下一声低呼:“小心!”

冷静不由得扭头看了看,只见翟默低着头,正忙着抽纸巾擦拭从杯子里溢出来的果汁,胡一下则在嘟囔着:“你刚怎么走神了?倒个果汁都能倒洒出来。”

翟默没说话,却突然抬头,冷静的目光正好撞上他的,他带点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冷静,冷静赶紧回过头去,想了想,顿时泛起一阵窃喜

小白脸,我这回不把你气得跳脚,我就不姓冷——冷静暗自握拳,突然对着面前的小男生就是一记粉拳:“你好坏啊!”

小男生被她给说懵了,仔细瞅瞅这个突然热情起来的女客人,有点不敢置信,不过个中老手就是个中老手,他醒悟过来之后立马顺水推舟地把冷静的拳头摁在了自己胸口,“我发誓,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就像一点即燃的火星,冷静与小男生聊得热火朝天,嬉笑声都快要盖过了包厢里的音乐,深谙冷静性格的胡一下都看呆了,频频回过头去看。最后冷静坐到高脚椅那儿去唱歌,小男生坐在下头当观众,又是狼嚎又是安可,看得胡一下都嫉妒了,一边在嘴上啧啧称奇,一边扭回头去,正准备再安慰小圣人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贱女人”,却发现他正盯着台上的冷静看。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总让人觉得里头藏着某种阴狠。

顺着小圣人的目光看向冷静,一点异样都没有,唱着《爱我的请举手》唱得正嗨。

当唱到“爱我的请举手!”对面的小男生十分配合地举手。

当唱到“爱我的请点点头!”对面的小男生更是热烈回响,大方赠飞吻。

当唱到“这时分一脸诚恳不如给我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热吻!”场面更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小男生起身就往台上冲,跑了一步、两步——

“砰!”小男生华丽丽地被绊倒在地。

谁也没看到黑暗中有一条长腿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正横在路中央,小男生四仰八叉地倒在那儿一动不动,两个始料未及的女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低叫,伴唱音乐孤零零地响着,翟默悄无声息地收回腿,优哉游哉地抱着双臂,等着看好戏。

这一跤摔得极惨,两个女人合力才把小男生搀起来,胡一下担忧地看看他:“你不要紧吧?”

冷静同样担忧地看着小男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眉心也越皱越深:“你的鼻子……”

听冷静这么说,小男生赶紧抬手去摸自己鼻子。鼻、梁、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包厢里顿时响彻悲惨的哀嚎声,“我刚花两万隆的鼻!”

**

小男生捂着鼻子窜逃而出,妈妈桑很快再度登场:“哎,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真是抱歉,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们这里货源充足,还有很多弟弟们可供选择。今晚两位客人的一切消费,我都给你们算八八折!”

冷静是彻底不愿再在这里多呆了,无奈胡一下死活不肯走,冷静只能妥协:“我去趟洗手间。”

“货源充足?”胡一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努努嘴,示意妈妈桑去看小圣人,“有没有比这个更帅的?”

这个问题让妈妈桑有点为难,一直坐在那儿扮悠闲的小圣人突然站了起来,只见他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妈妈桑:“结账。”

结账?胡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妈妈桑笑吟吟地接过卡,胡一下凌乱了:牛郎买单?

“多刷两万,让他回整容医院回炉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胡一下愣是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妈妈桑见这傻姑娘还在苦思冥想,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其实呢,他也是我们的客人,只不过你们是来享受生活的,他是来体验生活的。”

“体验生活???”

“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大,扮牛郎也不失为一种特殊的纾压方式。”

胡一下消化了妈妈桑的话,可算长见识了,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

冷静洗了把脸,抬起头来看看镜中的自己。

冷静啊冷静,你现在是闹哪样啊?先是陪狐狸跑到这种地方来,碰到韩千千的时候故作大方地告诉她翟默就在对面,看见韩千千真的跑去找翟默的时候,一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边又像一个依靠犯错来得到家长关注的小屁孩似的想,他要是知道自己来这种地方,会不会逮她回家。

你以为你在陪着这些人疯,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吧——冷静在心底把自己臭骂了一顿,擦干脸,补了点妆,深呼吸,开门出去

。准确点说,她是开了门,却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外头的人给堵了回来。

门被反锁的声音。

冷静头都懒得抬:“你又想干嘛?”

“你生什么气?”他这么问她,可很明显,他比她更生气,说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每个包厢外都有一个单人洗手间,面积本来就不大,他还挤着她,把她挤到门背后的角落里,冷静发起狠来,直接用高跟鞋踩他脚背。

这一脚踩得可不轻,翟默没躲过,痛得脸都白了。

冷静这回解气了。

“你下脚忒狠了吧?”

“活该,谁让你在我朋友面前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我说的那些可都是大实话。”

“啊呸!”

“那你说说,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这话把冷静给问住了。

“你敢说我没为你洗衣、做饭、收拾房子?”

“我……”

他打断她:“你敢说你没收过我的租金?你敢说你喝醉的时候不是我在照顾你?你敢说你彻夜不归的时候我不在为你担心?你敢说你被人欺负了,我没替你出头?”

“你……”

他又打断她:“你敢说你朋友来访的时候你没让我躲桌子底下?你敢说你没和韩叙牵扯不清?你敢说你最近没让陆征住进家里,让我容忍家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在他平静无澜却字字见血的指控下,连冷静都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真的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

不对

!冷静赶忙打住正层层往上叠加的歉疚:“你明明就是避重就轻,夸大其词,你怎么不说你联合韩千千……”

翟默突然抬手捂住她的嘴。冷静条件反射地一挣,他便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冷静被压在墙边动弹不得,瞪他,用眼神杀死他。他却不为所动,原本捂在她嘴上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反托起她的脸,深深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爱的女人不爱我,你敢说我这句话是假的,是错的么?”

冷静一愣。

“我爱的女人不爱我”,这句话就像个双关的文字游戏,又像一张细密的绵绸的网,牢牢地笼罩住了冷静的全副神思。

她的整个下颚骨都契在他的虎口,他的拇指来回地磨蹭着她的嘴唇。

“怎么不说话了?”

他这样明知故问,冷静很无力,“我……唔……”张口就被他吻住。

她一想说话他就吮住她的舌头,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冷静都被他吻烦了,拼命地晃着脑袋,好歹是把他给摆脱了。

冷静扭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巴都肿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又要让我说,我一开口你又要堵我的嘴。”

“那是因为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某人很大言不惭地回答到。说着又要低头吻她。

这厮绝对患上了接吻强迫症,冷静不敢陪他闹了,嘴唇再肿一点的话,她明天绝对没法见人了,冷静这么想着,果断挥开他:“你自己一个人躲厕所里慢慢玩儿吧,狐狸还等着我,我先走了。”

事实证明冷静同志想得太天真了,这不,她刚拉开门,一只手就快准狠地拍在了门上,顺势就把门关上了。

“还准备去找那假鼻男?”

“要你管?”

“那妈妈桑手底下带着的人哪个有我资质高,哪个有我硬件条件好?劝你还是别浪费钱了。”

冷静被这个自视甚高的男人雷死了,忍着阵阵恶寒,试图把这挡道的男人从门边弄开

。他却牢牢杵在那儿:“你们刚才点的是套餐三:初恋?”

“……”

“套餐三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来点刺激的。”

在他讳莫如深的表情里,冷静读出了三个字:有危险,急得她赶紧从他手中抢门把。翟默索性把她的手连同门把一起握住,稍稍俯身在她急红了的耳旁轻声说:“套餐一,偷——情——”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静被压在门板上,力气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样被人抽丝剥茧。

他一手托住她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他就势低头让彼此的双唇契合,没有缝隙。唇舌辗转时发出的羞人的声音在冷静的耳膜上轰鸣,让人连基本的半推半就都忘了。接吻强迫症,他一定是把这个病传染给她了,否则……她怎么会……呼吸困难,脑子空白,四肢无力,只能软软地勾着他的颈项。

他却突然掰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置在他肩头上,方便他往下亲吻。下巴……脖颈……锁骨……胸口……每一寸肌肤都烙下他的轻噬,冷静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

沉迷的表情、压抑喘息,如同丝丝暖暖的油分浇在一片亟待燎原的火星上,“噌”地一下就把**给点燃了,翟默突然一怔,直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狠狠的望进灵魂里那样的看了看她的眼睛,更加激烈地吻下来。

他就像头横冲直撞的大型猫科动物,冷静一时没注意,后脑勺“砰”地一下撞到门上,脑袋里顿时“嗡嗡”直响。

她痛得龇牙咧嘴,他却“呵”地一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冷静被严重打击到自尊心了,丢下一句“老娘不陪你玩了!”转身就走。可她要走到哪里去?门反锁着,他又紧紧地贴着她,最终冷静也只能被她扳着肩膀带回怀里,帮她揉后脑勺。

他动作很轻和,冷静头没那么疼了,警戒心也松懈了,直到他的手伸进她的牛仔裤,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指这时已经准确地穿过了布料的阻碍,冷静根本来不及阻止,翟默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同时,就着寻找到的那颗隐秘而柔软的花蒂,缓而重地欺凌起来

冷静浑身不由得一颤,“嗯……”从鼻子里难耐地哼出的那一声低吟把她自己都吓到了。有些慌张带点怯意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目光,熠熠生辉;那表情,情深不寿。

趁这女人走神,翟默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冷静只感觉到自己胸前一松,紧接着却又蓦地一紧——

他的手掌拢住了那一方极致的绵软,有点控制不住力道的揉捏。酸软,疼痛,酥麻……各种感觉纷至沓来,要将她淹没。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震动了起来。

在这逼仄的火热而静默的空间里,震动的声音轰鸣般不容忽视。冷静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她兜里的手机在震。

冷静有点不确定地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眉心狠狠一皱,摸出她的电话就要关机。

无意间瞥见来电显示的冷静却下意识地、声音干哑地阻止了他:“等等。”

胡一下丈夫的电话=臭脸王的电话,接也是死,不接会死得更惨——冷静在现在这种脑子一片混沌的情况下仍能记住这条定律,实属不易。

电话接通了,臭脸王的声音比他脸还臭:“胡一下和你在一起?”

冷静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试图把那只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拎出来。却没想到她越是阻止,他越是变本加厉,手指沿着那紧致的肌理一点一点刮蹭。

她向后一缩,又被他捞了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刚出差回来就看到她留在家里的万字指控书。”

冷静用力地闭了闭眼,试图把一切感官暂时踢出大脑,缓一缓才道:“既然你已经看见她的指控书了,就应该知道她现在有多生气,多不想见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某人的手指慢慢地滑了进去,冷静赶紧捂住嘴

一直沉默的翟默突然开口:“是这儿么?”一边问一边集中力道,狠狠抵弄他手指触碰到的至软至滑的那一点。

顿时一股热液自身体深处潺潺流出,冷静一边用力咬牙,一边死死捂住他的嘴,警告他别出声。

此刻的她不止脸红,连胸口都红了,粉粉润润的色泽引得他低头含吮,冷静恼得咬他,牙齿都要陷进他的肌肉了,他却一点也不恼,面带不怀好意的笑,把手抽了出来,举到她面前:“好湿。”

狐狸,对不起了……冷静闭上眼默默忏悔了一句,再不迟疑,直接就把地址告诉了詹亦杨,话音一落就急忙挂了电话,用腾出来的手去推该死的某人。

推搡的手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背脊也被他牢牢地摁在了暗红色的墙上。

冷静的两颊和那墙壁一样,绯红。他的手指还要在那里翻搅,她受不住这样的对待,手探下去按住他的手腕。

翟默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秒,两秒,眼睛里那两簇小小地火苗渐渐地弱下去,却又在下一瞬间,眼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他转身就把马桶盖翻了下来,让她跪上去。

“你……你要做什么?”

冷静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梦游般地问他。

“为客人服务。”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说笑的成分。空气里弥漫的是在真是无比的情……欲……味道。

他的尾音幽幽地飘散在这一室的情`欲里,一手微微提着她的腰,膝盖自后分开她的腿,慢慢的,危险的抵近。

突然——“扣扣扣。”

两个人都僵住了。

谁在外头敲门?

“二妞?”

“……”

“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