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过往岁月在那一瞬间全涌现在眼前,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夜、那个漆黑的夜晚里。

三百年前,有个名叫BS中医学院的大学。在那个大学,出了一个风靡全校,接着又响誉天下的黑衣侠。

他成为了夜间某些人的午夜惊魂。

这是一个阴沉的夜晚,四周漆黑一片,路上只有微弱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前面,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在快步走着,似在逃避什么,而后面,一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生光着脚丫,在奋力奔跑,奋力追着前面的人。

她就这样狠命地追,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一直不停。一边追还一边哭,“呜呜,你不是男人,竟然不等人家,呜呜,你好狠心…。”

“够了小姐,我怕你了,别哭了行不行?”黑衣人无奈只好站住,等着后面的女子跑过来。

女生见前面的人停住加紧了跑的速度,突然一个趔趄,黑衣人一惊,身子急速射出拦腰将她抱住,可就在这一瞬间,黑衣的脸感觉一冷,蒙住脸的黑布被扯了下来,“张小寒,原来是你?”少女在黑衣人怀中瞪大眼睛望了他足有五秒,而后拍手大喊起来,“耶,我知道黑衣侠是谁了,我知道是谁了,原来就是你张…。”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双大手就死死地捂住她的嘴。

黑衣人发出了怒问:“刚才你是故意摔倒骗我救你,而后趁我不备撕下我的面罩是吗?”这样说着黑衣人一用劲,将她推开。并威胁道:“你要敢把这事说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拿去喂狗。”

少女似被话吓着了,赶紧双手交叉保护住她的胸口,黑衣人则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马上他就笑不起来了。

“哼,挖就挖,要挖给你挖好了。”说着“沙”的一下少女把胸膛敞开。她本就穿着的是一件睡衣,这一敞开那还得了,黑衣人当即目瞪口呆。

“喂,挖呀,给你挖啊。”

少女一副要挖就挖的视死如归的样子,让黑衣人大叹命苦,惹上这么个女人。美女都她这样吗?

这回,少女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嘻嘻,你吓唬谁啊?”

黑衣人无奈,又不想跟她再纠缠下去,于是只好道:“好了,别闹了,我怕你了行不,求你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大小姐。”

少女调皮地瞅了对方一眼,“你的诚意还不够哦。”

这又让黑衣人大叹:这什么人啊,救了她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还来为难我,唉,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我怎样才算诚意够啊?”

“至少声音要温柔一点,表情要诚恳一点。

没办法,黑衣人只好照做,声音温柔了,表情诚恳了,再说一句,“大小姐,希望你不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可以吗?拜托了。”

“嘻嘻,没问题啦,想不到风靡BS中医学院的黑衣侠竟然求我啊,哇,太令人振奋了!”

瞧她那一脸陶醉的样子黑衣人是哭笑不得,不过总算她答应帮保守秘密了,让人可以松了一口气,可惜高兴得太早。

“张小寒,要我替你保守秘密还有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以后我无论叫你做什么你都得答应。”

黑衣人摇头。

少女生气地嘟起了嘴,“你是不是不愿意,好啊,我现在就出去大声宣布,张小寒就是黑衣侠,还有,明天肯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我,到时候…。”

“别呀叶小姐,我答应你行了吧?”

“太好了耶,走吧。”说着少女兴奋地拉起黑衣人的手又蹦又是跳地隐没进了黑色的夜雾中。

那个黑衣人就是当时名声显赫的所谓黑衣侠,也就是我张小寒。那个调皮胆大的少女,就是曾经我生…

命中另一个重要的女人,叶彤。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相象的人,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吗?

曾经,当我遇见陈思蓉酷似雅思时我认定那是巧合,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会不会接下来还会出现?如果真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那么再用巧合来说明,还说得下去吗?就是别人相信这是巧合,可是,我自己能相信吗?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有另外一只手在作怪,在操纵。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虽然我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有时候,强大也是显得那样的无能为力。你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但是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无法知道自己的命运下一步将走向何方。甚至有时候只能任由命运的齿轮主宰着自己生命的轮盘,一圈一圈地转着,自己只有一一去面对现实。

现在,我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到底谁在操纵着这一切。在没弄清楚前,我只能归结于这一切或许真的是巧合,抑或是命运。

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得很清楚的,那就是在我愣神的这一时间段里,无数的拳头和无数的脚板“噼里啪啦”全招呼到了我身上,直打得我满地打滚。要不是刘晓静在旁边大叫别打了,这顿挨打肯定还得继续下去。

“张小寒,你没事吧?”

两个暴力狂一停打后,刘晓静就赶紧过来问。

我站起来,无所谓地道:“小意思,抓痒而已。呵呵,不好意思,你的口罩。”我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将口罩还了回去。

高雅馨漂亮的小脸满是怒容,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这么脏你自己拿去吧。”

我一看,果然尽是灰尘。

“恩,那个不好意思,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真的没法再发飙。

“哼,无耻。阿秋阿冬,我们走。”高雅馨愤愤地说着,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咳嗽声突然大作,“咳咳咳…。”

两个女保镖急忙上前,“小姐,你没事吧,快戴上。”一个保镖赶紧从身上包里拿出一个备用的干净口罩给她戴上,好一阵后才算是止住了咳嗽声。

看来,这病真的很严重啊,这样都可以让她如此难受。没想到的是,都这样了她还想搞军训,以为军训很好玩啊。

高雅思三人愤然离去后,刘晓静以从未有过的冷漠将我叫进办公室,然后气愤地道:“张小寒,你的退学我批准了,到教务处去填一个表,我马上签字。”

不用吧,这么绝。可是我现在不想走了啊,我怎么说也得把那个高雅馨弄明白怎么回事才能走啊。

“呃,呵呵,那个刘老师,我,我突然发觉读书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所以不想走了。”

“你…。”刘晓静拿起了一本书,她是想砸过来,但是扬到半空,她叹了口气,无奈放下,“张小寒,这次我也没办法了。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但不能得罪这个高雅馨,这可是校长亲自申明的。”

“这么厉害的人物,那她家到底谁啊?”我好奇地问,顺便打听打听他的来路。

“这个我不清楚,她的资料直接归校长保管,我这里都没她的资料。只能说,她是个很特殊的人,她家的背景很复杂,别说是我们,就是整个学校都惹不起。本来前天你就得罪过他们,我是想以高雅馨为突破口希望他手下留情让你能继续完成学业,可现在一切都没用了,你可以走了。”

“那她家到底什背景啊?”我不管他家什么惹得起还是惹不起,我只管她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别问了,总而言之,她家很可怕,要毁灭我们整个学校都是很轻易的事,得罪了她,你在这所学…

校将无处容身,明白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刘晓静说完,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丫的,不就操纵一所学校的命运吗,犯得着这么夸张?那要是你知道站在旁边的人连一个国家的命运都操纵着你是不是得当场吐血而亡。

“呃,既然这样,刘老师,那我走了。”说完,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等等。”刘晓静又叫住我,“张小寒,我已经尽力了,别怨我,要怪就怪你这人太放纵自己了,希望你日后好自为知。”

我无所谓地笑笑,“放心,刘老师,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说完,拍拍身上的尘土,潇洒地离去。

一到外面,我就赶紧拿出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难怪这段时间电话这么安静,原来关机了。

手机一开机,里面的短信便一个接一个冒出来,那叫一个欢腾。我倒是想看看这些短信,可是实在太多,信箱都提示了爆满。我没办法,只有一个劲的删除,最后删了个精光。

删完短信我拨通了金标那老小子的电话。

金标那里一听是我,猴急地道:“哎哟,老祖宗,正找您呢,您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

“废话少说,你找我什么事?”

“呃,…。”

“别罗嗦,利索一点。”

“是是是。”金标急忙道:“现在警察不是正在查封催阎王的地盘吗?呵呵,老祖宗,那些地盘您是不是打算让双棍党占啊?”

唉,就这破事。

说实在的,如果那帮混蛋有能力,我还真想让他们去那里接管,可是这帮不成才的家伙,就西城都管不过来,不这里缺人手就是那里缺人手,这要再管南城,那简直是逼鸭子上架,扯淡。

“双棍党不会插手那的事了。”

“哈哈,好好,只要双棍党不插手就好办。”老小子是兴奋得难以自抑,好像我不管了他就可以手眼通天了似的。

“你小子是不是嘴谗了?”我严肃地问。

“呵呵,老祖宗,您果真是料事如神,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老小子拍马屁是越来越在行了,“少给我拍马屁,你听着,如果是国家要收回去的你小子最好别沾手,如果是政府拍卖的话,你怎样做我不管,但是有一点,不能用非法手段牟取那些场子。”

“是是是,金标听老祖宗的话就是,您的话,让我不听也不敢不听啊。”

“这就好,现在轮到我的事了,光明师大知道不?”这话问得很白痴,他能不知道光明师大吗。

“呵呵,知道,当然知道,您老人家现在就在那里深造是吧?”

深造?深造个屁。

“什么深造不深造的,你听着,现在学校里有人要为难我,想把我开除,你想个办法,把这事帮我解决了。”

金标那里一听,立马道:“老祖宗,这事太好办了,我立即给市教育局局长打电话,不,省教育局长。”

“得了得了,市教育局长就行了,记住啊,跟他们说的时候不许透露我其他的半点身份,该怎么说,你应该清楚。”我很严肃地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老祖宗,这事包我身上了,太简单了。”

简单,确实简单啊,比老子要做的其他事简单多了。

挂了金标的电话,我望向长空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嘿嘿,想开除我,门都没有?叶彤,高雅馨,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去弄清楚。”

这样想着,我骑上自己的单车,在校园里响亮的军号声中飞车而去。同学们,好好军训吧,大爷我先休息去了。

“拦住他!”我春风得意地正要冲出学校大门时,无数的人朝我包围过来。后面还有人骑着摩托,最后面,还有一辆高贵的“艳医”牌豪华轿车。

再仔细…

一看,在轿车旁边,站着刚才把我狠扁了一顿的那两个美女保镖。

那么,里面肯定就是高雅馨了。

不会吧,刚才扁了还不算,难道这会要给老子来一次群扁啊。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