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土墙,冒着青烟的轿车。满地的砖石土块,满地的散碎玻璃。

这一切,就是一场车祸的现场。

“哇…。呜呜…。哇…。”

“我说小姐,你要哭能不能先起来再哭?”

这会我翻倒反爬在地上,四脚朝天那种。而陈思蓉则趴在我身声放声大哭。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看到车子将撞上墙壁时,能量突然爆发,箭一般冲上去,直接将车门撞飞,然后将陈思蓉抱着向后倒飞而出。

当车子撞到墙壁上时,我也从空中“砰”地砸下来,结果就是我在下,陈思蓉在上,她就这么把我给压下面去了。

陈思蓉听到我的大叫后清醒过来,一看,二话不说“啪”地给了我一巴掌,很响亮的那一种。

“流氓。”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救了你,你竟然还打人,还流氓,你讲不讲理?”她不讲理我也懒得讲理了,就想将他掀翻在地爬起来,谁知她突然抱住我的脖子,“哇…。”这次哭得更悲壮。

哭着哭着,一大帮围观的人就被她给哭过来了。

“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车祸,出车祸了。”

“那,那这两个人怎么了?没事吧?”

周围的人在议论着,陈思蓉当没听见。

靠,拜托,别这么玩吧。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了?”

“哟,双棍党的人来了,让开让开。”围观的人立即“哗”地让开了道。

四五个手持双节棍的人走了进来,一看场景,再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

生面孔,我不认识。

“哟,你们这是怎么了?没事吧,快起来,我们送你去医院。”说着话,这几个家伙还真的扶起我们,送进了金兰巷的医院。

我本想拒绝的,不过看这些人这么热心,也就不拒绝了。

不错啊,这谁的手下,老子得奖励奖励啊。

“先生,小姐,医生说了,除了这位小姐受了点皮外伤外都没什么大事。放心好了。”一个穿着黑色皮夹的年轻小伙询问了检查过我们伤势的医生后,回来朝我们道。

我点点头,“哦,谢谢了。”

皮夹男一笑,“客气了,以后开车小心点。”

“恩,明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是我们的皮夹哥。”身后的几名小弟抢着回答道。“先生,遇到我们皮夹哥算你运气好啊,你们的车皮夹哥已经叫人拉回去,帮你们修了。”

“哦,那真的是多谢了。没想到,双棍党的人竟然会这么好?”这话是陈思蓉说的。

美女说谢,几个家伙笑得脸上跟长了朵花似的,“客气客气,小姐,我们大哥大可是要求我们服务大众,服务社区。在我们地盘发生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所以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是,是吗?”陈思蓉似乎有些不相信会有这样的黑帮老大,“那,你们大哥大他是谁啊?”

几个人摇头,“小姐,这个就别多问了,反正以后你们不要把我们同其他那些黑帮混淆在一起就是了。黑帮也有好的黑帮是吧…。”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有完没完。”皮夹男阻止了几名小弟继续扯下去,接着朝我们道:“先生,小姐。我给你们留个电话,三天后车子就会修好,到时候你们去那里取就是了。”说着话,皮夹男掏出一张名片,说是名片,上面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外什么都没有。

“好了,先生小姐,再见。”

这几个人说完就要走,被我叫住,“螳螂是你们的大哥吗?”

几个人顿住,停在门口转过身,用诧异的目光望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我随便猜的,这条路不都是螳螂哥在管吗?”

几个人互望了一眼后,皮夹男道:“恩,对。先…

生认识我们螳螂哥?”

我急忙摇头,“没有,只是听说而已。”

“哦,这样啊。那我们走了,你保重。”几个人说完走出了病房。有几个兔崽子在出去时,还忍不住回头看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这些人出去后,陈思蓉那里一把抓住我。

我望向她,“哎,你又要干什么?”

“我们,该走了。”

哦,是啊,反正没什么事了,是该走了。

出了医院,天色已晚。

“我送你回去吧。”我无奈地朝陈思蓉道。

陈思蓉点点头,一副很羞怯的样子。我说小姐,送你回去而已,你羞怯个屁啊。

出租车上,陈思蓉突然朝我道:“小寒,先去衣店换身衣服吧。”

“干吗?”我不解地问。

陈思蓉愣了一下,“因为去我家啊。”

“去你家就要换新衣服啊,看不起我们这种劳苦大众。看不起算,我不车,司机,停车!”我一声大叫。司机“咔”的一下,将车停在路边。

我掏出一张大票塞过去,“这是车费,不用找了,将着位小姐送到她想去的地方就行了。”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下车了。

陈思蓉急忙追下车来,“张小寒,小寒,你站住!”

本来我是不想站住的,但是看她在后面追得那么辛苦,实在不忍心,只好站住了。

“小寒,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陈思蓉冲上来,喘着气用哀求的声音道。

我双手一摊,“小姐,请你也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我怎样了嘛,就是要你换件衣服而已,至于这样吗。你,你…,呜…。”不会吧,这样也哭,你丫眼泪做的啊。

“我一番苦心你竟然不领情,呜…。”越哭越来劲了。

“哎,这怎么了这是?”有人围观上来了。

“哟,小妹妹,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你男朋友不要你了。他不要我要啊,跟哥哥走吧。”几个混混围了上来。

“走开,走开啦,流氓。”陈思蓉怒骂了几声,混混们不但不走,而且笑得更猖狂,有个红头发的家伙甚至伸出手。

“妹妹,你的MIMI好性感,哥哥摸摸。”当然,他的手没有摸下去,就被东西抓住了。

“小子,不是什么女人你都可以**的。”我冷漠地说完这句话,手一甩,“砰”的一声,这小子被甩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其余的几个混混见状,吼叫着扑上来,我一脚一个全将他们踢飞,最后这帮人才连滚带爬地跑得一干二净。

“你没事吧?”我望向陈思蓉。

陈思蓉瞪着我,悲愤地道:“我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我,唉…。”这女人什么动物啊,不可理喻,“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你滚,滚得远远的好啦,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唉,我只是边走边摇头。不找就不找吧,反正这种事谁也不能勉强。如果你不愿意,我找你也没用。

“喂,张小寒,张小寒。”我走得越来越远后,后面陈思蓉“吧嗒吧嗒”追上来了。

“张小寒,你给我站住,站住啊!”

没办法,我只有再次站住。

“小姐,你到底要干吗?”看着冲到我面前,香汗淋漓的美女,我很无奈地道。

“你,你…,你这个笨蛋!”

莫名其妙,“干吗骂我笨蛋?你以为你很聪明啊。”

“不是,我…。”说没说出来,干脆蹲地上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哭得连我都想跟着哭了。

“好了小姐,不就换衣服吗?我去换就是了。”我也蹲到地上,很郁闷地道。

“真的。”陈思蓉擦了擦眼泪,停止哭泣道。

“那当然是真的,我张某人从来不骗小孩。”

“谁小孩了,你才是…

,你这个坏蛋坏蛋。”说着话,无数的拳头就砸到了我身上,“噼里啪啦”打过不停。

“我说小姐,你这样打也不累啊。”我抓住陈思蓉的手,将她扶起来,“站着打吧,这样才不会很累。”

“你…。”陈思蓉嘟起小嘴,拳头高高扬起,我则仰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打吧,打死了也不要你陪。”我很风趣地道。

“我…。”那拳头突然缓缓地放了下去,“你个笨蛋,谁舍得你死啊。”这话一出,那张小脸“刷”地成了猴屁股,红得跟什么似的。

我就是再笨,听到这话小心肝也是“扑通扑通”跳。我说兄弟,你跳慢点行不?

“呃,那个那个,我们还是去买衣服吧。”说着我赶紧转身,深呼吸,再深呼吸。

“咔”的一声响,我得第三次呼吸吸进了一肚子的汽油味。

有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我和陈思蓉的身旁。还是“艳医”牌的。

“小姐,找你很久了,原来你在这里。”

“小姐?”我急忙回头,三个男人。两个一身黑衣保镖的打扮,一个是中年男子,披着华贵的风衣。这会这家伙正恭敬地站在陈思蓉面前。

“你…。”我指向陈思蓉,“唉…,你果然来头不小。”

中年男人望向我,眼睛阴冷阴冷的,“你是谁?”

我挺了挺胸脯,“光明师范大学,一光荣的大学生。”

“哼”对方回应我的是冷笑,“以后别再来騒扰我们小姐。”

什么意思?我騒扰他了吗我?

“松叔叔,他是我朋友,请不要这样对我的朋友说话。”陈思蓉有些生气了。

中年男子急忙点头:“是是,小姐。这位先生,请以后不要再来騒扰我们家小姐。”这家伙又用另一种口气跟我说了一遍,但是我听来听去,都觉得这话还是带着威胁味道。那就是你要再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正想反驳,陈思蓉拉着我道:“走吧。”

“去哪?”我问。

“买衣服,然后去我家。”说着话,也没等我答应不答应,我就这么被强行地拉走了。

三个站在那里的家伙想拦也拦不住。

喂,大叔,看清楚了没有,可不是我騒扰你们小姐,是你们小姐騒扰我好不好。

“小姐,小姐。”几个人追上来,“小姐,南宫家的少爷在家等你很长时间了,你爸爸叫我们赶紧让你回去。”

“南宫家的少爷。”陈思蓉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中年男人,用很不屑的口吻道:“是不是南宫财团那个南宫飞,他到我家干吗?”

“是啊,就是南宫财团的南宫飞,他父母也来了,是来正式向小姐您提亲的。”

“啊。”陈思蓉大叫,随即很快一甩头,“我不去,那个混蛋太阴险我才不喜欢。”

“小姐,你必须去。这是你爸爸给我们的死命令!”中年人冲上来拦在了我们前面,其余两个人则夹在两边,看这架势是想来硬的了。

“喂,打不打?”我望着三个人,小声对陈思蓉道。

陈思蓉犹豫了片刻,“打是可以,不过你可轻点,他们可都是我的家人。”

“呃,这个,看情况吧,我把握一下分寸就是了。”我答应着。两手捏了捏骨节,骨节随即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思蓉。”

正要开打之时,数辆轿车呼啸着冲了过来,其中一辆轿车里,有一个声音喊了一陈思蓉一声。

陈思蓉立即惊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