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连忙跟着出去了,只剩下文飞一个人在里面。文飞只觉得体内有股火要冒出来,见面前杯子里,有满满一杯酒,拿起来,一仰脖子喝完了,吃了几口菜,然后起身慢慢踱到外面来。

门口有个服务员,一脸焦急的样子。文飞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服务员是个十八岁左右,来自农村的女孩。脸上很黑,皮肤粗糙,头上梳了两个乌黑的麻花辫子。她认识文飞,知道他才是这里的真正老板,说道:“那边有一桌客人,喝多了酒,对英姐毛手毛脚。英姐骂了他们几句。他们就寻衅闹事。说这里的菜不好吃。老板过去跟他们说理去,被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用酒瓶砸破了头。”

“还有这种事。”文飞脸上怒气冲冲,走出了门口,一股冷风吹来。文飞穿的较少,不禁的全身一哆嗦,酒也醒了不少。他看见外面,站了好多人。推开人群,走了过去。

有两张台子并在一起,坐了十多个人,均是脸色通红,满身酒味。瘦猴手上拿着一个手帕,按住头部,站在一旁,手帕上染有一片鲜红的血迹。严向东正怒目相向,听着旁边服务员述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桌上众人都象若无其事一样,嘻嘻哈哈的看着严向东。

文飞走过去,问道:“是谁动手的?”桌子上,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站起来了,“怎么啊?是老子动手的。”

“怎么称呼啊?混哪里的啊?”文飞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是三角井的大山。你们这里的菜真他妈难吃,服务员的服务态度也太差了。手都不能碰一下。”大山手里拿了一根牙签咬在嘴里,说话时唾沫横飞,样子很是嚣张。

严向东冲过来,大骂道:“我操!敢在这里撒野。”文飞一把拦住,“人家是客人吗,顾客是上帝啊,我来处理。”严向东很是纳闷,脸上写满了问号,文飞冲他挤挤眼。

见严向东要冲过来,桌上有几个人也站起来,眼露凶光,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明显都带着家伙。文飞对阿牛说道:“你带瘦猴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这里我来处理,你们全部散了吧。还有其它客人啊,该做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俞彬有点明白文飞的做法,忙驱散人群。围观的人群见一方服软了,估计打不起来,也就散去了。阿牛和花皮两个带着瘦猴到医院去了。光头李腰间高高隆起了一块,那是因为藏了一把菜头在里面,他见有人闹事,一出来就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他望望严向东,一脸疑惑。严向东也望望他,最后两人齐把目光望向了文飞。

文飞正众人都散去,走过来对大山说道:“不好意思啊!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你小子,到挺来势的。不过,现在我的兄弟们心情很不好,你们不表示点什么,我怕兄弟们这股火压不下去啊。”大山晃着身子,瞟了一眼文飞。桌上有个穿马甲的壮汉,一拍桌子,对文飞说道:“这里是不是你作主啊。叫作主的出来,今天到这里吃个饭令老子很不爽。”

“对不起!不如这样,我请大家到前面的洗浴中心去玩一下。就当是给大家陪罪,怎么样?”文飞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桌上众人都把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大山。大山略一沉吟,见文飞态度非常好。就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给你这个面子,把身上的钱带够。兄弟们,走!”“我身上有卡,保证让你们

走到严向东身边,大山一巴掌挥了过去。严向东见文飞在一旁示意,不要动手。就低头一躲,后退了一步。大山一巴掌虽然打偏了,但还是削在了严向东的头顶上。大山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很狂啊。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呸!”一口痰啐在了严向东脸上。严向东这次没有躲,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冰冷的目光中隐隐有杀气闪现。

“我们走过去吧。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过了前面的花园,街对面就有一家高档洗浴中心。”文飞边说,边冲严向东使了个眼色。严向东会意,到里面拿了外套穿在身上,然后把文飞的外套也拿出来了。

“东哥,要我过去吗?”光头李凑过来说道。“不用了,你在这等着,有事我会打电话。这帮杂碎,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他。”严向东用低沉的的说道。一大群人跟着文飞走了。严向东快步追上文飞,将外套扔给了他。文飞带路走在前面,大山等人跟在后面,有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不了直线。严向东有意落在了最后面。

此时,正是晚上九点钟左右,由于天气寒冷,白天又下过雨,所以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人走动。特别是花园处,更是空无一人,这里面的路灯最近坏了,还没有人来修理,里面黑压压一片。树影被寒风吹得,犹如张牙舞爪一般,沙沙响着。皮鞋走在积水的道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走到花园的正中间,文飞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大山,眼中杀气渐浓。大山被文飞的样子吓倒了,有点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直撞到后面人身上才停下来了。“你想——想干什么?”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但看到自己身后还有十余个人时,胆气又壮了,大声喝道,“你他妈的想找死吧!”

“我想干什么?我想打断你的手!”“手”字一出口,文飞早已一拳打在了大山的脸上。大山的脸上就象炸开了窝似的,鲜血飞溅,白森森的半边牙齿,随着血块一起飞出来了,拖长的哀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文飞身影晃动,左右开弓,又撸倒了几个。

后面,严向东也动手了。他力大如牛,出招迅速、而且下手又狠。只用了三拳两脚,后面五个人连身上的家伙都来不及拿出来,就已经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有个人想跑,早被文飞赶上飞起一脚,踢到半空中直摔在地上,肋骨至少断了三根以上。

二分钟时间不到,十多个人全部躺下了。这两个人就象是天上的煞星一样,战斗力实在惊人!呻吟声四起,此起彼呼。严向东在地上摸寻着人。文飞知道他在寻找大山,叫道:“东哥,这狗杂碎在这里躺着呢。”

“在哪?狗娘养的,老子要打断你的狗爪子。”严向东已经打红了眼,样子十分凶狠。他从路旁捡起一块石头,一把揪住大山。大山被严向东提着,头无力的垂下,口里血沫不断的涌出。他全身都在颤抖着,一股热呼呼的**从他裢脚边流出来了。

严向东闻到一股骚味,低头一看,大骂道:“就你这怂样,还敢说老子嚣张。快说,要老子砸哪只手。”

大山哀号着,求饶道:“哎哟!大——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放——放过我的。以后你叫我干什么都可以。”

“妈的!现在知道求饶了,早他妈干什么去了。今天不砸你的手,你这杂碎不长记性。”说完,眼中凶中四射,拿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在了大山的手背上。大山惨叫一声,手上血肉模糊,痛得当场昏了过去。

有几个人挣扎的想爬起来,文飞上前一人一脚又踢倒了。严向东还不解气,拿起石头,逐个的把他们的手都砸了一遍。石头上已是斑斑血迹,整个成了一块红石。哀叫声四起,场面相当惨壮。

“怎么样?消了气吗?”文飞掏出烟来,拿了一支给严向东。严向东接过来,叼在口中。他的一络头发耷拉下来了,有点遮挡视线,于是用手勾到一边。文飞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口中的烟。打火机发出的火光,照映在两人的脸上,他们的表情就象此时的天气一样,只有两个字形容“冷酷”。

“这下子心里舒坦多了。这帮杂碎欠揍,兄弟,在里面蹲了那么久,你也释放了一下,应该很爽吧!呵呵……”严向东一扫刚才压抑的神情,深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

“是啊!在里面蹲久了,心里憋的慌,我正找不着发泄的对象,他们倒送上门来。三角井的这些小混混,都是做些偷鸡摸狗或者吃吃霸王餐之类的事。这次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看下次还敢吗?东哥,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去!”说完,两人潇洒的转身离去,剩下一地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