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战士对宫殿守卫的伤害微乎其微,毕竟这宫殿守卫至少也是接近圣域的强大存在了,何况那一身的金色重甲,足以抵挡这些战士的攻击了,但那名弓箭手每射出一支弩箭都会对宫殿守卫造成极大的伤害,这弩箭射在宫殿守卫的身上便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声音虽小,但宫殿守卫的金色重甲就会被炸掉一小块,虽然一会之后就会慢慢的自动恢复,但也让宫殿守卫的动作开始缓慢下来,毕竟冒险者们已经付出了百多人的代价,不找点回来,怎么行。

而每当宫殿守卫企图向弓箭手发动攻击的时候,那些战士就会用身体去阻挡守卫的前进,虽然在瞬间便被守卫的双手巨剑辟成两半,但足以让弓箭手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对守卫继续发动攻击。

那两名守卫此时的模样已经是狼狈不已,重甲破损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恢复的速度,按照这样的情形下去,要不了多久,两名守卫必定会倒下。

雷斯.安博里自然还是那副白衣少年的形象,轻轻落在地面之后便向着倒满尸体的台阶走去,那些冒险者正在和守卫拼命,其紧张程度哪里还会注意到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年。

雷斯.安博里也不去管守卫与冒险者的厮杀,看了看台阶上的尸体,发现有几具牧师的尸体,看了看尸体上的圣徽,雷斯.安博里不由得惊异了起来,这些牧师竟然是大地女神提尔的信徒。难道大地女神提尔已经发现了远古大地之神阿硫斯地藏身之处,否则怎么会有提尔的牧师出现在这远在大洋之中的小岛上。

这可让雷斯.安博里的心情有点沉重了起来,这大地女神提尔可不是个善戳,一旦发现阿硫斯存活于世上,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除掉这个老前辈的。

如果两位大地之神厮杀起来,必定要将很多神明席卷进去,就连雷斯.安博里也不可避免的要选择一方加入,而可供雷斯.安博里选择的就只有阿硫斯一方了。其后的结果是难以预料地,至少要以一方的彻底陨落来结束。

而这个发现让雷斯.安博里的快乐心情变得很不好,恰好一个冒险者战士被守卫劈飞,虽然很庆幸的没有被劈成两半,但方向却是对准了雷斯.安博里的方向飞来。

正在郁闷之中的雷斯.安博里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情去救人,身上一道金光闪过,那名幸运的冒险者战士便被这道金光震成了碎末。连血液也没有滴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雷斯.安博里紧接着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捏,那些正在与守卫厮杀不已地冒险者顿时好像被巨力**一般的化为两百多堆肉酱。

做完这一切的雷斯.安博里感觉心情好过一点了,便举步向着宫殿内走去,而那两名宫殿守卫也不阻拦雷斯.安博里的前进,转而去收拾那些冒险者的尸体,毕竟维护宫殿的清洁也是守卫们的必要工作之一。

阿硫斯地宫殿内依然是那么的整洁。除了那口神棺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了。

走入阿硫斯宫殿的雷斯.安博里完全没有了一位神明的样子,走到神棺前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雷斯.安博里在阿硫斯面前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般,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形象,伸手拍了拍神棺,“看来你的情况不是很妙啊。”雷斯.安博里伸手一拍这神棺就知道了阿硫斯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地样子。

略带着虚弱气息的声音从神棺中传出:“这已经是第四波攻击了,连续制造守卫已经让我仅存的神力消耗很多了。”

在阿硫斯的述说下,雷斯.安博里才知道虽然大地女神提尔没有发现阿硫斯存活于世。但总想将阿硫斯留下的一些东西据为己有,在这样的情况,数百年间,大地教会才会数次派出精干的牧师执行一些搜寻密报地任务,这些牧师组织起一批又一批地冒险者沿着前辈们留下地线索,来到这阿硫斯之泪冒险。

每一批冒险者在最后都逃脱不了被宫殿守卫劈成两半的下场,只不过随着次数地增加。阿硫斯仅存的神力消耗越来越大。已经等同于陨落的阿硫斯是没有太多的办法来恢复神力的。因此雷斯.安博里这次前来才会看见两个宫殿守卫,而以往这些宫殿守卫的数量都不会少于十名以上的。

换句话说。如果这次雷斯.安博里没有前来,阿硫斯的神棺就有可能被这些冒险者带走了。

在两位神明闲叙半响之后,阿硫斯才堪堪发出一声叹息,雷斯.安博里自然从这声叹息之中听出了这位远古大神的辛酸。

不过雷斯.安博里随即微笑了起来,将那块命运泥板取了出来。

这命运泥板好像与阿硫斯有着一种天然的联系,就在命运泥板被雷斯.安博里取出来之后,那阿硫斯神棺上面的金色光芒突然大作,阿硫斯那洪亮的声音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一种极度的昂扬从阿硫斯的声音中体现出来:“这是命运泥板,雷斯.安博里殿下,这是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这声音比之前的有生气得多了,如果说之前的如同枯木,现在的就如同泛出嫩芽的巨木一般。

雷斯.安博里略为苦笑道:“这可不是我找到的,这可是借来的,可是两个神格换来的,时间只有三天,您还是赶快行动比较好吧。”

有了这命运泥板,阿硫斯便可以摆脱现在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从即将陨落的命运之中脱离出来。

阿硫斯对于命运泥板的熟悉程度不是现在这些神明可以相比,随着从神棺之中一道金色光芒的射出,正中那悬浮于空中的命运泥板,命运泥板顿时散发出一阵阵的七彩流色,这种七彩的流色让雷斯.安博里有着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也不打搅阿硫斯的动作,轻步走出了宫殿,静静地立于宫殿台阶之上,思索起一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