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离开果洛城前往四川的第四天,苗疆某茅屋之中,一个苗族老人小心地把一只白瓷小瓶双手奉到童金锁面前,轻声说:“童少侠,那种混合毒物的解药已经配制出来了,这只小瓶里的就是样品,您请过目。wWw,QuAnBen-XIaoShuo,CoM”

“哦?是吗?”

童金锁眉梢微挑,他左手里握着他的双钩,此时伸出右手来接过,拿到眼前,右手拇指一拨就拨掉了瓶塞,然后把小瓶的瓶口凑到鼻下细细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气被吸入他的鼻腔之中,香气很好闻,他脸上因此现出一点笑容来。

“药方呢?”

童金锁双目视线锁定在老人的脸上,注视着老人脸上表情所有的变化。

“在这呢。”

老人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口袋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羊皮,羊皮上用某种动物的血写着几行字,想必就是童金锁所要的药方了。

老人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童金锁把手里的解药放在面前的旧木桌上,接过羊皮。

拿到眼前扫了两眼羊皮上的药方,童金锁微微颔首。

“药方没有错吧?”

“没有没有!童少侠请放心,药方绝对没有丝毫的错误。”老人很肯定地给童金锁保证。

“好!很好。”

童金锁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当下把药方揣进怀里,又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来放到老人面前。

三千两。

银票上赫然用墨汁印着三千两的数字,一直小心翼翼的苗族老人此时见了银票,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当即笑容满面地双手拿起那张银票。

老人忽然看见刚刚给了他银票的童金锁从怀里掏出了一支两寸长的钢针。

“童……”

老人刚刚说出一个“童”字,童金锁手里的天蝎针已经脱手飞出,正中老人的左边胸口。

“童、童少侠,你这、这是为何?”

老人面色煞白地瘫软在地上,倒不是这支针上的毒这么快就发作了,而是被惊吓的,老人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童少侠如果要杀他,他根本就无法反抗,就因为如此,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执行着童金锁的每一个命令。刚刚童金锁给了他事先说好的三千两银子的银票,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以为这位童少侠不会杀他灭口了。却根本就没有料到童金锁会在给了他三千两银子的银票之后,还要出手杀他。

如果要杀老朽,根本不需要用银票麻痹老朽啊……

老人心里满是不解。

“不必惊慌,用你试试解药的效果而已,只要解药有效,你自然无事,但如果没效,那你就是在骗我童金锁的银子,你死有余辜。”

童金锁冷冷地说着,把旧木桌上那只装有解药的白瓷小瓶递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一听童金锁是这个意思,如逢大赦,此时见解药已经递到面前,他赶紧双手接过药瓶,一仰头,张口就把小瓶里的解药喝得一干二净。

解药一喝下肚,老人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此时他额上已经全是被惊吓出来的冷汗,放下心来后,老人心有余悸地用袖子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童金锁把左手里的双钩交了一支到右手里握着,静静地站在老人面前耐心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人面上浮现过几丝黑气,手脚也颤抖过一会儿,但片刻之后,却又都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五分钟。

“童少侠,您看,老朽的解药是有效的吧?”苗族老人对童金锁讨好地陪着笑脸,希望童金锁就此放过他。

“不错,你没有骗我。那三千两是你应得,收好了。”

“是是是。”

老人顺从地把银票赶紧收进袖中口袋里。

“噗!”

老人收银票的手还没有从袖中拿出来,童金锁右手里的五毒钩已经将老人的身体捅了一个对穿。

老人的身体顿时就僵直了,嘴唇哆嗦着,不甘地瞪大着眼睛望着童金锁,哆哆嗦嗦地问:“童、童少侠,您怎么还杀老朽?”

“噗”

童金锁面色平静地拔出捅穿老人身体的五毒钩,冷冷地给出答案:“该你得的银子已经给你了,现在我需要你守口如瓶。”

“可、可是,老朽会帮你守口、守口如瓶的啊。”

老人双手死死地捂住鲜血狂涌的胸口伤口,不甘的双眼越瞪越大。

“别废话了!该死就早点死吧!”

童金锁冷冷地留下这句话,就转身推开茅屋的木门离去了。

那三千两被苗族老人收进袖中口袋里的银票,童金锁离去时看都没有去看一眼,丝毫没有收回那三千两的意思。

陈风,你配制的毒,我已经有解药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再能让我忌惮的了。

走出茅屋的时候,童金锁心里冷冷地这么对陈风说。

原来,刚才射进苗族老人胸口的那支天蝎针是陈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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