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哦,不,是月龙亭,也扬起下巴,很骄傲地说道:“月是我们锦月国的国姓,上至公卿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全都姓月。”

汗!整个国家都姓一个姓,多么壮观啊!

“那你们的重名率岂不是很高?”

月龙亭……好陌生的名字,我看我还是继续叫他面具男吧!

面具男不理会我的无聊问题,兀自转身悠闲地坐到榻上,“清儿有没有做过特别的梦?”

不得不佩服他的转折性思维,拐了半天,又绕回这个话题了,这家伙今天是打算给我解梦吗!

“什么是特别的梦?春梦算不算?”

他自动将我没营养的话过滤,“例如反反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我的心猛地一颤!反反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他是在暗指我总做的那个烈火焚身的噩梦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一直被噩梦纠缠!

“怎么?真的被我说中了?清儿会反复做怎样一个梦?”

我脸色微变,别过脸去不看他,“我记性不好,做过的梦早忘记了。”

那个梦是我心底里最**的秘密,强烈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穿越与那个梦有着奇妙的关系,在我没有找到其中的奥秘之前,我不能将那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更何况面具男是只老狐狸,他今日突然转变态度对我示好,又千方百计套我的话,天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出乎我的意料,面具男对于我明显的敷衍竟然没有追问下去,反倒对我微微一笑,“那么清儿想起来的时候便说与我听听吧。”

“嗯,”我深吸一口气,感到心里很压抑,想赶紧离开这里,“时候不早了,属下该回公主府了。”

“去吧。”

我默默地转身要走,又听他淡淡说道:“你安排小林扮鬼吓唬乔越的事做得很好。”

我一怔,这句表扬的言辞听上去倒是中肯。

“不过,最好还是离玉流渊远一点,他绝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与他纠缠过多早晚会害了你。”

翻翻白眼,我撇嘴道:“多谢少尊提醒!”

愤愤然走出画舫,心里不停地骂面具男,莫名其妙阴阳难测喜怒无常的男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愿意跟谁纠缠就跟谁纠缠!

可是,我仔细地回想他的话,却也不无道理,虽然我也清楚玉流渊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不可能是一个单纯的江湖浪子,他的身上有太多疑点,可是,我每每想到这些总是不愿意继续想下去,我怕追究到最后,会得到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好吧,我承认,我鸵鸟了。

既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向玉流渊,那么就顺其自然吧,苦苦地追求真相,倒不如等他对我坦白,我相信,如果他也愿意敞开心扉接纳我,会向我说出一切的。

但如果……我对他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个,暂且不想,因为——未曾求过,又怎知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