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村风波之刘华被绑()

西边的晚霞惭惭隐退,夜幕开始悄悄降临在这座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散落在各个山脚的房屋升起了袅袅炊烟,喧哗了一天的山村开始逐渐宁静,不时传来哟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座落在村子中间的小店,是村子里唯一的杂货店,以销售日常用品为主,也是村里人逍遥聊天的集中地。

此时,一群人围在小店里的桌子周围,聚精会神的死瞪着桌面,桌面上四个方位摆了三张纸牌,纸牌压着一些散币。

哇赛!原来是这些人在赌时下流行的三公。三公赌法很简单,就是用纸牌发三张牌,1到10加起来减10得余数为点数来比大小,j到k就是公,如果三张牌是公,那就最大,比如三公赢双公9,而双公9赢单公9,以此类推。

山村位于广西一个大山里面,位置是相当的偏僻,交通极其不方便。村里是没有什么娱乐节目的,而赌三公玩得又很小,通常都是赌一把才一块钱,人们都纯属当娱乐节目来玩耍一下,所以村里人都没反对这种风气。

刘华是庄家,站在正中间位置上,脸上笑咪咪的,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神态,慢慢将自己面前的第一张纸牌翻开,嘴里喃喃的说道:“哇,九点”

“哟。是张花女,哈哈,公。”刘华又慢慢翻了第二张。

到最后一张时,刘华并不急着翻牌,抬头戏诙的看了看,这些人脸绷得紧紧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瞪着刘华最后一张牌,嘴里有节奏的叫着“一点…一点…一点。”

开个a就是一点,叫勿十,是最臭的牌,那样,刘华就算输,他们当然喜欢刘华拿个一点牌。

刘华微笑着,喊了声“公”,猛的拿起纸牌,“啪”的按在台面上,然后挪开手,仔细瞧瞧,果然是张红桃k,刘华得意非凡的大声说道:“各位叔伯,不好意思,双公九点,通杀。”

这帮傻蛋,我这样出猫你们都看不出来,难怪你们老是孔夫子搬家,尽是输呀,刘华心里啼咕着,行动可不慢,迅速伸出手去抓桌面上那些皱巴巴的钞票。

围着刘华那些村民,原来一个个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刘华将牌翻开,随着刘华的大呼大叫,紧绷的脸变得有些沮丧。

“妈的,又输了。”三狗丧气的说了一句,看着刘华把自己面前的钱抽走,眼里透『露』出极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的神『色』,唉,鬼叫自己手气那么差。

“我还不是,我也输了三块。”旁边的进才应道。

“准备回家开饭,收工。明天我们再来玩过。来,伯爷抽支烟。”赢钱了当然开心,满面笑容的刘华说着,殷勤的拿出包香烟,散了几支烟给刚才输了钱的人。

“靠,没有烟,不好意思,后面的对不起了。”刘华扔掉空烟包,满面诚恳的对拿不到烟的人说。

“啾,今日手气真臭,又输了五块钱。”三娃哭丧着脸直叫倒霉。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心情跟三娃差不多,看到三娃鬼叫,也跟着唠叨开来。

众人看看天『色』已晚,肚子又唱起了歌,输钱小事,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众人唠叨着散开来,走出小店,回家待侯肚子问题去了。

“二嫂,给我拿一包青竹烟。”刘华没有走,象往常一样蹲在小店的桌子旁,收拾着纸牌,嘴里笑咪咪的叼着一支烟。

幸好刚才留了一口烟给自己,但等会回家就没烟了,红梅抽不起,来包青竹吧,想到这,就喊老板娘桂芬拿烟。

这小店是村里二狗开的,现在已经回家吃饭,他媳『妇』桂芬来顶替他看店。

桂芬年龄只比刘华小一岁,生得白白净净,人很和气。她去年才从邻村嫁过来。

刘华村里人都姓刘,今年二十三岁的刘华比二狗年龄小,论辈份又是平辈,所以很自然的,刘华就叫桂芬做二嫂。

刘华平时忙完农活,空闲下来没什么事做的时候,经常在二狗店里开台赌三公玩。

“刘华,今日又嬴了多少?赢了钱就应该抽好一点的呀,红梅怎样?”桂芬微笑着拿了包红梅,晃了几下,调侃刘华。

“二嫂,你请我是不是?是就拿过来,这个人情我记着。”刘华笑道。

“咿,你就想,到结婚那天再说。”看刘华不上当,觉得没意思,就拿了包青竹烟递给刘华。

其实刘华人生得不差,一米七五的身高,虽然略显清瘦,但五官端正,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皮肤白哲幼嫩,完全不象山里人皮肤粗糙,整个人显得英俊爽朗,透『露』出一种丰神绰约的气质。

“二嫂,你说玩一块钱,我能嬴多少,那,你看看才十几块钱,那里抽得起红梅呢。依,二嫂今天是不是精心打扮过,比昨天好看很多。你看这皮肤,水嫩水嫩的,是不是二狗哥帮你搽了护肤芝。”刘华笑嘻嘻的调侃着桂芬。

护肤芝是种廉价护肤用品,但在这贫穷的山村,用得上它已经很了不起。

刘华到冰箱那取了两瓶汽水,递了瓶给桂芬,“二嫂,我请你饮支健力宝,别那么不舍得,不要学二哥那么小气。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可别委屈了自己。”

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什么隔膜,两人聊天特谈得来,而桂芬长得也不赖,用刘华的话来说就是笑容很好,刘华平时总是喜欢逗桂芬玩。

“刘华,就你嘴贫,老哄得二嫂开心,弄得我心里乐滋滋的,”桂芬接了汽水,佯怒的望了一下刘华说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有点惊奇的对刘华说,“哦,刘华,刚才我过来时,看到瑞成大公和宝成叔他们几个急匆匆的去了你家,看他们急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时候也不早,你快点回家去看看。咯咯咯,多谢你的汽水。”

“噢,有什么事,那我回家去看看。”刘华听了有点惊讶。

伯爷去自己家有什么事呢?刘华想了想也没有底,反正也要吃晚饭,就对桂芬说,“应该没什么事吧,二嫂我走了。”

瑞成大公是村里的族老,又是这个村的村长,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有一定的权威。村子里如果有事情,一般都找他商量解决。他现在去了自己家,肯定是有什么事处理,但自己家能有什么事?上次海龙家锄地过自己家地界两米,后来给改回去了。大哥砍错燕飞一颗树也赔了给他呀,还有什么事呢?自己赌三公,那更没事,一村人都这样玩。那又是什么?刘华心里嘀咕着,付了钱给桂芬,就快步走出小店。

山村的路本就崎岖不平,刘华走着走着,突然感到心烦意躁,心慌慌的有种不祥之感。今天左眼皮老是跳,右跳财左跳灾,按照农村的说法,自己不会是真的有灾难吧。想起刚才自己出猫装牌,鬼使神差的放错了位置,累到自己拿错了牌,输了好几把,要不然还可以挣多几块钱,刘华边走边滴咕着。

走到院门口,里面出奇的静,没有什么声音。就连平时见到刘华都跑出来摆几下尾的黄狗,都不知跑到那去。

不会是真的出事吧?忐忑不安的刘华,走到客厅,只见厅里站着或坐着有好几个人。

刘华这村子里,房子全是泥砖彻的瓦房,一般都是三个房间并排,俗称三井头。外面有个院子,并排三间房子中间那个最大叫做大厅,大厅两边各有一个房间。厅里面靠着里面那僻墙正中位置,通常放张八仙桌,过节时用来奉拜祖先的,桌两侧各放有一张椅子,那一般是主人坐的位置。

平时就严肃得象根木头似的瑞成大公,这时同黑瘟神差不多,黑着脸坐在厅正中八仙桌右边的椅子上。而刘华妈则满脸恐慌的坐在八仙桌侧另一张椅子上。宝成叔和他儿子得飞还有刘华大哥刘羽,则坐在厅两侧的沙发上,门侧还站着宝成叔侄子得成,他们看上去满脸愤怒,好象人家招惹了他们一样。

“绑住这个畜生。”瑞成大公一看到刘华走进来,就大声的喊道。

刘华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是咋回事,愣在那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脸上已挨了宝成叔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痛。

紧接着刘华就给得成推倒在地,刘华也不是吃素的,平时在村里对打,一对二都没问题,正准备反抗,无奈有心人装无心人,那够早有预料的他们打,很快就给得成揽住身,双手给得飞捉住并反剪起来,身子给人按在地上,身上也遭了狠手,一阵拳打脚踢袭来,阵阵酸痛传遍刘华全身。

刘华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此时自己已经给宝成叔他们用绳子五花大绑,并给他们死死的按住,不容自己一点挣扎,跪在厅中间。